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逐浪走出了屋子,元梓憂心中一急,來不及多想,便拽著霍隰飛一起進入了瓊漿閣。
反正外人進入瓊漿閣之后,就會瞬間昏迷,若是將來霍隰飛覺得有什么異常,到時候她再想怎么解釋唄。
同時,元梓憂也做好了接受腦中刺痛的準備。
只是,那種尖銳的刺痛并沒有發生。
還沒等元梓憂反應過來,身后就傳來了霍隰飛的聲音:“憂兒,這是哪兒?”
元梓憂愣在了當場,猛的轉過身來,看著霍隰飛,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就那么呆呆的看著霍隰飛,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害怕!
她的隰哥哥,會不會把她當成妖魔鬼怪?
一想到霍隰飛可能從此以后見她就躲,甚至不愿意再見到她,元梓憂臉上的血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
霍隰飛被元梓憂的樣子嚇了一跳,雖然他不知道元梓憂在害怕些什么,但他直覺,他是那個起因。
“憂兒!”霍隰飛忙上前拉住了元梓憂的手:“不要怕,有我在!”
霍隰飛的聲音,拽會了元梓憂的思緒。
“隰哥哥!”元梓憂遲疑的看著霍隰飛:“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會不會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說著,元梓憂的聲音里帶了一絲哭音。
“傻丫頭!”霍隰飛摸著元梓憂的頭發:“你怎么會這么想?”
說完,便打量了一下瓊漿閣,問道:“憂兒,這就是你一直沒有告訴我的秘密吧?”
“隰……隰哥哥,你……你知道……”元梓憂驚訝得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霍隰飛笑了笑:“我一直知道你有個秘密,在等著你告訴我!”
元梓憂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合著她早就暴露了,就她自己還在那里傻傻的糾結呢。
“那你干嘛不問我!”元梓憂鼓了鼓腮幫子說道。
霍隰飛笑道:“我想,等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所以,我就慢慢等嘍!”
“那……隰哥哥,你不會認為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吧?”元梓憂還是想要再確定一遍:“畢竟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
“傻瓜!怎么會?”霍隰飛看著元梓憂小心翼翼的眼神,頓時心里有些心疼:“不管你是什么樣的,只要是我的憂兒就好!”
元梓憂聞言,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反抓住霍隰飛的手:“那咱們先去看看那個蘇呈威要做什么,等回頭我再與你慢慢講這里的事情。”
“好!”
正當元梓憂準備帶霍隰飛出瓊漿閣的時候,她突然一愣,又頓時欣喜若狂起來。
她發現,就算她沒有出瓊漿閣,也能夠控制著瓊漿閣移動了,還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形。
這豈不是相當于一個隱身符?
“怎么了?”霍隰飛問道。
元梓憂轉頭看向霍隰飛,一臉的笑意:“隰哥哥,咱們不用出瓊漿閣,就能跟過去了!”
說完,元梓憂便控制著瓊漿閣從屋頂跳落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那逐浪查看了四周的情況,正準備回屋子,元梓憂便趁著逐浪開門的時機,進了屋子。
“沒有異樣吧?”蘇呈威見逐浪回來,便問道。
“回老爺,沒有!”逐浪應道。
“嗯,你隨我去書房!”
“是!”
元梓憂默默的跟在他們后面,對霍隰飛說道:“蘇呈威要去書房,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你盯著些,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許自己出去,要跟我商量,知道嗎?”霍隰飛無法看到外面,便只囑咐元梓憂道。
“好!”
蘇呈威和逐浪來到書房后,將書房的門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
之后蘇呈威便走到多寶閣前,不知道摁了什么地方,那多寶閣竟是一分為二打開來,卻原來,這多寶閣竟是一道密室的暗門。
元梓憂瞅準機會,跟著蘇呈威和逐浪進了那密室,沿著臺階兒,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密室很深,旋轉而下的臺階兒少說也有百八十階兒。
終于到了密室的最下面,元梓憂便看到這是一個儲物密室,密室里堆滿了各種箱子。
蘇呈威不可能大半夜的跑下來看這些箱子,正在元梓憂迷惑的時候,便看到蘇呈威讓逐浪推動了一只箱子,隨著那箱子的移動,箱子后面的墻,竟是又翻轉開來。
這竟是個室中室!
元梓憂顧不得多想,便緊緊的跟在了蘇呈威和逐浪的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跳很快,似乎有一種馬上就知道真相的感覺。
那道墻的后面,是一條幽深的甬道,元梓憂跟了好久,那蘇呈威才到了地方。
這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若不是元梓憂知道這肯定是在地下的密室里,她還以為是到了哪個富貴人家的房間里。
而這個房間里,卻是住著兩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蓋著藍色的錦被,靜靜的躺在床鋪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蘇呈威和逐浪進來的動靜,并沒有驚醒他。
而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一邊的桌幾旁,手里正捧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同樣,蘇呈威和逐浪的到來,也并沒有讓那老者丟過來哪怕一個眼神兒。
“堂叔!”蘇呈威笑瞇瞇的對著那老者行了一禮。
“哼!”那老者冷冷的哼了一聲:“蘇大老爺,我這個糟老頭子可禁不起你這個稱呼,你我心知肚明,你又是我哪門子的堂侄?”
“呵呵,不管是不是的,只要世人這么認為就好了!”蘇呈威也不介意,笑瞇瞇的直起了身子,自來熟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堂叔,我蘇呈威自問這些年來,可是待你們不薄啊,何必如此冷冰冰的對待我呢,咱們一起愉快的聊天不好嗎?”
“你放屁!”那老者扭頭怒視蘇呈威:“你奪我蘇家的家產,覬覦我蘇家的祖傳之物,將我蘇家一門囚禁在這方寸之地,你還……你還害得鴻錚身中劇毒,受盡了折磨,還有我的老妻,如今更是臥床不起,你還有臉說待我們不薄?你哪兒來的臉?”
說完,猶不解恨,又將手中的書卷狠狠的砸向了蘇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