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有點囂張
斗彩,斗彩又稱豆彩或逗彩,創燒于明宣德成熟于明成化,融青花和彩瓷于一身,兩者爭奇斗艷故名斗彩,斗是多音字,斗彩的“斗”應該念“爭斗”的斗,念成“一斗兩斗”的斗的人肯定是棒槌。
鑒定斗彩有訣竅,三個稱呼一個號,先畫青花入窯燒,燒成瓷器加彩料,低溫烘烤再復窯,摸時擋手畫筆妙。斗彩是預先在1300度的高溫下燒成的釉下青花瓷器上,用礦物顏料進行二次施彩,然后復窯,再經800度的低溫烘烤而成的瓷器,圖案摸上去有立體感。唐風的鑒定手法沒有任何問題,有了手感后,唐風轉動雞缸杯再次仔細觀察。這個雞缸杯敞口微撇,口下漸斂,平底,臥足,杯體小巧,輪廓線柔韌,直中隱曲,曲中顯直,呈現出端莊婉麗、清雅雋秀的風韻。從各方各面來說,這個斗彩雞缸杯都像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這東西要比唐風包里的那個梅子青釉筆洗更值錢。
唐風這邊還在看,一輛銀灰色的馬自達停在了黑色奔馳跑車的后面,車上下來四個小年輕,這四個人打扮各異,頭發五顏六色的,就沒一個是正經黑色頭發。這年月,男性青年在耳朵上打幾個耳釘也見怪不怪了,這四位中有兩位在鼻子上也整了一個,這是唐風不明白的、一種叫前衛的JB玩意兒。
總之,一看這四人的裝束,不是學美發的就是小混混,反正都是屬于沒文化、品味差、趣味低下,但卻偏偏以為自己很S尚、介乎于A和C之間的那撥人。現代社會這種人兒多了去了,站一排全斃了肯定有冤枉的,隔一個斃一個肯定有漏網的。
“三哥三嫂好!”這稱呼在陳彥和唐風耳邊怎么聽怎么覺得是在變著方兒罵人,但那一男一女居然就應了,這么鳥人啊。
攤販一看這陣勢,哪還能不明白,一老奸巨猾的老流氓招來了一群沒腦子的小流氓,這種人就像瘟神的狗皮膏藥,沾上想甩都甩不掉,只能小心伺候著了,他連忙滿臉堆笑、客客氣氣的招呼道:“這位大哥,您看中了什么?”
三哥一摸頭發,說道:“我隨便看看。”他話這樣說,眼睛卻瞟向了唐風手中的雞缸杯,攤販察言觀色眼睛尖,聞言忙轉頭問唐風道:“這位小哥,您看好嗎?”真是難為攤販了,一邊是外國的上帝,一邊是國內的瘟神,兩相對比,還是得罪唐風比較省心。
“哦,我看好了。”盡管唐風還在觀察雞缸杯上的那群雛雞,沒來得及看出確切的結果,但他馬上就把那個雞缸杯還給了攤販,陳彥看他那樣兒,不禁搖了搖頭,這人膽子夠小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和諧社會、盛世年華還能怕了這幾個牛鬼蛇神?
還別說,三哥看古玩的范兒倒是像模像樣的,他問道:“這怎么賣的?”
“五五萬塊”攤販伸出的五根手指都有點不自在。
“五萬塊太貴了。”三哥說道:“能不能便宜點兒?”
“這好東西它它不能便宜。”得了,這回連嘴都不利索了。
“呵呵。”看攤販唯唯諾諾的樣子,年輕的熊貓女孩捂著嘴笑了起來,那小模樣確實有幾分姿色,很有操性,不,是很有造型。
三哥微微一笑,用平和的語調說道:“你別管他們幾個,這生意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知道你們這一行水深,給你一個優惠價,一萬塊怎么樣?”
陳彥悄聲對唐風說道:“他好像是真看上了那個雞缸杯。”
此刻的唐風正在看另一件瓷器,他低聲對陳彥說道:“你別神神秘秘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混得好的人不太會欺負不著邊的小人物,有“深明大義”的三哥這句話,攤販總算回復了些許鎮定,他說道:“大哥,一萬塊我連本兒都撈不回來,您再加兩千怎么樣?”
“好,成交!”三哥很爽快,馬上拿出公文包付款,甭管他是不是黑社會,能混出名堂必有可取之處,一看他的為人處事,確實很具大哥風范,只是這人的審美觀有點差了,他身邊的“熊貓三嫂”做作的令人頭皮發麻,她嬌滴滴的問道:“這東西有什么好的呀?”
三哥接下來說的幾句話差點讓唐風笑噴出來,他說道:“底款字跡青花下沉、字形稚氣中透出老道、手感潤滑如玉似童膚,應該是上好的斗彩。”他要再加一句“經專家組的認真討論,我們一致認為”,就可以去鑒寶欄目做評委了。
“這?”陳彥認為是唐風怕了這些人才不敢買,他心里有些不滿意,他有些著急的對唐風說道:“這明明是我們先看上的。”他這一著急,聲音就大了一點,那邊一小青年不樂意了,他不陰不陽的說道:“怎么,你還敢有意見?”
“我”離開中央、到處黑幫,重慶人清楚,但北京人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了,陳彥剛想說話,唐風立馬拉住他,他滿臉堆著笑對那個小青年說道:“沒有,沒有,您別誤會。”他說完話也不待對方反應,拉著陳彥就走了。
好在那小青年還沉浸在唬人成功的虛榮中,沒有繼續糾纏不清,不然,這幾個貨色今天就要倒大霉了,唐風還真沒有把這幾個人當一回事,幾個跳梁小丑能蹦跶多高,他只是不想惹事,更怕因為打架而毀了包里的那個梅子青筆洗,要他真發起火來,要把這些人渣扔對門就不會讓他們落街上。
陳彥非常的不爽,他說道:“你別拉著我,我看那幾個小JB玩意兒敢拿我怎么樣?還反了天了。”
唐風松開陳彥,笑著對他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都多大的人了,這樣有意思嗎?”
“哎!”陳彥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嘴上說說,只是氣不過,我們完全可以拿下的。”
“哦。”唐風說道:“氣不過就要去買個假的雞缸杯,錢多啊。”
“假的?”陳彥很是納悶的說道:“你不會是存心安慰我吧?”
唐風搖著頭說道:“切,你又不是女人,我又不泡你,安慰你干什么?”
陳彥接著問道:“那你總得說說原因吧。”
唐風回過頭看了看那個攤鋪,說道:“原因很簡單,你沒看見那家伙都在收攤了。”
陳彥遠遠的望向剛才的那個攤鋪,果然,那個攤販正在收攤,賣家賣好東西就跑,一定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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