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蕭家還有這種白癡?!(1w,一更)
恍若晨曦
陳助理卻笑著對他說:“我會盡快讓蒔蘿熟悉一下工作內容,讓她盡快上手的!”
許佑依舊溫和的笑著點頭,什么話也沒說,徑直的朝梁宇的辦公室走去。雅文言情小說吧
一直到聽到辦公室的關門聲,付蒔蘿才白著臉說:“總經理他不滿意我,他生氣了。”
“怎么會!”陳助理不當一回事兒的笑道,“我們許總脾氣最好了,別擔心!琰”
付蒔蘿勉強的笑笑,明顯不信陳助理的安慰。
剛才許佑轉身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火光。
她不明白,為什么陳助理她們就是看不到。
許佑極力克制自己,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甩門的力道,盡量讓關門聲顯得正常。
“來啦!”梁宇抬頭,便對許佑笑。
許佑深吸一口氣,聲音極低的說:“外面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嗯?”梁宇眨眨眼,不解的看著他,“女人?外面好幾個女人!”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個!”許佑笑啊笑,笑的愈發燦爛,“那個叫付什么來著?哦,付蒔蘿!”
“我一進來就看到文件灑了一地!那樣兒的來當我的助理?我還不如一個人兼兩份工!”許佑不客氣的說道。
“我也不指望能像你那位陳助理那樣,可至少也得有點兒用吧!”許佑實在是急了,工作上的事兒,能開玩笑嗎?
“你看她那樣,一時看不住就可能把辦公室給拆了!”許佑無奈的指著門口,“不,哪怕是有人看著,也阻止不了她搞破壞!”
仿佛拼命要驗證許佑的話,以表示對這位新上司的忠心似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
難得能在許佑一直特別自制的臉上看出一絲裂紋。
巨響聲讓許佑的臉有了一瞬間的驚悚,梁宇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太想看到許佑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從而出現了幻覺。
許佑挑眉,朝他露出一個“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立即轉身,箭步沖出了辦公室。
梁宇緊跟在他的身后,兩人出門一看,原本放在大辦公室進門左側位置的盆栽凄慘的倒在地上。
花盆中略微濕的土也灑出了一些,橫躺在地上的盆栽有點兒歪,就像一棵歪脖子樹,上面的枝葉晃晃悠悠的吊著。
跟盆栽一樣像棵歪脖子樹一樣釘在地上的,還有付蒔蘿。
許佑翻了個白眼,眼白朝下的鄙視著付蒔蘿。
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
“這又是怎么回事?”許佑溫文的笑,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
可是付蒔蘿生氣了,她討厭極了表里不一的男人,尤其是許佑這種方式特別的惱人。
明明就不善良,卻偏要裝一個好人。
她雖然慌張,可是還是看到了他背對著員工們翻白眼。
只是不巧,他正好是對著她翻的。
付蒔蘿一臉的無辜,她能怎么說?
她能告訴他,她只是正常的走路,可誰知道會碰到盆栽呢!
這話說出來,他會信嗎?
可是她還沒出聲,許佑便笑著朝她伸出手:“算了,這不重要,先扶你起來吧!”
付蒔蘿沒搭理他,嘴巴無聲的動著,就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嘴巴沒有刻意,卻顯得微嘟,低眉垂眼的樣子,不知道在無聲的說著他的什么壞話。
許佑這次確認這位付蒔蘿小姐對他的印象也同樣不好了。
因為她的目光先是看了眼他伸出的手,然后立即嫌惡的撇開眼,仿佛他手上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她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無視他伸出的善意,雙手撐著地面,自己站了起來。
許佑高高的挑眉,看著自己懸在空氣中,空蕩蕩的手掌心。
他頗自討沒趣的握了下空空的掌心,要笑不笑的收回手,將拳頭虛握的手放回到身側,微微靠后的側掩著。
這時候,他的嘴角終于揚起了勉強算得上是真正
的笑意。
只是嘴角微彎的弧度還略帶著嘲弄,與欲接受某種挑戰的熊熊戰火。
只是其他的同事只能看得到許佑的后背,看不到他臉上的真相,還覺得付蒔蘿有點兒太沒有禮貌了。
許佑都表現出了善意,付蒔蘿還這樣實在是有點不識好歹。
有心機較深,立志要在職場這個戰場上打贏一場漂亮的仗,取得最終勝利的人,心中開始編寫出了一本《蒔蘿傳》。
認為她是借此引起許佑的注意,企圖上位。
付蒔蘿也沒有看到許佑極富挑戰興趣的表情,她正忙著把盆栽給收起來,又旋風一般的,風風火火的跑去找來掃帚和拖把,把撒在地上的泥土清理干凈。
她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就是沒有看許佑。
許佑有種感覺,她不是不敢看,而是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她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許佑做了一個聞人常做的摸下巴的動作,暗忖雖然別人都覺得他脾氣好又有禮,可卻決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實際上,他不是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人。
可是付蒔蘿明顯的,轉眼就將他忘在了腦后。
而且,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正因為此,許佑更加的咬牙切齒。
他就站在付蒔蘿的面前等著,等著她收拾完了,就不得不注意他了吧!
他好整以暇的站著,嘴角始終揚著揶揄的笑。
終于,付蒔蘿發現了妨礙她拖地的腳。
她皺了皺眉,這次總算是抬起頭來。
當她看到許佑時,一時不小心沒有及時的掩飾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雙眼圓睜,吃驚的說:“許總,你還在?”
許佑嘴角抽.搐著,強忍著咬牙切齒的沖動,仍然掛著微笑說道:“我正等著你看到我。”
付蒔蘿眨眨眼,“哦”了一聲,說道:“我看到你了啊!”
那表情分明就是,我看到你了,你可以走了!
許佑笑笑:“付小姐,我在等你收拾完了,跟我去辦公室,我想我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討論一下!”
許佑滿意的看到付蒔蘿變了臉色。
很好,這次她終于不能再無視他了。
不過要靠這種手段才能引起女人的注意,還是從來沒有在許佑身上發生過的。
對于這種勝利,許佑一點兒都不覺得高興,心里反而變得更郁悶了。
付蒔蘿以飛快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得多的速度,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凈。
最后,臉色微白的說:“我收拾好了!”
許佑片語不說,便轉身離開,肯定付蒔蘿這次會像只忠誠的小狗一樣在他身后跟著他。
直到兩人消失在辦公室中,眾人聽到了辦公室的關門聲。
之后,辦公室安靜了好一會兒,新進的女職員楊麗景左右張望了一下,便湊到還未回到前臺的侯佩佩面前。
“佩佩,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啊?”楊麗景露出不屑的表情,正在哼氣的鼻子都歪了。
“什么?”侯佩佩沒明白過來。
楊麗景壓低了聲音:“那個付蒔蘿唄!”
“她怎么了?”侯佩佩仍然不解的問。
楊麗景翻了個白眼兒,驚訝地低聲說:“你是真沒看出來啊!那個付蒔蘿,明顯是在吸引許總的注意!”
“我就不信,真有女人能蠢成她那樣兒!”楊麗景不屑的冷哼。“她肯定是看到咱們兩位老板年輕有為,長得還帥,就動起了歪心思。”
“你也看到了,她長的一般,算不上多漂亮,想要靠相貌引起高富帥的注意可不太可能,也就只能出歪招了。”
“許總才剛來,她就制造出了這么大的轟動,成功的引起了許總的注意,說不定現在在辦公室里,又在使什么小詭計呢!”
“女人要想上位
,沒有一個好家底,那就只有兩種方法,要么靠工作,要么靠男人。”楊麗景不屑的“嗤”了一聲。
“她工作肯定是不行了,你看她來面試的那個表現,我是不知道她是怎么說動梁總聘用她的。”話雖這么說,可是楊麗景的表情明顯的就暗示了,付蒔蘿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下.賤方法。
“不能吧……”侯佩佩不確定的說。
“怎么不能?”楊麗景說道,“你看許總剛才的注意力,不就都在她身上嗎?我看她的真正目的啊,是想當佑宇的老板娘!”
“楊麗景,你是甄嬛傳看多了吧!”陳助理走過來,聽到楊麗景的話,便冷冷的說道。
楊麗景紅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
“我也去工作了!”侯佩佩低著頭,也走回到前臺。
而作為她們八卦對象的付蒔蘿,此時正提心吊膽的站在許佑的辦公桌前。
許佑坐在老板椅上,身子微微的前傾,以雙手手肘撐著桌面,雙手的手指指尖相貼,形成了一個三角的形狀。
“付小姐,我就開誠布公的說了。”許佑微微笑道。
付蒔蘿緊繃的看著他,周圍布滿了無形的警戒,仿佛許佑是個狡猾的獵人。
至少,許佑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這種感覺。
他微微的瞇了瞇眼,聲音依然輕柔有禮的說:“根據你剛才的那些表現,我是否可以斷定你不是那么沉穩的人,至少在工作上的表現很一般,反倒是制造麻煩的能力很強。”
“我懷疑你是否能夠勝任現在這個職位。”許佑說道。“當我的助理,并不像一般的助理那樣那么簡單,你的工作強度會非常大。并且,我要求我的助理在創投這一領域,有相當的專業性。”
許佑盯著她:“你有嗎?”
付蒔蘿倒是十分老實的搖頭:“沒有。”
“那你說,我憑什么用你?”許佑笑了,“雖然你是梁宇聘用的,但是到底是我在用人,所以決定權還是在我。”
“我認為你達不到我的標準,我就完全可以解雇你,畢竟你現在還只是在試用期內。”
“你要解雇我嗎?”付蒔蘿想也不想的問。
梁宇掩下因為她毫不掩飾的直言直語而生出的驚訝,并沒有回答付蒔蘿的問題。
他猜付蒔蘿這句話,也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問題。
果然,便聽付蒔蘿又說:“我可以努力達到你的標準。我不太懂你的專業,但是我可以學。除此之外,其他的助理應該做的工作,我都能很好的完成!”
“我不怕麻煩,不怕批評,也不會因為堅持不了而辭職,你可以省了重新招聘這段期間的斷檔。”付蒔蘿看著許佑。
她深深地呼吸,好像隨時都會因為心跳過速而死。
至少許佑是有這方面的擔心。
“我想,既然你對工作上面的事情要求那么高,也一定忍受不了因為沒有助理而降低了工作效率。”
許佑挑眉,沒想到這個時時刻刻都很混亂的女人,竟然還能說出這么有條理的話。
“對于我所欠缺的,我會用心去彌補,我學習很快,很快就會上手的。”付蒔蘿說道。
“你說的這些話,除了讓我了解到你的缺點,你所不擅長的工作以外,對于你本身沒有任何益處,反倒是加強了我想要盡快找一個稱職的助理的決心。”許佑毫不客氣地說。
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炒她魷魚。
“別的我不肯定,可是我至少有一個非常大的優點!”付蒔蘿趕緊說道。
“哦?”許佑看著她,似乎是有所懷疑,可依然洗耳恭聽。
付蒔蘿抬頭挺胸,頗為驕傲的說:“至少我不投機!”
“繼續。”許佑說道,看起來還挺感興趣的。
“像你和梁總這樣的男人,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一番事業,并且背景雄厚。”付蒔蘿微微的垂了垂眼,解釋道“我回去查了兩位老板的資料。”
“你們的身份在網上不是秘密,我想肯定有不少女人希望引起你們的注意,你們是在能算得上是黃金單身漢。”
“如果你另聘了助理,即使現在遇不到,但是早晚有一天,會有人以為能夠近水樓臺的勾|引你。”付蒔蘿說道,雙手握緊了拳頭,實在想不到自己竟然能說出這么大膽的話。
“當然,除非你就是那種會跟自己的下屬搞三搞四的人,否則我可以像你保證,我絕對不存在那種想法,除了工作之外,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困擾與負擔,我不會去勾.引上司。”
“我猜你也沒這個條件。”許佑想也沒想的說。
說完后他才變了臉色,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付蒔蘿面前露出了本性。
付蒔蘿臉頰羞憤的漲紅,嚴聲道:“你這么說可真無禮!”
“我向你道歉。”許佑立即說道。
付蒔蘿顯然驚訝他會向她道歉,嘴巴吃驚的張開。
“算了,反正你覺得我沒有這個條件也好,這就說明我來當你的助理,對你來說再安全不過。”付蒔蘿撇開剛才的不悅念頭,實事求是地說道。
“這恐怕是唯一可取的地方了。”許佑說道。
付蒔蘿深受侮.辱的抿緊了唇,如果他這算是自言自語的話,那他這“自言自語”的聲音也太大了!
“我倒是覺得這一點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你也不想冒險招來一個不用心工作,一心只想當許太太的人吧!這樣的話,就算她能力再強,恐怕也做不好本職工作。”
“相反,我卻可以,我會專心地學,保證試用期一過,我就是你合格的助理。”付蒔蘿保證道。
“可是你說的那些都是假設,我可以聘請一個男人來當我的助理。”許佑說道。“不然,我也該擔心你對我日久生情不是?”
“有自信是件好事。”付蒔蘿偷摸的自語。
只是她的自語,同樣也被許佑給聽見了。
他挑了挑眉,便聽付蒔蘿說道:“總之,你就是不想用我就是了!”
許佑站起來,付蒔蘿立即緊張的吞咽。
她惹惱了他,所以他打算把她丟出去嗎?
豈料,許佑卻丟給她三份文件夾。
“去查一下這三個公司的背景,越詳細越好,諸如他們的老板,合伙人,公司的形態,發展潛力,以及融資狀況等等等等,不需要我一一說明吧?”許佑說道。
“總之,在這周五之前,我需要一份詳細的報告。我不會教你具體怎么做,你需要把你能想到的都查清楚,做出一份讓我滿意的報告。”
付蒔蘿皺了皺眉,接過三份文件,對于許佑這種并沒有多少明確的目的性的指示,感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毫無頭緒。
許佑繞過辦公桌,走向付蒔蘿。
“既然你說你學習能力很強,那你就試試,這只是作為我的助理,必須要會做的最基本的一件小事。”許佑說道。
“你這是答應繼續用我了?”付蒔蘿眨眨眼,似乎是覺得驚喜來得太突然,一時間有點兒接受不太了。
許佑指腹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耳鬢,羞澀地一笑:“我覺得你挺好玩的。”
付蒔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說:“我知道了。”
而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聞人溜溜達達的朝著武場走去,手里還拿著他的手機。
雖然自從那天起,他和方佳然的聯系就沒有斷過,打電話,發短信,網上聊天。
除了見不了面,兩人利用了一切可以聯系聊天的方式。
可是聞人還是覺得不過癮,尤其是到晚上,他可是想死了方佳然。
在嘗過她的甜美滋味兒,從她身上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滿足以后,他又怎么可能不想她。
每天晚上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就輾轉反側的想她想的發疼。
腦中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著她在他懷里的柔軟感覺,她肌膚細膩的觸感,摸起來柔軟又滑膩,甚至已經無法用絲綢來形容。
自她身上散發出的自然香氣,讓他在擁著她的時候,心情也變的特別的安定。
他更想念她因為他而艷紅的臉頰,與迷蒙的雙眼,還有連連的嬌.喘
被這么折騰下來,聞人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現在整個嵐山大院都看出他是一副欲求不安的暴躁模樣,大家都盡可能的躲著他。
因為他的火氣沒處發泄,就只能找人打架。
聞人煩躁的撓了撓頭,一開始還好,山上的人還不知道,聽說要跟他切磋,一個個都還高興得要命。
可是漸漸地,那群猴子就察覺出了不對勁,聞人切磋的時候也太兇猛了,一個個的身上都掛上了傷。
所以他再找人切磋,沒有人答應,大家都躲的遠遠的,讓他強行找人都找不到。
聞人看了眼手機,琢磨著是不是要再去找一下方佳然,這樣下去不行啊!
他非憋死不可!
正這么想著,就聽見前方有吵吵聲,還夾雜著小孩子嘹亮的哭聲。
聞人眉毛高聳,心想哪個孩子這么不開眼,敢在嵐山大院上哭。
在嵐山大院里受訓的孩子不少,而且一個個也都是出自名門世族,即使在當初有些嬌氣,可是在進入嵐山大院后,也都把身上的驕縱給去掉了。
再說被送進來的孩子,都幾乎是他們各自家族中已經內定了的繼承人,這些孩子本身就具有一個繼承人該有的優秀優秀品質,只是都太過驕傲。
可是同樣的,驕傲也是他們該有的東西。
只是這些在嵐山大院并不適用,他們來就是為了受訓吃苦的,所以早在他門進來之初,他們的師父就已經說了,進來以后就不能哭。
如果進來以后敢哭,不論因為什么原因,也不用接受訓練了,直接滾下山去,以后再也別來了。
被送進嵐山大院的孩子是因為他們被家族作為繼承人來培養,同樣的,被送下山的孩子也就等于是被剝奪了繼承權。
對于嵐山大院不收的人,也是沒有資格當繼承人的,這幾乎都成了各大家族沒有被白紙黑字寫明的慣例了。
所以,在聽到孩子嚎啕的哭聲的時候,聞人很是驚訝,真不知道哪個孩子這么不開眼。
按理說,能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的孩子,都不是傻子,絕不會做出這么白癡的事兒。
聞人看著前方的.動,突然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
他連忙三步并兩步的跑過去,對也在一旁看熱鬧的魏無彩問:“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魏無彩轉頭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說道:“沒什么,蕭安錦跟睿睿打起來了。”
魏無彩停了下,又說:“確切地說,是被睿睿給打了。”
“嗯?”聞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人群中間,被包圍的睿睿和蕭安錦。
蕭安錦正躺在地上“哇哇”的哭,小睿睿則像一只驕傲的小老虎,小臉因為打斗而變的紅撲撲的,正氣勢洶洶的低眼俯視著蕭安錦。
“哼!真沒用!”小睿睿雙手交叉抱胸,鄙視的脆聲說道。
在兩個孩子旁邊,昊東懷和袁江易這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儼然裁判一般的站著。
“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聞人拉著魏無彩,擠過層層的人群,走到了正中間。
見聞人來到,小睿睿收起了鄙視的表情。
雖然他覺得聞人很二很流.氓,可是對于他的實力卻是佩服的實實在在的,因此也不再像一開始一樣,總是拿話氣他,現在反倒是尊敬起來了。
“蕭安錦對睿睿提出挑戰。”昊東懷說道,似乎覺得這是件很可笑的事兒。
袁江易也以一種十分歡脫的,覺得這件事多么不可思議的語調說道:“顯然他覺得自己在這兒訓練了一個多月,又比睿睿大,應該能勝過他。”
聞人吃驚的看了眼蕭安錦:“蕭家還有這種白癡?!”
小睿睿很想回一句:“聞家都能出你這種二貨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是想想,他現在還需要聞人來裁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所以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具體怎么回事兒?”聞人問道。“你們知道訓練期間,不能擅自打斗吧?”
“他來武場
堵住我,說什么要報仇,說他現在也是聞家的學生了,我沒有什么可驕傲的。”小睿睿很是不屑的說。
“其實我才懶得理他呢!太無聊了!”小睿睿翻了個白眼兒,完全不把蕭安錦當一回事兒。
他的這表情,活脫脫就是相逸臣的翻版。
“我不理他,繞過他要離開。”小睿睿說道,實際上他連話都沒有跟蕭安錦說。“結果他就從后面推我,還叫我膽小鬼。”
小睿睿憤憤不平的揮舞著他的小硬拳頭:“哼!我才不是膽小鬼呢!我們相家可不要膽小鬼的子孫!”
這可是相老太爺親口說的。
“所以,這話我可不能忍!”小睿睿下巴一揚,驕傲的說道。
“而且,我也不能忍受背后偷襲這種小人行為!”小睿睿氣鼓鼓著一張小臉說道。
“雖說,面對敵人的時候,絕不能去責怪對方偷襲,可是,我們是敵人嗎?”小睿睿瞪著眼睛,嚴厲的看著蕭安錦。
明明比他大,可是蕭安錦卻是被他看得心虛,竟然不敢直視小睿睿的臉了。
“既然蕭安錦想要報仇,甚至連偷襲都用上了,那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免得他以為是我怕了他!”小睿睿的聲音雖說還是稚嫩的童音,可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但是,我也知道,嵐山大院的學員禁止私自毆斗,所以——”小睿睿說道。
他還沒說完,就由昊東懷接過了話:“所以,這小家伙就找到了我,讓我當裁判。在有嵐山大院三大部的成員見證之下,可以進行正式的比試。”
聞人點頭表示接受。
“但是——”聞人笑睨著蕭安錦,“小子,你知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成立的比試,便已經是正式比試了。嵐山大院不準許私下斗毆,卻是準許正式比試的。”
“你來了雖然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是在來山上的第一天就要清楚嵐山大院的所有規定。”聞人笑的越來越賊。
“在正式比試中輸掉的結果,你應該清楚吧!”聞人笑的都近乎于幸災樂禍了。
蕭安錦原本哭的盡興,雖然來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是他還是沒能適應好嵐山大院的嚴酷。
他一直以來的認知,就是只要他一哭,就會有人安慰他,并且站在他這邊。
他忘了自己是在嵐山大院,忘了嵐山大院并不吃他這一套。
現在聽到聞人的話,蕭安錦終于想起在他上山的第一天,所聽到的簡單幾條,卻條條嚴格的規定。
其中有一條,就是學員不許私下毆斗,但是可以提出正式的比試。
對方可以拒絕,可是一旦同意,雙方就等于是簽訂了契約:輸的一方從即刻起離開嵐山大院,從此不再是嵐山大院的學生!
因為這條苛刻的規定,嵐山大院的學員們,除非有什么不得不解決的深仇大恨,一般都不會主動提出正式的比試。
從各大家族出來的孩子們,可都是有腦子的。
在這里,他們互相結交別的家族的孩子都來不及了,又怎么會平白地給自己樹立敵人?
而且這些家族的底蘊,隨便招惹一個敵人都是麻煩。
至今也只有蕭安錦這么做過,而且顯然,當時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一條。
他顯然是被小睿睿給引著上鉤了,如果他知道,一定打死他也不會選擇正式的比試。
他傻乎乎的入了小睿睿的陷阱卻不自知,聞人輕笑,顯然小睿睿是被他的背后偷襲給惹惱了。
蕭安錦驟然止住哭聲,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想起在第一次來之前,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一起囑咐他,告訴他來嵐山大院的重要性。
“安錦啊,你知不知道,凡是進入嵐山大院的孩子,都是被當成家族中的繼承人來培養的,像是小睿睿,也是如此!”施依柔激動的說。
“你太爺爺既然同意你去嵐山大院,那就等于是默認了你作為蕭家的繼承人。”施依柔說道,“寧婉雖說懷了一個兒子,可是到底他出生的太晚,跟安宇一樣都太小,你是蕭家的長孫,如今又被作為繼承人來培養,所以安錦,你一定要爭氣!”
p“你要在嵐山大院里好好表現,你在那里的表現很大一部分都決定了你在家中的地位!”施依柔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說道。
“你記住了,一定要在嵐山大院呆下去,絕對不能被趕出來,被嵐山大院趕出來的孩子,便等于是默認的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
施依柔嚴厲的看著他:“安錦,你懂了嗎?”
蕭安錦只能白著臉,緊張地點頭:“懂。”
施依柔這才滿意的微笑:“很好!”
蕭安錦白著臉,嘴巴抖的厲害,薄薄的雙唇就像通了電一樣的顫悠著,無數細小的點在嘴唇上來回凸.起跳躍。
“后果你知道的吧?”聞人又問了一遍。
他可不像許佑,不管什么時候,面對誰,心情如何,臉上總能掛著虛偽的假笑。
他現在可沒太多的耐心留給蕭安錦,表情語氣都變的不耐煩。
蕭安錦看到聞人嚴厲的表情,渾身上下都開始抖,雙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褲子,把褲子給攥出了包子似的褶皺。
他的掌心不斷地冒著汗,汗水全都擦到了褲子上。
隨著汗水的越多,慢慢的開始在褲子上蔓延出深色的汗漬。
聞人看在眼里,嘴角譏誚的扯了扯。
“我……我不想離開……”蕭安錦瑟縮著說道。“我不能離開……”
聞人抿緊了唇,揚聲道:“通知他家里人,來把他接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蕭安錦慌張的大喊。“我不能回去,我不回去,”
蕭安錦是真急了,只要別把他趕回去,他是做什么都愿意。
打死不認錯的個性也丟掉了,他急出了淚,說話也帶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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