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異世行

第一百零七章

紫韻搖了搖頭,“謝童,我看那掌柜的可不是個心胸寬廣之人,這一去,只怕又是一樁事端。”

紫韻話音剛落,那小二也忙上前,只是見周圍店里的人太多,幾次想開口,終是咽了下去,他心里可是明白的很,這掌柜的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能得罪。

只能隱晦的用眼神提醒,至于對面幾人能不能了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且說掌柜的一路疾行上了包廂,將頭發散開,聲音顫抖的道:

“段公子,救命啊。”

段天行聞聲臉色便是一黑,怒聲道:“哪個在外面鬼哭狼嗷的,還不給我滾進來。”

掌柜的聞言,開門之后,竟真的是滾進去的。

屋中種人頓時大笑,便是段天行嘴角也勾了起來,神色緩和道:“你這是怎么弄的。”

掌柜的又是一個響頭扣了上去,方才言道:“回段公子的話,這包廂原是有人定了,且飯菜也點了,只是段公子進來的時候人剛好出去了。”

只聽到這里,段天行便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聲音更冷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還想讓我將包廂讓出去。”

說話間,段天行甚至都能感覺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帶著鄙視,頓時大怒,順手便將手中的杯子,直對著掌柜的便扔了過去,

掌柜自然明白,若真讓他將這一下砸實了,只怕他這輩子便廢了,慌忙跪下了身子,連聲大叫到:“段公子饒命啊,非是小的要來惹段公子生氣,實在是那伙人囂張的很,口口聲聲要讓我將段公子趕出去啊,段公子的虎威哪里是我敢觸摸的,這不,我剛將段公子的來歷,與他細細說了,他就將我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伙人分明是沒將段公子你放在眼里啊。”

哐當一聲后,掌柜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只見墻面頓時坍塌了好一塊,心中暗自慶幸。

段天行冷冷的站起身來,“真是我許久不出來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跑到我面前來叫囂了,好,好的很,既然如此,若不讓他們見識了我的手段,那這藥王宗,我也不必待了。”

說著,冷冷起身,跨過了掌柜的便往外走去,站在了二樓的欄桿前,居高臨下的問道:“是誰,不將本公子放在眼中,給我站出來,看我這就送他重新投胎,下輩子好帶著腦袋出來,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紫韻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參與這些事情,索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藍月見狀,左右看了一眼,也跟著紫韻坐了下來,謝童看著二人舉動,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也恁無情了。

偏偏此時段天行還在上面各種威脅,謝童直接一把椅子踢了上去,回廊頓時落了個大洞,段天行一個沒站穩,直接跌了下來,好在其修為尚屬不錯,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

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段天行氣得咬牙,將身邊的椅子勾了過來,直對著謝童甩了過去。

謝童一個移形換影,便繞過了凳子前,方才言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

話音落下,大堂里哪還有半個人影,段天行挑眉嘲諷道:“自己都保不住了,還在這里作爛好人,我若是你就不會將人給趕出去,起碼,有這么多替死鬼,你還能多活一會。”

聽聞此言,便是一旁的紫韻都無語了,這么明顯的形勢,擺明了謝童占上風,真不知道這段天行是哪里來的自信,撂下這樣的話來。

正好笑間,忽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蔓延了開來,仔細的分辨其中的成分,紫韻笑道:“這樣的藥對謝童想來無用吧。”

聽聞此言,藍月亦是嗤笑一聲道:“自然無用。若他真被這藥給迷倒了,那我才是瞎了眼。”

話音剛落,便見謝童一下子栽倒在地,望著紫韻戲謔的神情,藍月頓時在心中又給謝童狠狠的記了一筆。

只見段天行在謝童栽倒的那一剎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蠢貨,我都已經自報家門說是藥王宗的了,竟然還這么蠢呼呼的。”說話間,手掌一番,一把精致的琉璃匕首便躍然手中,段天行溫柔的撫摸著匕首道:“我這琉璃匕,乃是我母親的陪嫁,往日里因為珍惜,還沒見過血,如今拿你開刃,也算對的起你了。”說罷,直直的便往謝童的心臟處扎了下去,謝童立時驚叫道:“夫人救命。”眼中卻閃過一抹興味。

藍月氣憤的嘟囔了一句,手卻不自覺的杯子扔了出去,只聽咔嚓一聲,段天行手中的琉璃匕頓時被撞個粉碎,強大的沖力更是讓段天行都飛了出去。

而此時,謝童仿若無事一般沖著藍月跑了過去,腦袋在藍月的腿上蹭了蹭,一副貓科動物特有的嘴臉,諂媚的道:“夫人,為夫就知道,你是舍不得為夫的。”

藍月露出一點眼白,下一秒左手立時死死的按在了謝童的脖子上,右手狠狠一掐,只聽“嗷”的一聲嚎叫聲,謝童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藍月狠狠的在其背上踢了一腳,方才言道:“給我閉嘴,再敢說廢話,我現在就廢了你。”

說罷,重重的一腳又將謝童給踢到了段天行面前,方才冷聲道:“快點給我解決,別磨磨蹭蹭的,我肚子可還是空的呢。”

謝童聞言,立時站起身來,順勢一腳死死的壓在了段天行的背上,邪笑道:“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見段天行不說話,謝童不由用了半分力氣,段天行立時便吐出一口血來,那掌柜的早已嚇癱了,實在沒想到紫韻幾人真敢對段天行出手,這只能說明兩個情況,一便是妥妥的愣頭青,二嗎,就是確實有對抗的實力。

掌柜的原本以為是第一條,如今看來,只怕是第二條了,想著自己此時的處境,掌柜的只覺得不好,只怕這次他必死無疑了。見幾人沒有注意到這邊,掌柜的忙悄悄的離開了,此時他只想著帶著妻兒趕快離開這里,左右有這么多年的積蓄,只要不被逮到,這輩子也不用發愁了。

掌柜的離開,在此時實在是不起眼的很,見段天行不開口,謝童死死的在段天行的背上一踩,“還挺硬氣的嗎,若你現在求饒的話,我便大人大量的放過你,不然,我可就要動手了。”

見段天行還不開口,謝童將腳抬了起來,蹲在了段天行的身前,上下掃視了幾眼,方才言道:“只是我對哪里動手,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話音落下,只見段天行慌忙打了個冷顫,正要開口,就聽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從屋外頓時闖進一對人馬來,見這些人的服飾,段天行心中一喜,忙往旁邊一滾道:“姑父,救命啊,這些人想殺了我。”

紫韻隨聲望去,見領頭的果然是東方家主東方意,忙將謝童喊了回來。

東方意慢慢踱到了紫韻三人面前,冷然問道:“是你們在找天行的麻煩嗎。”話雖對著紫韻三人說的,但東方意望著段天行的目光里,顯然帶著幾分不屑和厭惡,只可惜,此時急的報仇的段天行并沒有看在眼中,反而不停的叫囂道:“姑父,將他們給抓起來,我要一個一個將他們都收拾了,竟敢這么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東方意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段天行立馬閉了嘴,乖巧的站在了一邊,東方意這才拱手道:“不知幾位,我這侄兒可有什么得罪諸位的地方,諸位緣何下次狠手。”

見東方意起碼還懂幾分禮數,謝童亦拱手道:“這位誰誰誰,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問問你的好侄兒,免得你以為我們懵你。”

東方意頓時便將目光聚集在了段天行的身上,臉色也不由冷了下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段天行狠狠的瞪了謝童幾人一眼,捂著胸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東方意聽完,扭頭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謝童冷冷一笑,“您老自己覺得呢,只看這位爺,那一溜煙的稱號,我們是傻了才會閑著沒事得罪這么個人。”

這話,東方意卻是信的,方才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總要說說看,我才能下定論才是。”

謝童略挑了下眉毛,毫無隱瞞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不為別的,只為看看,這東方意如何處事。

東方意是什么人,眼珠子一轉,便明白這前期是自己侄兒不對,后邊,只怕是這掌柜的挑唆的,不由扭頭問道:“掌柜的何在?”

連喊三聲都未應聲,東方意神色更冷道:“去將人給我抓回來。”

這邊東方意話音剛落,只見站在最末的二人,忙轉身出了屋子,顯然是抓人去了。

東方意轉身,望著段天行怒喝道:“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還在那里洋洋得意。”

若此時段天行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那他就是個棒槌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心中下定了決心,若下次再見到其人,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意懶得看段天行此時的神情,而是拱手對著紫韻三人道:“不知幾位如何稱呼,遠來是客,不如幾位與我到府上逗留幾天,讓我進進地主之誼,也算是為侄兒的莽撞,與你們賠罪。”

謝童與藍月二人想著紫韻跟蹤之人,最后似乎也進了東方家,心中不由多了幾分趣味,對視一眼方才言道:“如此便打擾了。”

東方意淡淡一笑,將幾人領到了旁邊,這才道:“這有什么,家里房子多的是,只管當自己家里住著。”

謝童二人應了下來,與東方意一起回到了東方家,見了東方夫人,段天行慌忙委屈的上前,將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東方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幾人。

東方意見狀,眉頭皺的死緊,“夫人,你怎么能聽天行一人所言。”

東方夫人聞言,嘲諷的道:“天行是我的侄兒,我不聽他的,難不成聽外人的話嗎,便是他們是冤枉的又如何,欺負我段家人,就休想討得了好。”

東方意聞言,當下便站起身來,冷聲應道:“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事情如何能這樣辦,還有段家,什么段家,你如今嫁入東方家便是東方家的人,既然你如此以段家自居,不如回你段家去吧。”

聽聞此言,東方夫人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東方意道:“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東方意此時也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話里的不妥,剛想解釋一下,便聽自家媳婦,恍若瘋魔一般,厲聲喝到:“東方意,有種,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見事情有些失控意味,東方意忙讓人將謝童等人都給帶了下去,這才開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就想知道,我這么多年,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說到這里,東方夫人一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自從那紫韻來了又走了,你這心根本就沒在家里過,怎么了,那紫韻走了,你也沒辦法見到那張你深愛的臉,心里不痛快了是嗎,那我告訴你,我比你還不痛快,我是你的妻子,卻日日夜夜面對你神思不屬,你可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聞聽此言,東方意背過了身子,許久方道:“我喜歡隱娘,你不是從小就知道了嗎,當日藥王宗要將你嫁過來,我也早就說過了,我的心中只有隱娘,不想結成這門親,是你藥王宗為了都城的勢力,硬與我結的親,這么多年,我身邊只你一個,你去外面看看,但凡世家聯姻,哪一個如你一般過的這么自在,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東方夫人聞言,眼淚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幾步上前,雙手死死的拽著丈夫的衣角道:“我當然不足,我想讓你看著我,我想讓你心中眼中只有我,我是你的妻子,這樣的要求,過分嗎,過分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