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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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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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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菀這幾日心情好得不得了,全因方氏收拾包袱趕去了西山營旁邊的西海鎮。

自上次沐蘇給沐菀出主意,沐菀就托九叔沐欽打聽南宮大人在西山營的情況,發覺他果然與一名軍醫官之女有些來往,甚至酒后說出過想娶她的話。

沐菀得知之后,把這個事情告訴給方瑩瑩,借她之口轉告給方氏。

方氏聽說之后,再沒精力管方瑩瑩和南宮奈何,當即帶了二十余名仆婦,趕去了西海鎮,頗有些要打架鬧事的氣場……

南宮奈何管不了父母的事,這幾日只是盯著鄭良籌,要他為方瑩瑩的事負責。

鄭良籌也不是全然無情之人,答應了要納方瑩瑩為妾,只是惱方瑩瑩把璇珠得罪了,一直不太理她。

南宮奈何是個厚道人,方瑩瑩雖是出嫁做妾,但他覺得也得給她準備點嫁妝。

母親方氏是絕不會為她操這個心,所以只好求助沐菀,請她幫自己挑些東西給方瑩瑩送去。

沐菀滿心歡喜的隨南宮奈何上街,逛了半日把東西采買的差不多,因天氣嚴寒,便鉆入路邊的茶社喝杯熱茶歇一歇。

喝茶時,南宮奈何問沐菀:“最近沒看到蘇蘇妹妹,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沐菀有些不高興,說:“我哪兒知道呀,我又不是她的丫鬟,估計天天跟燮王在一塊吧。”

南宮奈何沒有聽出其中的醋意,只是面露憂愁的問:“菀兒,你有沒有覺得蘇蘇妹妹很不一樣了?”

沐菀說:“當然不一樣了,以后做了王妃,只會更不一樣。”

南宮奈何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我覺得她,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有時候甚至懷疑她不是沐蘇,而是誰在假扮她!”

沐菀疑惑道:“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南宮奈何這一個半月一直覺得到處都不對勁,仔細想來,一切都是從沐蘇及笄禮的那一天開始變的。

他說:“她不喜歡我了沒關系,性情變化也罷了,但是我昨日聽說,何修齊組織了一個詩社,蘇蘇妹妹去作了三首詩,被眾人吹捧。現如今,她的才女之名傳得滿城皆知,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以前蘇蘇妹妹最不耐煩詩詞歌賦,怎么突然就成才女了?”

說著,他還拿出兩張紙,上面正是沐蘇在詩社上詠的《問友》、《草》和《示友人》。

沐菀自小被秦氏高要求,讀的書在姐妹中算是多的,她拿過詩一看,文采如何心中一目了然。

沐菀面露異色,問:“這是蘇妹妹寫的?”

南宮奈何點頭。

沐菀皺眉道:“是不是燮王幫他寫的,讓她在人前撐臉面啊?”

南宮奈何搖頭說:“眾人豈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我細細問過了,是臨時出的題。”

沐菀神色也變得凝重,被南宮奈何這樣一說,也覺得沐蘇說話、行事變化的確很大。

南宮奈何分析道:“若她真的是蘇蘇妹妹,一個人怎么會在一個月中變化這么大?我如何都想不通。若她不是蘇蘇妹妹,那蘇蘇妹妹現在在哪?這個人混進沐家又想干什么?”

沐菀情不自禁的尖叫了一聲,引得眾人側目。

她捂著嘴說:“你、你,你別嚇我,我怕……”

南宮奈何正色道:“菀兒,別怕,你現在不能怕。蘇蘇是你的妹妹,你必須去弄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沐菀哽咽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南宮奈何將她拉近,在耳邊一陣低語。

沐菀回家的時候,覺得天氣更冷了,冷到骨髓里。

她走向沐蘇的院落,甚至有些手腳發抖。

風鈴從沐蘇院里出來,正好看見沐菀,便向她問好,反倒把沐菀嚇了一大跳。

風鈴不解的準備走開,沐菀突然喊道:“你等等。”

風鈴只好停下,問:“菀小姐有什么事?”

沐菀鎮定了一下,問道:“你家小姐在家做什么?”

沐蘇剛剛跟風鈴在草擬與書局合作的協議,但沐蘇叮囑過,關于平安號的一切,都不要跟沐家的人講,于是答道:“小姐歇著在,什么都沒做。”

沐菀覺得奇怪,問:“你家小姐什么時候這么閑得住了?她不是最愛往外跑嗎?這天氣最適合嬉冰、堆雪人,她沒出來玩?”

風鈴一時有些答不上來,支支吾吾道:“也不能總玩小孩子的游戲,小姐畢竟大了。”

這個回答反而讓沐菀冷靜不少。

是啊,誰能一輩子都玩小時候喜歡的那些東西?

她揮了揮手,道:“你走吧,我自己找她去。”

進了屋,沐蘇跟風荷圍著火爐正準備做女紅。

前天給周夑送銀耳湯的時候她才想起周夑的耳朵容易凍,所以打算做個耳套給他。

見沐菀來了,沐蘇問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過來了?”

沐菀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遠遠的坐下,說:“我一個人在家無聊,來找你玩。”

沐蘇并未注意她的神情,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最近很忙,南宮家的事如何了?”

沐菀無心跟她談其他的,三言兩語把方氏去西海鎮的事說了一下,便問:“你怎么做起女紅了?我記得你以前并不會呀。”

沐蘇把扎好的繃子拿起來給她看,說:“我現在還是不會呀,你看我畫的繡樣,畫了兩天才畫成這個鬼樣。哎,雖然不喜歡,但是總要學著做呀。”

沐菀看到繡樣是一個貔貅,是給男子用的,問道:“你給燮王做的?”

沐蘇點頭,說:“恩,他有些凍耳朵,打算給她做個耳套。”

沐菀勉強笑著說:“感覺妹妹最近變化好大,一下子變成大姑娘,這么賢惠了。”

沐蘇打趣道:“你就沒想給南宮表哥做點什么嗎?”

這么一問,沐菀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做的手套。她雖然被逼學了女紅,可若不是給南宮奈何的東西,她指尖都不愿意抬一下。

如此一想,女子為喜愛的男子改變,好像也很正常。

她警惕性降了一些,說:“我今日外出,聽說你都成才女了,以前可不知道你這么會寫詩詞。”

沐蘇這才警覺起來,想起沐菀進屋這一連串的問話,心道不好,她怕是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