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霍三小聲說道:“屬下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有幾個人要將她帶走,結果等屬下打跑那幾個人之后,就看到她昏倒在地上了,屬下不好將她一個人丟下,就只好帶了回來。”
說完,霍三便單膝跪地:“世子,屬下擅作主張,請世子責罰。”
霍隰飛嘆了口氣:“你何錯之有?罷了,先尋個大夫給她看一看吧。”
說完,便回了房間,想想這件事情,霍隰飛便有些頭疼。
“世子。”小半個時辰后,屏山進了霍隰飛的房間行禮道:“那位姑娘醒了。”
“大夫可來看診了?”霍隰飛放下手中的兵書。問道。
“是。”屏山應道:“大夫已經來過了,給那位姑娘把了脈,又開了幾副藥。”
“那大夫怎么說?可有大礙?”
“倒是沒有大礙。”屏山忙說道:“大夫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那位姑娘本身的身體便不太好,又受了驚嚇這才導致了昏厥,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嗯。”霍隰飛點了點頭:“那幾個抓他的人是怎么回事兒?”
屏山便說道:“聽那位姑娘說,那幾個人就是之前抓她的那些人的同伙兒,她剛才想去買個饅頭充饑,結果正好跟那些人打了個照面兒,若不是遇到霍三,只怕就要被抓回去了。”
霍隰飛便皺了皺眉,那些人竟然跟到了這里,看來是不甘心,鐵了心要抓人回去的。
這個女子也是個倔的,若是再丟下她不管,只怕還是要跟在后面的,這次是她幸運,被霍三再次救下來,若是再有下次,結果如何就不好說了。
看來這個女子只能先暫時帶著了,只是,要怎么安置這個女子,還真是個問題。
第一次,霍隰飛覺得救人救出了麻煩來。
霍隰飛皺著眉想了半晌,便說道:“罷了,先把人帶上吧,你去與霍三說,人就交給他照顧了。”
霍大世子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人是霍三帶回來的,那人就交給霍三管好了,反正他的身邊兒除了元梓憂,是絕對不想再有其他女子的,婢女也不行。
“是,世子。”屏山聞言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世子爺沒讓他管那女子,否則他肯定要崩潰,不過嘛……屏山心里暗暗同情了霍三一下,替他鞠了把同情淚,可憐見的,堂堂鷹衛,竟是要照顧一個病弱女子,嘖嘖。
果然,霍三知道了霍隰飛的決定,立馬睜大了眼睛,但世子有令必須服從,霍三哭喪著臉應了,看了一眼靠在床頭忐忑的望著自己的劉桃,嘆了口氣道:“我們公子答應讓你跟著了,只是,我們公子身邊從不放婢女,也不喜女子近前,你只管跟著我就是,千萬莫要擾了我們公子。”
“是,多謝公子。”劉桃放心了的同時,又有些驚訝,那位公子如此俊朗,竟是身邊不喜跟著女子?不過,只要能讓她跟著一起走就好,總能找到機會報恩的。
劉桃的身體并無大礙,第二日,一行五人便繼續趕路,因為多了個身體虛弱的劉桃,霍三特意雇了一輛馬車,讓劉桃坐著馬車隨行。
如此一來,暗中跟著打算尋機會將劉桃抓走的那些人,只得恨恨的罷了手,又不甘心人財兩空,便回轉回去,去了劉桃父母家中,將之前買劉桃的銀子要了回來,又搶了些東西,這才罷休。
這日,霍隰飛一行人到了邊疆大軍所駐扎的城池—哈蘭城。
哈蘭城并非大歷朝邊疆的最邊緣的城池,只是這段時日,大歷朝的官兵連吃敗仗,接連丟了好幾座城池,大軍這才撤到了哈蘭城。
原本的哈蘭城,算是邊疆比較繁華的城池之一,但如今放眼望去,街上人流稀少,不少鋪子都關了門,整座城都彌漫著一種頹廢蕭條的氣息。
進了哈蘭城,霍隰飛便讓屏山先尋了個小宅子租賃了,一行人住了進去。
如今剛到這里,霍隰飛打算暗中查探一下情況,也正好摸一摸那簡常知的底細。
給元岐風傳了消息的人名叫孫巖,是邊疆守將鄭都司的親信,這鄭都司名叫鄭來順,原來是元岐風手下的一員大將,打仗很是驍勇,也是為了邊疆立了累累戰功的。
自從元岐風奉旨回京之后,鄭來順便一直守在邊疆,與元岐風一直也有著聯系。
屏山是認識孫巖的。
一行人在哈蘭城安頓下來之后,屏山便暗中尋到了孫巖,悄悄見他帶回了宅子。
“世子。”暫時充作書房的右廂房中,孫巖驚喜的看著霍隰飛,忙行了大禮。
“不用多禮,快快起來。”霍隰飛忙說道:“坐。”
“多謝世子。”孫巖磕了頭,坐在椅子上高興的說道:“世子來了,這些駐扎邊疆的官兵百姓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霍隰飛便問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什么?”
當初孫巖傳給元岐風的消息中,只簡單說了一下邊疆目前的情況,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哎。”孫巖聞言便嘆了口氣,流下淚來,哽咽的說道:“世子,前段時間的那幾仗,若是您或者元大將軍在這邊疆就好了,這樣,李都司和王僉事他們也不會戰死,還……還死得那么憋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霍隰飛一聽到李都司和王僉事都戰死了,忙問道。
孫巖擦了一把眼淚,便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與霍隰飛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