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我給你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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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嗎?我告訴你,他只會有一個父親,就是蕭云卿!”佳寧尖聲道。大文學
“我這二十年來所受的苦,我都要讓她都受一遍!”佳寧說道,“不,一遍怎么夠!千百遍都不夠!”
佟品枝倉皇的搖頭,她的心慌了,不知道該怎么求佳寧收手。
“佳寧,我求你了!這都是我一個人造的孽啊!”
“你憑什么求我!我都已經這么不幸了,你竟然還自私的,妄想我給你保守秘密?那我怎么辦?難道我就一輩子,都回不去寧家嗎?”
“佟品枝,你這想法也太可笑了!你憑什么,不讓我奪回屬于我的東西!”佳寧顫抖著大叫。
“不!是你的,都是你的!我只求你,不要傷害寧婉,求你了!她沒有搶過任何東西,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是無辜的,你別傷害她!”佟品枝搖頭哭道。
“佳寧!我求你了!”佟品枝抬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袖。
佳寧先一步揮開:“閉嘴!不準叫我佳寧!我不姓佳!我姓寧!你求我?你怎么求我?這叫求嗎?”
“你想讓我怎么做?我……”佟品枝失神的搖著頭,腦袋不停地轉著,想著,該怎么求她才好。
“我給你磕頭好不好!”佟品枝雙眼突然生出希冀的光,“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不要傷害寧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諛
“我給你磕頭!”說著,她竟真的彎下腰,腦門一下一下的磕向地面。
水泥地特別厚實,肉做的額頭磕在上面,甚至連“砰”響都發不出來,只有悶悶的淺淺聲音。大文學
可是佟品枝仍然用力磕著,只要佳寧不去傷害寧婉,她就是把腦門磕破了都無所謂。
佟品枝根本就不抬頭,不停地用力磕頭。
“求你了!我求你了!”佟品枝磕到麻木,她滿心的只想請求佳寧的原諒,甚至都感覺不到額頭上的疼痛。
聽著她的求饒聲,看到她額頭離地時,地上出現的猩紅血跡,佳寧嘴角只有冷笑,眼底的冷意更甚。
她就像是在耍著佟品枝玩,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她任何事情。
“媽!你在干什么!”門口,許佑突然沖出來。
他開學之后,既要上學,又要去“王朝”實習,分身乏術,一直沒有回來看過佟品枝。
他放心不下佟品枝一個人,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身體怎么樣,在電話里頭,佟品枝從來是報喜不報憂。
所以今天,許佑特意跟羅毅請了假回來。
誰知一回來,就看到佟品枝在跟佳寧磕頭!
許佑渾身被雷劈中了一般,簡直不可置信!
“媽,你快起來!”許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趕緊拉扯著佟品枝。
可是佟品枝卻甩開他,拼命地給佳寧磕頭。
“媽!別磕了!你這是干什么!”許佑發了狂的大吼,不由分說,就把佟品枝拉扯進懷里。
他已經長成大人了,是個強壯的小伙子,力氣要比佟品枝大得多。
所以佟品枝根本就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佟品枝還在不停地點著頭,恍惚的求道。大文學
她早就磕的失了神智,只是本能的動作。
許佑震驚的看著佟品枝的臉,額頭的皮肉都被磕爛了,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滑,滑過鼻梁,鮮血甚至遮蓋了雙眼。
白色的瞳孔立即變得血紅,看著那么凄厲。
鮮血染得整張臉都變得恐怖異常,可佟品枝卻渾然不覺,嘴里仍喃喃念著“對不起”。
“姐!這是怎么回事!”許佑沒有錯過佳寧臉上的冷漠。“有什么解決不了的,要讓媽磕頭求你!她是你媽啊!她跪你,給你磕頭,你也不怕折了壽!”
“你別叫我姐!”佳寧毫不客氣的說,“她也不是我媽!”
“姐……”許佑不敢置信的看著佳寧,這還是他的姐姐嗎?
有什么事情,讓她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我說了!別叫我姐!我不是你姐,寧婉才是!”佳寧怒吼著冷嘲,挑眉說,“你不是一直寧婉姐寧婉姐的叫著嗎?現在她就是你的姐姐,親姐姐,你如愿了吧!”
“以后,你就直接叫她姐就好了!”佳寧冷聲嘲諷。
“怎么回事?姐,你到底在說什么!”許佑皺起眉,表情不善的質問。
佳寧微微一怔,眼前這個青澀的男孩,這一刻竟然成熟了。
那目光那么銳利,讓她看著都有些心悸。
那不善的表情,這一刻竟顯得有些嚇人。
佳寧有些呆不下去了,冷哼一聲,指著神志不清的佟品枝:“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問她好了!”
說完,佳寧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媽!媽!”許佑懷里抱著佟品枝,沒法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佳寧離開。
低頭看向佟品枝時,佟品枝腦袋突然耷拉下來,卻是暈
倒了。
等佟品枝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
額頭已經包扎好,纏了一圈的白色紗布。
“媽,你醒了!”許佑見佟品枝睜開眼,立刻叫道。
佟品枝先是恍惚了一下,看著周圍的環境。
感覺到了額頭上的疼痛,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
“嘶——!”剛一碰到傷口,她便疼得白了臉。
“媽,你別碰了,醫生剛給你包扎好!”許佑攔住她的手,說道。
佟品枝動作僵住,被疼痛一刺激,便回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情。
她的臉更加的白,瞳孔恐懼的顫動,突然用力抓住許佑的手,拼命地抬著頭,把頭抬離枕頭,焦急的說:“佳寧呢?佳寧呢?”
許佑臉沉下來:“她走了。”
佟品枝目光陡然渙散,無力的倒回床.上。
“媽,怎么回事?我姐她……為什么不讓我叫她姐?她說她不是我姐,寧婉姐才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許佑皺著眉,這話說的他的心情有些怪異。
就像繞口令,姐不是姐,姐才是姐。
佟品枝嘴唇動了動,眼眶中瞬間積蓄了淚水,漫過眼眶涌了出來。
“媽,你跟我說啊!說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許佑急道,慌忙的擦拭佟品枝臉上的淚。
“是我……都是我造的孽……誰也不怪……是我……是我要遭報應……”佟品枝哭著呢喃。
許佑坐在學校門口的臺階上,腳邊還放著一袋子易拉罐啤酒,手里拿著一罐,不停地往嘴里灌。
晚上的風本就很涼,再加上冰涼的啤酒,灌得胃都涼颼颼的發冷。
他聽了佟品枝的敘述,覺得整件事就跟電視劇一樣,荒唐的不可思議。
下午把佟品枝送回了家,他就跑了出來。
他想一個人靜一靜,雖然說會和佟品枝一起想辦法。
可是這件事,又有什么辦法?
能說佳寧錯嗎?
她也是受害者。
現在突然告訴他,叫了二十年的姐不是姐,剛認識的姐才是姐,就連他都覺得諷刺的可笑。
“許佑!”梁宇跑出來叫道。
他接到許佑的電話,聽出他的語氣不對,趕緊扔下手頭的事情就跑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腳邊的易拉罐啤酒瓶,還有許多空瓶子。
他叫許佑的時候,許佑還在猛灌啤酒。
梁宇忙壓著易拉罐口,阻住他的動作:“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灌起酒來了?你聚會都沒這么喝過,今晚這是干什么?”
許佑聽到梁宇的聲音,緩緩地轉頭,露出通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