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先生,解氏船業可是我妻子洛洛名下的公司,我怎么會傻到毀自家東西?不過——”解書臣話題一轉,看了眼解宇風,“洛洛畢竟是女人,我也不舍得她太辛苦,看在我們曾經是一家人的份上,我跟洛洛商議了一下,如果你們愿意,可以把解氏船業低價轉讓給你們。”
底價轉讓!
“解書臣,你也不想想,解氏船業是怎么到了你手里的,還有臉說這些?”解宇風沒忍住,氣沖沖的指責道。
“無奸不商!”解書臣淡淡的說道:“商場如戰場,你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恕我直言,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你——”
“宇風,”解墨寒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說的沒錯,這就是商場的游戲規則,這一點,你還要跟你這位二哥好好學,心要狠、下手要快,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自始至終,解書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過,仿佛解墨寒是夸他一般。
凌洛拉下臉,解書臣好脾氣,她可忍不下這口氣。
解書臣做生意,起碼不陰險,也不背后算計人,你解墨寒是什么人,居然還有臉理直氣壯的說別人。
“點贊。”凌洛開口,不輕不重的諷刺道:“解宇風,你得好好跟你大哥學著點,傳授的可都是切身體會,親兄弟感情就是不一樣。”
解墨寒看著她,“洛洛,伶牙俐齒。”
“彼此,不,比起您差遠了,剛剛有幸受教,萬分感謝。”話是客氣話,可語氣卻全然不是如此。
解宇風看著凌洛。
她的變化真的很大,每次見面,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都會顛覆一次。
而他,自然而然的將凌洛的變化歸結于解書臣身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解書臣吻了凌洛的手背一下,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轉頭看著兩人。
“解氏船業,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可賣給別人了。”
“解書臣,你敢!”解宇風氣急敗壞。
解氏船業是解家的家業,落在外人手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笑。”
“你——”
解書臣懶得看解宇風,果然是兄妹中的異類。
“大哥,看面子解氏船業十個億,轉讓所有股權。”
“十個億?”解墨寒笑了,“解書臣,你是把解氏船業當搖錢樹還是想錢想瘋了?”
“解氏船業本來就是搖錢樹,正好我也有點缺錢,給你兩個小時的考慮時間,過期不候。”
解書臣說完,將杯子里最后一點朗姆酒灌進口中,拉著凌洛起身。
“再見。”
解墨寒冷笑著,直到解書臣跟凌洛的背影消失,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一聲脆響,杯子四分五裂。
“解先生,解氏船業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解墨寒抬頭,一雙透著寒意的眸子直直的射入他的眼中,解宇風本能的往后退了兩步。
“李管家,安吉麗娜到了嗎?”
“主人,安吉麗娜伯爵已經到了。”
解墨寒點點頭,“請她進來。”然后看了解宇風一眼。
解宇風猶豫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走廊里,與安吉麗娜擦肩而過,一襲長裙的安吉麗娜,盡顯妖嬈嫵媚。
“解三少,好。”安吉麗娜紅唇微啟,含情脈脈。
解宇風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
“哼,窩囊廢。”
“!”解宇風猛的頓住腳步,“你說誰?”
“誰是窩囊廢就說誰。”安吉麗娜笑笑,“解三少,你是窩囊廢嗎?”
解宇風氣得臉色鐵青,恨恨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