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聽聞有佳人(聞人VS方佳然)050無賴起來真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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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郁想了想,說道:“還是別帶吃的了,等上去都涼了。山上的食材很充足,伯母,如果你不嫌麻煩,能不能直接去給我們現做?”
“沒問題。”佟品枝一口答應罩。
傷感的告別變成了令人愉快的短暫分離,于是方佳然和聞人在佟品枝高高興興地揮手歡送下上了車。
聞人和方佳然一起坐在后座上,柴郁就頂著他那一對黝黑的熊貓眼,一直不停的透過后視鏡看聞人和方佳然,企圖看到兩人一些偷偷摸摸的互動,或者目光的交匯。
可是方佳然一直低著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聞人也不說話,只是表情一派輕松,和方佳然截然相反。
看方佳然這樣,柴郁也不忍心逗她玩兒了琰。
方博然瞪著眼前的茶杯,這已經是聞承運讓人給他倒滿的第六杯茶了。
自聞承運派人把他叫來,說有事商量,他坐在這兒已經有一個小時,可是聞承運跟他東拉西扯,從天氣談到字畫,從字畫談到架子上的古董。
最后,從古董談到他的年齡,又開始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什么都談到了,就是不說找他來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方博然實在忍無可忍得站起身,聞承運趕緊說:“你去哪兒?再喝點啊!”
方博然咬牙道:“家主,我想上廁所。”
被他灌了那么多杯茶,這老頭子以為他的腎到底有多強大?
“哦!”聞承運放心的點頭,“來來,廁所就在里面,去吧!”
方博然眼角抽了一下,顯然尿遁在這里行不通了。
方博然進了洗手間,發現里面連個窗都沒有,只有排氣的小口,卻絕不足以讓一個健壯的成年人爬出去。
方博然便不在洗手間多磨蹭,出來以后,便開門見山的問:“家主,把我叫來到底有什么事兒?”
“哦,也沒什么。”聞承運揮揮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來,再喝點兒。”
“博然啊,你怎么一直沒正經談個戀愛呢?”聞承運笑的極其的和藹。“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不要總把注意力放在佳然身上嘛!”
“妹妹總不能陪你一輩子,她嫁人了你怎么辦?”聞承運就像個老實厚道的長輩,關切的說道詭域檔案。
方博然給他一個不怎么真誠的微笑,說道:“家主,你打算開一家婚介所嗎?”
“沒有啊!”聞承運搖搖頭,“我這不是在關心山上的年輕人嘛!你們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聞承運摸了摸紫砂壺,很喜歡它細膩的感覺。
“我想好了,最近挨個找你們談話,給你們解決一下大齡男青年的感情問題。”聞承運煞有介事的說道。
方博然嘴角微微勾著:“家主,你到底打算把我留在這兒多久?少主他回來,早晚是要面對我的,你就算是拖時間也沒用。”
方博然已經沒什么耐心了,被聞承運拉著東拉西扯的,明顯這老頭就是在給自己兒子爭取時間嘛!
“咳!”聞承運轉了轉眼珠,目光瞪著天花板,干脆不說話了。
反正被方博然挑明了,那他也不用再費勁找話題,只要讓他坐在這里就是。
“我能走了嗎?”方博然問道。
“不能。”聞承運干脆的說道。
方博然翻了個白眼,不愧跟聞人是父子倆,無賴起來真徹底。
兩人干脆各自瞪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句話不說,房間安靜的只有他們喘氣兒的聲音。
就這么枯坐了又半個小時,就連方博然都開始佩服兩人的毅力,敲門聲終于打破了屋中的安靜。
進來的是聞承運的管家,大抵就像是柴郁和聞人的關系。
而就如聞家一管的傳統,跟在聞承運身邊的,正是柴郁的父親,柴仲。
顯然,柴仲沒有方景同的好運氣,可以退休。
只要聞承運還有一口氣兒在,柴仲就得跟在聞承運的身邊。
看到柴仲,就好像看到了人到中年時的柴郁。
這父子
倆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
柴仲染黑的頭發刻意在兩鬢留下了白色,看起來就像是十九世紀的英國紳士的打扮。
除此之外,父子兩人驚人的相似。
見到柴仲,方博然恭敬地叫了聲:“柴叔。”
柴仲朝他露出了親切的笑,才轉向聞承運。
“家主,少主回來了。”柴仲的聲音也不再年輕,帶著中年即將步入老年這尷尬年齡所持有的明顯的正在衰老的聲音。
聞承運還沒有反應,方博然的臉已經緊繃了起來。
“我妹也跟著一起回來了?”方博然繃著聲音問道。
他的聲音就像繃緊了的皮筋兒,只要柴仲點一下頭,皮筋兒就會立即斷掉。
不知怎么的,聞承運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就見柴仲點了下頭:“跟少主一起。”
“他們現在在哪兒?”方博然又問,雙手我成拳頭擱在腿上,握的骨頭“咯咯”直響編外特工俏佳人。
“正在少主的院子呢!”柴仲決定忽略掉方博然的怒火。
聞承運還沒反應過來,方博然就“蹭”的竄起身。
他下巴緊緊地繃著,牙關緊咬,在臉上露出了痕跡。
方博然突然抄起身后的紫檀木椅子,狠命的往地上一摔。
就聽見“噗通”的一聲,椅子應聲散了架。
一些細碎的木屑飛了出來,椅背和椅子腿兒都掉了下來,躺在地上。
聞承運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寶貝椅子變成了一堆椅子尸體,面目全非。
“椅……椅椅……椅子……我的……”聞承運實在是承受不來這么大的打擊,難得一見的結巴了起來。
聞承運的一張老臉都白了,瞪著破碎的椅子,還是難以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我的紫檀木椅子啊!我——”聞承運很想吐出一個“操”字,可是礙于形象,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這可是一套啊!永歷時候的椅子啊!有錢都買不著啊!我找了整整兩年啊!兩年啊!才總算是找齊了!”聞承運恨得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的椅子!我的椅子!”如果可以,聞承運真想嚎啕大哭。
他瞪著腥紅的眼,看向方博然,真是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都是那個混蛋兒子!
如果不是為了幫他,至于犧牲他的椅子嗎?
果然養兒子就是造孽啊!
結果,當他看向方博然的時候,方博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壓根兒不在乎他剛剛打爛了什么。
方博然只是迅速的彎身,從地上撿起一根完好無損的椅子腿兒,便拎著椅子腿兒,黑著臉,一言不發的沖出了屋子。
方博然全程黑著臉朝聞人的院落沖,一路上遇到的人一看到他的表情,全都自動的離他遠遠地。
有朝他迎面走來的,立刻倒回去。
有的來不及后退的,立刻閃到一邊。
總之,都是離方博然有多遠躲多遠。
看著方博然手上拿著的椅子腿兒,袁江易忍不住嘀咕:“我怎么看他手上的東西這么眼熟啊!東子你說呢?”
昊東懷揉了揉眼睛,說道:“我看怎么像椅子腿兒?”
“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什么!”袁江易沒好氣的說道,“關鍵是,我覺得那個椅子腿兒很眼熟!那顏色,那色澤,我保證在哪兒見到過!”
“那是家主最寶貝的紫檀木椅子腿兒。”魏無彩的聲音自身后幽幽的響起。
昊東懷如遭雷劈一般的瞪著方博然如風般離去的背影,訥訥的說:“你不會是指……家主書房里那套紫檀木家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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