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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明顯的事情,魏教主還來問,真讓我懷疑魏教主怎么將天魔教撐到現在的。”說罷,不由輕“哦”了一聲,“瞧我,怎么也糊涂了,這天魔教原來好歹有點底子,便是耗費也要用些時候,這不,底子耗完了,如今可不是要開始衰敗了,讓我算算,這些日子,天魔教已經幾個堂口被毀了,一,二……”
“夠了,對我有什么,直說就是了,不要用這樣的手段來羞辱我。”
段譽挑眉望了魏慶彤一眼,方才惡意的道:“怎么,我說的不過都是事實嗎,怎么到了魏教主這里就覺得是羞辱嗎。”
魏慶彤當下無言以對,反而是魏松冷笑一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敢這么跟我爹說話道呢,怎么,你們是真的不怕死是嗎。”
聞聽此言,段雨笑著應道:“不知道魏教主是怎么教的孩子,難不成到了現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魏松是何等火爆脾氣,聽了這話,焉能不怒,若不是此時他修為全無,絕對要讓對方好看。
不過此時,魏松最好的技能也不過是用眼睛殺死你這樣的程度了。對于段雨母子二人一點用都沒有,甚至東方碩還調笑道:“魏教主,莫非,令郎傷真的這么重,連眼睛都出問題了。”
魏慶彤冷冷一笑,“東方少爺,還真是愛說笑的很,不過事不要做得太絕,若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平白惹得令母為你傷心就不好了。”
話音落下,魏慶彤只覺心口一陣劇痛襲來,當下便受不住的坐在了地上,段雨神色一冷道:“我以為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做人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狀況。”
知道段雨指的是什么,魏慶彤識相的沉默了下來,許久方道:“你說的那人如今在哪里。”
段雨光棍的雙手一攤,“這事鬼才知道。”見魏慶彤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段雨不由笑道:“哦,也許你問我前夫,能知道的更清楚。”
“娘”。
東方碩想開口,段雨忙打斷道:“這本就是你爹的事,難不成還讓咱們母子給他擋著不成。”
東方碩聞言頓時語塞,段雨這才又扭頭對著魏慶彤道:“你若是放心,就將你兒子放在這里,放心,我保管你回來,你兒子的傷不會惡化,不過這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個月,若一個月你還不能將人帶回來,那只怕大羅神仙都難救了。”
魏慶彤點了點頭,對段雨出神入化的下藥本事已經了解到透徹,自然不敢再強逼,只能往另一條路上走,卻絲毫沒有想到,段雨都這么難對付,更何況是段雨自稱比他還厲害的段隱娘了。
就在魏慶彤痛苦不堪的時候,得知西市堂口的楊意,卻是眼中盛滿了笑意。
紫韻略一想想今天得到的消息,便知道楊意是為了什么,不由出口道:“就那么高興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仇人不好,我自然是高興的。紫韻將你的好酒給我幾瓶唄,今日實在適合痛飲幾杯。”
搖了搖頭,紫韻笑著拿了幾個瓶子出來,沒好氣的道:“喝可以,只不要喝多了,我這酒的后勁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嚇唬我,那酒我又不是沒喝過。”說著,想著喝后的美妙感覺,楊意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臉上露出來饞貓似的神情,只讓紫韻看的好氣又好笑,許久方拿出幾瓶來,放在桌子上道:“喝吧,喝吧,我不攔著你,另外劉洋他們也算幫了你不少,別忘了,分給他們點。”
說罷,紫韻便往外走去,楊意見狀忙站起身道:“紫韻,你這是去哪里。”
聞聽此言,紫韻不由轉過身子道:“還能去哪里,看好戲去,宋子文關進牢中有些日子了,這都城的皇帝就這樣冷處理著,我去瞧瞧,宋子文現在的情況。”
一聽這話,楊意忙將酒瓶子都給收了起來,當下便蹭到紫韻身邊道:“我也瞧瞧去。”
二人一路行至大牢中,見此時宋子文所在的牢房內,密密麻麻的關著幾十個人,將那牢房擠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見紫韻用了隔音的結界,楊意方才好笑的道:“這宋天海夠狠的,哪有這么折磨人的,你瞧見沒,那宋子文的臉如今都綠了,現在被關進來的這些官員的還未定罪,待定了罪,瞧著吧,這宋子文的地獄才真的來了。”
見楊意越說越來了興致,紫韻眉毛一挑道:“就那么高興嗎,若說天魔教堂口被滅,魏家父子受難,乃是因為他們與你有仇,你幸災樂禍也就夠了,這宋子文總沒得罪你吧,你這樣可就有些過了。”
紫韻話音剛落,楊意當下接口道:“誰說,他沒得罪我。我可永遠不會忘記,他調戲與你的事情。”后面的話,楊意雖說的極低,但以紫韻的道修為又如何聽不到,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無奈的心情,搖了搖頭,紫韻轉身便離開了大牢,楊意見狀,忙跟了上去。
“紫韻,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望了楊意一眼,紫韻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道:“許久,沒放松心情了,不如咱們今天什么都不想,好好的逛一逛,你看如何。”
紫韻這話,楊意自然不會反對,忙笑著道:“自然好了。”說著,望著遠處有一群人圍著好像再看什么,楊意忙道:“那里好像有熱鬧看,咱們過去看看可好。”
聽完楊意此言,將紫韻的興趣也勾了起來,遂點了點頭道:“自然好了。”
兩人一路擠到了最前面,卻見兩個衣衫襤褸之人,憤憤不平的訴說著委屈,紫韻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只因,這兩人不是別人,竟是王德術夫妻二人,小紫韻的親大伯,大娘,而數落的也不是別人,正是紫韻的親爹娘。
若不是對所有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她都要被瞞過了呢,紫韻不由在心中暗道:“沒想到,王德術夫妻二人竟然還有這樣才能,著故事編的還真是那么回事。”
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紫韻三步上前道:“那個,兩位,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也在平安鎮住過些日子,怎么聽到道看到的,和你所說完全對不上呢,你確定你們說的都是實話嗎。”
說實在的,站著看的不一定是有同情心的,更有許多那是純粹看熱鬧的,見紫韻找茬,立馬便有人哄笑起來。
“人家姑娘都開口了,是不是的你們也得給人家一句話呀,你們該不會真的是來騙錢,騙同情心的吧。”
見二人不答,圍觀之中所有人都磨拳擦掌來起來,顯然若二人的答案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可也不會就這么算了,尤其是剛剛給了銀子的人,更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一時現場氣氛,更加群情激憤了起來。
王徳術夫妻二人,哪里經過這個,瞬間慌了手腳,這下子,眾人哪里不知道他們定然就是騙人的,有那好事的,還追問起紫韻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紫韻自然沒有為他們遮掩的意思,將所有的事情分豪不錯的講了出來,既沒有遮掩搪塞,也沒有添油加醋。
待事情講完,王徳術夫妻二人臉上的驚異是怎么掩蓋都掩不住,二人驚懼的望著紫韻,邱芳下意識的追問道:“你是誰,怎么這么清楚我家的事。”
這話可以說是間接的承認了紫韻說的都是真的,王德術厭惡的望了自家媳婦一眼,忙想解釋,卻被今天最先給錢的兩人給踹倒在地。
“媽的,老子竟然將錢給來了這種人,被老娘知道了非的氣死不可。”
話音落下,一旁跟著打人的趙晗連忙應聲道:“可不是嗎,誰不知道你紅平是這都城有名的孝子,如今卻拿銀子給這樣的無賴,萬一被人知道了,還當你往日的那些好名聲都是吹出來的呢。”
紅平本就覺得惡心,如今聽了這話,心中更怒,當下便是一個大嘴巴子甩到了王徳術的臉上,“媽的,雖然你那對爹娘,偏心到了極點,做事實在不公道,便連我都想抽他,可他對你還算不錯,不說別的,就是這生養之恩,你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畜生不如的東西。”說罷,紅平又是幾個嘴巴子甩了過去。
當下,王徳術的臉蛋便腫了起來,不過這幾個巴掌也將王徳術給打醒了過來,慌忙求饒道:“兩位大爺停停手,別聽也不知道哪里跑來的毛丫頭亂說,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她完全是胡說八道,說,是不是林家派你來的,別以為林家有權有勢,就能在這里跌倒黑白,老天有眼,你們絕不會有好報的。”
紫韻聞聽此言,不由嗤笑一聲道:“看來,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林家的事情,如今都城誰不知道,所有人那是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與他們撇清關系,你說他們有權有勢,可不是天方夜談嗎。”
話落,紫韻突然雙手擊掌道:“對了,說來,你們與林家還是姻親呢,不知道到東方家告狀能否得到賞錢呢,實在是太好奇了。”
見街上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王德術便是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更何況,王德術又不是真的蠢,當下便和邱芳二人灰溜溜的跑了。
反應過來的眾人,個個義憤填膺了起來。
頓時便見許多人追了上去,卻是最先對夫妻二人動手的紅平二人留了下來,二人的目光都是緊緊的盯著紫韻到:“姑娘,與王家相識。”
紫韻搖了搖頭。
二人接著問道:“那是和林家有親。”
紫韻再一次搖了搖頭。
紅平二人神色間更顯疑惑的道:“那就奇怪了,非親非故,無冤無仇的,你將事情打聽這么清楚做什么。”
紫韻聞言一笑,神色略帶幾分不好意思的道:“我天生是個什么都要弄清楚道性子,平安鎮是個小地方,林家和王家的事,在那里可就算是大破天的事情了,若你們二位不信,只管到平安鎮隨便看看那就知道了。”
聽完這話,紅平掃了紫韻二人一眼,方才笑道:“暫且相信你們的。”說罷,二人便也離開了,紫韻不由笑道:“真是有趣的人,楊意走,跟上去看看,這兩人可不簡單。”
對于紫韻所說的話,楊意自然不會懷疑,瞬間跟上紫韻的步伐,兩人跟在一處莊園外便沒了兩人的蹤影,紫韻指了指里面,兩人忙飛身落在了院墻之內,走了三五十米遠,楊意有些驚訝的喊道:“怎么可能。”
只見這莊園之內,綠植密布,芳草萋萋,簡直就是奇跡了。
楊意不由問道:“這些的東西,他們兩個是怎么造出來的,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一個人是醫師。”
紫韻聞言,當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見楊意望了過來,紫韻不由好笑的道:“你再好好看看這些綠植,他們有什么不同。”
楊意聞言,知道紫韻不會無緣無故的便說這話,忙靠近了些,頓時在心中驚叫道:“怎么可能。”
他們分明不是一種植物,乃是用人力拼接起來的。
將楊意望了過來,紫韻笑著解釋道:“其實有一句話你說的對,他們兩個還真都是藥師。若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東西供她們實驗,藥材比花草難得這誰都知道,你瞧那里。”
順著紫韻的手望了過去,楊意想他明白紫韻的意思了。
遂道:“我這些日子,事情進行的太順利,有些飄飄然了,你說的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行事,我會更小心點的。”
得到自己想聽的話,紫韻臉上當下便露出了笑容。“你能明白,也不枉咱們走這一遭,若再將這樣兩個人才給大帶回去,那咱們這次可真算不虛此行啊。”
話落,紫韻確定紅平二人所在之地,不由露出來一抹平常的笑意,“走,咱們再去會會它們,不論用何種手段,我都要將他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