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

第48章 你要留下來?

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第48章你要留下來?_sjwx

第48章你要留下來?

第48章你要留下來?

刺骨寒風,一望無際的森林里,簌簌往掉落的雪花,紛揚在半空中飛舞,皚皚的白雪,將大片的森林染成了天空白……

“嘩——!”

院中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喻驚淺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推開格擋住風雪的木門,從屋里走了出來。

空曠的小院里,昨天還能看見的嫩綠色草坪,經過一夜風雪的肆虐,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聲響是從右側灶臺的方向傳來的,“嘩——”又是一陣水聲。

鷹野看著木桶里重新裝滿的水,悄悄吐了口氣,濕漉漉一片的地面,將他和木桶圈圍在一塊。

很明顯,木桶的水被打翻了,浸濕了四周的地面,水遇冷后,地面正緩慢地被冰雪凍成冰面……

喻驚淺瞇了瞇被風雪迷住了的雙眼,看清了站在灶臺邊上,正盯著水桶里的水的鷹野。

那獸人背對著她,呼嘯的風聲,和他出神的思緒,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原本在屋里睡覺的人,此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后不遠。

“你在干什么呢?”

小雌性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

鷹野后背一緊,應激了似的,扒在木桶邊緣的雙手,下意識用力,只聽見“咔——”的一聲悶響。

“嘩嘩——!”

好不容易裝滿的水,在兩片木桶碎裂開后,從破爛的縫隙里,止不住地傾泄出來。

結成水冰面的地上,瞬間又被沖出來的水,弄得濕漉漉了……

“咕……”

鷹野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鳥叫了聲。

他站在木桶的正前側,傾泄出來的水,毫不意外地,大部分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冰涼的河水,冷得刺骨。

鷹野卻顧不得那么多,他迅速回頭,眼神慌亂又無措地看向,已經走到了她身后不遠的小雌性。

“你……”

喻驚淺也沒想到他會直接當著自己的面,將木桶掰成兩半,里面盛著的水,撒了一地,融進了大部分的雪堆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鷹野吞了吞聲,趕忙說道。

喻驚淺盯著他,沒有說話。

“我起來的時候,發現這東西的水都結成冰了,就把水倒了出來,剛剛我又重新裝了回去,然后……”

鷹野看著碎裂成渣了的木板片,心虛得不敢看她,“然后不小心……就爛了。”

他敢保證,他真的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沒想到這東西那么脆,比樹皮還脆,輕輕用力,就破了……

碎了的木桶,也沒辦法復原,喻驚淺被凍得頭重腳輕,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讓他進森林給自己拾干木柴。

堆滿整個院子和木屋,他就可以回自己的部落去了,也不用他打多少頭野豬回來給她了。

原本放他出來,就是想讓他幫自己籌備過冬的物質,時間緊迫,隨著初雪的到來,雪季正悄無聲息的逼近。

天氣越來越寒冷,超過了她的身體負荷,這幾天,她被凍得蔫里蔫氣的,沒什么精神,就想窩在溫暖的屋里睡懶覺。

自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心虛的鷹野,很聽話,喻驚淺讓她進樹林里撿木柴,他也不敢多問,直接就去了。

來回跑了幾趟,空曠的院中,堆滿了零零散散的木柴,屋里的喻驚淺,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了外邊凌亂的場景,卻不想動。

炕床重新被燒熱了后,身下裹著的獸皮,也暖烘烘的,懶洋洋的暖意,從四肢百骸蔓延開,明明剛睡醒,她又困了。

原本計劃好的事情,因為天氣和身體的變化,她完全不想動彈了……

瞇著眼,模模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院中傳來的一陣嘈雜聲響,睡意朦朧的喻驚淺,一下子被驚醒。

看著暖呼呼的木屋,她下意識掀起手臂上的衣服,看著僅剩十五天的時間倒計時,腦袋瞬間就清明了。

她敲了敲渾渾噩噩的腦袋,撐起無力的四肢。

想什么呢,就這樣睡下去,睡不了兩天,她就要死了……

一點也不能松懈……

天氣越來越冷了,看天空被涂染成的灰墨聲,便知道一場暴風雪,正在無聲地醞釀。

這也意味著,獸人們很快就要進入冬眠了……

狼末看著趾高氣揚地站在院中,正挑釁地盯著自己的黑鷹獸人,黑沉著臉,眉頭緊皺。

兩個獸人,隔著矮矮的籬笆,一個在院內,一個在院外,遙遙相望。

鷹野事先得意開口:“你又跑過來干什么,小雌性這里有我,你以后不用過來。”

他被關著的這幾天,可沒少見這個狼族獸人,三天兩頭就往這邊跑,這么明顯的心思,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只是這狼族獸人,實在遲鈍得可憐,接連小半月了,一直到昨天才發現自己的心思,不過……

他現在被放出來了,這灰狼像當小雌性的雄性,哼,沒那么容易……

兩個雄性獸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敵視。

狼末想破門而入,但是看著整齊劃一的籬笆,沒敢暴力推門,怕弄壞了,小喻會生氣。

“你怎么還不回你自己的部落去,雪季已經來了,再不回去,大雪封山,就算你又十雙翅膀,也飛不回去。”

狼末冷聲說道。

他話語雖冷然,但字字句句說的都是實話。

雪下大了,堆的雪越來越多,大雪很快就會把山路給封住,就算黑鷹一族會飛,但在肆虐的風雪前,他們很容易迷死方向。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雪季還完全沒有降落之前,他盡快趕回自己的部落。

鷹野當然明白狼末的意思,明天就是和小雌性定好的第三天,等拿到了解藥,他就會立刻離開,回到自己的部落。

畢竟雪季不是鬧著玩的,他雖然是部落里實力還算強大的獸人,但是在大自然的災難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只是,看著這狼族獸人的模樣,鷹野又覺得牙酸……

“關你什么事,我愿意在這我就在這。”

鷹野低哼了聲,不忘嗆聲道。

狼末臉色一冷,雙眼警惕地看著他,“你要留下來?小喻同意你留在這了?!”

他聲音略顯緊張。

如果自己部落的雌性,同意了外族雄性留在自己的部落,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雌性要和這個雄性結成伴侶,所以他們當然要住在一塊……

鷹野知道狼末誤會了,但是他就是不說,模棱兩可地點了點頭。

狼末臉色驟冷,此時他眼中含有的敵意,已經凝聚成了實質。

“你也要和小喻結成伴侶?當她的雄性?”

狼末冷聲追問。

鷹野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聽到狼末的問話,又想起小雌性那張軟糯緊繃著的小臉,心里有些燥熱。

他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低哼了聲,想法逐漸清晰,勢在必得地掃了狼末一眼。

為什么不,他覺得挺好的,成了小雌性的雄性,就可以一直留在她身邊,跟著她,保護她,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

更何況小雌性那么聰明有趣,比他見過的所有雌性,給他的感覺都要好。

所以,他想和小雌性結成伴侶,有什么不行的嗎……

狼末清晰地看到了,黑鷹獸人臉上篤定自信的神色,他有些怒上心頭,但是,又緩緩冷靜了下來。

“小喻答應你了?”狼末沉聲問道,眼睛底下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之色。

鷹野心虛地咳了一聲,“現在還沒有,但遲早會答應的。”

他長得不丑,還是部落里實力數一數二強勁的獸人,小雌性要選伴侶,選他也不可能選這個呆頭呆腦,連自己要干什么都不知道的灰狼。

鷹野十分自信自己的實力和能力。

畢竟有目共睹的,這個灰狼并不討喜,還經常惹小雌性生氣。

相比之下……

“呵……”狼末的一聲冷笑,打斷了鷹野正要往下沉浸深思的小心思。

鷹野皺眉,“你笑什么?”

他覺得這個灰狼獸人在挑釁自己,如果要發起雄性之下,爭奪小雌性的求偶權的話,他也不會怕他。

狼末冷聲,“我在笑你不自量力,你之前傷害過小喻,她絕對不會讓你當她的伴侶。”

雖然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因為不相信小雌性,做了不少讓她誤會的舉動,但他至少沒有傷害過小雌性。

這頭黑鷹似乎忘記了,十幾日前,他才挾持小喻,想搞清楚巖鹽的情況,弄傷了小喻。

才多久的時間,他就忘記了?還冠冕堂皇地說要追求小雌性,真是可笑。

鷹野有些聽懂狼末的話,但經此一提,他也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做過的事情……

他當時用鋒利的鷹爪,抓傷了小雌性的胳膊,雖然當時只是想威脅她,讓她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但是也確確實實地傷了她。

鷹野皺著眉頭,神情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狼末看著他躁動不安,心情卻舒暢了。

對比之下,他更適合當小雌性的伴侶,不是嗎……

兩人的交談沒能持續下去,因為身后的木屋傳來了一陣推門聲。

喻驚淺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也被外套包捂住,不讓一點冷風刮進身體,腳底踩著厚厚的獸皮鞋,緩慢地從屋里挪了出來。

一陣寒風迎面吹拂過,刮得她的臉刺疼……

好冷啊。

她剛一抬眼,便看到了兩個站在冰天雪地中,腰間只圍了一塊獸皮,光裸著上半身,胳膊和小腿都凍得充血了的一狼一鷹獸人。

“你們……阿嚏!”喻驚淺剛張口,便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酸癢的鼻子。

再看向兩個獸人,兩人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出奇一致,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你們不冷嗎?就裹一張獸皮?”

喻驚淺聲音冷得打哆嗦,還是疑惑地問出了聲。

“我不冷,這點小風小雪,還凍不著我們雄性!”

鷹野快人一步,搶先回答道。

為了展示自己抗凍的耐力和強健的體魄,他還光著腳,在雪地里來回走了兩步,似乎在向她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冷。

喻驚淺有些羨慕地掃了一眼他厚實的皮膚,隨即看向院中散亂一地的樹枝木柴,沉吟片刻,說道:

“這點木柴還不夠,最少要疊這么高。”

喻驚淺抬了抬手,比了個半高的高度給鷹野看。

隨即繼續說道,“今天能完成我給的目標,晚上我就給你解藥,放你回去,不用等到明天。”

至于木屋里的,思來想去,就算了。

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暴風雪隨時都有可能來,所以,空留點時間給黑鷹獸人,讓她離開后,也還有時間能去打獵,存儲足夠多的冬季食物。

鷹野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了一瞬。

他才剛剛想起來,自己還沒和小雌性說過,兩人之間存在的關系,也只有相互的交易。

也不知道小雌性關了他那么多天,氣消了沒有,之前他想出來,也是為了快些回到部落。

小雌性不相信他,還喂他吃了毒藥,他們兩個一開始就……如果他想當小雌性的伴侶,那肯定要得到小雌性的原諒。

所以,他不能離開……

“我不想走了。”鷹野走上前兩步,低聲說了句。

喻驚淺聽清了,但是寒冷的溫度,讓她的腦袋思維,轉動得很慢,所以她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鷹野則在說完自己的心里話后,轉身一躍,停止在半空中時,瞬間變回了獸形態,低叫了兩聲,騰空而上,龐大的黑鷹體型,幾乎將空曠的院落上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喻驚淺看到半空中盤旋著的黑鷹,朝她深深地看了眼,才冒著風雪,飛進了叢林之中。

鷹野飛走了,喻驚淺也看到了院門外,隔著的籬笆墻,高出了一個腦袋的狼末。

喻驚淺回頭看了眼自己屋頂上堆積了的一層積雪。

房頂建的是三角形的穩定架構,雪堆在房頂上,堆積到一定量的時候,就會從傾斜的坡度,往下掉落,防止過多的積雪,壓在房頂上,從而導致房屋坍塌。

但即便是如此,漫長的雪季來臨后,多多的積雪結塊,堆在房頂上的話,還是要爬到屋頂上,用鏟子或者別的工具,將屋頂的雪掃到地上。

怕不及時清掃,房頂會被厚重的積雪壓垮……

她想起獸人們雪季的時候,會躲在自己的洞穴里冬眠,現在建立木房子,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直接在木房子里冬眠。

“嘎……”

喻驚淺上前,拉開緊閉著的籬笆門。

狼末就站在門口外邊,他身后的雪地上,躺著一頭已經斷了氣的野羊,體型龐大,潺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雪地。

喻驚淺看到刺目的血紅色,愣了下。

獸人眸光微亮,神色緊張地看著她。

她知道狼末又來給她送獵物了……

“你拿回去吧,我不要。”喻驚淺不等他開口說話,直接搖頭拒絕地說道。

“我……”狼末聲音一頓,表情也由喜色,轉變到了落敗之色。

“…我用野羊跟你換止血的藥草。”

他想到之前,小雌性不讓他送獵物后,都是用藥草跟他換的。

所以這次也一樣好了,先讓小喻收下他捕獵來的獵物再說……

“止血的藥草已經沒了,等下次吧。”喻驚淺說。

她還有事,要去找族長一趟,跟族長說一聲木房子的弊端。

如果獸人要在木房子冬眠,恐怕不太行,她怕不夠結實的木屋,會在某一次的大暴雪中坍塌。

處在冬眠的獸人,根本來不及發覺,就被坍塌的木房子壓在下面,這種風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