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姬走遠后,鳳天走進了客房里端,朝嚴三問了一句。
“嚴三爺,徐大哥還有救嗎?”
嚴三起了身,看了看鳳天,問了一句。
“其實,他有沒有救,圣女不是早該推算出來了嗎?”
鳳天淡淡一笑:“有些事是無法預測的,既定之事也會出現變數,不是嗎?可即使這樣,不也有人執著于某一件事嗎?”
不知為何,鳳天的話如同針芒,狠狠刺痛了嚴三的心,他望向鳳天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的痛苦。
自己何曾不是這樣呢?有些事,即使知道再怎么努力也不會有結果,可自己不是一樣還在繼續嗎?
嚴三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一笑,他望向躺在床上的徐通天,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心吧,等那幾個婢女將藥送來,他會清醒過來的。”
“真的嗎?”
聽到嚴三這么一說,鳳天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秀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圣女,太好了,我就知道,徐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秀云的話音剛落,剛才那幾個婢女已經抱了藥走了進來。嚴三吩咐她們將蟾酥留下,將紅花倒入那缸內,給缸內的水加溫,然后將其他藥材分別煎煮,再將藥汁分別送到客房里來。
婢女們應了一聲,只留下一人在客房內幫忙,其余的都轉身出了客房。留在客房內的那人將紅花全部倒入缸內,待那缸內的水開始變色時,那婢女往缸內注入了大量熱水。
嚴三從自己懷內取出一個小布包,拿出幾枚銀針,刺入徐通天的穴道,然后望向鳳天。
“圣女,嚴某現在要替徐公子逼毒了,還請圣女暫時離開這里。”
鳳天點了點頭,帶了秀云走出了客房。
站在客房外,透過屋內搖曳跳動的燭影,鳳天看到嚴三將徐通天抱入了那口大缸,跟著,他似是往那缸內投入了些自帶的藥粉,片刻之后,便能隱看見,那缸內有黑煙漫起。
“圣女,不會有什么事吧?”秀云有些擔心地望了鳳天一眼。
“且看看再說吧。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這位嚴三爺了。”
半個時辰之后,那幾個煎藥的婢女端了藥汁走了過來,見客房房門緊閉,幾個婢女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知道此時該不該進去。
鳳天看了看那幾人,走到了客房門口,輕輕敲了敲客房的門。
“嚴三爺,藥汁煎好了,要送進房內嗎?”
鳳天的話音落下后,房門被人打開了,嚴三站在房門口,望向鳳天。
“有勞圣女了。”
說了這幾個字后,他從那幾個婢女手中接過藥汁,關上房門朝那大缸走去。鳳天覺得那嚴三此時的氣色不是很好,猜想他是為了給徐通天驅毒而傷了內息。
朝那客房望了一眼,鳳天緩緩走到了院中的一張石桌前坐下,秀云跟了過去,立于她的身旁。
鳳天回頭看了秀云一眼,指了指身旁的一個石凳。
“秀云,坐下吧,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秀云點了點頭,坐到了鳳天的身旁,靜靜地望著那間客房。
“你說,嚴三爺讓熬那么多藥汁都是給徐大哥喝的嗎?”鳳天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什么?”秀云沒有聽清楚鳳天的話,問了一句。
鳳天回過神,看了看秀云,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
“圣女不要太擔心,秀云覺得那個嚴三爺是有些本事的。”
“不是有些本事,只怕他是太有本事了。”鳳天淡淡一笑。
此時,閑雅居內,一個成藥庫侍衛來到了閑雅居外,閑雅居守衛攔下了他。
“我是成藥庫侍衛,有事求見王爺。”
“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王爺。”
“是!”
片刻之后,那閑雅居守衛走了出來,讓那成藥庫侍衛進入了閑雅居。
成藥庫侍衛走進了閑雅居書房,朝南宮瑾行了個跪拜禮。
“見過王爺!”
聽到那侍衛的聲音,南宮瑾輕輕抬頭,望向那侍衛。
“什么事?”
那侍衛呈上一份藥材出庫清單,并說了一句。
“回王爺,剛才幾個婢女去了成藥庫,領走了不少珍貴藥材,據說是玉妃娘娘示意的,屬下覺得此事還是應該稟明王爺,這才來了閑雅居。”
“是嗎?”南宮瑾接過那竹簡,看了看上面的記錄,微微皺了皺眉。
“那幾個婢女可說,要這些藥做什么用?”
“回王爺,聽她們說是為了救鳳天圣女的一個手下。”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記錄好便是。”
“是,王爺,屬下遵命。”
那侍衛轉身走出了南宮瑾的書房,南宮瑾從椅子上起了身,來到了窗前。
“嚴三,你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這時,榮正走了進來。
“見過王爺!”
南宮瑾回過身,望向榮正。
“什么事?”
“王爺,宮里來了人,說國主請王爺此刻入宮,有要事要同王爺商議。”
聽了榮正的話,南宮瑾微微皺眉。
“這個時候進宮?”
“要不要回絕……”
“不,不必!榮正,你去告訴宮里的人,本王換了衣服便入宮。”南宮瑾向榮正揮了揮手。
“是,王爺。”
很快,南宮瑾換了衣袍,出了幽檀宮,宮里的內官站在幽檀宮外候著,見南宮瑾走了出來,那內官朝他跪了下去。
“見過瑾王爺。”
“公公不必多禮,起來吧!”南宮瑾看了看他,抬了抬手。
“謝王爺!”
那內官站了起來,半弓著腰,請南宮瑾上了宮內的馬車,然后他一路跟著馬車小跑,朝著宮門而去。
南宮宇坐在御書房內,靜靜地望著御書房的房門。俊美的臉龐上寫滿陰郁。
一個內官急急步入御書房,朝南宮宇行了一記大禮,然后緩緩說道:“回國主,瑾王爺來了,此刻正在御書房外候著。”
南宮宇望了那內官一眼:“請瑾王爺進來。”
“是,國主。”
那內官倒退著,出了御書房,片刻之后,南宮瑾走了進去。
“見過國主!”
“皇叔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南宮宇從龍椅上起身,來到了南宮瑾的面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南宮瑾有些不解地望了他一眼,起身后,南宮瑾問了一句。
“國主此刻命臣入宮,不知所謂何事?”
南宮宇沒有回答,只朝外喊了一聲:“給瑾王爺賜座。”
很快,便有宮婢抬了一把紅檀木椅走進了御書房,將那木椅放在了南宮瑾的面前。
“瑾王爺請坐。”
南宮瑾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那宮婢隨即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只剩下了南宮宇和南宮瑾二人,南宮瑾望向南宮宇,問了一句。
“國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南宮宇皺了皺眉,緩緩說道:“皇叔,東山族長、西赭王各自發來密函,說要我們大岐支持尹少軒執掌菀胡大權,否則便踏平大岐。”
“什么?”南宮瑾從木椅上站了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向南宮宇。
“皇叔,看來尹少軒是想奪權啊!”南宮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尹少軒的野心素來不小,只是,臣沒有想到,他居然把之意打到了菀胡至高之位上去了,國主現在打算怎么辦?”南宮瑾問了一句。
“孤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才求助皇叔你的啊。”南宮宇回了一句。
“國主繼位不久,大岐目前的兵力,只夠守衛本國疆土,根本無暇征戰別國。倘若要同時抗爭菀胡禁軍、綠羽軍、東山、西赭兵力,恐怕……”
“是啊,所以孤王只能此時請皇叔入宮,商議對策。”南宮宇一臉無助地望著南宮瑾。
南宮瑾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時,一個內官來到御書房外,高喊了一聲:“菀胡密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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