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聽聞有佳人(聞人VS方佳然)063菊花一緊(1w,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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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觸摸到比溫熱還要再熱一些的溫度,那片紅在他的指腹下變得更加的深,溫度也在不斷地上升,他還感覺到指腹下的肌膚逐漸生起了一片顫栗的小疙瘩。舒殢殩獍
“你不止看過我全.裸,還把我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竟然還害羞啊?”他逗她道。
方佳然被他逗得惱羞成怒,紅著臉猛然抬頭,羞惱的說:“你怎么不說我還戳過你菊.花呢!”
聞人一抖,似乎是想到了那個讓他不堪回首的回憶,瞇起眼盯著方佳然。
方佳然也絲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誰料聞人竟然轉過身,撅起屁.股,不服氣的激道:“有本事你再戳啊!甾”
方佳然咬牙切齒的,伸出食指就用力的戳了上去。
“嗷——!”聞人一聲慘叫沖破了房門傳了出去。
倒不是疼,可是被戳了菊.花的這種詭異感覺,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萬。
當方佳然的手指頭戳上去的時候,他的屁.股不受控制的僅僅一縮,立即加緊了,本能的防衛不讓方佳然再進一步。
聞人回頭,氣急敗壞的說:“你這瘋丫頭,還真戳!”
門外的院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八仙桌。
柴郁,魏無彩,袁江易和昊東懷四個人坐在桌邊,正在“噼里啪啦”愉快的搓麻。
當聞人的嚎叫聲傳過來的時候,四人齊齊的將目光轉到聞人屋子的方向。
“里面怎么了?”袁江易眨眨眼,十分的好奇,按捺不住的搓著手,想要上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折磨的他手癢。
昊東懷以一種十分敬畏的目光看著聞人的房子,轉回來說:“難道佳然和少主都是比較重口的人?”
魏無彩煞有介事的尋思:“看不出啊!”
四人正在尋思,準備深入地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一個冷冷的聲音插.進來:“你不去看著你的‘暗衛’,成天跟我的人鬼混什么?”
柴郁揮揮手:“他們都有任務,哪能隨便露面兒。”
“方老大!”袁江易和昊東懷,甚至連魏無彩都迅速站了起來。
三人站的筆直筆直的,臉上卻掛著十分狗腿的表情。
方博然沒理他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聞人的房門,目光中流露著矛盾與掙扎。
即使知道答案,可他還是決定問一下:“佳然在里面?”
袁江易等人尷尬的互看一眼,才點點頭。
柴郁不知死活的補充了句:“從四點上山就沒有出來過神能者。”
方博然鐵青著臉,正準備要讓兩個人出來,門終于被推開了。
聞人簡直就像是吃飽了的狼,一臉的滿足。
他先一步走出來,方佳然躲在他的身后,只隱隱的能夠看到她身子的一角。
“方、佳、然!”方博然咬牙切齒的怒道。
從四點待到九點,想想兩人在屋子里還能干什么好事兒!
聽到方博然的聲音,方佳然立即僵住,雙手緊緊地揪著聞人的衣服,瑟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從聞人的身后露出小半顆腦袋。
她的鼻子以下還藏在聞人的身后,像只小精靈似的,只露出了雙眼。
雖然只露出了小半張臉,可是還是能看出她臉上滿足的紅暈,目光粲然明亮,明顯是已經被好好地疼愛了一番。
方博然真是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兒,撇開聞人的身份,與他反對兩人戀愛的理由不說。
親眼見著自己的妹妹被別的男人疼愛過后的樣子,而且現在他妹妹還躲在那個男人身后,仿佛她就要離開他,屬于別的男人了。
方博然心里說不出的酸,酸泡泡一直在不停的冒。
原來還一直操心他沒有女朋友,只要碰到他跟女人在一起,就會激動地嘁嘁喳喳的像只云雀一樣的妹妹,以后再也不嘮叨他了,已經轉投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方博然陰沉著臉,覺得認為女兒被搶走的父親,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感受。
方佳然原本只聽到了方博然的聲音,正想著要怎么面對他,誰知道一露頭,竟然看到柴郁和袁江易他們四個人都在!
那四個人站在方博然的后面,因為方博然看不到,所以放心的朝她咧嘴,露出燦爛的笑。
除了魏無彩,其他三人都在朝她擠眉弄眼。
而魏無彩雖然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動作,可是那一雙上挑的鳳眼卻不停地在聞人和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的徘徊。
方佳然很想知道,他們幾個到底在這兒呆了多久了。
很幸運的,聞人也同樣好奇,于是幫她問了出來。
“你們在這兒多久了?”只是聞人的好心情顯然不想送給柴郁他們,聲音陰沉沉的問。
魏無彩看了看表,說道:“從柴郁從你的院子里狂奔出來,然后扯著嗓門兒把‘暗衛’叫出來,并且跟他們以整個嵐山大院都能聽到的音量,談論佳然半夜沖進你的屋子就再也沒出來這件事開始。”
袁江易也聳聳肩,說道:“我們的消息可靈通著呢,所以立刻就趕過來了,前后也沒超過十五分鐘。”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兒呆了也有四個多小時了吧!”昊東懷做了最后的回答。
他們來到這兒之后,發現這樣干等著沒意思,干脆從偏廳把桌椅給搬了出來,坐著邊搓麻邊等。
結果,袁江易欠了昊東懷三百塊,昊東懷欠了柴郁五百塊,魏無彩成了最大的贏家,三人總共欠他一千五百塊。
轟——!
方佳然只覺得血液倒流,一股腦兒的全都沖到了腦門兒上重生之全能高手。
她強忍著尖叫的沖動,不知道這四個家伙聽到了多少。
她跟聞人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尖叫,聲音狂野的簡直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想到她呻.吟的,求饒的,還有狂野的要求更多的尖叫聲都被他們給聽到了,方佳然便把聞人的后背當墻一樣,一腦門撞了上去。
聞人也黑著臉,對方佳然濃濃的占有欲,哪怕只是她的叫聲被人聽到了,他都受不了。
這感覺就跟她光著身子被人看去沒什么分別。
“你們聽到多少?”聞人瞇著眼,危險的問道。
四個人有志一同的搖頭,才不會告訴他,他們什么都聽見了。
方佳然叫起來,像個小野貓似的,真是看不出來啊!
聞人繃著臉,就憑這四個人擠眉弄眼的樣,也不像是什么都沒聽見。
“滾!每個人去武道場另一套鐵皮,繞著嵐山跑一圈!”聞人怒道,他頭也沒抬的喊,“暗處的,出來!”
隨著他話音落,便有兩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落了地。
他不擔心“暗衛”會聽見,這些人很有分寸,在暗處守衛的同時,也能把握好距離,不至于讓主人喪失了。
“把我剛才的命令通知給守山的,讓他們盯緊了,不能讓他們四個偷懶!”聞人沉聲道。
“是!”兩名“暗衛”低頭說道,然后便投給了四人同情的一瞥。
柴郁四人立即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鐵皮”是嵐山大院里的一種俗稱,其實就是一種特制的練功道具。
就是以特殊的材料制成的背心,護膝和護腕,在里面填滿了被磨到了極致的鐵砂,細膩的就像尋常的砂子,卻是極重,跟身背鐵塊無異。
這一套行頭,穿上就像穿上了一層鐵皮,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名字。
一開始也不知道是被誰先叫起來的,總之這名字被逐漸傳開,從此就被整個嵐山大院
里的人一直這么叫。
“鐵皮”是嵐山大院中的人訓練的必經科目,當訓練到一定程度,就會背上”鐵皮”進行各種日常訓練。
最恐怖的時候,就連吃飯睡覺都要穿著。
一直到能夠做到穿著“鐵皮”也與正常行動時無異,才被允許脫下。
大部分人都要穿上三年,不斷的增加里面鐵砂的重量,直到達到最高標準。
穿“鐵皮”的日子,可以說是所有嵐山大院里的人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每個人想到那段日子,都會搖著頭,豎起三根手指,眼眶含淚,聲音沙啞的的說:“三年啊!”
沒人愿意再穿上那玩意兒,即使穿上對他們并無影響。
“還不快去!”聞人一聲怒吼,柴郁四人只能一溜煙兒領命而去。
打發了那四個人,聞人這才面對方博然。
方佳然內疚的叫了聲:“哥掠愛:錯上王爺榻。”
她知道方博然也是為了她好,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好像背叛了方博然似的。
方博然繃著臉,似憤怒又似失望的說道:“我都跟你說的那么明白了,無論如何你都是不聽,是不是?”
“哥,對不起。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我知道我這么說很沒良心,可是我大了,我能為我的人生負責。”
“我知道沒有一定的事情,聞人也不可能保證我一定會沒事——”方佳然說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聞人鄭重還帶著惱怒的聲音打斷:”我一定能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出事!”
他轉而看著方佳然,似乎是氣憤她對他沒有信心,沉著聲鄭重的說:”我說過,我會拿命保護你,要傷害你,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你要是出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我死了!”聞人急迫的說道。
方佳然著急的咬著唇,不愿聽她這么詛咒自己,聽起來他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似的。
所以方佳然也惱了,她雙手掐著要,別看個子沒有聞人高,卻氣勢十足,像個小悍婦似的。
“你能不能別總把‘死’字掛在嘴邊兒,整天死啊死的,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她惱怒地說道,強悍的氣勢完全彌補了身高上的不足。
“我一點兒也不愛聽你這么說,一點兒也不想讓你犧牲自己來保護我。”方佳然深吸一口氣,因為太過激動,太過在乎,而濕了眼眶。
“我想,夫人當初也是這么想的。”方佳然輕聲說,”所以,她沒有怪過你們。她也會松了一口氣,受傷的不是家主,不是家主被抓,不是你被抓。”
聞人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似的。
他看的目不轉睛,看的那么認真。
他慢慢抬起手,就像個初戀愛的小伙子,迫切的想要碰觸心儀的姑娘,卻又情怯的不敢碰觸。
他輕輕的抿唇,睫毛微垂,輕輕的扇動,帶著怯意似的,輕輕的碰觸她的胳膊。
嘴角噙著淡淡的卻笑容,卻因為激動而不住的抽.搐。
終于,手掌在碰觸到她的胳膊后收緊,握住了她的胳膊。
方佳然以為他要把她拽進他的懷里,卻不想他只是一下一下的輕捏,就像是小男孩得到了他從來沒見過,還不知道怎么玩的玩具。
方佳然忍著笑,主動的投進了他的懷里,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輕吻他的下巴。
原本,她的目標是那雙總是說出惱人話語的唇,可惜她夠不著。
聞人下巴微微緊了一下,便噙著笑,低頭以唇輕刷著她的唇.瓣。
“你們倆夠了!”方博然鐵青著臉怒道。
看著當著他的面耍肉麻的兩人,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我還在呢!”方博然繃著聲音說,欲殺人的目光看向聞人,“給我節制點!”
見聞人和方佳然還抱在一起不松開,他惱道:“趕緊給我松開!”
聞人撇撇嘴,終于松開了方佳然無限之茅山道士。
方博然看著方佳然,目光嚴肅的讓她害怕,他黑瞳里的光芒,仿佛是將要走上不能回頭的死路。
“我知道你大了,不可能事事都管著你,要求你怎么做。你有權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方博然深吸一口氣,嘆道,“我知道你的脾氣,如果你選擇了,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方博然緊抿著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心力,才緊繃的如欲斷的弦一般,將話語用力的吐了出來,“我無話可說。”
方佳然表情黯淡下來,不知道能對方博然說些什么,可是她覺得又必須跟他說些什么。
她張張嘴,剛要說些什么,腰側突然橫出聞人的大手,手攥著她的腰側把她攬進了懷里。
方佳然下意識的抬頭看他,就見聞人朝她無言的搖搖頭。
而后,他直面方博然,黑瞳釋放出的堅定光芒直射.進方博然的眼內。
他鄭重的保證道:“我不會讓她出事!”
方博然瞇起眼,雙唇抿了抿,沒有回答聞人,他到底同不同意,只是對方佳然冷聲說:“先跟我回去。”
見到方佳然遲疑的欲反對的表情,方博然的聲音更加嚴厲:“你是跟我作對上癮了是不是?你打算往后反對我的每一個要求?”
方佳然張嘴想要否認,她不是故意要反對方博然,更不想違抗他的每一個要求。
只是巧合了,讓她接連反對了他兩個要求。
她只是覺得,她既然已經在這里了,而且他們也都知道了她跟聞人的關系,那么她現在立刻回家實在是沒什么必要。
可是聞人卻捏了捏她的胳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先回去吧!”他說道,握著她胳膊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胳膊上的肉。
上臂的肉軟軟的,捏起來的感覺格外的好。
他捏著她的動作,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可惜方佳然沒有懂。
她悶悶不樂的點頭:“好吧!”
“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在晚上一個人出來。”聞人又不放心的囑咐。
“我知道,想你會給你打電話的。”方佳然聲音變得更加的悶。
聞人好笑的看著她沮喪的模樣,極力的克制著吻她的沖動,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方博然的面前。
他的動作,好像是要將珍寶交還。
只有在聞人將方佳然的手放到方博然的手上時,在方佳然沒有看到的地方,聞人看著方博然的目光才是不容置喙。
他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告訴方博然,自己只是暫時把方佳然交還給他。
既然方佳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就一定會跟方佳然在一起。
方博然皺起眉,雙唇抿出嚴厲的線條,抓著方佳然的手,便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身后。
“你們一定要在一起,我管不住,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見面吧!”方博然冷聲說。
“哥!”方佳然在方博然的身后,抗議的叫道孤男寡女請關燈。
他明明說不干涉,可是又不讓他們見面,這算哪門子的不干涉!
方博然回頭,五官嚴厲的看著她:“我需要你在這段時間好好地冷靜一下!”
“你們如果每天見面,感情只會一天天的深,你不會有時間理智的思考,什么樣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你甚至沒有時間思考你到底是不是真愛他!”
方博然冷嗤一聲:“任何男女在一起久了,都容易日久生情,本來沒感情也會處的有感情。”
“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月內不跟他見面,你不來嵐山大院,一個月之后,你要是還喜歡他喜歡的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就答應你們在一起。”方博然說道。
“那時候我不會再反對,甚至會樂見其成。”方博然說道,他盯著方佳然的臉,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如果你對你們的感情真有信心,就不會在乎這一個月吧!而且——”方博然的目光似乎將方佳然給看透了,“我相信,你會希望你的戀情得到我的肯定與祝福。”
方佳然臉色微白,她的所有弱點都被方博然給抓住了,讓她沒有說“不”的余地。
“或者,你也可以將這看作是我答應你們在一起的條件。”方博然說道,“只要你能做到一個月不跟他見面,讓自己理智的想一下你們的關系,到時候不論你的結論是什么,我都會答應你。”
聞人也沒有想到,方博然竟會出這么一招。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實在是厲害又抓人命脈。
長時間不見面,什么感情都會變淡。
馮皆維跟方佳然分手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這個。
他倒是不害怕自己會變心,他又不是馮皆維那個賤.人。
可是,他擔心方佳然會對他的感情變淡。
他好不容易才稍微有點兒卑鄙的,趁她感情受到打擊的時候,把她給套在身邊。
而她連夜趕來看他,也是因為兩人才剛回來,都還沒有真正的分開過。
他也害怕她因此,也沒有真的看清她對他的感情。
他害怕一個月過后,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發現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歡他,至少沒有喜歡到甘愿冒著生命危險。
然后他們之前所度過的甜蜜,就此煙消云散。
好不容易才出現的讓他愿意以命來換的幸福,變成生命短暫地泡沫,只能存在在他的回憶中,讓他往后的人生,都要靠回憶才能懂得何為幸福的滋味。
聞人把手背在身后,不讓方博然和方佳然瞧見他因為緊張和不安,而握緊的雙拳。
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也要愛他,可他仍然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險。
他真的害怕她會不要他了,因為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的女人。
除了她之外,沒人受得了他。
可他卻極有可能失去她。
這可怕的可能性讓他害怕不安,不安的一顆心都在發抖,冰冷從心中竄出,一直傳遞到他緊握在背后的雙拳。
他雙唇緊緊地抿著,看著方博然的目光,小心的不泄露一絲恐懼異界強兵。
可是方佳然像是看出來了似的,她看著聞人,臉色雖然因為方博然的請求而微微蒼白,可還是對聞人露出了微笑。
她想要讓他對她有點兒信心,他眼底深處流露出的恐懼,讓她想要立刻給他一個擁抱。
她從沒有見過聞人有這么脆弱的時候,即使是緊抿的雙唇,也沒能讓他看起來堅強一點兒。
方佳然現在真的有點氣方博然了,他一定要這么固執嗎?
她的臉也沉了下來,轉而看著方博然:“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一個月后,我的答案也跟現在一樣,不會改變!”
最后這句話,方佳然是看著聞人說的,想要給他一點兒信心。
聞人看著她,過了會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他當著方博然的面兒,又捏了捏她的胳膊,笑道:“回去吧!”
方佳然點點頭,正要被方博然拽著離開,她突然用力的掙脫了方博然的手,上前踮起腳,雙手勾著聞人的脖子,壓下他的臉,便給了他深深的一吻。
“等我。”她低聲呢喃,柔軟的唇.瓣摩擦著他的雙唇,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唇上。
他想要再吻她,可是方佳然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
聞人只能徒勞的感受她留在他唇上的溫熱,想著她的唇還留在他唇上的觸覺。
他癡癡地看著方佳然的背影,看著方佳然時不時的回頭沖他微笑,一直到她被方博然給推進車里,消失在山腰。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方佳然看著窗外變換的向后倒退的景致,聲音悶悶地說。
“到時候再說吧!”方博然冷聲說道。
褚含玉瀏覽著網上的新聞,在瑞士想要從電視上看到國內的新聞,實在是很不容易,而她對于上網這種事情,也并不精通。
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自己要看的東西。
當她看到凌墨遠入獄的消息,滑著觸摸板的手指便禁不住的抖個不停。
文章中說的并不詳細,只是提了那么寥寥的幾句。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不停地找,恐怕連這條消息都難找到。
看來是杜首長發了話,不希望媒體把這件事擴散,以保護他們杜家的顏面。
褚含玉嘴角輕嗤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惱怒于杜家的明哲保身。
她現在最想的是去見見凌墨遠,不知道他在牢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
凌墨遠對蕭云卿和聞人做的那么絕,他們兩個是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這時,身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一通來自國內的號碼,褚含玉在出國之前,聯系了一家偵探社。
她也不知道那家偵探社到底能給她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既然她想要救出凌墨遠,就得知道國內的消息,尤其是有關蕭家和杜家的,甚至是凌墨遠在牢里的消息官德。
她需要在國內的眼線,雖然雇傭偵探花費不菲,可是在凌墨遠被抓之前,跟她說凌家有大筆的錢在瑞士銀行。
她來到之后,也被這數字給驚住了。
不過同時,她也知道這筆錢足可以幫助她做很多事情,雇傭私家偵探長期服務,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褚含玉接起電話:“喂。”
“楚女士,你好。”電話那頭的偵探說道。
褚含玉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只給偵探留下了假名。
“怎么樣,是有什么消息?”褚含玉問道。
“詳細的事情,我給你發了郵件,你看一下吧!”偵探說道,“這一次,有能讓你滿意的消息。”
“知道了。”褚含玉淡淡的說道,掛斷電話,這才進入了郵箱。
她并沒有設置郵件提醒,而且除了一些垃圾廣告,也只有這個偵探會給她發郵件。
她直接略過廣告郵箱,果然就看到收件箱里多了一封未讀郵件。
郵件的內容很簡潔,逐條逐條的寫了國內發生的內容。
讓她失望的是,關于凌墨遠和凌孝禮的消息,并不比網絡上的新聞要多多少。
褚含玉失望的滑著觸摸板瀏覽,當看到最后一條的時候,她的目光終于亮了起來。
杜婷婷懷孕了!
那位偵探并不能得知杜婷婷懷孕的確切時間,但是他能確定,杜婷婷在離婚后,并沒有跟別的男人有密切的交往。
在婚姻期間,就更加不可能。
這一點,褚含玉也能作證。
雖說杜婷婷有大小姐脾氣,可是對凌墨遠確實是一心一意的,結婚后就跟他們住在一起,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確實沒空也沒心去找男人。
也就是說,杜婷婷懷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是凌墨遠的。
褚含玉看著亮光有些刺眼的電腦屏幕,目光逐漸的發直,她嘆了口氣。
她也有點后悔,當初如果對杜婷婷好點,不是一味的向著凌墨遠,或許事情也到不了現在這步。
至少憑著杜婷婷對凌墨遠的感情,凌家出事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褚含玉又嘆了口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連連嘆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直在煩躁的敲著皮質沙發的扶手,在指尖發出“噗噗”的敲打聲。
她當初真應該勸凌墨遠對杜婷婷好點的,她再次嘆息。
而后,她的心思又落在了杜婷婷懷孕這件事情上。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了剛才的來電。
“是我,杜婷婷懷孕這件事,外界還不知道嗎?”褚含玉冷聲問。
“是的,消息一直被封鎖著。”電話那頭,偵探說道。
“我們一直派人在杜家外面監視,楚女士,雖然我們向您收費高昂,但是也確保了您物有所值,并沒有因此懈怠,您是我們社的vip,所以我們為您耗費了最大的人力物力重生逍遙狐仙。”偵探怕褚含玉責怪他們收了錢還不辦事,便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褚含玉煩躁的對著空氣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我答應你們的價格也是希望你們能盡心辦事,哪怕是能用到我給你們的錢的一半,也是好的了。”
“現在,繼續告訴我杜婷婷懷孕的事情。”褚含玉說道。
電話那頭,那人頓了頓,整理了下思路,繼續說道:“是的。”
“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杜家看著,杜婷婷生活很規律,白天工作,晚上下班回家,就很少出杜家的門。”
“這一陣子新聞鬧騰的厲害,所以杜家也斷了一切的活動,特別的低調,想要讓流言慢慢的消散。”偵探說道。
“所以也因此,我敢肯定,杜婷婷并沒有找別的男人。”偵探說道,“杜婷婷出門的時候,我們就會跟蹤她,最后發現她去了醫院檢查。”
“我們在醫院也有線人,但是他拿不到杜婷婷的病例,她的身份太特殊了,病例被保管的很好,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偵探繼續說道。
“但是能確定的一點是,她確實懷孕了。”
褚含玉壓下心頭生起的強烈的希望,她仿佛看到了救出凌墨遠的方法。
“我知道了,做得很好,繼續下去!”褚含玉說道。
褚含玉掛斷電話,琢磨了一下,便又點開一個網址,購買了回國的機票。
方佳然回來以后,就在跟方博然生悶氣。
她也不理他,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臥室。
方博然也一直沒有主動跟她說話,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即使關著房門,方佳然依然能聽到從廚房傳來的鍋鏟碰撞的聲音,以及飄過來的飯菜香。
平時除非是太忙了,方博然才會叫外賣,不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負責下廚。
方佳然聞聞熟悉的飯菜香,眼睛忍不住的濕潤。
她也知道,現在也沒多少男人能像方博然這樣,更沒有多少哥哥能做到他的程度。
自小方景同的工作就很忙,幾乎都是母親和方博然照顧她。
方景同退休,帶著妻子出去玩之后,就只剩下方博然照顧她了。
他會幫她買衛生巾,給她做飯,給她零花錢,生日以及節日,他都費盡了心機要給她驚喜。
她真的覺得,天底下沒有哪個哥哥能比得上方博然了。
她幾乎就成了他全部的生活,他一直在照顧她,從來沒有間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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