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哥哥,那個夢真的是太可怕了!”元梓憂回憶著上輩子的種種,身子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感受到元梓憂的顫抖,霍隰飛不住的安慰道:“憂兒,不怕,那個夢不會成真的,沒有人會有事,不管是誰!”
“好,我不怕!”霍隰飛的話,讓元梓憂的心跳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從霍隰飛的懷里掙了出來,用錦帕擦了擦眼睛:“隰哥哥,我失態了!”
“憂兒,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悶在心里,好不好?”霍隰飛看著元梓憂紅腫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
“嗯!”元梓憂看了看霍隰飛,抿著嘴點了點頭。
“菜涼了,我讓伙計重新上一份菜!”霍隰飛輕輕揉了揉元梓憂的頭發,便起身去喚伙計重新上菜。
等回來的時候,霍隰飛便見到元梓憂在用錦帕擦眼睛,擦過之后,眼睛看著便好了許多。
“這是你自己配的藥水?”霍隰飛問道。
“對啊,效果還行吧!”元梓憂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霍隰飛瓊漿閣的事兒。
“效果不錯!”
一時,伙計將涼了的飯菜撤了下去,又重新端來了一份新的飯菜。
許是心中壓抑許久的擔憂,找到了傾訴的出口,又或許霍隰飛的承諾,讓元梓憂多了許多的底氣,總之,元梓憂覺得自己的心中輕松了許多,便是吃東西也覺得更香甜了不少。
等離開酒樓的時候,元梓憂眼睛的紅腫已經基本看不出來了,霍隰飛將元梓憂送回了元府,便對元梓憂說道:“明日拓跋琿會面圣,這幾日只怕我都會比較忙,抽不出空來,你自己莫要輕舉妄動,你說的事情,我會留意的!”
“嗯!”元梓憂點了點頭:“若是有什么情況,要告訴我!”
“好!”
第二日,齊文帝在勤政殿接待了敕勒大王子拓跋琿。
勤政殿中,齊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劉公公侍立在后,龍椅之下十八階玉階前,是一襲延伸到勤政殿大門處的紅毯,文武百官分別站立在紅毯左右!
齊文帝對著劉公公點了點頭,劉公公便上前了一步,對著門外高聲道:“宣——敕勒王子拓跋琿上殿——”
一道道聲音傳了出去,不一會兒,便看到拓跋琿帶著一個紅衣蒙面女子和一隊護衛,大搖大擺的進了勤政殿!
“拓跋琿見過陛下!”拓跋琿對著齊文帝行了一個標準的敕勒禮節,他身后的女子和護衛也跟著行了禮!
“呵呵,免禮!”齊文帝笑呵呵的說道。
拓跋琿直起了身子,抬頭看向齊文帝:“陛下,明人不說暗話,禮物我帶來了,我三弟如今又在何處呢?”
“呵呵,貴國三王子自然是安然無恙,大王子莫要著急才是!”齊文帝笑呵呵的說道。
“呵,我三弟失蹤幾個月,殿下讓我莫要著急,這不是說笑嗎?”拓跋琿冷笑一聲:“我們敕勒和你們大歷打了這么多年,如今既然已經達成和解,我們敕勒自然不想再挑起爭端,所以,還望陛下莫要為難我三弟,早早將我三弟歸還我們敕勒才是!”
拓跋琿的態度傲慢,頓時讓齊文帝和在場的文武百官心底生怒。
“拓跋大王子,你說你們敕勒不愿意引起爭端,那你們敕勒的三王子,在我們大歷朝隨意殺傷百姓,是在做什么?難道不是要挑起爭端?”這時,便有一位官員怒聲斥道。
“哼!”拓跋琿冷哼了一聲:“我三弟做了什么,都是你們一直在說,如今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罷了,再說了,我今日既然帶著禮物來了,自然就表示我們敕勒沒有挑起爭端的打算,你們又何苦咄咄逼人?”
“放屁!”又一人怒道:“你們三王子帶著人,在我們大歷朝大開殺戒,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這又是誰在咄咄逼人?”
拓跋琿聞言,一雙利眼猛地看向那官員,眼中的狠戾讓那官員唬了一跳,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拓跋琿對此似乎很是滿意,仰著頭冷笑道:“我三弟如今在你們手里,自然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罷,拓跋琿轉頭便看向齊文帝,虎目一瞪:“陛下,我今日可是帶著誠意來的,既然當初咱們說好了交換,我想,這堂堂大歷朝的皇帝,不會言而無信吧!”
齊文帝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康王爺便上前說道:“當初既然說好了交換,我們陛下自然不會言而無信,只是,我們也是在陳述事實,如今貴國三王子在我們手里,他率領手下殺傷我大歷百姓也是事實,只是不知道,貴國以何誠意來交換貴國的三王子呢?”
拓跋琿聞言,瞇著眼睛看了看康王爺,便拍了拍掌!
便見拓跋琿身后的一個護衛,從懷中取出了一本明黃色的冊子,呈在了拓跋琿的身邊!
“這冊子里,便是我們敕勒的誠意!”拓跋琿看了眼那冊子,對齊文帝說道。
齊文帝轉頭看了一眼劉公公,劉公公便忙下了玉階來,將那冊子接了過來,呈給了齊文帝。
齊文帝接過了冊子,打開來看了一遍,便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來貴國并沒有多在意你們的三王子啊!”
“陛下!”拓跋琿冷聲說道:“我們敕勒地處偏僻,一向貧瘠,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比不得你們大歷富饒,若是陛下用你們大歷朝的標準來衡量我們敕勒,只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呵呵,大王子說笑了!”齊文帝看了看手中的冊子:“只是,我并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
“我們敕勒已經很有誠意了,還望陛下明辨!”拓跋琿瞇了瞇眼睛說道。
“呵,好啊,那也讓我們大歷的官員們,看看貴國的誠意吧!”齊文帝冷哼了一聲,將那冊子遞給了劉公公。
劉公公接了過來,便準備拿給百官看一看。
拓跋琿大怒:“堂堂大歷朝的齊文帝,竟然還要受百官牽制,難道就不怕說出去,墮了你齊文帝的威名嗎?”
說著,便上前了一步!
還沒邁出第二步,拓跋琿面前便閃出了一個人來:“拓跋大王子看來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可是,還請大王子看清楚,這里是我們大歷朝的皇宮大殿,不是你們敕勒的氈包!”
“元大將軍!”
拓跋琿看著攔在面前的人,瞇著眼睛冷笑道:“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