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元梓憂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母親讓我發誓,不得傷害所有與我父親有關的任何人!”谷嬤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憤恨:“可是,滅了我全族的人,卻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
“什么!”元梓憂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是為了什么?”
“為了我們龍香部落的圣物!”谷嬤嬤的聲音平淡,但卻是帶著刻骨的恨意:“就為了那圣物,我龍香部落一族千余人,一夜之間命喪黃泉,可是我卻因著那誓言,不能親自去手刃仇人!”
說著,谷嬤嬤一拳便砸在了桌子上!
良久,谷嬤嬤才深深的吸了一口:“讓二姑娘笑話了!”
元梓憂便搖了搖頭:“嬤嬤,我明白您的心情!”
“當日,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傳授給你我全部的本事,條件便是給我養老和復仇!”谷嬤嬤便繼續說道:“雖然說你當日答應了,但是我這些日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跟你說明白為好,待到你清楚了我的仇人是誰,你再決定,要不要履行當日的承諾,當然,若是你覺得不妥,也沒有什么,你是青兒選中的繼任人,我自會將我一身的本事傳授,只是莫要將我的事情說與他人知道便可。”
“我既是答應了嬤嬤,自是不會毀諾,只是嬤嬤且先說說,你的仇人是何人?想來能夠為了一己私欲,便殺害上千無辜的人,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害我全族的人,便是敕勒如今的大王子拓跋琿!”
“拓跋琿?”元梓憂心頭猛地一驚,這拓跋琿雖然她沒有見過,但是對這個名字,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上輩子,韓熾和元岐雷勾結,放入元岐風書房中的書信,便是與拓跋琿的來往書信。
可以說,上輩子元家人的悲劇,便是因為拓跋琿而起,只可惜,她上輩子沒能親手殺了這個人為家人報仇,幸而霍隰飛最終斬了此人。
而這輩子,若是有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拓跋琿的。
“沒錯,就是他!”谷嬤嬤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未曾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身份,我的父親,便是敕勒如今的大汗——拓跋柯臺。”
“嬤嬤,您是……您是敕勒的公主?”元梓憂不由的大吃一驚!
谷嬤嬤便搖頭道:“算不得什么公主,只不過恰巧我的父親,是拓跋柯臺罷了,若是有可能,我寧愿不是拓跋柯臺的女兒,好歹,我還能親手為我的族人,為我的外祖父和母親報仇雪恨。”
“可是,為什么您的母親會讓您發下那樣的誓言?”元梓憂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我母親覺得,她對拓跋柯臺有愧!”谷嬤嬤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論如何,我母親已經去世,這個誓言,我是無論如何都要遵守的,只是……”
“嬤嬤,我會幫您報這個仇,若是將來抓住了拓跋琿,我會替嬤嬤手刃!”元梓憂不等谷嬤嬤說完,便說道!
谷嬤嬤先是一愣,繼而眼中放出了光彩:“二姑娘,你肯?”
“自然!”元梓憂便說道:“只是,拓跋皇族到底是嬤嬤的親人,若是我殺了他們的人,還望嬤嬤心中莫怪才是!”
“呵呵!”谷嬤嬤笑道:“在我心里,他們從來就不是我的親人,只是我龍香部落的仇人罷了!”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元梓憂便點頭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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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若是有什么話,但說無妨!”谷嬤嬤便忙說道。
“那梓憂便直說了!”元梓憂便笑道:“能夠得嬤嬤傳授一身本領,我自是開心,只是這繼任人一事,是不是再從長計議一番?”
“二姑娘不愿意?”
“恕我直言,確實有點兒!”元梓憂便抿了抿嘴說道:“嬤嬤知道,我并非你們龍香部落之人,我不知道這條青蛇為什么會選上我,但是,我覺得龍香部落的繼任人,還是族人為好,而且嬤嬤剛才不是也說了,也許只剩下你和青蛇,那或許,還有別的族人存活也不一定,若是您有族人還在這世上,也許他們并不愿意讓一個外族人,來當你們龍香部落的繼任人的。”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谷嬤嬤便點頭說道:“當年那個夜晚,并沒有月亮,天很黑,我便是趁著天黑匆忙逃出來的,或者也有族人如我這般逃出來后隱姓埋名的活著,也說不定,只是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我卻是始終都沒有找到。”
“也許,他們藏在了別處?”元梓憂也不確定。
“這件事情,就再說吧!”谷嬤嬤便說道:“而且,如今你年紀到底是還小了些,說這個也為時尚早,也罷,咱們便先不談這個。只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
“嬤嬤請說!”
“若是將來有一天,這世上除了我,再無龍香部落的族人,希望二姑娘能夠代替我將我們龍香部落的傳承接下去,我不希望我們龍香部落的傳承就此斷絕!”谷嬤嬤的神色帶著傷感。
“好!”元梓憂想了想,便應了!
既然學了谷嬤嬤的一身本事,自是有責任要將這些傳承下去才好。
“如此,便多謝二姑娘了!”谷嬤嬤笑著說道。
“既然嬤嬤要傳梓憂本事,便是梓憂的授業恩師!”元梓憂便笑道:“以后,嬤嬤也別喊什么二姑娘了,便只喊我憂兒便好,我爹娘哥哥都是這么喊我的,如今嬤嬤便也同我的家人一般。”
“好!”谷嬤嬤聞言,唇角的弧度便更大了些:“以后,我便也有家人了!”
“嗯!”元梓憂便笑道:“以后嬤嬤便是梓憂的家人!”
“好!好!好!”谷嬤嬤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睛便有些模糊起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意壓了下去:“這么多年了,我這個半老婆子也終于有家人了!”
元梓憂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谷嬤嬤的手。
好一會兒,谷嬤嬤才壓下了心頭的激動,便對元梓憂說道:“憂兒,剛才不是說了那忍冬是敕勒的奸細?”
“嗯,正是呢!”
“我懷疑,那忍冬便是拓跋琿派來的!”谷嬤嬤瞇了瞇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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