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和雪霧十二閣主又一起商議了一陣雪霧族中之事后,便讓大家散了去。張媛一起了身,正欲離去,鳳天叫住了她。
“張媛,你留一下。”
聽到鳳天叫自己,張媛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她。
“圣女找屬下有事?”她問了一句。
“嗯!我們談一談。”鳳天笑道。
張媛點了點頭,隨鳳天一起去了圣女閣,來到了鳳天的寢房中。
“坐下吧。”鳳天指了指自己房中的一個圓凳,讓張媛坐下。
“謝圣女!”張媛朝鳳天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鳳天給她遞去一杯熱茶。
“張媛,其實,你的哥哥是為了救我才被菀胡人被殺死的。我……”想起張林,鳳天就難過得說不話來。
張媛看了看鳳天,輕輕搖了搖頭:“不,圣女,這不怪你,都是那些野蠻的菀胡人,他們想抓住你,逼你說出菀胡國運,又加害我的哥哥,我張媛在此立誓,一定要將菀胡惡賊全部誅殺。”
鳳天輕輕拍了拍張媛的手背,輕輕問了一句:“張媛,你知道我為什么同意讓你去菀胡嗎?”
張媛搖了搖頭:“不知!不過張媛知道,沈長老和陸長老是不太贊同讓我混入菀胡的。”
“沒錯!菀胡人殺了你的哥哥,此時你心中一定充滿了仇恨,若是讓你下山前往菀胡,倘若你稍有沖動,那我們的計劃必定失敗。”
“那圣女為何還要同意讓屬下去呢?難不成,圣女測算出了什么嗎?”張媛不解地望著鳳天。
“沒有,我什么都沒有測算出來。我只是相信,你和張林一樣,是個以大局為重的雪霧好子民,你的哥哥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我想他在天有靈一定不會希望你為了他而去冒險,去犧牲整個雪霧族的。”鳳天說道。
“圣女,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那些惡徒逍遙自在嗎?”張媛一臉的憤慨。
“不,當然不是,他們對我們做出的傷害,我們必將還報于他們,只不過,菀胡國中也有良民啊,若是我們能收服那些良民,以此壯大我雪霧族的力量,那試問,要掀翻一個菀胡王朝又有何難呢?”鳳天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圣女的意思是?”張媛不解地望著她。
“張媛,你先以外域人身份混入菀胡,看看菀胡國的近況。我聽說,菀胡朝廷內黨羽之爭甚烈,若能打聽到其具體狀況,對我們的下一步計劃一定會有幫助。”
“這……”張媛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樣……”
鳳天湊近張媛,對她說了一番話,張媛輕輕點了點頭,望向了鳳天。
“圣女,屬下明白了,屬下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菀胡國。”
“張媛,一路小心。”鳳天望向她,滿眼希冀地朝她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早,張媛帶了兩個女伴,經過一番喬裝后,離開了雪霧峰,朝著菀胡國所在的方向而去。鳳天擔心張媛途中遇到麻煩,便請魏千殺帶了幾名雪霧高手,暗中保護張媛前往菀胡。
一路上,張媛等人倒也算順暢,走了約莫半月的時間,終于來到了菀胡國南門外。
“媛姐,我們這就進城去嗎?”張媛的結拜姐妹李蕊問了一句。
“不,我們在這城外歇息歇息,明日天明,等城門開啟后,我們再拿腰牌進城去。”張媛按照鳳天的交代回了一句。
“此時城門并無關閉,我們為何要等明日天明才進城?還有,哪來的腰牌?”另一個女伴一臉的不解。
“我們去那客棧內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張媛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客棧。
商議好了之后,三個外域模樣打扮的女子朝著一家離菀胡國南城門最近的客棧走去。進入客棧大堂,三人找了張桌子坐下打算吃些東西。
三人剛坐下,便見幾個菀胡國客商打扮的男子走進了客棧,那幾個男子坐到了距離張媛等三人不遠的一張桌前,朝客棧掌柜喊了一聲。
“掌柜的,給我們切兩盤牛肉,再來一壺酒。”
“來了!”客棧中的小二跑了出來,替那幾個人將桌子給擦了擦。
“幾位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給你們且牛肉,燙酒。”
說完這話,店小二轉身跑開了。幾個客商中的一人朝四下看了看,望向了其中幾人。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王上要將綠羽軍軍權交給童大國師了。”
“別瞎說,王上信任的人是洛大將軍,又怎會將那么重要的綠羽軍權交給童大人?”另一個人插了一句。
“你不懂,那國師可是宣小王爺身邊的紅人,宣小王爺自然是向著國師的。聽說,將綠羽軍交給國師去統領正是宣小王爺的意識。”
“哎,你們說這菀胡會不會變天啊?我怎么覺得王上和宣小王爺之間有些不似從前了。”
“算了,這些事哪里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左右的,我們還是好好掙錢好了,若菀胡真的不太平了,那我帶我老婆孩子逃往大岐去。”
幾人說話間,那小二已經端了酒肉走了過來。幾人停下了口中的話題,吃喝了起來。
張媛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女伴,朝她們輕輕點了點頭,二女會意,起了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朝那幾個菀胡客商走了過去。
“哎呦,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其中一個女子將那杯中的酒潑到了一人的身上,然后用一種怪異的強調說了一句。
那客商正想發火,見撞到自己的,是一個美貌女子,心中的火氣當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事沒事,聽你們的口音不是菀胡國內人吧?”那男人滿臉堆笑問了一句。
“我們不是尸胡大陸的人,我們來自外域的另一個大陸。”那女子笑道。
“原來是外域來到客人啊。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坐下和我們一起喝幾杯吧。”另一個菀胡客商朝那兩個女子擠了擠眼睛。
“這……”
兩個女子故作為難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卻還是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見兩個異域美女肯坐下來和自己一起喝酒,那幾個菀胡客商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幾個男人蠢蠢欲動,想要往這兩個美女身邊蹭。
“姑娘,不知你們來菀胡國是尋親呢還是游歷?”其中一人問了一句。
“其實,我們是來做買賣的。”一個女子笑道。
“做買賣?什么買賣?”那個客商眼睛一亮問了一句。
“我們那里盛產這樣的寶石,聽說菀胡國國富民強,所以我們便打算那些過來試試。”
“寶石!”
幾個客商一聽到那女子的話,眼睛全都亮了。他們一齊望向了那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問了一句。
“不知二位姑娘所說的寶石是什么樣的?可否讓我們看一看?”
兩個女子相視對望了一眼,又湊在一起“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陣,然后望向了那幾個人。
“可以,不過我們只能給你們其中的一個人看。”
“這是什么理由?姑娘們,告訴你們吧,我們可都是菀胡國的商人啊!”剛才問話的那個男子又說了一句。
“我們族人做事有一個原則,就是只和一個人進行交易。那自然,要想看那些寶石,你們也只能一個人去。”
這女子的話音剛落,對面那幾個男人便吵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先撞到我的,所以應該我去看那些寶石。”
“胡說!我們的商號是屬于宣小王爺名下的,宣小王爺要的寶石,你們誰敢搶?”
“宣小王爺這是打算違抗王上的圣旨嗎?誰不知道這菀胡國都是屬于王上的。”
幾人圍坐一團吵了起來,兩個女子趁機摸走了他們的出城腰牌和錢袋,然后回頭,朝張媛使了個眼色。
張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她起了身,同那兩個女子一起走出了這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