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天下

第248章【不可貌相】

王福生舉目望去,卻見蘇明珠脫得只剩下一條黑色蕾絲哺內褲,更讓他臉紅心跳的是,這內褲竟然是半透明的,王福生望著蘇明珠的一雙雪白美腿,差點沒把鼻血給噴出來,還好他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扳開蘇明珠的大腿,觸手處溫暖細膩充滿彈性,可是看到被咬傷的地方,從開始的銅錢大小已經蔓延到巴掌大小的范圍,創處的肌膚五彩斑斕。

王福生皺了皺眉頭,并攏右手食指和中指,以背側輕輕貼在患處,觸手處肌膚燙得嚇人,他又低頭聞了聞,隱隱感覺到傷口有股腥臭的味道。

蘇樂遠遠望著,雖然明知道王福生在為姐姐診病,可心里仍然不免感覺到這貨占了大便宜,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該聞的不該聞的他都聞了。

王福生最后才為蘇明珠診脈,他的雙眉緊緊皺在一起,嚴峻的表情讓蘇樂的內心頓時又緊張起來。約莫兩分鐘之后,王福生放開蘇明珠的手腕,讓蘇樂將自己的藥箱拿了過來,蘇樂將藥箱遞了過去。

王福生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一個不銹鋼飯盒,打開飯盒,里面裝著數十條蠕動的水蛭。戴上橡皮手套,抓起一條水蛭放在蘇明珠的患處,那水蛭生性嗜血,附上蘇明珠的肌膚,馬上吸住不放,王福生隨后又放上兩條、三條。

水蛭的身軀因為吸血之后增大暴漲,原本豆芽般粗細,到最后變得如同手指,水蛭的身體完全變得發黑,突然從蘇明珠的腿上掉落下去,在被褥上掙扎兩下就已經死去,王福生用鑷子夾住水蛭收入一個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中,水蛭遇到液體后迅速融化,一團黑霧彌散在玻璃瓶中·隨著投入玻璃瓶內的水蛭數量增多,液體的顏色也變得漆黑如墨。

幾十條水蛭很快就已經用完,再看蘇明珠患處的顏色已經變成了灰

王福生除下手套,拿起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倒出兩顆丹藥,塞入自己的嘴巴里嚼了起來,完全嚼碎之后,捏住蘇明珠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巴,然后將嚼碎的藥丸和著自己的唾沫呸!地一聲吐到了蘇明珠嘴里。

蘇樂下意識地把眼睛給閉上了,想想這貨剛才暈車嘔吐的清醒·連口都沒漱,也也忒不衛生了,想想二姐愛干凈得近乎有些潔癖·若是知道被人這樣給她治病,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王福生有拿出一個木盒,抽出幾根金針,他的金針和尋常用來針灸的不同,似乎更長一些更粗一些,有些像縫衣針,王福生將一根金針刺入蘇明珠大腿根部,一根刺入患處,還有一根刺入膝彎。他的手掌貼在蘇明珠的小腹之上·輕輕揉捏,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看到金針的尾端開始冒出血珠·原來這些金針內部還有小孔。

王福生讓蘇樂找來幾塊紗布覆蓋在金針周圍,用來吸取流出的滲血,完全沾濕之后馬上更換·如此更換三次之后,流出血液的顏色終于接近了正常,王福生這才將金針一一拔除,又拿出一個鐵盒,里面裝得全都是黃油似的油膏,他將油膏涂抹在蘇明珠的患處,完成這一系列的工作之后·他將所有東西收好,起身道:“性命沒什么大礙·想要恢復可能還得需要幾天的功夫。”

蘇樂將信將疑,看著姐姐,卻見蘇明珠眉頭微動,似乎就要醒來。

王福生向他笑了笑道:“我先出去,她應該就要醒了!”

王福生剛剛離開,蘇明珠就悠然醒轉,她睜開雙眼,只覺得渾身虛弱無力,眼前有些模糊,無論怎樣努力都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看清弟弟就在身邊。

蘇明珠道:“這是哪兒?我死了嗎?”

蘇樂看到姐姐蘇醒過來,這才相信王福生真的是身懷絕技,雖然療傷的方法不雅,可是人家一出手就解決了一幫醫學專家無法解決的難題,把姐姐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時蘇樂的心中充滿了對王福生的感激之情。

聽到姐姐這樣說,蘇樂不由得笑了起來:“好端端的怎么會死?”

蘇明珠感覺嘴巴里似乎有些腥臭,她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蘇樂攙扶著她起身,朝痰盂中啐了口痰,蘇明珠難受地打了個嗝,捂著胸口道:“我怎么感覺嘴巴里有種隔夜飯的味道。”

蘇樂心中暗自發笑,心說可不是有股隔夜飯的味道,想想王福生剛才為姐姐治療的情景,他也有種作嘔的感覺,遞給蘇明珠一杯水,蘇明珠漱了漱口,重新靠在床上,有氣無力道:“大姐怎樣了?”

蘇樂暗自慚愧,這次如果不是編織了一個大姐生病的謊蘇明珠也不會心急火燎的趕回來,原本只是想讓蘇明珠蘭蔻兒盡快分開的一個手段,卻想不到中途生出了這么多的麻煩,蘇樂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二姐放心,大姐已經沒事了,剛剛我打電話回去,她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在醫院觀察之后已經回家休養了。”

蘇明珠嘆了口氣道:“我們姐妹兩人真是流年不利,我說老弟啊,最近是不是老天跟咱們蘇家干上了?接二連三的倒霉事。”

蘇樂笑道:“哪有那么邪乎?姐,我這人從來都不信邪,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別看你現在遭了點小罪,可保不齊你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蘇明珠畢竟身體虛弱,說了兩句話就已經沒了力氣,躺在床上,閉上雙眼,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樂悄悄退了出去,來到外面,看到王福生仍然坐在外面老老實實等著自己。

蘇樂來到王福生面前,向他伸出手去。王福生抬起頭,望著蘇樂,露出憨厚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土氣,可在蘇樂心目中他整個人似乎閃閃發光,這是二姐的救命恩人啊,兩人握了握手,蘇樂感覺到他掌心布滿老繭,非常粗糙,這和王福生在百草園經常勞作有關。

王福生道:“她必須要靜養,住在這里還是不方便,這些醫生對她的傷情不會有任何幫助,最好還是安排她去酒店住,我開個藥浴的方子,每天必須要浸泡兩次進行排毒,一周之后方能肅清體內的余毒,不至于留下后遺癥。”

蘇樂此時對這個土里土氣的王福生已經是深信不疑,他這么大還真很少對別人服氣,尤其是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這個王福生是個例外。

老莫也聞訊趕到了醫院,蘇樂將二姐交給明龍照顧,自己提出要送王福生回去,王福生是被他給折騰怕了,一聽還要坐蘇樂的汽車,趕緊擺手搖頭道:“我還是走回去……”

老莫聽到人家有車不坐寧愿步行,馬上就推測到蘇樂的駕駛水平把人家給嚇得不行,唇角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蘇樂當然明白王福生謝絕自己的原因,他笑道:“我陪你打車回去!”他把那輛奧迪TT的鑰匙交給老莫,畢竟車內被王福生吐得一塌糊涂,于情于理都要幫忙清理一下。

王福生還想謝絕,蘇樂已經搶著背起了他的藥箱,蘇樂對王福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們打車直接回到了百草園,黎青冉已經走了。王修良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看到兩人回來,王修良將花剪隨手插在一旁的木桶里,直起身來。

王福生道:“爺爺!”

蘇樂跟著恭敬道:“王老先生!”

王修良嗯了一聲,他指了指院子里的長條凳道:“坐!”

蘇樂等這位老爺子先坐下,自己才在他的身邊坐下了,王福生則放下藥箱,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這才重新回到他們面前,將蘇明珠的情況簡單向爺爺說了一遍,最后將那瓶盛放蘇明珠毒血的玻璃瓶交給了爺爺。

王修良將玻璃瓶拿在手里,對著天光看了看,然后搖晃了一下,打開軟木塞,湊在瓶口聞了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低聲道:“福生,你看她中得是什么毒?”

王福生道:“根據傷痕所見,應該是蜈蚣所咬,不過這蜈蚣的毒性和普通毒蟲不同,應該是有善于使毒的毒師利用特殊方法飼養而成。”

王修良緩緩點了點頭,對孫子的這番回答表現得頗為滿意,他輕聲道:“你的治療方法沒錯。”

王福生道:“想要她徹底復原,還需要進行七天的藥浴。”

王修良道:“配好藥材盡快給人家送過去,既然做好事就要做到底。”

王福生恭恭敬敬應了一聲,轉身去配藥了。

蘇樂道:“王老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

王修良淡然道:“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一個行醫者的責任,更何況是青冉那丫頭親自過來求情。”以他的年紀自然還是將黎青冉當成小丫頭一樣。

蘇樂道:“王老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對晚輩開口,只要我能夠做到,必不遺余力。”蘇樂對王修良爺孫兩人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的話也透著真誠。

王修良道:“你很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