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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補救

第八十八章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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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蘇整理了一下思路,心中漸漸有了主意,而后裹著披風離開了平安號,連夜來到了燮王府。

周夑書房的燈還燃著,沐蘇本準備去臥房等周夑商議完,但經章侍衛稟報后,她被請進了書房。

書房里,霍宏圖、二先生等四個謀士坐在里面,正在商議梁成濟遇刺一事。

周夑原本是安排了內衛暗中保護梁成濟,但是冬夜寒冷,又是發生在凌晨最容易疏忽的時候,內衛發現又刺客的時候,梁成濟已經受傷了。

內衛追刺客而走,卻被埋伏在城郊斃命。

二先生上午發現該回來換班的內衛沒有按時回來,大概就知道出了事,想向周夑稟報,但周夑跟沐蘇在別院。

二先生擔心暴露身份,謹慎起見就沒有派人回驛館查探,一直等到聽說官府已經接到報案,才知道平安號的人發現了受重傷的梁成濟。

二先生道:“眼下把平安號牽扯了進去,暫時未牽扯到殿下。但若官府查出平安號的東家是沐小姐,難免會有人因沐小姐和殿下的關系,將殿下也牽扯進來。”

屋內的眾人都看向沐蘇。

沐蘇一時很內疚,她知道張滿當時采取的舉措很不合適,但到底是為了救人,于是道:“這個事變成眼下的情景,的確是我沒有料到的。我的伙計沒什么經驗,做法太草率,留下了把柄,但到底是救了梁大人一命,所以還請各位不要怪罪他。”

霍宏圖神情仄仄的說:“人若死了,就死了,淮東案不管死多少人,肯定會查下去。但若把殿下扯進去,這件事就復雜了。”

沐蘇不悅,問道:“霍先生覺得梁大人死了也無所謂?我的伙計應該見死不救嗎?”

霍宏圖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梁大人若為了殿下而犧牲,也沒什么可惜的。”

沐蘇忍著怒氣,說:“梁大人清廉耿直,一心為民,他是良臣,是可以成長為國之肱骨的棟梁,怎可見死不救?縱然因為救他而留下把柄,但并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不管怎樣,總好過白白送掉他的性命的好!”

霍宏圖是一個有信條的人,他為了終極理想,可以犧牲一切,非常鐵血。

但是很不人道。

對別人如此,對他自己亦可以如此。

沐蘇在這一點上,怎么都沒有辦法認同,所以常常會發生爭論。

霍宏圖道:“說的輕巧,你能自己解決平安號的危機嗎?到最后還是要殿下來處理。”

沐蘇冷冷道:“抱歉讓你操心了,可是這次的事,我還真就自己能解決!”

周夑見他們越來越針鋒相對,趕緊趁機緩和道:“蘇兒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這么快。”

沐蘇就是來跟他們商議的,便說:“我大概知道麥越昆在哪兒了,我會找到他,跟他談條件。他做明王的謀士多年,刑部哪些人是明王的人,他應該知道。只要清楚暗地里的敵人是誰,就可以對癥下藥,到時候讓御史彈劾刑部處事不公,指控他們故意幫助明王禍水東引就行了。”

霍宏圖臉色很難看,道:“內衛營的人都沒有找到麥越昆,你怎么可能找到……”

周夑倒是很高興,說:“若真是找到他了,事情的確會有轉機!”

沐蘇點頭道:“嗯,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這兩天會親自帶人去找麥越昆。”

周夑臉色一變,問道:“你親自去?不行,你告訴我,我派人去就行了。”

沐蘇搖頭道:“你的人不能再牽扯進來了,到時候若再被人拿住把柄,可就更說不清了。而且麥越昆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能有什么危險?我會讓陳康大哥多帶幾個人陪我的。”

對于這一點,霍宏圖倒是挺支持的。

周夑沒辦法,只好同意。

沐蘇當晚又去聯系陳康,并安排行動事宜,第二天早上帶著五個人輕裝簡行的再次往寶豐藥莊趕去。

京城薛府之中,也在深夜開著家庭會議。

薛大學士薛文治和薛四爺薛文理,以及薛天雪三人在薛大學士的書房里,氣氛并不是很好。

薛大學士做為族長,在家中有絕對的話語權,他上個月因薛天河罷考之事,關了薛天河一個月禁閉。

今天本來是他解禁的日子,但薛大學士喚他前來問話,誰知薛天河毫不動搖,依然說要多讀兩年書,不愿這么早就入仕,氣得薛大學士命人繼續把他關起來。

薛四爺做為父親,自然是心疼兒子的,本以為長兄經過一個月考慮,火氣會消一些,誰知道又要關兒子禁閉,就跑來跟他理論,一直從晚飯時刻僵持到半夜都沒有談妥。

而薛天雪則是帶著明王的口訊,半夜趕了過來。

見兩位叔伯氣氛這樣不好,薛天雪笑著說:“大伯和四叔不必這樣,大家都是為了天河好,有什么話好好說就是。”

薛大學士板著臉說:“天河完全是隨了你四叔的性子,不開化!如今淮東案鬧的沸沸揚揚,明王殿下這次必定是要舍車保帥,到了明年,鹽鐵司的位置空了出來,正是我們薛家的機會!若天河參加春闈被欽點成狀元,到了明年年尾,我自然就有辦法把他安排進鹽鐵司,之后一路平步青云,哪里不好了?你們父子怎么就想不明白?”

薛四爺道:“想法雖好,可是鹽鐵司的差事哪是那么好當的?如果容易,三司使甚至計相,也不會被陷進淮東案里無法脫身,天河還小,縱然知道些書本道理,可哪里會跟底下狡詐的商家打交道?”

薛大學士氣得吹胡子瞪眼,道:“需要他知道怎么做嗎?明王殿下和我自有打算,他按照我們的意思做就行了,有什么難?”

那就是做個傀儡了。

薛四爺畢竟是個學究,少了些官場上的習氣,自然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薛天雪見狀,圓場道:“其實春闈還有兩、三個月,說緊也不緊,一直關著他也不是個辦法,咱們想別的辦法慢慢勸就是,大伯先放了天河吧。”

說完,使了個眼色。 電腦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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