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馴鳳攻略

第28章 趁醉放縱

我咬咬唇,將那怪夢告訴他,當他笑翻時,我登時后悔了,滿面漲得通紅,半羞半惱道:“笑什么笑。”

他前仰后合,斷斷續續道:“哈哈……你把清偃君肚子搞大了……哈哈哈你娘拿刀砍你哈哈哈太好笑了……”

我委屈垂著眼,心情跌落谷底,誰能懂得我的苦,他倏然停住,質問道:“你竟說我家女兒是老姑娘?”

我急忙補救:“女大三抱金磚,老配少兩相歡。”

他這才臉色稍霽,“既如此咱們就約定好,往后你若生兒子配我女兒,若生女兒我再和帝姬生子配她。”

我懵懂答應,又轉念一想,我現在連夫君都沒有,為何要跟他這么早討論兒女姻親的事……

“君在池畔釣風月,我有一曲心言送,問君可知我情濃,何妨貪眼舊離傷,浮生殯葬君身旁……”

箜篌陡然悲愴,琵琶如裂帛嘶鳴,歌女剛唱起一個高調,符羿就拍案叫來老鴇:“唱的這是什么喪里喪氣的曲子,來青樓就是來放松的,給我換!”

老鴇眉眼諂媚,笑道:“都聽符羿君吩咐。”

他靠在椅背上,用扇柄指了指舞臺,“這一批鬼叫的給我撤掉,換上我的舞蹈班,跳胡旋舞,曲子就唱《小胡旋》、《最炫胡旋風》、《自由胡旋》。”

我扶額道:“在青樓里跳胡旋舞,不太適宜……”

他歡快搖著畫扇,眉眼是少年模樣的痞邪,一本正經道:“符子有云:餃子不如湯圓,情歌不如胡旋。”

老鴇效率很驚人,熱烈奔放的胡旋舞一開場,堂中陷入詭異的氛圍,毫無溫柔香艷的情致,恩客和陪酒女面面相覷,十分困惑,而符羿看得津津有味。

我托著腮觀賞,“寡淡無味,都不如主君的舞技。”

他眼睛還盯著舞臺,卻不懷好意迫近我,唇畔浮起莫名其妙的笑意,卻憋著笑道:“他有些虛罷?”

我懵懂眨著眼,他掏出一個藥瓶,是我在靈藥攤前買給主君的山參枸杞丸,“我昨日在舞臺上撿的,他跳舞時掉了,要不是你今夜提醒,我都忘了。”

我劈手要奪回來,他手勢靈巧戲謔避開,眼神充滿探究的意味,我瞇起眼,攤手,“難怪他找不到,原來是被你撿走了,我買的時候花了三個羽銖,給錢。”

他果然如丟瘟神還給我,湊在我耳畔嘀咕。

“昭妹妹,我可跟你說。他是祭祀的神司,鎮日做道場招魂驅邪的,那陰氣相當重啊,知道長期會變成什么樣嗎?與魅為伍,陰盛陽衰,不男不女啊!”

我晃著白玉酒樽,“聽說朱雀血補陽最好。”

他立刻執起銀壺,給我殷勤斟酒,又給自己續杯,爽朗道:“來!咱們以和為貴,我先干為敬!”

時光從觥籌交錯間流逝,我貪杯酒醉,他也面色酡紅歪倒在桌,我忍不住向他傾訴:“人為什么要背負那么多使命,不能隨心所欲,我真想荒唐一回……”

他瞇著眼摟住酒壺,含糊道:“那你想怎樣?”

我癡癡看著蠟炬燃燒,紅淚低垂,朦朧視野中竟然出現他的笑靨,是我這些年一直魂牽夢縈的,瞬間觸發我的情思,如涓涓細流,澎湃成浩浩湘江。

我垂著眼羞澀道:“我給他當六百五十年的寵鳥,他得跟我回南封境,給我當六百五十年的男寵。”

符羿笑得前仰后合,斷斷續續道:“他若不肯呢?”

我托腮傻樂:“那我廢他一雙腿,囚在南封境。”

晚風細細,纏繞著胭脂媚香,我緩緩闔目,想延長這場美夢,這場鴻門宴,就永不散席啦……

“快逃啊!大帝姬率軍來禁娼啦!”驚呼由遠及近,像火炮炸翻青樓,一時兵荒馬亂四散逃竄,我聽到井然有序的行軍聲,如雷霆滾滾,頓時清醒一些。

符羿扛起我直奔二樓,我醉得頭痛欲裂,催他慢些慢些,他顯然是逃亡嫻熟,平靜道:“咱們跳窗逃跑,后院有個狗洞,鉆出去可抄近道回宮。”

我抱怨道:“怎么這么倒霉啊,帝姬怎么大半夜來禁娼,按照你們北冥境的律法,會判什么死刑啊?”

他將我放下來,俯身探看窗外,“死倒是不會死,不過我是朝廷命官,出入煙花之地會削官流放,帝姬要是誤會我狎妓怎么辦,我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我傻笑著使壞拽住他,要狠狠害他,幸災樂禍。

他索性抄起手臂,冷笑:“好罷,那咱們一起死,等清偃君知道你半夜酗酒逛妓院,咱們墳頭相見。”

我飛快爬上窗框,回頭叮囑他,“我先逃你隨后。”

風雪吹面,他倏然驚恐瞠目,急忙拽住我的衣袖,正好錯過,僅攥住一縷裂帛,而我已經直墜下去,回頭見他臉色慘白,驚呼道:“底下有埋伏!”

仰望皓月千頃,細雪綿綿,黑夜一寸寸放大……

我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正迎上主君肅殺的面孔,他眼中血絲縱橫,猩紅如十五弦月,幽森如魅。

我訕笑道:“……主君也來這里體察民生嗎?”

帝姬的臉探過來了,慍怒道:“是國師帶你來的?”

主君鼻息灼燙,咬牙切齒道:“不是說斷了么?”

我醉得頭昏眼花,從袖中摸出朱雀羽墜,是當年符羿強迫我收下的定親信物,一直沒機會還給他。

帝姬瞬間藍瞳盈淚,難得失態地怒吼:“說!你為何也有這個羽墜!你和國師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縮進主君懷里,怯怯道:“關系?尚未發生,我是他未婚妻,不過婚約取消了,這個還給他。”

符羿抱著頭,絕望慘叫:“你全給我說漏了!”

我懊悔一拍腦門,撓著額角道:“對不起啊,我喝多了,帝姬,你就當沒聽見罷,噓——”

主君很快帶我逃離肇事現場,我懸著的心才放下,偏頭歪進他臂彎里,手掌蓋住雙眼喘息,總算從閻羅殿里逃出來了,希望明日還能看見完整的符羿君。

主君貌似挺高興,“害人精,非要攪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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