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馴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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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不知還能不能摸黑回去,我正揉揉醉眼要走,黑暗中閃過龐大身影,我頃刻背撞廊柱,心跳擂鼓般作響,他覆住我,埋在我頸間肆意輾轉。

像獵豹撕扯羚羊,他的急不可耐,他的毛躁沖動,都是我從未經歷的,我害怕他急促的鼻息,害怕他激烈的霸占,驚呼著拼命推搡他,卻絲毫撼動不了他。

“救命啊……華予……救命啊……”我狼狽地嚎出來。

他狠狠吮住我的舌尖,泄恨般咬破,那喘息就像野狼的嘶吼,他癡纏著想耗光我的體力,不再反抗。

從未想過他會這么無恥,趁我上茅房,將我堵在僻靜處欺負,喝醉了就本性暴露,十足的流氓痞子。

長廊狂風呼嘯,燈籠嘩嘩作響,唯有寒星微亮。

他悄悄摸上我的腰,輕浮地揉捏褻玩,唇舌交纏,迫我吞下他的津液,似燥喉的酒,趁他貪歡松懈,我亮爪撕撓他的后頸,他趁勢撈過我手臂,強制我攀住。

我羞惱松開雙臂,他立刻咬住我舌尖,我疼得躥直身子,連忙摟住他后頸,他食髓知味,悶悶低笑。

此刻華予一定出來尋我了,要是被他撞見……我得盡快脫身,悄悄曲起膝頭要給他致命一擊,反倒撞上他防備的膝頭,我痛呼一聲,整條腿像觸電般麻了。

“你若激怒我,休怪我……”他眼眸閃著幽狹的光。

我主動踮腳親吻他的唇,他這才消怒,不知疲倦地癡纏,如中罌粟的毒癮,我再不管世事任他索取,發出羞恥的呻吟,驟然想起元姝的事,我恨得咬他的唇……

他更緊地擁住我,仿佛感覺不到痛,縱容著我。

此刻我覺得十分滿足,眼角濕透,耽戀紅塵情愛,耽戀風月孽債,這片刻的溫存,足夠我拿一切交換。

不知何時他松開我,我靠在他胸膛上喘息,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覺得異常幸福,心里卻閃過一絲絞痛……

他摸著我腮畔,即便有脂粉覆蓋,還是有疤殘留,我瞬間眨眼垂淚,他眼中錯愕閃動,溫柔來試我的淚,這一切就像偷來的幸福,我竟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就像長居春閨的怨婦,又盼來郎顧,卑微竊喜。

他輕吻我的額頭,“本君不知你這么剛烈,為著我和元姝那點舊情,非要登科離開胥月宮,我不準你躲,六百五十年契約未到,你休想毀約,休想離開我……”

夜風緩緩吹亂我的鬢發,我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訴盡這些日的委屈,緊攥他的衣襟,不肯撒手。

他緩緩闔目,額間抵在我眉心,輕吟道:“便是你上天遁地,本君也必擒拿回來,囚在身邊千年萬年。”

我鼻音濃重道:“你的心機手段,我算見識了。”

他托著我下頜搖晃,眼中促狹含光,“你還沒完全見識我的面目,我給你機會慢慢探知,來日方長。”

長廊的盡頭,月色清幽如淚,不知是否我的幻覺,恍惚一抹紫影晃過。主君也在茫茫夜色中離去,原地徒留他的酒香,我仰望星夜,怕這只是一場酩酊大夢。

從前也是這樣清寒的月夜,我遇見一個孤魂,他告訴我,他的摘星之人尚在陽世,寧可做個游蕩野鬼也不肯離開,哪怕天明他就會魂飛魄散,我大惑不解。

那時他笑容蒼白,無限柔情道:“摘星摘心。等你何時遇上肯為你摘星之人,你就把心摘給他……”

自從我任官以來,主君就變本加厲折磨我,時常用官威壓我,罰我做各種苦力,特別是我偷偷私會華予的第二日,我懷疑他派人監視我,但苦于沒有證據。

這日他又給我施壓,謄抄二十份公文,我憋著一肚子火抄得滿頭大汗,他卻在桌前飲茶,悠然自得。

不知不覺中日影西斜,眼前烈紅衣角晃過,我低著頭心怦怦狂跳,他拿起我抄好的公文翻看兩眼,又隨手丟下,抽出我臂肘壓著的宣紙,我登時萬念俱灰。

“猖狂豎子非人哉,乃是鼠輩小吱吱,鼠頭鼠面鼠身子,還拖一條鼠尾巴,吾輩靜候東山起,殺他個官威凜凜,挫他個囂張氣焰,揚我厲貓本色……”

他迎著夕陽,晃動指間紙頁,冷笑道:“不錯哦。”

我羞得滿面通紅,撓著頭傻笑:“一般般啦……”

他啪嗒一聲,將宣紙壓在我面前,欺身俯瞰著我,眼眸瞇得狹長,像狡詐的狐,曖昧道:“解釋一下?”

我索性破罐破摔,仰頭蔑視他,“成王敗寇罷了,主君要罰便罰,要關就關,反正我死也不會求饒。”

“是么……”他抱臂而立,露齒一笑:“那本君今日就換換花樣,既然你這么愛寫詩,本君就罰你在日落前寫一百首贊美本君的詩,歌頌本君,自由發揮。”

我拽住他衣袖,苦苦哀求:“主君我錯了錯了……”

他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摸摸我的頭,噙笑回去,不過多時,揚靈長使進來問我:“你怎么還沒抄完啊?”

我擦擦額間的汗珠,微喘道:“早抄完了,主君又逼我寫一百首贊美他的詩,現在還差三十八首……”

話音未落,主君猛嗆一口茶,咳得滿面緋紅。

揚靈眼神微妙,拘禮道:“啟稟主君,梼杌銅像在沙蜃國出現,將在下個月拍賣,帝君要你親自去……”

他要出差了?我總算能輕松輕松,我長出一口氣,主君接過明黃色詔書,“你安排一下,阿夙隨我同去。”

短暫的呆滯,我嚷著抗議:“我水土不服我不去!”

“本君此去短則兩三月,多則半年,你不在本君眼皮底下,本君難以心安。”他的哄誘,充滿蠱惑意味。

我還是忿忿不語,他肆無忌憚拋媚眼,“你乖乖隨本君同去,屆時你想要升官,本君都能滿足你哦……”

我權衡片刻,同意了,“給我說說具體前情罷。”

“這梼杌銅雕是我……”他眉峰顰蹙,似在揣摩言辭,很苦惱的樣子,最后難以啟齒道:“我嫂子的遺物。”

“且慢!”我端起練實果盤,坐到他身邊,抓起一顆最飽滿的啃咬:“開始罷,要詳略得當,聲情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