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錦

第八百四十一章 如此良宵,如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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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如此良宵,如此夜

她闔上雙目,櫻唇微張。

胸膛微微起伏著,泄露了她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她未施脂粉,如胭脂一般的顏色卻爬上了她的面頰,染紅了她的脖頸,向下蔓延著。

被他禁錮在身前,她想要掙脫,卻又乏力。

他的手臂,充滿著力量,如鐵一樣將她緊緊箍住,將她的身軀拉入懷中。

兩人終于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

權墨冼輕輕吻上她的雙唇,擷取著她口中的芬芳。先是如蜻蜓點水一般,緊跟著便不滿足于這樣的淺嘗即止,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唇齒相接,越吻越深。

方錦書身軀滾燙似火,頭腦停止了思考,變得一片空白。

她擁著這個男人,口中全是他的氣息。

良久,兩人才喘著粗氣分開。

他將她抱起,走到床邊將她輕輕放下,整個人覆了上去。

方錦書緊張地大睜著雙眼,兩手放在胸前,條件反射地推著他。

權墨冼握住她的指尖輕輕一笑,道:丫頭,你要是沒有準備好,我可以的。

他不想傷害她。

哪怕,他是如此的渴望擁有她。

方錦書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權墨冼只當她默認了,放開她的手指,撫了撫她的頭發,半坐起來道:你先睡,我去看會兒書就來。

他不敢再擁著她,就怕克制不住自己。

不……方錦書勾著他的袖袍,鼓起勇氣道:不要走。既然遲早要面對,她不想當臨陣退縮的懦夫。

他對自己一片癡心,自己又何忍這樣對他?

權墨冼的眸子幽暗深沉,用最后一絲清醒,啞聲確認道:你認真的?

方錦書羞澀的點了點頭。

她這個動作,擊碎了權墨冼所有的理智。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平在她的耳側,隨即用手指沿著她的小臂,一點一點往上爬著。

最終,來到她的掌心,兩人雙掌相接,四目相對。

你好美。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甜美。

方錦書羞得側過臉去,耳垂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

權墨冼俯身向前,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

唔……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方錦書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纖細的腳趾頭情不自禁的蜷縮起來。

權墨冼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另一只手也撫上她的左邊耳垂,輕輕捻了起來。

丫頭,在我面前,你不必忍著。

方錦書閉著眼搖著頭,發絲凌亂,神態慵懶之極。

他取過枕頭邊備著的那方白色絲絹,墊到她的身下,在她耳畔輕聲道:別怕,都交給我。

將她額前的發絲捋到腦后,他的身子緩慢而堅定的往下沉著,兩人合二為一。

啊,好痛。她低呼出聲。

白色絲絹上,幾滴鮮紅的血跡,如花一般,悄然盛放開來。

方錦書的手緊緊地攀著他的手臂,眉尖蹙著,眼睛里瞬間布滿了淚光,盈盈欲滴。

權墨冼僵直了身子,一滴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角滴落到床上,他忍得很辛苦。輕輕地吻掉她眼角的淚,道:放輕松些。

他的溫柔呵護,緩解了她的緊張。

紅影燭搖。

清影居里設著小廚房,春雨守在這里,看著灶里歡快跳躍的火苗愣愣出神。

花嬤嬤吩咐她們,今天晚上都不能斷了熱水,一定要備著新房里使用。

姑娘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難道這一晚上,還要洗幾次不成。

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花嬤嬤既然這么吩咐,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春雨,屋里要水了。芳菲走進來,拿起一旁的木桶,放到灶臺前。

春雨點了點頭,挽起袖子將鍋蓋打開,用大瓢將鍋里的熱水舀到木桶里。

她看了一眼芳菲的臉色,關切地問道:芳菲姐姐,你莫不是有些著涼了?你的臉好紅。

是嗎?芳菲掩飾道:許是剛剛走得急了,不礙事。她怎能說,是新房里的動靜,讓她臉紅心跳不已呢。

她和芳芷抬了水進去,只有權墨冼在帳子里半坐而起,吩咐道:抬去凈房,你們就退下。

方錦書臉嫩,縮在被子里不敢吭聲。

好了,她們都出去啦。權墨冼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娶的這個小妻子,原來是個害羞的小東西。

方錦書想撐起身子,卻覺著渾身綿軟無力。權墨冼一把將她抱起,道:我抱你去洗。

被他抱在懷里,她將頭深深埋在他胸口處,不敢抬頭。

清洗完畢,方錦書嗔道:我的衣服。她的寢衣方才在情急之下,被他扯破。

我再給你拿一件來。

在那個黃花梨立柜中間那一格。方錦書道。

穿好了寢衣,方錦書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

一個人睡了這么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讓她很不習慣。

睡不著?權墨冼撐起半個身子,以手支著額頭,看著她。

方錦書輕輕嗯了一聲,問道:你這次去亳州,見到衛亦馨了?雖是問句,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只有衛亦馨,才會讓他在回來的路上那般兇險,一身狼狽地出現回到家中。

權墨冼瞇了瞇眼,道: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說不相干的人。

亳州之行發生了太多事,說來話長,他不想將如此良宵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

按慣例,洞房花燭夜的龍鳳喜燭徹夜不能熄滅。

跳動的燭火,透過緋紅色的軟煙羅帳子投射進來,將方錦書的肌膚染上一層緋色。而在她的脖頸等處,有幾塊更深的印跡。

她的皮膚極為敏感,很容易留下痕跡。

權墨冼看著這些印跡,眸色逐漸轉深:丫頭,你還有余力想這些,證明為夫還不夠努力。

方錦書美目中眼波流傳,瞪了他一眼。

卻不料,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吻得又急又深,在溫柔中,多了幾分狂亂。

這一次,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新房里才傳出來要水的吩咐。

你欺負我。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控訴著。

沒有。他攤攤手耍賴。

好啦,權墨冼死皮賴臉地湊上前去,握住她的指尖道:那我讓你欺負回來。

如此良宵,如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