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完,本章11000,有沒睡的同學10分鐘后再看,我要jing修一下,改改錯別字什么的,別著急)
第105章魏君:我太難了為“阿百川41”、“八云玄昊”、“讀者1384312689040416768”的萬賞加更
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魏君現在的心情。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他差點直接破防了。
賈瑛突然這么一出,也太搞他心態了。
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本天帝心態已經夠好的了,但也經不住你們四大紈绔這么接二連三的摧殘啊。
還真就是四大愛國人士唄?
魏君的異樣,被時刻關注著他的賈瑛立刻就發現了。
賈瑛趕緊繼續傳音:“魏大人,不要震驚,也不要感動,不要表現出來異樣,塵珈隨時都在關注著你。”
魏君:“……”
他一點都不感動。
但是讓他不要表現出來異樣,對于他來說要求太高了。
遇到這種事情,是個人都很難一切如常。
而且這尼瑪叫什么事啊。
塵珈以為賈瑛要殺他。
賈瑛以為塵珈要殺他。
所以塵珈為了保護他要殺賈瑛。
賈瑛為了保護他要殺塵珈……
這兩人怎么不去原地結婚呢?
倆凡人打架,天帝遭殃,還有天理嗎?
魏君很難受。
“魏兄,你怎么了?”
塵珈的關心也來了。
“不要表現出異樣,賈瑛隨時隨時都在關注著你。”塵珈繼續道。
魏君:“……”
魏君一開始覺得本天帝什么場面沒見過?
但是他錯了。
他明白天帝為什么要萬世輪回歷練道心了。
活到老學到老。
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而且他也真的不想見。
真的太考驗人的心態和演技了。
魏君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恢復了理智。
幸好今天陸元昊不在。
按照他和塵珈的約定,賈瑛是留著給陸元昊殺的。
塵珈不會直接動手。
此時要防的是賈瑛對塵珈動手。
既然賈瑛是自己人,那萬一要是讓塵珈死在賈瑛手里,塵珈就太冤枉了。
魏君雖然現在快被塵珈氣瘋了,但是也不想塵珈真的死在賈瑛手上。
不過塵珈對賈瑛多有防范,賈瑛應該也不會那么容易得手。
而且賈瑛此時的傳音也再度被魏君收入耳中:“魏大人,我和塵珈約定的動手時間是你和我父親談完之后,到時候我會隨時動手除掉賈瑛。沒有陸大人隨行保護你,你千萬要小心。”
和榮國公賈秋壑談完之后再動手?
聽到賈瑛這樣說,魏君放心下來。
那就好。
魏君決定先把塵珈支開。
他恢復了正常,一邊走一邊給塵珈傳音:“塵兄,塵兄?”
魏君面色如常,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塵珈聯系不上了。
什么情況?
擔心倒是沒有擔心,他前兩天剛給了塵珈一發“天帝賜福”,除非是那種必死的情況,否則塵珈沒有那么容易撲街。
而且賈瑛也沒打算現在對塵珈動手。
塵珈應該是去了一個可以阻斷傳音的特殊區域。
就好像魏君前世那些可以屏蔽信號的特殊區域一樣。
雖然這個世界科技不如魏君前世,但是修仙也是一種生產力,能夠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甚至可以猶有過之。
這讓魏君對榮國公賈秋壑所棲身的這座道觀高看了很多,沒想到這座小道觀內居然還暗藏乾坤。
榮國公賈秋壑不容小覷啊,應該是比張致遠更難對付的一個叛徒。
塵珈讓他很失望。
賈瑛讓他很失望。
榮國公賈秋壑能不能給他一點驚喜?
魏君開了天眼,隨意的掃了一眼這座道觀。
下一刻,魏君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我勒個去。
他竟然看到了一座殺陣。
而且殺陣之內布滿了禁制。
這種殺陣,好像克制的是……神仙的力量。
魏君還看到了榮國公賈秋壑。
賈秋壑真的給他帶來了驚喜。
因為賈秋壑很強。
比賈瑛更強。
魏君甚至覺得賈秋壑的實力可能都不輸給陸元昊。
不過不同于陸元昊穩扎穩打且沒有什么短板,魏君看出了賈秋壑體內致命的隱患。
雖然強大,但是賈秋壑已經命不久矣了。
他快死了。
但是這個殺陣是啟動了的。
賈秋壑今天要殺人。
魏君簡單的評估了一下這個殺陣的力量。
好像賈秋壑真的有實力把賈瑛和塵珈一網打盡。
至于他,他的實力現在在這種殺陣面前還不值一提。
魏君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紈绔就是紈绔,讓他真的很失望。
但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賈秋壑又讓他燃起了希望。
很好。
賈秋壑,你今天務必要給力一點。
本天帝支持你。
魏君本來對和賈秋壑的會面不是很期待,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所以他加快了腳步。
很快,魏君就看到了賈秋壑。
也發現了塵珈和賈瑛。
塵珈躲在一間密室里,盤膝坐下,膝前放在他的劍。
而賈瑛就在賈秋壑的身邊。
賈秋壑此時也正在一個蒲團上盤膝打坐,賈瑛服侍在側,看到魏君出現之后,賈瑛給魏君交換了一個眼神。
賈瑛也不知道魏君有沒有正確接收到自己的眼神,但是此時在賈秋壑身邊,他也不敢再隨便傳音了。
剛才他是沒有在賈秋壑身邊的。
如果距離太近,現場又有人的修為很高,那傳音也并不完全保險。
賈瑛不想冒險,只能用眼神給魏君示意。
魏君微微點頭,然后看向賈秋壑。
這確實是一頭病虎。
已經病入膏肓,但實力卻強大的離譜。
“見過榮國公。”魏君主動向賈秋壑行禮。
按照地位,賈秋壑身為一等國公,確實受得起魏君這個五品小官一禮。
不過賈秋壑沒有回禮,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睜眼。
就好像沒有聽到魏君的聲音。
賈瑛開口道:“魏大人見諒,家父打坐的時候,在運功完成一個小周天之前,是不會結束的,您需要再稍等一下。”
魏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榮國公的實力這么強,看來這些年確實煉出東西了。可惜,也快死了。”
正在打坐的賈秋壑瞬間睜開了雙眼。
從他的兩眼之間,綻放出了兩道jing芒。
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字面意思。
真的有兩道光從賈秋壑雙眼當中射了出來,落在了魏君身上。
賈秋壑看向魏君,臉色有些驚訝和凝重:“你剛才在說什么?”
面對賈秋壑帶給自己的壓力,魏君毫無所覺。
畢竟賈秋壑的這點氣場要是能夠嚇到天帝,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魏君剛才就是故意那樣說的。
他之前調查過賈秋壑的資料,但是賈秋壑明面上的資料只有他修道成癡,過于瘋狂,在榮國府內都弄的天怒人怨,并沒有誰真的說他修出了什么成果。
所以他貿然揭穿賈秋壑的偽裝,肯定能夠引來賈秋壑的殺意。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他現在的確從賈秋壑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魏君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繼續道:“我說,你快死了。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明顯是獻祭了生機才快來的實力。另外,你修煉的辦法也有問題,并不是通過正常的途徑來修煉的,所以給自己埋下了無數的隱患。等等……”
魏君突然皺眉:“你身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冤魂在圍繞?賈秋壑,你為了練功,到底殺了多少人?”
剛才魏君只看了賈秋壑的身體內部情況,現在他往賈秋壑身邊的隱藏空間注視了一下,才發現賈秋壑身邊幾乎縈繞著無數的冤魂在凄厲的慘叫。
這些冤魂似乎都很想吞噬賈秋壑的血肉,但是他們一旦太過靠近賈秋壑,就會立刻被彈開,好像有什么無形的屏障在擋著他們。
可是這屏障越來越弱。
總有一天,這道屏障會徹底消失。
而那一天也會是賈秋壑的末日。
魏君越看就越感覺不對勁。
賈秋壑也被魏君犀利的判斷嚇了一跳。
他的情況別人都不知道,魏君是怎么上來就叫破的?
“至誠之道有這么厲害?”賈秋壑有些后怕。
幸虧他今天才見到魏君。
幸虧發現他的只是魏君,而不是周芬芳或者其他人。
如果當年就有人看出他的貓膩,他可能都活不到現在。
至于為什么魏君能夠看穿這一切?
他只能想到傳說中的至誠之道。
畢竟至誠之道當世只有魏君練成了,就連周芬芳都沒有掌握這種技能。
魏君能夠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賈秋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至誠之道上。
其實他高估至誠之道了。
魏君能夠看穿他的偽裝,純粹是因為魏君覺醒了一小部分天帝當年的能力。
不過這對賈秋壑來說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魏君真的看穿了。
“魏大人,本來我沒想殺你的,但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賈秋壑淡淡道:“當一個人實力弱小而又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秘密之后,他就很容易會死,可惜了。”
看著語氣平淡的賈秋壑,魏君確認賈秋壑真的有能力殺死他。
所以魏君很誠懇的建議道:“榮國公,我建議你現在就動手殺死我。”
賈秋壑:“???”
賈瑛:“???”
塵珈:“???”
他們還沒見過這么想求死的人。
魏君解釋了原因:“反派死于話多,你沒聽說過嗎?你現在直接動手殺了我,干脆利落,誰都攔不住你。但是你現在不殺我,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時間不等人,趕緊動手吧。”
魏君是真的不想讓賈秋壑成為死于話多的反派。
真心實意的。
但是魏君的這份真心,賈秋壑沒有接收。
他被魏君的一番話逗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魏大人你這樣的人,真是有趣。”
“別有趣了,再有趣下去,萬一你真的殺不死我怎么辦?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有些事情當斷則斷。”魏君認真道。
賈秋壑大笑出聲,十分開懷:“魏君,我都有點惹不得殺你了,你真是一個妙人。”
見賈秋壑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魏君只能長嘆一口氣。
其實他知道賈秋壑為什么沒有動手。
殺陣還在啟動當中。
當殺陣完全啟動之后,整座道觀都將成為賈秋壑的領域,他將擁有真正生殺予奪的大權。
這座殺陣明顯不是在為他準備的。
以魏君目前的實力,賈秋壑要是想殺他,用不著這么麻煩。
所以賈秋壑要對付的是其他人。
塵珈應該沒有暴露,因為塵珈如果暴露,以賈秋壑的實力,塵珈也早就死了。
所以,賈秋壑今天真正想殺的人,是賈瑛。
魏君從看到殺陣的時候,就知道賈瑛和賈秋壑今天可能有一個父子殺局。
他對于賈瑛和賈秋壑誰勝誰負并不是特別關心,他只關心自己會不會死。
只要他死了,一切都能夠逆轉。
賈瑛死了也能被他一秒救回來。
所以魏君只想讓賈秋壑趕緊出手弄死他。
可惜,賈秋壑太嚴謹了。
他在故意拖延時間。
等待著殺陣完全開啟。
讓賈瑛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能理解賈秋壑的行為。
也知道有些殺陣是不能提前啟動的。
但是不能馬上就死,魏君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惆悵。
最近這些天意外太多了,魏君真的擔心賈秋壑會馬失前蹄。
希望他能給力一點吧。
以賈秋壑的實力和這座殺陣的配合,魏君感覺也應該萬無一失了。
既然如此,魏君決定死前干點正事。
“榮國公,既然你不想立即動手殺我,那能不能回答本官一些問題?”魏君沉聲道。
賈秋壑看向魏君的眼神有些訝異。
他有一種錯覺:魏君似乎在配合他拖延時間?
但是這可能嗎?
賈秋壑不知道。
不過他確實很樂意和魏君多說兩句話。
和魏君判斷的一樣,這座殺陣啟動需要時間。
而且啟動殺陣需要耗費的資源也太多。
昨天他才剛剛高價購得了布置殺陣的最后一塊拼圖。
他真的需要時間來完全開啟殺陣,不能早,也不能晚。
雖然明面上看,賈瑛的實力其實不如他。
但是賈秋壑是一個很穩健的人,他為了對付賈瑛,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一座殺陣外加他本人的實力,本來已經足以碾壓賈瑛了。
但他還是請來了塵珈這個外援隨時以備不測。
防止出現任何意外。
現在魏君既然愿意幫助他拖延時間,賈秋壑當然也樂意配合。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魏大人既然快死了,無論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會知無不言,就當是送給你臨終前的禮物。”賈秋壑道。
今天吃了賈瑛,他其實沒打算再滯留京城。
用賈瑛來消弭這些年修煉留下來的隱患,并且更進一步,到時候修真者聯盟自然對他虛席以待。
賈秋壑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再加上他認定魏君肯定就要死了,自然不會介意多透露一些秘密。
魏君猜到了賈秋壑的心思。
魏君決定配合他。
而且他確實有問題需要從賈秋壑這里得到答案。
“之前張致遠交代,說你也和衛國戰爭有關。在衛國戰爭開啟之前,你突然辭官回京,從此一心修道。賈秋壑,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看過你的資料,在你辭官之前,你也曾經是堅定的主戰派,熱血激昂,被無數人看好,也曾經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是什么讓你改變了初心?”
賈秋壑本來嘴角帶著笑容,畢竟魏君的表演在他看來更像是垂死掙扎。
但是聽到魏君的話之后,賈秋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回憶起了自己不愿意回憶的事情。
“有些事情我本來都已經忘了,魏君,你為什么非要逼我重新想起來?”賈秋壑的聲音中帶著三分殺意。
魏君懶得搭理他。
忘個屁。
他不用開天眼也能猜到這些年賈秋壑肯定沒少做噩夢。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
他在等賈秋壑的自爆。
而賈秋壑也沒有讓他久等。
“不錯,我曾經是一個堅定的主戰派,我剛做官的時候,甚至上書過,要朝廷對修真界強硬一點,不能讓修真界的各大門派騎在朝廷頭上作威作福,一個個變成國中之國。”賈秋壑沉聲道。
魏君有些感慨:“屠龍的少年最終自己變成了惡龍,賈秋壑,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賈秋壑的眼神有些掙扎。
但片刻后,賈秋壑咬了咬牙,說出了事實。
有些話憋在心里已經太久了。
他也想說出來,和其他人傾訴一下。
不然繼續憋下去,真的很容易被憋瘋。
“我見到了神。”賈秋壑道。
魏君和賈瑛的神情都起了變化。
魏君重復了一遍:“你見到了神?”
“對,就是后來下界的那個真神。”賈秋壑給予了確認。
賈瑛插了一句:“父親,難道衛國戰爭開啟之前,那尊神就已經下界了?”
賈秋壑沉默片刻,然后搖頭道:“我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投影。”
賈瑛:“……”
魏君聽明白了,十分鄙視:“一個投影就把你的膽子嚇破了?”
“那是神,魏君,你知道神有多強大嗎?”賈秋壑激動的反駁道:“當真神的威壓散發之后,我連在他面前站立都沒有資格。”
魏君淡定道:“是嗎?可他后來被凡人殺死了。”
想罵人。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也直接導致了他在衛國戰爭后就跑到道觀里來修仙,不問世事。
他悟了。
什么都是假的。
實力才是硬道理。
魏君沒有放過賈秋壑,繼續補刀:“而且真神的投影我在皇宮里見過,被姬帥陸總管明珠公主他們幾個人兩下就打爆了,弱得很。”
這幾個人能打爆真神投影很正常。
他們基本都是人間巔峰的實力了。
問題是我當年就一個人啊。
而且我當年也沒他們這種實力啊。
賈秋壑努力為自己辯駁:“我當年只是一個人,而且動手抓我的并不是真神,而是萬相之王。”
“萬相之王?”魏君皺眉:“就是傳說中可以變成任何人的萬相之王?”
“對,就是萬相之王。從前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頭,但是真正見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恐怖。萬相之王把我抓走之后,他整整頂替了我半個月,半個月啊,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異常。魏君,你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恐怖嗎?”
直到現在,賈秋壑提起萬相之王,眼神中都還殘留著恐懼。
這次魏君沒有嘲笑賈秋壑。
相比起真神的投影,萬相之王帶給賈秋壑的打擊或許更加致命。
萬相之王強大的不僅僅是他的實力,萬相之王真正讓人恐懼的,是他的《萬相大法》。
將《萬相大法》修煉到大成境界的萬相之王,傳說可以扮演成任何人而不被其他人發現,也可以模擬這世間的任何功法,基本和原版沒有區別。
這是一個bug級別的存在。
也是修真者聯盟最讓人忌憚的大修行者之一。
盡管萬相之王公認的實力算不上最強,但天下間最讓人恐懼的修行者,萬相之王能夠排進前三。
而且傳說誰也沒有見過萬相之王的真正模樣。
有可能他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
有可能他甚至是你的枕邊人。
在你還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一把劍就貫穿了你的胸膛。
萬相之王不是刺客,但他比天下的任何刺客都要更加可怕。
賈秋壑怕萬相之王,不丟人。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萬相之王用自己的行為告訴我,就算我負隅頑抗,寧死不屈,也不會對結果造成絲毫的影響。我改變不了大局,甚至我會死的籍籍無名,而修真者聯盟想要辦到的事情還是會繼續發生,我的死不會有任何意義。”賈秋壑澀聲道:“魏君,都說你是視死如歸的真英雄。可我當年也不怕死,但是死的如此毫無價值,是你的話你怎么選?”
魏君和賈秋壑對視了一眼。
他發現了賈秋壑眼神中的祈求。
他是想求魏君認同他的行為。
賈秋壑已經接受了事實,但是這一道坎,他內心其實還沒有邁過去。
盡管這并不影響他做出種種令人發指的行為。
魏君笑了,只是笑聲有些諷刺。
“我們不一樣,我會去死。”
賈秋壑身體一顫:“你在騙人,死的毫無價值,去死又有什么用?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圣人的樣子,我不相信。”
“我不是圣人,也永遠做不了圣人。”魏君淡淡道:“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我的生死對于大局毫無影響,但是我不會做賣國賊,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當然,你這種沒有底線的人不懂。”
賈秋壑完全不信:“天下根本沒有你這樣的圣人,全都是冠冕堂皇的騙子。”
“你對圣人的要求太低了。”魏君鄙視道:“慷慨赴死的英雄可能確實不多,但是寧死不背叛國家的人大有人在。很多人縱然當不了英雄,但他們也不會當賣國賊,大部分人是有底線的。他們不是在做圣人,只是在做自己。”
魏君當然不會認為這世上英雄占大多數。
但是普通人當中的賣國賊也不多。
他們可能不會向英雄那樣勇敢的站出來,但是也絕對不會直接投敵賣國轉而對自己人下殺手。
這樣的人是大多數。
縱然他們礙于能力或者膽量,不敢自己做英雄,可他們也會在內心默默的支持那些英雄,而不是站在英雄的對立面。
總有些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認為全天下人都做不到。
然而衛國戰爭還是打贏了。
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跪下。
“還有一點,你根本不會死的毫無價值。”魏君看著賈秋壑,開始論跡誅心:“萬相之王是可以模擬你的長相,甚至部分模擬你的實力,但是他不可能完全模擬你的一切。官印聯通朝堂氣運和你的官職,你如果真的死了,朝廷會立刻發現,萬相之王再強大,在監天鏡面前也隱藏不了。賈秋壑,如果你當初死了,萬相之王不可能替代你的存在,你也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賈秋壑身體再度一顫,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敢再和魏君對視。
魏君冷笑道:“說到底,怕死就是怕死,慫了就是慫了,別給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你當年要是真的死了,朝廷甚至有可能提前察覺到衛國戰爭的開啟,有一定的可能避免掉這場生靈涂炭的戰爭,那你會是真正的功德無量。可惜你自己放棄了,背叛了那個曾經赤膽忠心的自己。”
這樣的人,他認識很多。
其實不奇怪。
但該唾棄的還是要唾棄。
因為他們跪的太徹底了。
普通人只是不敢站出來反抗。
這些人直接投敵賣國,還主動對自己人揮起了屠刀。
對這些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憐憫。
魏君從來不做那種事情。
而賈秋壑也很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里一直都清楚,魏君說的是對的。
但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認。
人吶,最難的就是面對真實的自己。
撕蔥還說自己泡妞的方式是“你好,我是撕蔥”呢。
結果被現實打臉,有圖有真相。
賈秋壑也是一樣的毛病。
一直麻痹自己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才選擇了投降。
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賣國賊,什么無謂的犧牲,全都是自己騙自己的。
朝廷的修煉體系是天帝創的,萬相之王的萬相大法再神奇,也不可能能夠完全的模擬。
賈秋壑如果真的死了,萬相之王不可能一直扮演下去毫無破綻,肯定會被發現。
說到底,還是賈秋壑怕死。
“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投敵賣國,不奇怪。”魏君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確定投敵賣國之后呢?你又做了多少事情?當初衛國戰爭初期西大陸聯軍能夠勢如破竹,有沒有你的‘功勞’?”
“你想審判我?”賈秋壑譏諷的問道。
魏君沒有否認:“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找你?”
賈秋壑冷笑:“就憑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把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你遺臭萬年啊,順便讓你得到應有的審判。”魏君道。
這對本天帝來說一點都不難。
本天帝活著,做到這一切是早晚的事情。
本天帝死了,做到這一切還是早晚的事情。
橫豎都很無敵。
當然,這一切賈秋壑不知道。
此時殺陣的進度已經接近完成,賈秋壑也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冷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不過將死之人,說些大話也是正常的。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訴你,不錯,我辭官之前,把西海岸沿線的布防機密全都給了真神。西大陸聯軍當初能那么勢如破竹,我自然是居功至偉,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的實力為什么能夠進步的那么快?”
最早賣國的人,肯定是會得到幾根狗骨頭的。
畢竟敵人也要千金買馬骨。
所以給他們的大部分也是真的好東西。
此時的賈秋壑和衛國戰爭開啟前的賈秋壑比較起來實力確實已經天翻地覆,賈秋壑的實力進步之快,甚至已經堪稱驚世駭俗了。
當然,進步再快,也不會被魏君放在眼中。
他只是確認了賈秋壑的罪行,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還真是和預料中的一模一樣,賈秋壑,你該死。”
賈秋壑大笑出聲:“我該死又怎么樣?這世道是誰該死就會死的嗎?魏君,今天我教你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由強者制定規則,而不是由所謂的律法和正義感。只要我夠強大,我說誰該死,誰才會真的死。”
“你以為你足夠強大了?”魏君譏諷道:“就憑你修煉的這個亂七八糟的魔功?”
“魔功?”賈秋壑又是一番大笑:“只要強者修煉的,就是神功。失敗者修煉的,才叫魔功。魏君,你還是太年輕了。”
“魔功就是魔功,我說他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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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瑛:“……”
魏君聽明白了,十分鄙視:“一個投影就把你的膽子嚇破了?”
“那是神,魏君,你知道神有多強大嗎?”賈秋壑激動的反駁道:“當真神的威壓散發之后,我連在他面前站立都沒有資格。”
魏君淡定道:“是嗎?可他后來被凡人殺死了。”
想罵人。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也直接導致了他在衛國戰爭后就跑到道觀里來修仙,不問世事。
他悟了。
什么都是假的。
實力才是硬道理。
魏君沒有放過賈秋壑,繼續補刀:“而且真神的投影我在皇宮里見過,被姬帥陸總管明珠公主他們幾個人兩下就打爆了,弱得很。”
這幾個人能打爆真神投影很正常。
他們基本都是人間巔峰的實力了。
問題是我當年就一個人啊。
而且我當年也沒他們這種實力啊。
賈秋壑努力為自己辯駁:“我當年只是一個人,而且動手抓我的并不是真神,而是萬相之王。”
“萬相之王?”魏君皺眉:“就是傳說中可以變成任何人的萬相之王?”
“對,就是萬相之王。從前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頭,但是真正見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恐怖。萬相之王把我抓走之后,他整整頂替了我半個月,半個月啊,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異常。魏君,你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恐怖嗎?”
直到現在,賈秋壑提起萬相之王,眼神中都還殘留著恐懼。
這次魏君沒有嘲笑賈秋壑。
相比起真神的投影,萬相之王帶給賈秋壑的打擊或許更加致命。
萬相之王強大的不僅僅是他的實力,萬相之王真正讓人恐懼的,是他的《萬相大法》。
將《萬相大法》修煉到大成境界的萬相之王,傳說可以扮演成任何人而不被其他人發現,也可以模擬這世間的任何功法,基本和原版沒有區別。
這是一個bug級別的存在。
也是修真者聯盟最讓人忌憚的大修行者之一。
盡管萬相之王公認的實力算不上最強,但天下間最讓人恐懼的修行者,萬相之王能夠排進前三。
而且傳說誰也沒有見過萬相之王的真正模樣。
有可能他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
有可能他甚至是你的枕邊人。
在你還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一把劍就貫穿了你的胸膛。
萬相之王不是刺客,但他比天下的任何刺客都要更加可怕。
賈秋壑怕萬相之王,不丟人。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萬相之王用自己的行為告訴我,就算我負隅頑抗,寧死不屈,也不會對結果造成絲毫的影響。我改變不了大局,甚至我會死的籍籍無名,而修真者聯盟想要辦到的事情還是會繼續發生,我的死不會有任何意義。”賈秋壑澀聲道:“魏君,都說你是視死如歸的真英雄。可我當年也不怕死,但是死的如此毫無價值,是你的話你怎么選?”
魏君和賈秋壑對視了一眼。
他發現了賈秋壑眼神中的祈求。
他是想求魏君認同他的行為。
賈秋壑已經接受了事實,但是這一道坎,他內心其實還沒有邁過去。
盡管這并不影響他做出種種令人發指的行為。
魏君笑了,只是笑聲有些諷刺。
“我們不一樣,我會去死。”
賈秋壑身體一顫:“你在騙人,死的毫無價值,去死又有什么用?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圣人的樣子,我不相信。”
“我不是圣人,也永遠做不了圣人。”魏君淡淡道:“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我的生死對于大局毫無影響,但是我不會做賣國賊,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當然,你這種沒有底線的人不懂。”
賈秋壑完全不信:“天下根本沒有你這樣的圣人,全都是冠冕堂皇的騙子。”
“你對圣人的要求太低了。”魏君鄙視道:“慷慨赴死的英雄可能確實不多,但是寧死不背叛國家的人大有人在。很多人縱然當不了英雄,但他們也不會當賣國賊,大部分人是有底線的。他們不是在做圣人,只是在做自己。”
魏君當然不會認為這世上英雄占大多數。
但是普通人當中的賣國賊也不多。
他們可能不會向英雄那樣勇敢的站出來,但是也絕對不會直接投敵賣國轉而對自己人下殺手。
這樣的人是大多數。
縱然他們礙于能力或者膽量,不敢自己做英雄,可他們也會在內心默默的支持那些英雄,而不是站在英雄的對立面。
總有些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認為全天下人都做不到。
然而衛國戰爭還是打贏了。
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跪下。
“還有一點,你根本不會死的毫無價值。”魏君看著賈秋壑,開始論跡誅心:“萬相之王是可以模擬你的長相,甚至部分模擬你的實力,但是他不可能完全模擬你的一切。官印聯通朝堂氣運和你的官職,你如果真的死了,朝廷會立刻發現,萬相之王再強大,在監天鏡面前也隱藏不了。賈秋壑,如果你當初死了,萬相之王不可能替代你的存在,你也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賈秋壑身體再度一顫,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敢再和魏君對視。
魏君冷笑道:“說到底,怕死就是怕死,慫了就是慫了,別給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你當年要是真的死了,朝廷甚至有可能提前察覺到衛國戰爭的開啟,有一定的可能避免掉這場生靈涂炭的戰爭,那你會是真正的功德無量。可惜你自己放棄了,背叛了那個曾經赤膽忠心的自己。”
這樣的人,他認識很多。
其實不奇怪。
但該唾棄的還是要唾棄。
因為他們跪的太徹底了。
普通人只是不敢站出來反抗。
這些人直接投敵賣國,還主動對自己人揮起了屠刀。
對這些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憐憫。
魏君從來不做那種事情。
而賈秋壑也很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里一直都清楚,魏君說的是對的。
但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認。
人吶,最難的就是面對真實的自己。
撕蔥還說自己泡妞的方式是“你好,我是撕蔥”呢。
結果被現實打臉,有圖有真相。
賈秋壑也是一樣的毛病。
一直麻痹自己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才選擇了投降。
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賣國賊,什么無謂的犧牲,全都是自己騙自己的。
朝廷的修煉體系是天帝創的,萬相之王的萬相大法再神奇,也不可能能夠完全的模擬。
賈秋壑如果真的死了,萬相之王不可能一直扮演下去毫無破綻,肯定會被發現。
說到底,還是賈秋壑怕死。
“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投敵賣國,不奇怪。”魏君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確定投敵賣國之后呢?你又做了多少事情?當初衛國戰爭初期西大陸聯軍能夠勢如破竹,有沒有你的‘功勞’?”
“你想審判我?”賈秋壑譏諷的問道。
魏君沒有否認:“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找你?”
賈秋壑冷笑:“就憑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把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你遺臭萬年啊,順便讓你得到應有的審判。”魏君道。
這對本天帝來說一點都不難。
本天帝活著,做到這一切是早晚的事情。
本天帝死了,做到這一切還是早晚的事情。
橫豎都很無敵。
當然,這一切賈秋壑不知道。
此時殺陣的進度已經接近完成,賈秋壑也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冷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不過將死之人,說些大話也是正常的。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訴你,不錯,我辭官之前,把西海岸沿線的布防機密全都給了真神。西大陸聯軍當初能那么勢如破竹,我自然是居功至偉,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的實力為什么能夠進步的那么快?”
最早賣國的人,肯定是會得到幾根狗骨頭的。
畢竟敵人也要千金買馬骨。
所以給他們的大部分也是真的好東西。
此時的賈秋壑和衛國戰爭開啟前的賈秋壑比較起來實力確實已經天翻地覆,賈秋壑的實力進步之快,甚至已經堪稱驚世駭俗了。
當然,進步再快,也不會被魏君放在眼中。
他只是確認了賈秋壑的罪行,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還真是和預料中的一模一樣,賈秋壑,你該死。”
賈秋壑大笑出聲:“我該死又怎么樣?這世道是誰該死就會死的嗎?魏君,今天我教你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由強者制定規則,而不是由所謂的律法和正義感。只要我夠強大,我說誰該死,誰才會真的死。”
“你以為你足夠強大了?”魏君譏諷道:“就憑你修煉的這個亂七八糟的魔功?”
“魔功?”賈秋壑又是一番大笑:“只要強者修煉的,就是神功。失敗者修煉的,才叫魔功。魏君,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話憋在心里已經太久了。
他也想說出來,和其他人傾訴一下。
不然繼續憋下去,真的很容易被憋瘋。
“我見到了神。”賈秋壑道。
魏君和賈瑛的神情都起了變化。
魏君重復了一遍:“你見到了神?”
“對,就是后來下界的那個真神。”賈秋壑給予了確認。
賈瑛插了一句:“父親,難道衛國戰爭開啟之前,那尊神就已經下界了?”
賈秋壑沉默片刻,然后搖頭道:“我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