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齙牙男子說話時,那口中橫飛的泡沫沾了一點點到杜云汐的臉上,看得杜云汐的一下子就捂著嘴吐了起來。
突然間腦袋靈機一動,有了,她不是可以假裝她懷孕了,身上雖然幾兩銀子,看這位刀疤男的也不像是那種多壞的人,應該可以脫身。
三人見杜云汐平白無故的吐了起來,就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刀疤男看杜云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嘴,沉了沉那本就看著讓人害怕的臉:“你懷孕了?”
杜云汐聽到這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幾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杜云汐咧了咧嘴角,卻不敢笑出來,很快就壓制住了情緒,抬起頭看著刀疤男,眼里蓄滿了淚水。
“嗯,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我可以把身上帶的銀子全都給你們,只求你們放過我。”
刀疤男聽完話,一個勁的盯著杜云汐的眼睛,似想從她的眼神里看了點什么。
一邊的老二聽完了杜云汐的話,嘴角抽了抽,驚訝的看著杜云汐的肚子:“美人,你這腰這么細,肚子又那么平,那里像是個懷孕的人,想騙過我王三的火眼金睛,門都沒有。”
杜云汐直視著說話的男子,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臉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你懂什么,才兩個多月,你又不是醫生,你要是能看出來,還用的著在這混?”
男子聽著杜云汐的話,雙眼怒瞪著杜云汐,臉上一片黑色。
齙牙男子也盯著杜云汐的肚子看了半天,用手指著,另一手饒了饒頭:“老大,你說這美人,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呀?”
杜云汐見刀疤男還沒有說話,垂了垂眼眸又道:“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不知道請你們的是那一位,只是你們放過我,我愿意付你們雙倍的價錢。”
雙倍的價錢?
“老大,雙倍的價錢?”齙牙男子比著兩根手指,笑著看向刀疤男。
那人只出了二十兩銀子,這雙倍不就是四十兩。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她的話,也能信,要是她跑了,轉身就去報官怎么辦?”王三又狠狠的用力拍了一下齙牙男子的頭。
頓時,痛的齙牙男子雙腳跳了起來。
刀疤男瞇起雙眼,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聰明,不過,我們既然拿了別人錢財,當然就得替別人消災了。”
說話間,男子對杜云汐進了一步,兩人臉跟臉的距離,只相差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杜云汐看著他離她越來越近,心里一慌,當下就大聲的說道:“我付你們雙倍的價錢,你們不是還賺的多,拿誰的錢財不都是一樣?”
刀疤男聽完話后,向后退了一兩步,大笑了幾聲。
“我們做這行,一向講規矩,先來后到,要是你想看報仇的話,可是等我辦完了他這筆,你出銀子,我們幫你殺了他都行。”
“老大……”王三聽著男子的話,眉眼一挑,這話怎么能出來,要是……
刀疤男斜了一眼王三,那眼里的陰狠,讓王三瞬間就閉了聲,低下頭。
杜云汐沒想到這男子這么不好騙,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急的不行。
“喲……才這么一會兒不見,沒想到你這個死女人就想著給小爺我找綠帽子戴了,真是枉費了小爺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啊!”
杜云汐聽到這話,驚喜的抬起了頭,找著聲音的來源,看著在刀疤男身后站著的紅美男,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紀梓炎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這群小地皮居然也敢出來活動,看著杜云汐因為看到他而露出的笑容,心里也覺得暖暖的,還好他還有事,沒對她說完,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三個男子把視線都轉到了紀梓炎的身上,看著那穿著一身華麗紅衣的男子,那白皙妖艷的小臉,那瘦的跟個女人似的身材,還真是讓人有點變不清是男是女。
刀疤男看著有一下沒一下扇著扇子紀梓炎,剛剛那嚴俊的臉上,又黑上幾分,看來這個事是辦不成了。
齙牙男子看著紀梓炎,嘴角又流著銀絲:“又來一個美人,今天可真有艷福。”
王三看著齙牙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真的是傻的沒救了,連男女都分不清楚。
紀梓炎聽著齙牙男子的話,瞇了瞇眼,長得這么惡心,就應該待在家里躲著,還出來干嘛。
刀疤男看著紀梓炎,自嘲的笑了笑:“明月山莊的少當家,別來無恙……”
“無恙?”紀梓炎扇著扇子,笑著說道。
杜云汐看著紀梓炎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人到底是來救她的,還是來救她的?
紀梓炎說話間,給她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先別著急。
王三聽著男子口中的話,再看向紀梓炎的時,那眼里就有了一層膽怯,這人的來頭倒是不少,這女子看來今日是碰不得了。
刀疤男又往后退了兩步,卻還是將杜云汐掌控在他的范圍之內。
紀梓炎看著刀疤男移到的步子,笑了笑:“怎么?這是打算讓小爺我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齙牙男一會看看自家老大,一會看看紀梓炎,那本就沒有搞清楚的腦袋,更加成了一團漿糊。
刀疤男轉頭看了杜云汐一眼,又笑著看向杜云汐:“她說她懷孕了,我可從未聽說過,紀小爺有過什么紅顏知己,更別說未婚妻了。”
紀梓炎一聽到懷孕兩個字,眼睛一下就轉到了杜云汐的身上,她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她不是都還沒有及笄?這孩子又是誰的?
杜云汐不敢頭,只對著紀梓炎猛的真眨眼睛,這個傻冒,這可是她騙他們的,他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紀梓炎看著杜云汐那眨個不停的雙眼,和面上那畫心急的神色,剛剛心里糾著那顆心也放下了,嘴角不直覺的揚起,看著刀疤男:“她是小爺的人,你自已掂掂份量,要是你覺得能跟我們明月山莊抗衡,小爺我倒是不意陪你玩玩。”
刀疤男聽著紀梓炎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話,卻一句話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