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烏蘭圖將魔蟲撲到一邊去的時候,吳桐卻帶著托蘭大祭司繞了一圈,返回到剛才遇襲的地方,一把將托蘭大祭司的斷臂抄了起來。
有烏蘭圖糾纏住魔蟲,一時半會兒他們兩個應該是沒事了,但托蘭大祭司的斷手卻必須馬上處理。托蘭大祭司肯定沒有斷臂重生的能力,斷臂續接應該沒什么問題。只是剛才為了逃命,吳桐顧不得其他狠狠放了一把火,托蘭大祭司的斷手自然也不會幸免。若是不馬上搶出來,恐怕現在已經熟了。
“謝謝你……”托蘭大祭司一臉的驚魂未定,直到吳桐將手臂還給他才醒悟過來,接過了自己的斷臂。只是這只斷手此時的狀態著實不怎么好,那半截衣袖自然早就化成了飛灰,手臂上的皮膚也已經找不到一塊完好的了,焦糊味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只是看著就覺得很疼。當然,吳桐只是下意識的感到有點疼,真真正正感到心疼的還是托蘭大祭司。
即使如此,托蘭大祭司也不可能將斷臂直接扔掉。他還是將其按在了自己的傷口處,另一只手一劃,一道藍色的光環將斷口緊緊包裹住,那只斷臂便完全黏在了上面。托蘭大祭司試著動了動,手臂活動如初,行動上并無障礙,只是不知道施展法術時會不會受到影響。
先不管托蘭大祭司手臂如何,倒是烏蘭圖和魔蟲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貼身撕咬后,終于以烏蘭圖的一聲慘叫為信號宣告結束,兩者又迅速拉開了距離。狼人形態下的烏蘭圖此時仿佛是一只真正的野狼般,嘴里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一瘸一拐的向后慢慢撤退,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還始終盯著魔蟲不放。
此時他的胸口有數道明顯的傷痕,
來是被魔蟲趁機多捅了幾下。不過以烏蘭圖的素質,就算傷的再重他也應該能忍住一聲不吭才對,更不用提狼人形態下的他有著超強的身體恢復能力,這點“小傷”幾個呼吸間就能完全恢復。
但真實情況卻剛好相反,烏蘭圖胸前的傷口非但沒有愈合的跡象,反而還不斷發出陣陣惡臭,就像是傷口嚴重感染一樣。大概也正是如此,烏蘭圖才忍受不住強烈的疼痛,不得不放開魔蟲,以免傷勢加重。
不過烏蘭圖也不是好惹的,魔蟲那邊乍一看上去似乎沒什么事,即沒有慘呼也沒有打滾,只是它腰間被烏蘭圖咬傷的部分此時卻被一團黑芒所覆蓋,看上去略有些奇怪。
毫無疑問這是烏蘭圖留下的,而魔蟲也對其相當忌憚。它不斷的試圖用四肢觸碰那團黑芒,似乎想將其剔除,然而每次卻都在最后關頭又縮了回來,根本不敢與之發生真正的接觸。看魔蟲此時的樣子,如果不將那團黑芒從腰間去除,恐怕它是不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只是這時吳桐三人也顧不得去管魔蟲如何了,烏蘭圖在哀嚎了幾聲后竟然解除了狼人變身狀態,一臉蒼白的跌倒在地上。他的臉色極其蒼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甚至比重新接回手臂的托蘭大祭司還要難看,敞開的胸口有六道紅綠參雜的血痕。
看到這種狀況,吳桐和托蘭大祭司也明白為什么烏蘭圖會做出剛才那種受傷野狼般的舉動了。那些紅色的不必說自然是烏蘭圖的血液,而綠色的部分看上去很像是魔蟲的血液。魔蟲的綠色血液具有極強的腐蝕性,單單是灑在表皮上都會讓人無法忍受,更不用提直接注入體內了。大概也正是這些腐蝕血液的緣故,讓烏蘭圖的傷口沒辦法自動愈合。
知道原因是一方面,能不能解決就是另外一方面了。烏蘭圖被迫恢復形態后,吳桐馬上婬上帶著托蘭大祭司來到他身前,以防魔蟲趁機攻擊,同時也可以讓托蘭大祭司幫助烏蘭圖把毒血驅除。但讓吳桐沒想到的是,托蘭大祭司在看過烏蘭圖的傷口,竟然也沒有辦法。
“這種血液老夫以前從未見過。”托蘭大祭司在檢查過烏蘭圖的傷口后,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以王子殿下狼人化之后的身體素質,普通的毒素對王子殿下根本不會有半點作用。如果是魔法毒素的話,老夫一個驅散法術就能解決。而這些綠色的毒血,并不含元素能量,只是普通的毒液,驅散法術對其沒有作用。”
托蘭大祭司所說的魔法毒素吳桐知道是什么意思,圣西羅學院的女院長菲林就是專門研究魔法毒素的高手。菲林原本是一個水系大魔法師,精通所有的水系魔法。但自從她專修毒素魔法后,就很難看到她再使用水系魔法了。
菲林自然不可能改變自身的親和元素,她只是將原本使用的水系魔法改造了一下,讓它們具有像毒一樣的特性。表面上看上去沒什么威力,但一旦中招就會如跗骨之蛆一樣難以驅除,實際造成的傷害要遠遠超過消耗相同能量下的其他魔法攻擊,所以菲林的威名才會遠遠超過其他同等級的魔法師,所有人都不愿意招惹的存在。
比如之前吳桐所用的瘟疫火鴉,實際上也是從菲林那兒偷學來的,消耗雖然大但是效果相當拔群。
托蘭大祭司大概是為了給自己留點面子,說的有些夸張了,若魔法毒素這么容易就被驅散,那也就沒有任何鉆研的價值。不過若真如托蘭大祭司所說,這些綠色毒血并不屬于魔法毒素,而就是普通的腐蝕性毒液,那它的威力也真夠霸道的。一力降十會,大概指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吳桐想到這里,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有了主意。
“魔蟲那邊如何?它會不會突然出手攻擊我們?”就在托蘭大祭司一臉束手無策的時候,吳桐插嘴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合時宜,聽上去顯得吳桐特別膽小一樣。不過以烏蘭圖對吳桐的了解,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詢問。
“那些黑芒不消失,它就不能做任何事,隱形也不能。”烏蘭圖忍痛咬著牙說道,臉上滿是汗珠,顯然憑他自己的力量一時半會是別想解決體內的綠色毒血了。那些詭異的黑芒的確出自烏蘭圖之手,他對自己的手段顯然非常有信心。
“那就好,你忍著點。”吳桐點了點頭,飛快的在烏蘭圖胸口點了幾下,可以看到數道紅光在他的指尖一閃而逝,紛紛沒入烏蘭圖的體內。烏蘭圖剛剛想問吳桐打算干什么的時候,就看到吳桐對自己詭異一笑,他的體內瞬間產生了陣陣劇烈無比灼燒感,并且全部集中在那些傷口周圍。
這下不用問烏蘭圖也知道吳桐的意思了,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身體也劇烈抖動起來,顯然正在忍受比剛才更強烈的痛苦。吳桐的辦法很簡單,既然這些毒血并非魔法毒素,驅散術沒用,那么就干脆使用非常規手段,直接將其燒掉。
如果是魔法毒素的話,用火燒自然無效,但若只是一般的毒液那就不同了。不管這些毒液有多么霸道,終究都只是毒液而已,只要連同被毒液損傷的血肉全部燒掉,它自然也就無法再發揮作用。不過想做到這件事也不容易,畢竟魔蟲可是用利刃捅進了烏蘭圖的身體中,順便注入了毒血。如果只燒外面,肯定無法將毒血全部燒盡。但若把握不好,一不小心就會對烏蘭圖造成更深的傷害。
對別人而言或許很難,但是在吳桐手中卻只是小問題,他可以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火焰,讓它們集中在烏蘭圖的傷口處。方法無疑是有效的,唯一可憐的就只有烏蘭圖一個人了,本來他已經需要忍受毒血的腐蝕,現在還加上了火焰灼燒。更要命的是烏蘭圖此時還必須刻意壓制住自己本身的力量,以便于快速將毒血燃燒殆盡。
這就等于是烏蘭圖不僅在接受雙層手術,而且同時還要分神阻止醫生給自己打麻藥。
這種滋味無疑很不好受,烏蘭圖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恨不得昏死過去拉到,然而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只能拼了命的保持清醒。還好吳桐處理的很快,搶在烏蘭圖真正暈死過去之前,他已經將那些毒血燒的一干二凈,當然同時燒焦的也包括了烏蘭圖的血肉。
就在吳桐收手的一瞬間,烏蘭圖立即狂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二話不說馬上再次進入到狼人形態。看上去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魔蟲在打上一架,然而只有烏蘭圖自己清楚,這是他第一次并未為了戰斗,而是為了減輕痛苦,快點讓傷口愈合而變身。
也不知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巧合,也就在烏蘭圖傷口完全愈合,可以再次進行戰斗的同一瞬間,另外一邊的魔蟲竟然也發出了一聲嘶吼,好像也已經擺脫了那些黑芒。
吳桐到沒覺得有什么,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應該足夠魔蟲解決那些神秘的黑芒了。但聽到那身嘶吼后,烏蘭圖卻大吃一驚,飛快的向魔蟲望去。
只見此時的魔蟲以雙腳站立,上、中兩對蟲足完全張開,好像一個人高舉雙臂呼喊一樣,也不知是想干什么。而那團黑芒,卻依舊存在于魔蟲的腹部,即沒有擴大也沒有縮小,就好像那只是魔蟲的一塊胎記一般。
看到這里,烏蘭圖稍微松了口氣。那些黑芒已經是他最后的殺手锏了,若是這樣都能被魔蟲輕松破掉,那他就真的沒辦法了。別看他在戰斗時穩壓魔蟲一籌,但其實他心里非常清楚,若是沒有那些黑芒,他的爪牙根本無法對魔蟲造成任何威脅,它的蟲甲實在堅硬到了極點。
這只魔蟲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它只是將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都進化到了極致,一如它那腐蝕性極強的綠色血液一般。簡簡單單,但就是有效,讓人無從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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