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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現在發現他不在沒有?
他父親每天都會給店里去個電.話,昨天在他和方佳然見面之前,便已經接過馮榮德來的電.話。
只是今天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不知道馮榮德有沒有打過來。
不過即使來了電.話,發現他不在,也一定以為他是在偷懶吧!
他真希望父母趕緊發現他失蹤,立即報警救他轢!
馮皆維忍不住的掉淚,淚水滴在干草上,順著干枯的草尖兒往下滲。
他哆哆嗦嗦的害怕著,不知道自己會遭遇到怎樣的待遇。
山上的霧大,尤其是在這懸崖之上翳。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懸崖中,可是抬頭透過那只有一顆頭大小的方形窗口,透進來的只有冰冷潮濕的霧氣。
外面即使是在太陽當空的時候,依然霧茫茫的像是陰雨的清晨,讓馮皆維實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時間。
他曾大著膽子問看守他們的“暗衛”,到底什么時候能放了他,可是那些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像面無表情的機器人,不回答他哪怕一個字。
只有他們的目光,在黑暗中仍然陰鷙的可怕,嚇得馮皆維哆嗦,再也不敢看他們。
直到現在,看到了鞏翔宇所受的折磨,又聽到聞承運和聞人的討論,顯然并不打算給鞏翔宇和鞏管家一個痛快,要讓他們慢慢的受盡折磨,一天受一點,痛苦卻死不了,生不如死。
單是看著,這折磨還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腿就已經嚇軟了。
嘴唇嚇得直哆嗦,閉著眼睛再也不敢看鞏翔宇滿地打滾,傷口血肉模糊的慘狀。
可是那刺耳的哀嚎,仍然透過他捂著耳朵的雙手傳進了耳朵。
馮皆維嚇得眼淚不斷地流,咬著嘴唇才沒有真的“嗚嗚”出聲。
他雙肩顫抖著,只希望這種殘忍的折磨不要落在他的身上。
他并沒有傷害方佳然,不是嗎?
其實他也是受害者,他根本不知道鞏翔宇到底想要做什么小蘿莉的末世史。
他只是聽鞏翔宇說,想經過他認識方佳然而已,他不過是個中間人。
好吧,就算他自己也懷疑鞏翔宇這話的真實性,可他并不真的想讓方佳然受到傷害,不是嗎?
聽到聞人提到他的名字,鞏翔宇心臟忽悠的提了起來,雙腿發軟,只覺得大腿流過溫熱的液.體,在這冰冷的牢房內顯得那樣的溫暖。
可是馬上,這份兒溫熱就被冰涼的地面給染涼,冰涼的貼在他的腿上,黏黏糊糊的還穿出一股.味兒。
馮皆維身子僵住,十分丟臉的低下了頭,便見自己的褲.襠處被沾濕了一大片,并且這片濡.濕從褲.襠中間一直擴散到大腿的內側。
而刺鼻的.味兒,便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他,尿褲子了……
馮皆維這時候是真想嚎啕大哭了,尿.味兒時刻提醒并且加重他的丟臉程度。
這時,他聽到不屑的“輕嗤”聲。
馮皆維抬起頭來,驚恐的發現聞人就站在他的牢房外。
拜玻璃門所賜,他們能將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聞人十分鄙夷的瞥了眼馮皆維濕透的褲.襠,嘲諷的說:“喲!你還尿.床呢!”
馮皆維的屁.股下意識的緊縮起來,并攏了雙腿企圖掩蓋自己的狼狽,可是并攏雙腿的動作實在是難受。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馮皆維結結巴巴的問,“我……我又沒有真的傷害到她!我也不想啊!我沒惡意的!”
他邊說,邊移動著屁.股退到墻角。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只是想盡可能地離聞人遠一點。
當他退到墻角,背抵著冰冷潮濕的石壁時,便聽到“咔嚓”的開門聲。
馮皆維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后靠。
可是牢房內的石壁便是天然的懸崖石壁,甚至都未經過打磨,凹凸不平的崖壁有的尖銳的突出。
當馮皆維向后靠時,脊椎正好便被那突出的石尖兒戳中,疼得馮皆維立即向前彈。
他向前彈的同時,正好對上了聞人抬起的腳。
聞人便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他的胸口,又將他踹了回去。
后背重新撞上石尖兒,疼得馮皆維邊流淚便咳嗽,臉色煞白煞白的,眼睛猛地往外突出的瞪大。
“啊——!”他受不了的尖叫一聲。
作為從小在城市里長大的獨生子,既沒有受到過世家子所接受的高等級的嚴苛訓練,也沒有像街頭少年一樣跟人打過群架斗過毆。
基本上他的成長方式非常的普通且乏味,從未受到過真正的傷害。
單單是這一擊,已經讓馮皆維又痛又懼的哭爹喊娘。
“我懶得跟你說。”聞人不耐煩的說道,“你這種人總有自己的理由。”
他說著,腳尖抬著馮皆維的下巴,而后鞋底便壓上了他的脖子,讓馮皆維不得不仰著頭,頭頂被死死地釘在墻壁上,疼得發脹丫鬟夜夜寵王爺。
“你當初錯就錯在招惹了佳然,而招惹她卻不真心待她,而且愚蠢的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聞人冷冷的撇唇,“我猜你要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絕不可能就那么輕易的放走她。”
“你那個空姐前女友——”聞人頓了頓,嫌惡的“嘖”了一聲,“姑且稱之為前女友吧!她爸是在一家小型企業里當總經理,她媽在一個初中當教導主任。”
“怎么,這條件兒,不如你新女友?”聞人冷嘲道。
馮皆維現在已經顧不上驚訝,聞人竟然將她的家庭調查的那么清楚。
“好像那個叫汝欣的,家里也一般啊!不過就是比那個空姐,再稍稍有點兒錢,可是據我所知,就是她家的房子賣了,才能買得起佳然父親房車的一個部件,把所有房產全賣了,說不定也能買得起佳然父親房車的裸車。”
聞人摸著下巴,十分懷疑的問:“你說你拋棄最有錢的,去找另外兩個,到底是怎么想的?”
馮皆維已經不驚訝聞人竟然連汝欣的情況也知道,卻震驚于方佳然的家竟然這么富有?
聞人沒有給馮皆維太多的思考時間,腳下用力,踩住了馮皆維的喉嚨,讓他瀕臨窒息的邊緣。
喉嚨被壓著往脖子后面走,疼得想要咳嗽,可是因為喉嚨被踩住,他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馮皆維恐懼的抬起雙手,握住聞人的腳踝往外推,想要減輕自己喉嚨上的壓力。
可是聞人腳上的力道不減反增,壓的馮皆維鼻子嘴巴都呼吸不進空氣,面色滿滿漲成了不健康的紫色。
就連眼球,也開始微微的暴突。
隨著聞人的力道越大,他的雙手也漸漸地使不上力氣。
大腦因為缺氧而反應越來越慢,就像跳幀一樣的一次次的出現白色。
當他的手上力道漸失,開始任命般的無力的往下落時,馮皆維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死了!
就在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時,聞人反而放過了他。
他腳下一松,松開了馮皆維,喉嚨處的壓力頓時,空氣大量的從口鼻涌入。
哪怕此時是在這潮濕的牢房內,馮皆維都覺得吸入的空氣清新無比。
他仿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似的,哭著趴到了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痛苦難當的喉嚨,吸空氣吸的急了,便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眼淚順著鼻子流到鼻尖兒,和濃稠的鼻涕混合在了一起。
馮皆維完全顧不得被聞人恥笑,邊哭邊咳嗽。
他就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三歲孩子,唧唧歪歪的“嗚嗚”大哭,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成一條銀色的線,從他的鼻尖兒向下墜,不斷的拉長,知道接觸到干草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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