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小廝便回來回復道:“回老爺,三姑娘并不在府中。”
“什么?”劉太傅皺眉道:“可知道三姑娘去了何處?”
“哼,太傅大人做得一手好戲,提前將貴府的三姑娘藏了起來,如今竟是裝得這般像!”元梓寧冷笑了一聲,諷刺出聲道。
“胡說!”劉太傅怒道:“你們來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又如何藏匿?再說了,我家晴兒一向乖巧,怎么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這件事情怕不是弄錯了吧?”
“太傅大人,我剛才說過,通政司陳大人家的千金,可是親口承認了的,就是劉雪晴指使她散布了我未婚妻的流言,難道劉太傅以為我們憑空捏造,來你太傅府訛詐不成?”霍隰飛冷聲說道。
“哪里哪里,但是,事情如何,那也要等我問清楚事情的原委才好!”劉太傅忙說道:“如今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罷了,事情具體如何,我還要問一下我家的三丫頭。”
“也好!”元岐風沉吟了一下:“我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望劉太傅問過之后,能給我等一個明確的交代才是,我元岐風的女兒,可不能就這樣被人欺負了去。”
“劉某定會給幾位一個交代!”劉太傅便點了點頭道。
“劉太傅!”霍櫟修冷聲說道:“但愿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不論我們宣平侯府,還是元大將軍府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霍侯爺放心便是!”劉太傅忙應道。
“那我們便不多打擾了!”元岐風幾人站起身來,告辭離開了太傅府。
等到元岐風等人離開之后,劉太傅惱怒的摔了幾個茶盞,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霍隰飛說元家那丫頭是他的未婚妻,那豈不就是說,宣平侯府和元家便是姻親?
若事情真如元岐風幾人所說,晴兒那丫頭可就給劉家闖了大禍了,這以后要讓京城的同僚如何看他們劉家?
想及此,劉太傅心中火起,怒氣沖沖的便去了后院兒。
“看你教的好女兒!”劉太傅指著劉夫人薛氏厲聲喝道:“竟是在外面給我闖了這么大的禍,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老爺,出了什么事兒?”薛氏一臉的莫名其妙,平日里,自家老爺可是從來不過問后院的事情的,怎么今日一回來便是當頭訓斥?
“出了什么事兒?”劉太傅氣怒道:“難道你這個當娘的不知道?”
“老爺,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薛氏滿頭霧水:“妾身真的不清楚!”
見薛氏的話不似作偽,劉太傅便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晴兒那丫頭呢?”
“不是應該在她的院子里嗎?”薛氏輕輕皺眉道:“這都快到掌燈時分了,想來晴兒應該早就回來了吧,她今日不是去孟府參加那個賞花宴了?”
“你這個做娘的,竟是如此不關心女兒,便是連女兒在不在府中都不曉得!”劉太傅拍了桌子:“我剛才讓人尋了,晴兒這丫頭根本就不在府中。”
“什么?”薛氏驚道:“那晴兒去了哪里?”
“我如何知道?”劉太傅冷哼道:“這丫頭不會真闖了禍事,不敢回來吧!”
想了想,劉太傅便吩咐小廝道:“你去,將今日載三姑娘出府的車夫尋來,我有話要問他。”
“是!”那小廝應了,便忙去尋人了。
“老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見那小廝去尋人,薛氏便忙扶著劉太傅坐在了羅漢床上,又親自沏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劉太傅。
劉太傅接過了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便將茶水放在了炕幾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將霍櫟修和元岐風帶著兒子來府中問罪的事情,與薛氏說了一遍。
薛氏聽了之后,眼睛閃了閃:“怕不是弄錯了吧!”
“我也希望是弄錯了,要不然,晴兒那丫頭可就闖下大禍了!”劉太傅嘆道。
“不對啊!”薛氏皺眉道:“即便那事情是真的,也應該只是元將軍來咱們府中,怎么那宣平侯還來跟著湊熱鬧?”
劉太傅瞪了薛氏一眼:“所以我說事情大了,你道如何?那元家丫頭竟然是宣平侯世子的未婚妻。”
“什么!”薛氏猛地站了起來:“那豈不是……那豈不是……”
“哼!”劉太傅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么看來,那元家丫頭竟是宣平侯府未來的主母,你說說,若是事情是真的,宣平侯府能善罷甘休?”
“那……那不如進宮去求求娘娘!”薛氏聽了,便有些六神無主起來,忙說道。
“糊涂!”劉太傅瞪了一眼:“去求娘娘將事情壓下來,然后讓人說我劉恒教女無方,借勢壓人不成?”
“那老爺,可要怎么辦啊?”薛氏有些慌了,劉太傅不了解劉雪晴,她這個做娘的還是有些了解的,若是說劉雪晴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還真信,以前也不是沒有這么做過,只不過人家懼于貴妃的權勢,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從來沒有讓劉太傅知道罷了。
可哪知道,這次竟是被人直接尋到了府上,還捅到了劉太傅那里。
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怎么辦?”劉太傅哼道:“若是事情是真的,我自是要給宣平侯府和元府一個交代的,總不能我這一輩子的清白名聲,被一個女兒給毀了吧。”
薛氏大驚:“老爺,晴兒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劉太傅哼了一聲,正要說話,便聽到外面的小廝回稟道:“老爺,那車夫帶來了!”
“帶進來吧!”劉太傅便命道。
薛氏見狀,忙整了整衣裳,端莊的坐在羅漢床上。
“見過老爺,見過夫人!”那車夫一進來忙行了大禮。
“起來吧!”劉太傅問道:“今日三姑娘從孟府出來后,又去了哪里?”
“回老爺!”那車夫忙說道:“三姑娘從孟府出來后便直接進了宮。”
“進了宮?”劉太傅皺了皺眉頭:“你可知道原因?”
“小的不止,不過……”那車夫說話有些猶猶豫豫的。
“不過什么?”
“不過……”那車夫看了劉太傅一眼,低聲說道:“三姑娘似乎被人打了!”
“什么!”薛氏一聽猛的就站了起來:“你回來時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