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焦郡守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誰來了?”
“回大人,是……是世子爺,宣平侯府的世子爺,當今圣上親封的二品輔國大將軍!”來稟報的兵士忙又重復了一遍。
“趕緊,趕緊去迎接世子爺!”焦郡守趕緊拂了拂官服,又正了正官帽,便抬腳往外走去。
“大人,大人!”何師爺忙說道:“這不對啊!”
焦郡守聞言,皺眉看向何師爺:“有何不對?”
“大人!”那何師爺忙說道:“您看,咱們前兩日才得知世子爺南下賑災,按理咱們這玉康府地處偏僻,世子爺怎么會先跑來咱們這玉康府來?”
“嘶——”剛才焦郡守是被霍隰飛到來的消息給鎮住了,這會兒聽到何師爺如此一說,不由嘬了嘬牙花子:“師爺言之有理,只是,你覺得是何原因?”
“屬下不知!”何師爺忙說道:“只是,大人還是要小心為妙才是!”
“嗯,我知道了!”焦郡守點了點頭:“咱們先去迎接世子爺吧,畢竟圣上親派南下賑災,咱們不好怠慢!”
“是!”
“下官焦海行見過世子!”出了郡守府,焦郡守見霍隰飛正站在大門外,忙上前行了大禮!
身后的師爺及一眾兵士俱都跟著行了禮!
霍隰飛搖著折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玉康府郡守焦大人?”
“是,世子,正是下官!”霍隰飛沒喊起,焦郡守不敢擅自起來,聽到霍隰飛的聲音,忙恭敬的應道。
“焦大人很是繁忙啊!”霍隰飛繼續搖著折扇,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本世子要見焦大人,竟然還要過五關斬六將,看來大人的這些兵士,守門倒是守得嚴實呢!”
一番話說得焦郡守的冷汗都冒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宣平侯世子一來便挑刺,難道堂堂郡守府,能隨便進出才好?
但想著自己跟這位世子素無交集,想來也沒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只想著應該只是這個世子想要來個下馬威罷了!
于是,焦郡守便忙笑道:“世子說笑了,這些兵士并不知道是世子駕到,多有怠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下官定會嚴加管教。”
“嚴加管教?”霍隰飛聞言冷哼了一下:“那本世子問一問,焦大人是如何嚴加管教的?要管教成什么樣子?是管教手下的兵士,還是管束家人?”
“這……”焦郡守尷尬的笑了笑:“自然是都管教的,下官為一方郡守,自是要束縛手下和家人,不叫他們為非作歹。”
“呵!”元梓憂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焦郡守剛才便見到元梓憂了,以為他是霍隰飛的隨侍,這時見元梓憂冷笑,也沒敢吱聲兒。
只聽霍隰飛笑了笑說道:“不敢為非作歹?可我這一路走來,聽著可不是這么回事兒啊!”
“回世子!”焦郡守聽到霍隰飛如此說,便自以為明白了霍隰飛挑刺兒的原因了,忙說道:“想來世子定是在來時的路上,聽到了關于下官一些不好的言論,這些下官自是知道的。”
“怎么?焦大人這是認了?”霍隰飛笑了笑問道。
焦郡守忙磕頭道:“世子明鑒,這些下官自是不能認的,下官自從來這玉康府做一方郡守之后,便大刀闊斧的做了不少的改變,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自那之后,這些人便時不時的散播關于下官的不利言論,所以……所以,世子爺,您聽到的那些話不可信啊!”
“不可信?”霍隰飛聞言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那焦大人,你又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世子,世子爺!”焦郡守忙說道:“還請世子爺明鑒啊,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啊!”
“句句屬實?”霍隰飛冷哼了一聲:“若是你所言屬實,那你身為一方父母官,竟是連不利于自己的謠言都壓不下去,你讓本世子如何相信,你可以治理好這一方土地?而若是你所言皆虛,那你身為一方父母官,竟然魚肉百姓,弄得民不聊生,你又該當何罪?”
“世子……世子!”霍隰飛的話,讓焦郡守后背冒出一層冷汗來:“是下官管理不力,定然將那些污蔑下官名聲的人,都抓起來一一懲治,還請世子爺饒了下官這遭,是下官以前想叉了,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便沒有與那些人計較,本來想著清者自清,哪知道竟是……總之,下官這次一定好好治理一番,請世子爺給下官一個機會!”
霍隰飛聽著焦郡守冠冕堂皇的話,心中冷笑,只是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便笑了笑說道:“這么說來,那些竟還真是污蔑焦大人的謠言了,既是如此,那焦大人可要好好將這玉康府打理一番才好,大人有所不知,我這一路聽來,可都是不利于你的話啊,所以本世子心中焦躁了些,還望焦大人莫怪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焦郡守連連說道。
這個時候,霍隰飛仿佛才想到焦郡守還在跪著,便笑了笑說道:“是我的不是了,竟是讓焦大人跪了這許久,快快起來吧!”
焦郡守得了霍隰飛的話,忙站了起來,便對霍隰飛笑道:“世子爺遠途而來,快進內衙歇息一下,喝杯香茶吧。”
“好!”霍隰飛將折扇一收,拍了拍手心道:“一向聽聞玉康府的玉松茶醇香清冽,本世子一直沒機會品嘗,想來今日是能得飽口福了!”
焦郡守忙笑道:“世子竟是也知道玉松茶,不瞞世子,這玉松茶雖然比不上四大名茶,卻也風味別具一格,世子爺快里面請,下官親自為世子爺奉茶!”
“好!”霍隰飛笑呵呵的轉頭對元梓憂說道:“屏風,走,咱們也去嘗嘗這玉松茶!”
“是,世子爺!”元梓憂忍著笑,忙應聲道。
待到進了內衙,焦郡守親自給霍隰飛奉了茶,知道元梓憂是霍隰飛的侍從,自是也不敢怠慢。
霍隰飛捧著茶盞,細細看看茶湯,便問焦郡守:“如今洪災猖獗,圣上親頒旨意,命本世子前來賑災,只是,怎么本世子在這玉康城外卻是沒有看到幾個災民啊?這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