頭疼欲裂。
林嚶嚶捂著頭做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搭著一張厚厚的獸皮。
遠處傳來火苗的噼啪聲,林嚶嚶抬起頭。
就看見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衫的背影坐在火堆旁,青色的長發傾瀉至腰間。
青色的長發……
林嚶嚶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提心吊膽了起來,“青……冥?”
那個男人回過頭,臉上帶著一個黑漆漆的面具。
林嚶嚶有些緊張,“青冥……是你嗎?”
男人沉默著,注視著林嚶嚶。
男人裸露著的脖子上有一些鱗片,林嚶嚶爬過去,瞇著眼看了半晌。
那鱗片是青藍色的,比青冥的鱗片要大,形狀也不一樣。
青冥的鱗片是一塊一塊的三角形,這個男人的鱗片是菱形的。
林嚶嚶剛一靠近男人,就感覺到了一絲清淺的涼意,帶著很淡的草木香。
這個獸人應該也是蛇獸吧。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從火堆上拿下了一個烤肉串。
烤肉上面不知道加了什么香料,香的林嚶嚶直流口水。
簡直比現代的燒烤還好吃!
林嚶嚶本來就饑腸轆轆的肚子受不了了,也不顧兩個人現在曖昧的姿勢,像是餓虎撲食一樣吃完了烤肉。
林嚶嚶吃完后,男人還貼心的給林嚶嚶擦了擦嘴。
林嚶嚶像是想起了什么,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穿上了一身獸皮衣裙。
有些小失落……
不是蛇蛻衣服。
真的不是青冥嗎?
林嚶嚶感覺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那啥,大哥,謝謝你啊。”
男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嚶嚶看著男人黑漆漆的面具,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幾分鐘,林嚶嚶開口。
“謝謝這位大哥,現在我要走了。”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抓住了林嚶嚶的胳膊。
林嚶嚶掙了一會沒掙開,“大哥,我得去找我爹……父獸了。”
男人搖了搖頭,忽然開口,“吃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
林嚶嚶頓時悔不當初,“我……我賠你可以嗎?”
男人點點頭,“留下來陪我,可以。”
這壞人,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林嚶嚶還沒有再說話,男人忽然湊近林嚶嚶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
用那清冷的聲音低聲輕喃,“你好香……”
林嚶嚶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不香的,我好幾年沒洗澡了,又臟又臭,可惡心了!”
男人沒有理會林嚶嚶的抗拒,長臂直接把林嚶嚶攬到了懷里。
“我要你。”
林嚶嚶快瘋了,手使勁的推男人,連骨節都泛紅了。
男人一手抓住林嚶嚶的手,另一個手伸入了林嚶嚶的獸裙里。
林嚶嚶真的瘋了,長這么大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么做。
林嚶嚶想起了自己多年沒用過的異能,趕緊直視著男人。
可男人只是鎮靜的注視著林嚶嚶,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平靜無波。
似乎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在男人的眼里掀起波瀾。
林嚶嚶頓時很后悔自己荒廢了這么多年的異能,不然也不至于碰上一個神經病都不能逃脫。
等一下,淺灰色的眸子。
“青冥!我認出你了!你就是青冥!”
男人的眼睛依舊沒有變化,只是抓著林嚶嚶的手緊了緊。
男人伸入林嚶嚶衣服里的手還在前進,因為林嚶嚶拼命的阻擋,只是堪堪碰到了蛇蛻衣物的一角。
林嚶嚶有些慌不擇路的,想起了剛剛在還山洞窩著的野熊。
野熊舉起一個石頭,兇殘的砸向了男人。
男人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嚶嚶終于從男人的魔爪中逃出來,顫抖著手摘去男人臉上的面具。
那是一張,林嚶嚶無法形容的臉。
干凈無瑕,純真的像是孩子一樣。
劍眉,長睫,挺鼻,薄唇。
像是林嚶嚶在現代常玩的游戲里的一個男英雄。
這么好看的一個男人,居然是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惜了。
林嚶嚶還抱著這個男人可能是青冥的懷疑,仔細端詳了半天。
明明青冥的臉就在自己腦子里,可是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臉,林嚶嚶并不能確定。
兩者都非常好看。
很相似。
不敢確定。
眼見著男人的長睫微微顫了顫,林嚶嚶哪里還敢多看,慌不擇路的騎到了野熊身上,讓野熊帶著她狂奔。
林嚶嚶真是傻了,雖然熊大熊二她可能找不到,但是貝瓦和蘇希是一定能找到的。
林嚶嚶只期盼著,能在自己成年前趕到貝瓦的面前。
不然一旦成年,保護獸印消失,林嚶嚶可真是沒地哭了。
但愿貝瓦也能感受到自己,過來找自己。
山洞里的男人在林嚶嚶離開后幽幽的睜開了眼,那張臉哪里還有剛才的純凈童真。
一雙陰翳殘忍的瞳,足以讓人心神具顫。
男人摸著自己的唇,忽然無聲的笑了。
“都長這么大了……”
冒著雨,林嚶嚶控制著野熊奔跑了半個晚上,在林嚶嚶又要暈過去的時候,林嚶嚶聽到了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
“崽崽!”
林嚶嚶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對上了一張熟悉又變得陌生的臉。
那一瞬間,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林嚶嚶放心的從野熊上滾落下來。
“崽崽…”
蘇希跑過來,一頭金發早就被雨水打濕,貼在臉上,讓她那有些疲憊的臉更顯蒼老。
林嚶嚶半睜著眼,“娘親,我好想你……”
蘇希也含著淚,“傻崽崽……娘親沒用……”
又來了……
林嚶嚶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這無用的娘親,翻來覆去的只會說這一句話……
林嚶嚶放心的徹底暈了過去。
林嚶嚶這個時候已經一米六多了,比蘇希高出一大截,蘇希很費力的扶著林嚶嚶,手上的異能不要錢一樣的往林嚶嚶身上灌。
等到一頭巨大的白虎跑過來的時候,蘇希已經抱著林嚶嚶一起暈了過去。
卡托納很無語的發現,林嚶嚶是太累了睡著了,蘇希則是異能使用過度力竭暈了過去。
卡托納把蘇希扔到自己背上,又銜起林嚶嚶的后頸,飛快的跑了過去。
睡夢中,林嚶嚶覺得自己的脖子疼的很。
誰啊!
我都快成年了,居然還要銜著我的脖子!真的很疼的!!!
不會是加爾斯那個混蛋吧?
可惡的貓科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