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隨行人員,是我家先生!”
葉紅鯉臉色沉了下去,提醒道。
那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兩個修煉出真氣的大師,竟然稱呼一個沒有修煉出真氣的家伙為“先生”?
而且,看起來,還很客氣?
難道,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是玄門某個大人物的子嗣?
“敢問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中年男子態度緩和了不少。
“我家先生姓寧。”
葉紅鯉說道。
中年男子蹙眉,整個玄門之中,就沒有姓寧的大人物。
別說大人物了,他細數一番,哪怕是南北兩派加在一起,一個叫得上號的寧姓存在,都沒有。
所以,他立馬打消了剛剛那個念頭。
這個“寧先生”絕不是什么玄門大人物的后代。
“既然他跟兩位道友是一塊的,那就隨兩位道友一起走吧。”
中年男子心中雖然猜測,說不定寧塵是個小白臉,瞧不上寧塵,但他倒也沒非要因為一個寧塵,去得罪兩個修煉出了真氣的玄門大師。
那不劃算。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
然后,他帶著寧塵三人,來到了一輛商務大巴車前。
“兩位道友,再稍等幾分鐘時間,再有幾個人過來,我們這輛車就出發。”
中年男子對葉紅鯉和葉青龍仍舊還算熱情,對寧塵也還是不咸不淡。
寧塵倒是也沒生氣。
只要對方做得不過分,他還不至于因為對方的冷漠,就非得去踩一踩對方。
畢竟,大象踩死一只獅子、老虎,或許還會有成就感,踩死一只螞蟻,毫無成就感不說,若是刻意為之,反倒還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而從葉紅鯉和對方的交流之中,寧塵也是知道了那個中年男人,名叫萬鵬云,從小拜入嶺南白云觀修道,的確是修煉出了真氣的大師。
他其實是接待負責人之一。
這一次,親自在機場接待,并非是他親力親為,而是專門在迎接一個“大人物”,所以,才掛著工作證,舉著牌子。
恰好是因為發現葉紅鯉、葉青龍,也都是修煉出了真氣的大師,這才過來,主動結交。
當然,這些信息,對于寧塵而言,只是非常次要的。
重要的是,葉紅鯉從他的口中,的確是問出來了趙山河的消息。
“先生,那趙山河的確是嶺南的玄門大師之一,在嶺南這邊,還擁有不小的名氣,只不過……”
葉紅鯉坐到寧塵的旁邊,神色有些古怪。
“只不過什么?”
寧塵問道。
葉紅鯉神色仍舊古怪,繼續說道:
“只不過,那趙山河的名聲不太好,他是玄門大師不假,但坑蒙拐騙,被視作玄門之恥,甚至,早就已經被逐出師門了,玄門中人,甚至都不想認他。”
“但聽萬鵬云說,那趙山河的確又有點本事,尤其是奸猾得很,所以,很多人看不慣他,但又干不掉他,哪怕是有意想要針對他,但往往都被他跑掉了。”
“至于趙山河會不會來參加玄門大會,萬鵬云也不清楚,因為,他得罪了很多人,若是敢露面來參加玄門大會的話,搞不好很多人都會針對他。”
“但根據萬鵬云所說,趙山河這個人,視財如命,若是有好處的地方,他都想湊上一湊。”
“所以,這一次的玄門大會,趙山河很有可能會來,哪怕是不明目張膽的來,也很有可能會偷偷摸摸的來。”
聽到這番話,寧塵臉上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致的神色。
“這趙山河,還真有點意思。”
寧塵道。
葉紅鯉笑道:“是啊,都說他坑蒙拐騙,視財如命,結果,竟然還會拿出靈乳來,給那個若若救命。”
雖然收了錢的,那對夫婦也花費了不少錢,但顯然是不如那滴靈乳的價值的。
寧塵點了點頭,道:“他名聲這么差,在嶺南得罪了那么多人,結果,還能在嶺南活得好好的,至今都沒被人搞死,確實也不一般。”
這讓寧塵倒是更想見見那個趙山河了。
他有預感。
這一次,那趙山河會去玄門大會,就如那個萬鵬云所說,哪怕趙山河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玄門大會,也一定會偷偷去的。
就在寧塵和葉紅鯉交流之際。
此時。
萬鵬云又是領著三個人,走了上來,帶著他們去到專門預留的位置上,“柳公子,這三個位置,是專門為你們所留的。”
出于某種考慮,沒有單獨安排迎接他們,而是統一安排商務大巴,一起迎往玄門大會。
那三個人,兩男一女。
被萬鵬云稱呼為柳公子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另外兩個,則是一對中年人,氣息沉穩,隱而不發。
顯然,都不是普通人。
“先生,萬鵬云所要接的那個‘大人物’,就是那個柳公子,我剛剛派人查了一下,那個柳公子,叫柳乘風,是玄門南派柳家的嫡系后人,常年居住在港島那邊,他父親也是現如今,南派的領軍人物之一。”
葉紅鯉見狀,低聲對寧塵說道。
寧塵點點頭。
對這些人,他不感興趣,也沒心思去關注,他只是在想著趙山河,還有那靈乳的消息。
不過。
就在葉紅鯉向寧塵匯報的同時,原本打算落座的柳乘風,目光只是隨意掃過,卻是恰好注意到了葉紅鯉。
這讓他眼神頓時一亮。
“柳公子,請坐。”
萬鵬云見柳乘風立在那里,再次出聲道。
柳乘風卻是擺了擺手,“我想坐在那邊。”
說完,他便是徑直走向了葉紅鯉和寧塵所在的位置。
“朋友,家父柳二河,能不能給個面子,我跟你換個位置?”
柳乘風開口道。
話是對著寧塵說的,但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葉紅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