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我的命格百無禁忌

162:陰老爺、野城隍、擒雷阿香、四柱神煞兇星(一)

:shukuge162:陰老爺、野城隍、擒雷阿香、四柱神煞兇星(一)162:陰老爺、野城隍、擒雷阿香、四柱神煞兇星(一)三陽開太泰

“這路怎么回事?咋還不讓人過了呢?”

道路被各式各樣的車輛擠滿,從疾馳的跑車,到裝載著大量貨物的貨車,隨著又有新的車輛加入進來,使原本就擁擠的路面更加難以通行。

喇叭聲,人的叫罵聲不絕于耳,許多人從車窗伸出腦袋,看向前方。

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為什么堵,前面的司機則更加疑惑。

“警官,這前面沒發生車禍,也沒出什么事,為什么不讓車走啊?”

“這條路今天應該都過不了了,你們得繞道。”

十幾名身穿警服的人員將警車橫在路中間,攔住了這條開往大學城的主干道。

“啊?為啥啊!發生啥事了?”

被堵在前面的司機一頭霧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交警已經在后面疏通車輛了,你們只需要在這里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就可以掉頭返回。”一名青年警察看了眼道路盡頭方向,扭頭對司機說道。

“我還急著辦事呢,這什么事也不說清楚,要是時間過了老板扣我錢我找誰去啊!”

“就是,大家有急事,都趕時間呢,等后面疏通掉頭得等到什么時候去!”

幾乎所有被堵司機的情緒都極為不滿,被莫名其妙堵在這里半天,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氣。

可盡管心里有怨氣,他們卻不敢發出來,因為就在這時,一隊士兵荷槍實彈的從旁邊小跑經過。

警告意味明顯。

然而實際上不止這條主干道,其余只要是進入大學城的道路都已經被嚴格封控了起來,不準許外人進入。

這次俗世過境的影響范圍遠超出了官方預估,已經不是單純世俗局能擺平的了,必須請出軍隊封控外圍,減少外面人進入大學城的數量。

而在大學城內。

柳菲穿著一身喜紅嫁衣,端坐在轎子里,八名面色慘白,嘴角掛著詭異笑容,宛若紙人的喜轎夫抬著轎子,蹦蹦跳跳地行在殘破的街道上。

而在轎子后面,則是一群穿著喜慶衣裳的人,其中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年齡不大的孩童。

這群人與轎夫不同,他們氣色紅潤,步伐沉穩有力,明顯是生人無疑。

“周哥,這次官方算錯過境強度,鬧了個大烏龍,咱們現在出也出不去,可咋辦啊!”留著兩撇胡子的瘦小男人說道。

“你咋知道咋辦,怎么?你自己屁顛屁顛跑來的,難道還要怪官方擺了你一道?”周慶撇了一眼瘦小男人,冷哼一聲。

“我哪里敢啊!”瘦小男人干笑兩聲,看向自己身旁這些人.

“咱們難道就一直跟在柳家隊伍里嗎,這樣安全是安全了,可是會損失不少機遇啊。”

“你看路兩邊那些村落祠堂,里面說不準就有秘寶呢。”

周慶聞言沉吟了會,也知道這么繼續呆在柳家隊伍里不是個事。

雖然前面有柳家小姐開道,讓一些邪祟不敢侵犯,但就像梁細文說的那樣,安全得到了保障,但同時也失去了可能獲得的機緣。

他和梁細文都是洛城的無常散人,不想加入那些勢力被束縛,便靠自己去搏一身富貴。

而這次俗世過境就是他們這些無常最好的機緣。

若是能獲得一件俗世秘寶,他們今后的路子就會寬闊的多。

周慶認真思考了番,認可了梁細文的決定。

“那我們脫離隊伍。”

兩人小聲交流了一陣,悄悄退到了人群邊緣。

人群內自然有人發現了這個情況,然而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不知死活。”柳先嘴里冷冷吐出幾個字。

俗世過境開始出現的第一刻,柳家便發現了這次過境現象的不同尋常,當即反應過來,將所有人都組織起來,分成了兩隊。

一隊是由麻呂帶領的喪事隊伍,另一隊則是由柳菲帶領的喜事隊伍。

柳菲一行人按原有計劃于洛城大學內探索,麻呂則受到官方的指令安排,前往科技大學幫忙。

周慶和梁細文是他們在探索過程中遇到的兩個無常,兩人第一次參與過境,便提出想跟在柳家身邊。

柳菲同意了。

結果沒想到這兩人眼見一路上沒什么危險,就又起了其他心思。

看著周慶梁細文兩人身影消失在道路兩旁隱約出現的祠堂方向,柳先默默搖頭。

在他眼里,這兩人已經死了。

喜事隊伍行進到一座女生寢室樓前,柳菲掀開轎簾看了一眼,隨后從喜轎上走下,懷里捧著一只大公雞。

大公雞生的頗為神異,好似不是現世生物,羽毛鮮艷奪目,宛如一位威武的將軍。

此時它雙眼正死死盯著寢室樓內某個位置。

柳菲順著公雞的眼睛看去,在她眼中,整座樓都彌漫在一片陰霧中,里面仿佛有兇物在孕育。

“跟官方發條消息,就說,他們安排守在女寢樓的人都死光了,最好派個厲害的過來。”

俗世過境會將俗世某地域映射到現世,兩個世界空間重疊。

但從沒有誰敢說,俗世過境時只會映射一個地域。

曾經上京一場俗世過境,俗神降臨,便將映射好幾個大兇之地到現世,最后好在上京高手眾多,才將那場過境穩定下來。

“這次洛城俗世過境,降臨的恐怕不僅僅只是大邪祟……”

而在另一邊。

梳著道髻的道士手持法劍,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葫蘆,葫蘆口向外噴涌著火焰,朝面前巨大的虛影襲去。

這虛影人首蛇身,不見真身,但那濃烈的殃禍之氣卻侵染四周,將土地污染成灰白之色。

在道士身后,還有一大群人,這群人里有制式打扮的官方人員,也有其他堂口勢力的人。

火焰點燃了虛影,彌漫至虛影全身,可是卻無法給對方造成什么傷害。

張望語皺著眉退回來,朝身后一個人道:“那個禿驢呢?正好需要他的時候又不在!”

“了空師傅前往科技大學試圖鎮壓我們路過的那只邪祟了。”

張望語聞言眼睛一突,憤怒道:“他就是個蠢貨!”

張望語罵聲不斷,身邊有人不斷上前幫他分擔壓力。

可他們這群人的力量在那高大虛影面前卻仿若無力,兇煞之力一蕩便將所有人全部掃開。

“他媽的,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捂著胸口說道。

他身后一座府門升起,門庭大開,從中射出無數柄飛刀暗器射向虛影,顯然是一位以飛石暗器開府的高手。

此時這里已經匯聚了十數位開府的高手,結果仍然無法拿下對方,甚至連皮毛都沒傷到。

這已經不是能用人數來衡量的了,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若不是那虛影還處于朦朧狀態,大多是在打量這個世界,沒怎么理會他們,否則他們現在多半已經全軍覆沒。

張望語面色陰沉,問向身邊官方人員:“我師兄什么時候能來,恐怕只有他才能對付。”

“張道長已經抵達洛城機場,到大學城這邊應該還有一會。”

就在這時,人首蛇身的虛影好似停止了打量,抬起的頭緩緩垂了下來。

凡是在它周邊的人,身上開始出現毒瘡傷病,眼中莫名流下眼淚。

“它回過神了!”

“不對勁,我為什么在哭?”

“痛,好痛啊……”

張望語此時也發現自己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紅疹,五臟莫名開始衰竭,呼吸變得不暢。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連我凈明道護身法袍都頂不住?”

俗世道門九脈:全真、正一、南宗、北宗、上清、靈寶、丹霞、茅山、凈明。

其中凈明一脈護身法寶最多,最出名的便是凈明道袍,此道袍能清身凈疫,抵御絕大部分邪祟施展的手段。

可在這人首蛇身的虛影面前,卻連幾個呼吸的功夫都擋不住。

“未開府之人速速后退。”張望語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向后喊道。

然而他這說出句話已經晚了,他身后眾人連同后勤人員在內,無一例外,或傷病,或毒瘡,生人氣息迅速衰敗下去。

“糟了!”

張望語眼里一片死灰,他知道若是沒有救援的話,他們這群人全部都得死在這。

虛影半浮在空中,望向眾人的眼中毫無波瀾。

突然間,一陣尖銳哀婉的樂聲穿透黑暗,在眾人耳邊響起。

“哐哐哐……鐺!”

伴隨著嗩吶開場打開前奏,柳家喪事隊伍敲鑼打鼓,身影緩緩從黑暗中顯現。

麻呂穿著一身白色喪衣,額間綁著白帶,眼神專注,吹著哀樂。

他看了一眼張望語等人前面的高大虛影,面色瞬間蒼白,雙眼中透露出深深的震驚。

生辰八字四柱神煞。

喪門披麻,吊客流霞。

這喪門兇星,竟然以俗世過境的方式出現在了現世。

這可是俗神!

而且四柱神煞氣機一體,其余三個估計此刻也出現在了現世。

四位煞神,這是要將整個洛城化為絕地嗎!

轟隆隆……

一道悶雷聲在天空響起,濃郁的陰氣凝聚成片烏云,仿佛預示著暴風雨即將到來。

周慶與梁細文摸黑潛入村莊里,小心翼翼地靠近祠堂。

俗世過境將兩個世界的景物重疊在一起,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村莊仿佛是被嵌在水泥墻里,推開門不知道后面到底是封閉的墻還是空蕩蕩的房間。

梁細文倒握著一把匕首,撬開了祠堂大門。

還好,并不是真的被封閉。

他朝周慶使了個眼色,周慶點點頭,從懷里取出一條草繩。

兩人此時都已融合了俗世當中的身體,那些貼身保存的家伙事自然也跟著帶來了。

周慶將草繩吊在手上,并圈起打了個結扣,如同人即將上吊時打的環。

隨后他有些心疼的拿出一張買路錢點燃丟在門口。

“各位老大人收好錢還請不要為難,我們拿完東西就走。”

祭拜結束,梁細文才點亮手電筒朝祠堂內照去。

祠堂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腐的木頭與香火的混合氣息,祖先牌位列在兩側,前面擺著香案,而在香案中央,除了貢品外,還有一根金杵被高高架起。

在俗世,一些家族中意義非凡的物品都會被供奉在祠堂中。

周慶兩人就是想到了這點,才會頂著危險來到這處祠堂。

“俗世過境,危險伴隨著機遇,看來咱們兩賭對了!”

梁細文望著金杵,目光貪婪。

周慶不著痕跡的瞥了對方一眼:“你過去取,我幫你把風。”

“好!”梁細文不帶遲疑,說完便貓著腰進入祠堂。

他將手電筒在金杵附近掃了掃,發現沒什么異樣,伸手抓向金杵。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了梁細文身后,而看到這一切的周慶卻沒有出聲提醒,只是捏緊了手中草繩。

“你是我的了。”

梁細文眼里充斥著貪婪,金杵拿在手上,能感受到其中傳來澎湃的陰力。

他隨即扭頭,就要跑出祠堂。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影出手了。

鋒利的鬼爪伸出抓向了梁細文后心。

梁細文反應過來,連忙連滾帶爬的沖向周慶。

“周哥,救我!”

周慶見狀也不猶豫,草繩一甩,套在了梁細文的脖子上,伸手就將那金杵搶了過來。

“感謝你把東西幫我拿過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周慶猙獰的笑了笑,手中草繩收緊,便要將梁細文踢向黑影。

在他眼中,梁細文現在僅剩的價值便是幫他拖住祠堂中的黑影。

“周哥,我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啊!”梁細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道。

聽到這話,周慶臉上笑容更甚:“你放心,我回去會照顧好弟妹的。”

說完,周慶便扭頭就跑。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黑影卻并未傷害梁細文,反而飛撲向周慶,鬼爪穿過周慶后心,將里面的心臟掏了出來。

周慶臨死之際扭過頭,手指著梁細文。

梁細文陰笑一聲:“周哥,我早就防著你呢,沒想到你這么輕易就上當了。”

“你……”周慶話沒說完,便直接一命嗚呼。

梁細文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金杵,順便踢了一腳周慶的尸體:“咱們兄弟一場,到了閻王哪里可得給兄弟美言幾句。”

“美言?我可不收你們這些人的魂。”一個聲音突然冒出。

“誰?!”

梁細文大驚,四處張望卻不見半點人影。

緊接著,他忽然發現身邊有一道金色身影閃過,手上頓時一空,金杵隨之不見。

“陰老爺,這東西好像還不錯。”

梁細文聽到聲音出現在自己身后,猛地回頭。

便見陰冷的祠堂內,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一邊抽著旱煙,手里拿著金杵放在眼前端詳。

“邪……邪祟!”

梁細文瞳孔驟然收縮,就要帶著身邊影鬼逃跑。

可誰想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只是抬腳在地上踩了一下,他的影子與影鬼便仿佛被某種力量壓制,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