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完,本章一萬3,有沒睡的同學10分鐘后再看,我要jing修一下,改改錯別字什么的,別著急)
在魏君抱著周芬芳傷心痛哭的時候,白傾心來到了清心殿。
乾帝專心修道所居的地方。
自從乾帝專心修道之后,他大部分時間都居住在清心殿,基本再沒有近過女色。
白傾心腦海中再次出現乾帝的資料,對于即將到來的見面,她已經有了一些預判。
不過見到乾帝之后,乾帝的第一句話,還是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讓你雙目失明的毒丹是國師親自煉制的,誰幫你解的毒?周芬芳嗎?”
白傾心:“……”
什么情況?
上次趙蕓也發現她視力恢復了。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發現。
也可能是發現了,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似乎是猜到了白傾心的想法,乾帝淡淡道:“放心,一般人發現不了,只有很少的那種心地澄澈的人,亦或者目光如炬的人能夠發現。”
白傾心迅速的給趙蕓和乾帝分了類。
趙蕓應該就是那種心地澄澈的人。
而乾帝應該就是目光如炬的人。
白傾心沒有否認自己視力已經恢復的事情,不過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視力為什么恢復。
雖然直覺告訴她乾帝值得信任,但是現在她只會對魏君一個人毫無保留。
見白傾心沒有解釋的意思,乾帝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扔給了白傾心一份傳功玉筒。
開啟這樣的傳功玉筒之后,傳功玉筒內封存的影像就會被傳入開啟者的腦海當中,輔助開啟者修煉此類功法。
在一個可以修行的世界,哪怕沒有發展科技樹,可是三千大道修到最后,在很多地方都是殊途同歸的。
“這是一門隱藏自己收斂氣息的功法,練成之后,除非實力差距大到無法反抗,否則像我這樣的人就不會再看穿你的偽裝了。”乾帝道。
白傾心聞言心中一喜,這樣的功法她真的需要。
她不僅僅是恢復了視力,她的實力也在暴漲。
而且以后還會繼續暴漲。
這樣的實力當然還是隱藏起來更容易起到奇效,如果曝光在明面上,別人就會有所防范。
魏君要做的事情很危險,白傾心自然是想要盡可能的隱藏在暗處保護魏君的。
乾帝給她的這份功法正是她目前所急需的。
所以白傾心沒有客氣,收下了乾帝給她的傳功玉筒,然后對乾帝行禮道:“多謝陛下賞賜。”
乾帝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么,忽然面色一變,眼神陷入了掙扎。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白傾心眼中,白傾心內心一動:“陛下?您出了什么問題?”
乾帝雙手青筋暴起,眼神在劇烈的掙扎,片刻之后,乾帝就仿佛如同一個剛剛從溺水情況中脫離出來的人,滿頭大汗,形象不是一般的狼狽。
但他的眼神恢復了正常,身體也不再顫抖。
“白傾心,你如果有很多疑問想要解答,就在清心殿先修煉那門功法,朕有時間自會給你解惑。現在朕要先處理一些私事,你不必多問。”
留下這段話,乾帝也沒有多說什么,身影直接從白傾心面前消失。
白傾心若有所思。
她之前判斷的乾帝狀態不對現在看來是對的。
但是乾帝身上的問題,比她之前猜測的還要更大。
不過,這對于白傾心來說倒也不是很重要。
白傾心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手上的傳功玉筒上。
相比起來,這才是她更關心的事情。
“魏郎,日后你在前面沖鋒陷陣,享受萬眾敬仰,成為這世間的太陽。我會站在你的身后,沐浴你的陽光,然后將所有想對你不利的人全部殺掉。”
白傾心懷揣著這種高尚的理想,開始修煉乾帝給她的功法。
她并不擔心乾帝會害她。
一個是因為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另外一個是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以她現在的實力,能夠不知不覺陰到她的人已經很少了。
她沒有從乾帝身上感受到這個威脅。
也許在皇宮里,她不是乾帝的對手。
但是單單指個人實力來說,乾帝現在——是不如她的。
這也正常。
否則乾帝也不會對國師言聽計從。
而白傾心現在已經有把握在國師手下保住性命了。
如果再覺醒一個人格,白傾心甚至有把握和國師五五開。
對于自己未來的實力,白傾心是有信心的。
所以對于這份功法,白傾心很上心。
乾帝走后,她就打開了傳功玉筒,開始修煉起來。
修真無歲月……
當然,白傾心不至于一修煉就是幾十年。
不過她還是通過傳音符給魏君留了一個言,表示自己明天可能需要告個假,不能陪魏君一起了。
魏君很快通過傳音符回復了她:“白大人先忙自己的事情,我這邊不急。”
少了你一個保護我的人,我找死就更容易了。
得到了魏君的回復,白傾心滿意的收起了傳音符,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中去。
話分兩頭。
魏君此刻把玩著手中的傳音符,也是若有所思。
此時魏君已經抱著白傾心痛哭流涕完畢了,開始恢復了正常。
他開始關注一些正事。
“老師,西大陸的武器比我們大乾的先進,其他方面呢?”魏君問道。
周芬芳沒聽懂魏君的意思:“其他什么方面?”
“科技,就是各種民用的工具。”
“哦,那也比我們要發達一些,據說西大陸有那種不需要靠馬匹來牽著跑的馬車,還開始研究不需要靠符篆也能在天上飛的飛艇。”周芬芳道。
她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
大乾的技術確實不如對方,但是大乾這邊可以修行,其實真論實用的東西,也不比對方差多少。
魏君聽懂了周芬芳描述的那兩個東西。
他關心道:“師夷長技以制夷,我們這邊不跟著學嗎?”
“我們有更好的。”周芬芳說的言簡意賅。
“有更好的?”
“當然,符篆和陣法刻在馬車或者飛艇上,速度比西大陸他們研發的工具要快的多,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向他們學?”周芬芳道。
天朝上國的傲氣還是有的。
而且周芬芳說的也有道理。
大乾自有國情在此。
會修仙真的了不起。
魏君認同這個觀點。
“確實沒有必要全盤向對方學習,但是對方的發展方向是有可取之處的。最起碼脫離修行層面來看,對方發明的工具和走的方向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是很合適的。”魏君道:“而且他們走的這種路便于推廣,而修行卻不便于推廣。畢竟修行不僅對資質有要求,對資源也有要求。”
周芬芳的回答很簡單但卻有力:“他們據說在進行科技革命,不過科技對于資源的要求也很高,他們對資源的消耗不比修行少,沒有什么是可以不付出代價就能有收獲的。”
“老師說的也有道理。”魏君點了點頭,沒有一味的說服周芬芳。
科技當然也需要花費資源,也有準入門檻。
大乾的修行早已經有了完備的體系,而且各方面都已經很成熟了。
比如這個傳音符。
其實和前世的QQ、威信本質上沒有什么區別。
只不過前世的聊天工具需要網絡支持。
而傳音符需要修為支持。
所以普通人用起來不方便。
但是這不意味著就要拋棄這條路。
在此基礎上略加改進,讓普通人也能夠使用,肯定比全盤掉頭去走科技之路更加容易。
包括在大乾已經很成熟的傳送陣,其實類比成科技的話,已經比他前世的空間技術要更加高級了。
所以大乾沒必要去開歷史的倒車。
在此基礎上再加改進是最好的。
“和西大陸對壘十年,我們大乾除了傷痛之外,應該也有很大的收獲吧。”魏君問道。
周芬芳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具體的你要去問上官云,這方面我不是很關注。怎么?你開始憂國憂民了?”
“不是,只是我隱約有一些猜測。”魏君道。
“什么猜測?”
魏君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西大陸和我們這邊的爭斗,像不像大道之爭?讓兩種截然不同的文明相互碰撞,最后看看到底哪一方更強。”
周芬芳仔細思考了一下魏君說的這個可能性,皺眉道:“你想的太遠了,大道之爭,文明碰撞,那背后會是誰操縱的?他們又圖什么?”
“也許這對很多高高在上的存在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實驗。”魏君低聲道:“老師,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我們整個世界,都只不過是某些無上存在的一個試煉場。祂隨手播下了一些種子,然后等待著生根發芽。等種子長大之后,祂也就開始收割。”
周芬芳被魏君一席話弄的有些不寒而栗。
“你怎么會這樣想?”
魏君心說因為我認識這樣的存在。
殺了老多了。
當然,最厲害的那個有點棘手。
即便是天帝對上那一位,也會有很大的麻煩。
伴隨著魏君想到這里,天帝的記憶又復蘇了一些。
魏君感覺自己再不死的話,弄不好真的快要舉世無敵了。
到時候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想殺他都殺不了,那就尷尬了。
所以一定要在舉世無敵之前,快速的求死成功。
“老師,楊大帥在日記上猜測,衛國戰爭的背后很有可能是修真者聯盟一手挑起來的。從天機閣的動作來看,這個猜測有很大概率是真的。
“不過學生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
“什么問題?”
“如果我們這一片大陸和西大陸中間有結界,導致過去很多年雙方都沒有任何交流。那自古以來,我們這邊就從來都不缺少出海求仙問道之人,卻從未聽到過有人去了西大陸。為什么其他人都不行,偏偏天機閣的弟子就能夠打破橫亙在我們這片大陸和西大陸之間的結界呢?”魏君問道。
魏君的這個問題讓周芬芳無法回答。
因為她不知道答案。
而且想到這個答案有可能是什么樣子,周芬芳的心有些下沉。
“老師,西大陸那邊真的有真神降臨?”魏君再次問道。
周芬芳點了點頭:“有。”
“后來呢?”
“死了。”
“死了?”魏君有些詫異。
周芬芳確認道:“確實死了,被我們殺死了。”
“這個神有點弱啊。”魏君道。
當然,就算沒死,對于天帝來說,這些神依舊是小神。
天帝布王道于諸天,施恩威于萬界。
對于天帝來說,這個世界就是鄉下地方,這個世界傳說中的天上也就是個小村鎮。
距離天帝所在的那個層次,還差了億點點。
所以魏君很難心生感慨。
不過對于周芬芳來說,那個神并不弱。
“為了殺那個神,大乾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很大。”
周芬芳的聲音有些罕見的低沉。
魏君見狀,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過周芬芳卻道:“魏君,你是懷疑衛國戰爭背后有更高層次的幕后黑手?”
“我不確定,目前只是猜測,一切還需要證據。”魏君道:“既然從楊大帥的日記上查到天機閣很有可能是衛國戰爭的導火索,那天機閣必然是避不開的,我會先從天機閣查起。”
“說起天機閣,誰也不知道天機閣到底在大乾布了多少棋子。”周芬芳有些擔憂魏君的安全:“塵珈臨走之前給了我一份名單,他已經給上官丞相了,相信他會安排好的。不過名單上的人都是塵珈經手的,很多不是他經手的暗子,他也不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撬動天機閣的根基,我擔心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很有可能被自己人背后捅一刀。”
魏君笑了,淡定道:“老師不必擔心,我若怕死,就不會做這個執筆者了。再說我現在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浩然正氣已經修成,等閑人士也近不了我的身。”
“天機老人如果真的要殺你,肯定不會派一般的人來。”
“讓他們來就是了,我只做正義的事情,不做安全的事情。”魏君正色道。
周芬芳看著正氣凜然的魏君,一時間頗有些感動。
“魏君,喜歡我的男人那么多,你是其中最讓我欣賞的。”周芬芳贊嘆道。
魏君黑人問號臉:“???”
本天帝怎么就喜歡你了?
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能含血噴人呢?
我最多就饞你的身子。
現在饞身子就是喜歡了嗎?
好家伙,那我得喜歡多少人啊?
見魏君這個不解的樣子,周芬芳對于魏君的羞澀十分理解。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國子監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周芬芳道。
魏君:“……我怎么不知道?”
周芬芳道:“還裝,我還記得有一次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你遲到了,被我抓了個正著,我對你說你以后要早到,你第二天就在課桌上刻了一個‘早’字。”
魏君:“……”
那時候魏君其實一邊在打小工,一邊在國子監讀書。
在國子監讀書也是需要錢的。
而魏君的錢并不多。
一個孤兒活著,當然不會很容易。
他經常接一些零散的活賺點小錢維持生計。
打小工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會影響當時魏君的狀態。
有一天魏君就因為太過勞累起晚了,遲到了,然后被周芬芳抓了個正著。
周芬芳讓他以后要早到。
魏君深以為恥。
他之前在國子監一向都是刻苦讀書的代表,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被周芬芳抓住當了反面典型。
魏君受不了這個侮辱,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任性,所以他在課桌上刻了一個“早”字,提醒自己在考取功名之前,是沒有資格賴床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和周芬芳是有點關系,但是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展開方式。
“老師,你聽我解釋……”
魏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芬芳打斷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都明白。其實那天你也不是刻意遲到對不對,你就是打聽清楚了我的日常活動路線,所以故意在堵我,想和我說說話,給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魏君:“……老師你這自信的有點過分啊,是梁靜如給你的勇氣嗎?”
“梁靜如是誰?”
“一個很擅長給別人自信的女人。”
“我的自信還需要別人給嗎?”周芬芳指了指自己的臉:“長成本姑娘這樣,天生麗質,從小到大你這樣的仰慕者我見的多了,你稍稍轉轉眼珠子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魏君:“……”
他還想繼續解釋來著。
但是周芬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修長如玉的雙手,魏君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他不是怕周芬芳,他只是尊師重道。
天帝歸天帝,畢竟他還沒回歸呢不是。
“算了,老師您高興就好。”魏君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關心起了重點:“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后,請圣裁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圣壇被供奉在大理寺,你明天去大理寺申請吧。”
圣壇是儒家圣人還在的時候打造的一件特殊的神器,說它特殊是因為它沒有殺傷力,只有一個功能——辨別真相。
開啟圣壇之后,圣壇會發出圣光。
圣光籠罩之下,人不可在圣光中說謊,否則圣光便會立刻消失。
圣壇不僅能夠鑒人,還可以鑒物。
將物品放置于圣壇之上,圣壇立刻便能分辨出來物品上記載的信息是真是假。
真實則圣光籠罩。
虛假則圣光熄滅。
一個可以修行的世界,創造出來的東西很多時候比高科技還高科技。
當初儒家圣人將圣壇打造出來之后,本意是為了消弭這世間的紛爭,洞察一切的真相,但后來沒有了后來。
因為所有人都不愿意被圣壇的圣光籠罩。
一個沒有謊言的世界,是幾乎所有人都拒絕的。
到最后,儒家圣人心灰意冷,直接把圣壇送給了大理寺。
縱然他為圣人,也做不到用圣光照亮這世間所有的陰暗。
他只能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希望大理寺能善用圣壇,讓這世間少一些冤假錯案。
不能說儒家圣人的這個打算沒用。
只不過這些年,朝廷以開啟圣壇資源消耗太大為由,一直拒絕開啟圣壇,圣壇能夠起到作用的次數少之又少。
魏君這一次想要請圣裁,在最初魏君公開自己的意圖之后,也沒有人看好他能夠成功。
但是現在看來,魏君距離開啟圣壇只有一步之遙了。
想到這里,魏君突發奇想:“老師,其實我們讓陛下上圣壇前面走一趟,也許就真相大白了呢。”
周芬芳白了魏君一眼:“你覺得陛下會配合你?”
要是愿意配合,這些年來大乾也不會一直封閉圣壇了。
有些真相不是沒有辦法揭曉。
只是根本沒有人愿意去揭曉。
皇帝的新裝,每個世界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
魏君感慨道:“我們逼他配合就是了,讓他自己配合他肯定不干。”
“不要小看陛下,只要他在皇宮,我們其實都奈何不了他。”周芬芳道:“他現在或許有些忌憚我,不過也只是忌憚,你不要以為我真的能拿他怎么樣。我要是那么厲害,早就沖進皇宮讓他退位讓賢了。”
周芬芳話說的很直白。
魏君也就是開個玩笑,他自然知道很多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皇帝的新裝說起來諷刺,但是誰又有那個孩子的勇氣呢?
在這個可以修行的世界,光有勇氣都不夠,還要有相應的實力。
這就太難了。
乾帝已經放棄了殺他,所以現在魏君對搞乾帝的興趣也不大。
見周芬芳沒有再交代自己其他東西的意思,魏君便選擇了告辭。
次日,在沒有陸元昊和白傾心的陪伴下,魏君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去了大理寺。
倒是有人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然后魏君就更大搖大擺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行蹤軌跡。
想殺我的請盡管來。
今天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魏君在心里給那些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加油打氣。
但事實讓魏君失望了。
那還真就是一群沒種的男人。
他很順利的到了大理寺。
和他對接的人是大理寺少卿施世倫,從四品官員。
官階比魏君高。
年紀也比魏君大。
但是他看到魏君之后,就和看到偶像一樣。
“魏大人,久仰,真的久仰,我沒有在客氣。”施世倫一把抓住了魏君的手,看向魏君的眼神滿是狂熱。
“魏大人昨天在金殿上慷慨陳詞,仗義死節,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和您比起來,我真是愧對自己讀書人的身份,枉活了幾十年。”
對于施世倫的這種表現,魏君其實很淡定。
因為習慣了。
遇到了太多舔狗,普通的舔已經開始讓他沒有感覺。
施世倫只不過是他眾多舔狗中的一個而已。
魏君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一世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多了那么多舔狗。
他只是很簡單的和施世倫客氣了一下:“施大人過譽了,我也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內之事。施大人,我們言歸正傳吧,可以帶我去圣壇嗎?”
“當然,當然,魏大人里面請。”
施世倫立刻讓開身子,請魏君先走。
魏君也沒客氣。
兩人并肩而行,施世倫一邊走一邊道:“魏大人,我先帶您到圣壇隔壁的房間喝杯茶。開啟圣壇之事,我還需要去向大理寺卿請示一下。”
“當然,這是分內之事。”
大理寺卿是大理寺的老大,也是朝廷的九卿之一,位高權重。
少卿在大理寺卿之下,施世倫是大理寺的二號人物。
這也絕對不是什么小官了。
哪怕在高官云集的京城,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小人物。
但他對魏君是真的舔。
舔的魏君都懷疑他是怎么當上的這個大理寺卿。
這年頭腦殘粉都能當四品官了。
這個疑問直到他把手放在房間門上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魏君在即將推開房門的前一刻,眼神古怪的看了施世倫一眼。
好家伙。
他竟然感受到了危機。
而且是九死一生的那種致命危機。
至誠之道好像又進化了,已經能夠提前給他預警。
但是至誠之道沒有拒絕他推開這扇門。
畢竟魏君此刻是在做自己的分內之事,很顯然這在至誠之道的接受范圍。
哪怕這很有可能讓魏君去死。
魏君很滿意。
原來這是個假粉。
不僅不是我的舔狗,還想弄死我。
很好。
本天帝就欣賞這種人。
施世倫被魏君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他本就心里有鬼,魏君這樣一看他,他心里就更有鬼了。
“魏大人,您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施世倫問道。
魏君輕笑了一下:“沒事。”
說完這句話,他就推開了房門。
下一刻,天旋地轉。
魏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踏入了一個虛擬的空間。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他舉目四望,將浩然正氣運到自己雙眼之前,才隱約看到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魏君有些恍然。
“傳送陣?這是要把我傳送到哪里去?”
“噗通”一聲!
施世倫直接就給魏君跪下了。
“魏大人,我對不起你。”
魏君面帶笑容:“我知道。”
施世倫渾身一顫:“怪不得您剛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傳說中的至誠之道給您示警了嗎?”
“你連至誠之道都知道?”魏君有些詫異。
施世倫的笑容很苦澀:“他們給的資料確實很詳細,為了對付您,他們可沒少下功夫。”
“你說的他們是誰?”
“天機閣,天機老人。”
施世倫跪在魏君面前,砰砰的磕頭:“魏大人,您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就是個畜生,要打要罵都隨便您。”
魏君心說本天帝不僅不想打你罵你,還想賞你點什么東西呢。
“起來說話吧,這是要把我傳送到天機閣去?”魏君問道。
施世倫道:“對,把您傳送到天機閣,單向傳送,不可逆,為了對付您,天機閣不惜花費了一塊陣盤。”
魏君點了點頭,代價是挺大的。
沒有陣盤,就無法布置傳送陣。
一個陣盤的價值,都能夠抵得上小宗門的全部財產了。
為了把魏君捉去天機閣,天機老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魏大人,既然您預知到了危險,為什么還要進入這個陷阱?”施世倫問道。
魏君心說因為我想死啊。
當然,這個真實的原因不能告訴他。
魏君只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我看你不像是個壞人,而且我們之間也無冤無仇。既然你想害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又何必為難你一個棋子呢。”
施世倫身體一顫,淚如雨下,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魏大人,我真的是個畜生,我竟然對您這樣的國士動手。”
“行了,我說過,起來說話吧,我不習慣有人給我下跪。”魏君道。
施世倫起身之后,魏君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會死嗎?”
施世倫又哭了,顫聲道:“如果您愿意為天機閣做事的話,不會。如果您寧死不屈,會。”
魏君笑了。
笑的十分開懷。
很好。
特別好。
施世倫對吧,本天帝記住你了。
等本天帝回歸之后,賞賜大大的有。
施世倫感受著魏君笑聲中的豪邁,再加上他對魏君的了解,自然不會認為魏君是想投降。
他越想就越愧疚。
深吸了一口氣,施世倫沉聲道:“魏大人,您放心,等我確認了夫人的安全,我會和您一道共赴黃泉的。下輩子我為您做牛做馬,再來彌補對魏大人的虧欠。”
魏君聽到了重點。
“天機閣抓走了你的妻子來威脅你?”魏君問道。
施世倫點頭,聲音十分痛苦:“本官雖然不像魏大人這樣剛正不阿,但若有其他選擇,本官也一定不會去害魏大人,一定不會。”
魏君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真誠。
拍了拍施世倫的肩膀,魏君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尊夫人會安全的。”
就算真死了,本天帝回歸之后,逆轉生死也就是彈指一揮間。
沒什么需要擔心的。
魏君的這份灑脫讓施世倫更加內疚。
“真的特別對不起魏大人。”
“沒事,若能以我一命救尊夫人一命,那我義不容辭。”魏君道。
“本官自慚形穢。”施世倫又跪在了地上:“我實在是沒有臉站著和魏大人說話。魏大人,其實我夫人她也是天機閣的人,我早就知道,我就是天機閣一手扶持起來的棋子。”
魏君一愣。
然后眨了眨眼。
這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管你是誰的人呢。
我只想去死。
然后當我的天帝。
所以魏君很平靜的開口:“你夫人她知道你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嗎?”
“不知道。”施世倫道。
魏君感慨道:“癡情種啊。”
明明知道自己夫人是天機閣弟子,卻還是擔心自己夫人會有不測。
不是癡情種是什么?
“魏大人為何不認為是施某為了榮華富貴才把您誑進傳送陣的?”施世倫不解。
魏君淡定道:“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那種人,你應該是個好官,雖然倒向了長生宗。”
其實你是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很關心。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反正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剛才的表演不像是偽裝的。
當然,就算是偽裝的也無所謂。
魏君就是隨口說句好話而已。
但聽到魏君這樣說,施世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魏大人,我不是個好官,我是一個懦夫。我沒有您的勇氣,您面對殘酷的現實可以慷慨赴死,不平則鳴。而我年輕的時候也一腔熱血,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才華為大乾朝廷帶來新的改變。可是最終,面對同僚的排擠,上司的刁難,別說匡扶天下,我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
是我夫人的出現拯救了我,我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但我拒絕不了她。現在的我和從前的我一樣,我并不比以前有本事,可是我娶了我夫人之后,背靠天機閣,原來排擠我的同僚全都消失了,刁難我的同僚也變的和藹可親。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投靠了天機閣,然后,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一直官至大理寺卿。
“魏大人,你說,這個世道可笑不可笑?我真的就只是投靠了一個天機閣而已,然后一切就都變了。”
施世倫說到最后,笑中帶淚。
笑的苦澀無比。
他對自己很失望。
對這個世道也很失望。
他到底還是跪下了。
而這個世道打碎了他的膝蓋,然后真的給了他榮華富貴。
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聽到施世倫的這番話,魏君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你有錯,不過這個環境也有錯。”魏君道:“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壞人,只需要讓周圍的不公平超出他的抗壓極限。施大人不用太過自責,你的骨頭確實不夠硬,但你也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魏大人,謝謝,謝謝。”
對于魏君對自己的評價,施世倫由衷的感激。
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但魏君竟然不唾棄他。
“魏大人,你是真正的君子,我真的特別尊敬你這種人。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是我自己跪下的。同樣的情況換成您,您肯定就不會跪。”
魏君點頭。
他確實不會跪。
他只想死。
不過這就沒必要和施世倫裝逼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他什么時候能被傳送到天機老人面前。
“施大人,還有多久到天機閣?”
“應該很快了,不會超過一刻鐘的時間。”
魏君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
很好。
回歸天帝倒計時可以開啟了。
自己馬上就要蕪湖起飛。
這真的是太妙了。
魏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天機老人見面,然后請他務必要殺死自己。
話分兩頭。
在魏君踏入前往天機閣的傳送陣的同時,皇宮清心殿內,也正在進行一場談話。
乾帝和白傾心再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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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倫只不過是他眾多舔狗中的一個而已。
魏君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一世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多了那么多舔狗。
他只是很簡單的和施世倫客氣了一下:“施大人過譽了,我也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內之事。施大人,我們言歸正傳吧,可以帶我去圣壇嗎?”
“當然,當然,魏大人里面請。”
施世倫立刻讓開身子,請魏君先走。
魏君也沒客氣。
兩人并肩而行,施世倫一邊走一邊道:“魏大人,我先帶您到圣壇隔壁的房間喝杯茶。開啟圣壇之事,我還需要去向大理寺卿請示一下。”
“當然,這是分內之事。”
大理寺卿是大理寺的老大,也是朝廷的九卿之一,位高權重。
少卿在大理寺卿之下,施世倫是大理寺的二號人物。
這也絕對不是什么小官了。
哪怕在高官云集的京城,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小人物。
但他對魏君是真的舔。
舔的魏君都懷疑他是怎么當上的這個大理寺卿。
這年頭腦殘粉都能當四品官了。
這個疑問直到他把手放在房間門上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魏君在即將推開房門的前一刻,眼神古怪的看了施世倫一眼。
好家伙。
他竟然感受到了危機。
而且是九死一生的那種致命危機。
至誠之道好像又進化了,已經能夠提前給他預警。
但是至誠之道沒有拒絕他推開這扇門。
畢竟魏君此刻是在做自己的分內之事,很顯然這在至誠之道的接受范圍。
哪怕這很有可能讓魏君去死。
魏君很滿意。
原來這是個假粉。
不僅不是我的舔狗,還想弄死我。
很好。
本天帝就欣賞這種人。
施世倫被魏君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他本就心里有鬼,魏君這樣一看他,他心里就更有鬼了。
“魏大人,您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施世倫問道。
魏君輕笑了一下:“沒事。”
說完這句話,他就推開了房門。
下一刻,天旋地轉。
魏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踏入了一個虛擬的空間。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他舉目四望,將浩然正氣運到自己雙眼之前,才隱約看到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魏君有些恍然。
“傳送陣?這是要把我傳送到哪里去?”
“噗通”一聲!
施世倫直接就給魏君跪下了。
“魏大人,我對不起你。”
魏君面帶笑容:“我知道。”
施世倫渾身一顫:“怪不得您剛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傳說中的至誠之道給您示警了嗎?”
“你連至誠之道都知道?”魏君有些詫異。
施世倫的笑容很苦澀:“他們給的資料確實很詳細,為了對付您,他們可沒少下功夫。”
“你說的他們是誰?”
“天機閣,天機老人。”
施世倫跪在魏君面前,砰砰的磕頭:“魏大人,您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就是個畜生,要打要罵都隨便您。”
魏君心說本天帝不僅不想打你罵你,還想賞你點什么東西呢。
“起來說話吧,這是要把我傳送到天機閣去?”魏君問道。
施世倫道:“對,把您傳送到天機閣,單向傳送,不可逆,為了對付您,天機閣不惜花費了一塊陣盤。”
魏君點了點頭,代價是挺大的。
沒有陣盤,就無法布置傳送陣。
一個陣盤的價值,都能夠抵得上小宗門的全部財產了。
為了把魏君捉去天機閣,天機老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魏大人,既然您預知到了危險,為什么還要進入這個陷阱?”施世倫問道。
魏君心說因為我想死啊。
當然,這個真實的原因不能告訴他。
魏君只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我看你不像是個壞人,而且我們之間也無冤無仇。既然你想害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又何必為難你一個棋子呢。”
施世倫身體一顫,淚如雨下,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魏大人,我真的是個畜生,我竟然對您這樣的國士動手。”
“行了,我說過,起來說話吧,我不習慣有人給我下跪。”魏君道。
施世倫起身之后,魏君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會死嗎?”
施世倫又哭了,顫聲道:“如果您愿意為天機閣做事的話,不會。如果您寧死不屈,會。”
魏君笑了。
笑的十分開懷。
很好。
特別好。
施世倫對吧,本天帝記住你了。
等本天帝回歸之后,賞賜大大的有。
施世倫感受著魏君笑聲中的豪邁,再加上他對魏君的了解,自然不會認為魏君是想投降。
他越想就越愧疚。
深吸了一口氣,施世倫沉聲道:“魏大人,您放心,等我確認了夫人的安全,我會和您一道共赴黃泉的。下輩子我為您做牛做馬,再來彌補對魏大人的虧欠。”
魏君聽到了重點。
“天機閣抓走了你的妻子來威脅你?”魏君問道。
施世倫點頭,聲音十分痛苦:“本官雖然不像魏大人這樣剛正不阿,但若有其他選擇,本官也一定不會去害魏大人,一定不會。”
魏君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真誠。
拍了拍施世倫的肩膀,魏君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尊夫人會安全的。”
就算真死了,本天帝回歸之后,逆轉生死也就是彈指一揮間。
沒什么需要擔心的。
魏君的這份灑脫讓施世倫更加內疚。
“真的特別對不起魏大人。”
“沒事,若能以我一命救尊夫人一命,那我義不容辭。”魏君道。
“本官自慚形穢。”施世倫又跪在了地上:“我實在是沒有臉站著和魏大人說話。魏大人,其實我夫人她也是天機閣的人,我早就知道,我就是天機閣一手扶持起來的棋子。”
魏君一愣。
然后眨了眨眼。
這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管你是誰的人呢。
我只想去死。
然后當我的天帝。
所以魏君很平靜的開口:“你夫人她知道你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嗎?”
“不知道。”施世倫道。
魏君感慨道:“癡情種啊。”
明明知道自己夫人是天機閣弟子,卻還是擔心自己夫人會有不測。
不是癡情種是什么?
“魏大人為何不認為是施某為了榮華富貴才把您誑進傳送陣的?”施世倫不解。
魏君淡定道:“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那種人,你應該是個好官,雖然倒向了長生宗。”
其實你是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很關心。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反正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剛才的表演不像是偽裝的。
當然,就算是偽裝的也無所謂。
魏君就是隨口說句好話而已。
但聽到魏君這樣說,施世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魏大人,我不是個好官,我是一個懦夫。我沒有您的勇氣,您面對殘酷的現實可以慷慨赴死,不平則鳴。而我年輕的時候也一腔熱血,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才華為大乾朝廷帶來新的改變。可是最終,面對同僚的排擠,上司的刁難,別說匡扶天下,我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
是我夫人的出現拯救了我,我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但我拒絕不了她。現在的我和從前的我一樣,我并不比以前有本事,可是我娶了我夫人之后,背靠天機閣,原來排擠我的同僚全都消失了,刁難我的同僚也變的和藹可親。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投靠了天機閣,然后,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一直官至大理寺卿。
“魏大人,你說,這個世道可笑不可笑?我真的就只是投靠了一個天機閣而已,然后一切就都變了。”
施世倫說到最后,笑中帶淚。
笑的苦澀無比。
他對自己很失望。
對這個世道也很失望。
他到底還是跪下了。
而這個世道打碎了他的膝蓋,然后真的給了他榮華富貴。
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聽到施世倫的這番話,魏君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你有錯,不過這個環境也有錯。”魏君道:“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壞人,只需要讓周圍的不公平超出他的抗壓極限。施大人不用太過自責,你的骨頭確實不夠硬,但你也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魏大人,謝謝,謝謝。”
對于魏君對自己的評價,施世倫由衷的感激。
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但魏君竟然不唾棄他。
“魏大人,你是真正的君子,我真的特別尊敬你這種人。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是我自己跪下的。同樣的情況換成您,您肯定就不會跪。”
魏君點頭。
他確實不會跪。
他只想死。
不過這就沒必要和施世倫裝逼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他什么時候能被傳送到天機老人面前。
“施大人,還有多久到天機閣?”
“應該很快了,不會超過一刻鐘的時間。”
魏君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
很好。
回歸天帝倒計時可以開啟了。
自己馬上就要蕪湖起飛。
這真的是太妙了。
魏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天機老人見面,然后請他務必要殺死自己。
話分兩頭。
在魏君踏入前往天機閣的傳送陣的同時,皇宮清心殿內,也正在進行一場談話。
乾帝和白傾心再次會面想到這里,魏君突發奇想:“老師,其實我們讓陛下上圣壇前面走一趟,也許就真相大白了呢。”
周芬芳白了魏君一眼:“你覺得陛下會配合你?”
要是愿意配合,這些年來大乾也不會一直封閉圣壇了。
有些真相不是沒有辦法揭曉。
只是根本沒有人愿意去揭曉。
皇帝的新裝,每個世界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
魏君感慨道:“我們逼他配合就是了,讓他自己配合他肯定不干。”
“不要小看陛下,只要他在皇宮,我們其實都奈何不了他。”周芬芳道:“他現在或許有些忌憚我,不過也只是忌憚,你不要以為我真的能拿他怎么樣。我要是那么厲害,早就沖進皇宮讓他退位讓賢了。”
周芬芳話說的很直白。
魏君也就是開個玩笑,他自然知道很多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皇帝的新裝說起來諷刺,但是誰又有那個孩子的勇氣呢?
在這個可以修行的世界,光有勇氣都不夠,還要有相應的實力。
這就太難了。
乾帝已經放棄了殺他,所以現在魏君對搞乾帝的興趣也不大。
見周芬芳沒有再交代自己其他東西的意思,魏君便選擇了告辭。
次日,在沒有陸元昊和白傾心的陪伴下,魏君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去了大理寺。
倒是有人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然后魏君就更大搖大擺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行蹤軌跡。
想殺我的請盡管來。
今天是過的機會。
魏君在心里給那些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加油打氣。
但事實讓魏君失望了。
那還真就是一群沒種的男人。
他很順利的到了大理寺。
和他對接的人是大理寺少卿施世倫,從四品官員。
官階比魏君高。
“魏大人,久仰,真的久仰,我沒有在客氣。”施世倫一把抓住了魏君的手,看向魏君的眼神滿是狂熱。
“魏大人昨天在金殿上慷慨陳詞,仗義死節,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和您比起來,我真是愧對自己讀書人的身份,枉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