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

第56章 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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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不會了

第56章不會了

獸人辨別方位朝向時,有一種獨屬于他們天性的方式,就是靠敏銳的氣味去辨明。

追風和狼岐出去這一趟,方圓幾里,能嗅聞到狼末身上氣味的地方,全都跑來一遍。

如果狼末在進入森林后,路途經過這些地方,肯定會留有氣味,但是他們繞著最近的距離,找了一圈,一點痕跡都沒有,更別說是氣味了。

在兩個獸人敏銳的嗅覺之下,只要狼末身上的氣味,殘留在森林的某個角落,都會有所發覺的。

只是……

“我們聞不到族長身上的氣味,所以沒有找到他。”

追風皺著眉頭,看著喻驚淺的眼神,儼然把她當成了現在的主心骨。

狼岐和狼末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氣味更是熟悉,也比追風更敏銳些。

正如追風所說的,只要狼末經過的地方,沾染了他身上的氣味,狼岐不可能發現不了。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狼末進了野獸林后,時間過去了太久,沾染上的氣味早已經消散;二是狼末故意隱藏了自己的氣味,不想讓其他獸人通過氣味找到他。

狼岐將心中的一番揣測,毫無保留地向喻驚淺吐露了出來。

喻驚淺朝著茫茫的雪海,看了一眼,心中更傾向于第二種猜測。

天寒地凍,加上狼末并沒有消失很多天,按照氣味消散的時間,和獸人敏銳的嗅覺,狼末殘留在野獸林的痕跡,不可能發現不了。

只能是他進到野獸林后,發生了什么意味,故意將自己身上的氣味隱藏了起來……

一番探討,無疾而終。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個事,無奈,天色暗沉了后,追風和狼岐失神地回去了。

喻驚淺擰著眉,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系統,你知道狼末現在在哪里嗎?”

她苦苦思索一番,也沒能理清楚思緒,只得向系統求助。

只升級過一回的系統,功能有限,除了宿主所在的方圓一百米內,它能搜尋外,再遠它也無能為力了。

不知道。

系統滋滋地電流聲響起。

似乎是見宿主的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系統將壓在心里十來天的擔憂,在宿主挑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按耐不住,噴涌了出來。

宿主,要不我們還是擔心一下我們自己的安危吧。

系統惴惴不安地說道。

它可親眼看著,宿主手臂上的時間數字,已經來到了倒計時最后九天了……

加上它運行的能量,和宿主時間消耗的能量,是等比例還原的,所以它自身的能量也不足了。

最多也只夠運行九天……

前段時間,它看宿主頹靡不振的樣子,生怕挑起這個話題,會引起宿主的逆反心理,所以一直不敢說話。

加上一開始,它除了最簡單地引導了一番后,基本沒有給過宿主什么好的提議。

一統一人能活到今天,也完全是靠宿主在支撐著,它就像個寄生在宿主身上的寄生蟲,沒什么話語權。

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宿主精神不振,直接罷工,擺爛不干了,所以一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宿主,我說這話你別生氣,就是,剩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系統的一番話,拿捏得很好,話語也是點到為止,不深不淺,剛剛好能提醒到宿主,還不會讓人生氣。

他們來的時機不對,如果是一年之中,最漫長的熱季來,將近六七個月的自主行動時間,完全夠宿主隨意發揮。

可是上來就碰上了一年中,最惡劣的雨季和雪季,自然天氣,說變就變,它也估算不準,后面會不會出現更嚴重的雪暴災害。

它覺得,趁現在還是雪季之初,想干什么,還能抓緊時間去干。

雖然雪季不好攢愿力值,但來個什么雪中送炭,搏一搏其他部落獸人的好感也行啊……

系統只是一串自帶意識的數據,想著后面艱難的生存,轉動運行的數據,都要想冒煙了。

就在它要把自己搞到死機的時候,宿主如天籟一般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生氣?我看起來很兇嗎?”

只是宿主的關注點有些偏離,一本正經地詢問著它。

啊…啊?當然不是啦!宿主人美心善、通情達理,怎么可能會看起來很兇啊!

為了讓宿主聽見它話語中的真誠,系統用了十分篤定的語氣。

所以……宿主,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只剩九天了,它急啊!

“怎么辦?”喻驚淺重復了一遍,像是疑問句,但又自問自答了起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宿主無奈的話語,讓系統幾近陷入絕望。

一向有主意有想法的宿主,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那…那……

對比這會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系統,喻驚淺就顯得鎮定了很多。

尤其是……云川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這種難以言說的隱秘欣喜感,將前幾日那個郁躁不安的喻驚淺,完全淹沒在了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里。

在生病了以后,父母的相繼離去,沒有朋友的她,一直住在冷冰冰的病房里,除了護工和主治醫生,空蕩蕩的單間病房里,她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人。

這個孤獨感,一直如影隨形地伴隨著她,即便是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原始世界,也依舊沒有消退。

傲嬌嘴硬的雪狐貍獸人,陪伴著她的這短短一個多月里,讓她毛骨悚然的孤寂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直到雪狐獸人離開,雪季來臨,身體的不適,讓她又有重蹈覆轍之勢了。

雖然沒有深想,但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很想要個人一直陪著她,說話也好,做什么都好。

云川一直表現得很在乎她,也很遷就她,不管讓他做什么,他嘴上嘟囔著,但行動一點不會遲疑。

她以為云川不會離開的,但是那天早晨,他走的時候,悄無聲息,一句話也沒留。

不對,留一包干巴的泥鹽給她,灑在生肉上面烤,一嘴吃下去,還能啃到嘎嘣的石粒……

“小喻!我回來了!”

她站在院門口處,想得出神,猛地聽見云川熟悉的聲音。

抬眼望去,光裸著精壯上半身的獸人,腰間只披了塊獸皮,寬厚的手里揪著三只野兔耳朵,踩著漫過腳踝的雪,赤著腳,一步步朝她走來。

一如既往,那張習慣板著不魈的臉,在漂亮的金色狐貍眼的襯托下,顯得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喻驚淺眨了眨眼睛,覺得天色有些太暗了,她好像有些看不清獸人臉上的表情了。

“小喻!”

身形高大的獸人,手長腿長的,三兩步便挎到了她跟前。

他手里舉著三只活蹦亂跳的野兔,眸色微亮,歡悅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回來?”

喻驚淺抿著唇,不說話。

想到剛剛心里壓抑著的情緒,原本歡愉的神色,也悄無聲息地沉浸了下來。

她稍稍仰頭,盯著面前高出了自己不知多少的獸人,表情有些不太高興。

確實,想到那日這家伙不告而別,如果不是他自己找回來,而情緒一向內斂的她,可能不會再去深究心底壓抑著的那絲不悅。

且,她會離開這里,但會去到哪里,還不知道。很肯定的是,一旦她離開了這片森林,云川再找回來,天地茫茫,他估計找不到她了,她也會忘記這不悅的插曲。

可能她會順利攢夠愿力值,平安活了下來,但也可能攢不夠愿力值,重新迎接死亡。

渺小的她,又再一次在這個世界消失,留下的痕跡,也不足以讓誰會心心念念記得她……

這樣的假設看著很漫長,但也只是在喻驚淺的腦中,如走馬觀花一般,快速略過了一遍,回神之際,也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小喻……?你怎么不說話?”

喻驚淺的沉默,讓原本情緒亢奮的獸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放下舉起的手,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低低的聲音,也染著不安。

喻驚淺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輕瞥了獸人一眼,扭頭朝著木屋走去,只留了個嬌小的背影給身后的人。

云川被那輕飄飄的眼神,看得心神一緊,表情更是變得不安了起來。

小雌性好像生氣了……

獸人敏銳地發覺了,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亮閃的金色瞳眸,因耷拉下來的眼瞼,遮去了里頭大部分的光澤,而變得有些黯淡。

云川不敢耽擱,大步一邁,便跟上了喻驚淺。

他還沒想明白哪里出現了問題,所以表情和舉動,都看起來小心翼翼的。

黏在喻驚淺的身后,不遠不近,卻存在感十足。

“砰!”

跟著進了木屋,身后的木門砰地一聲被小雌性關緊。

一米九多大高個的獸人,聽到身后這不輕不重的聲響,后背的肌肉,緊繃一瞬,瑟縮了兩下。

“小喻……”

云川低頭,看著小雌性繃著的小臉,軟糯糯的側臉,在他的視野中,鼓起了一小團,軟軟白白的,看起來很好戳。

但很顯然,小雌性在生氣……

他蹲下身將手里捏著的三只野兔,放到了地上,搓了搓干燥的雙手,眼神惴惴不安地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形。

空氣靜默,十分詭異,喻驚淺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氣氛直降冰點。

“小、小喻……你在生氣嗎?”

云川被她這冷著的小臉唬住,聲音有些哆嗦著,甚至不太敢喊她的名字。

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聲……

靜默的空氣里,小雌性沒說話,就在獸人絞盡腦汁,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便機敏地聽見低低的哼聲。

像氣悶了,但總算愿意搭理他了……

“是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嗎?”云川低聲問。

不等她回答,又自顧自地反思起來。

“我這次出去打獵的時間有些太久了,之前回來得很快,因為這次實在是太餓了,我吃完了一頭野象,才覺得肚子飽……”

“我知道你喜歡吃烤野兔,所以特意找了一窩野兔,森林里的雪堆太滿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云川喋喋不休地解釋著,話語顯得有些生澀笨拙。

畢竟他原本也不是個話多的人,除了在自己小雌性面前,他之前也不愛說話,更別提蒼白地說著這番解釋的話了。

聽著獸人熟悉的聲音,喻驚淺原本繁雜的心思,已經逐漸趨于平穩了。

“不是因為這個。”

所以在獸人喋喋不休的聲音里,她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喻驚淺扭頭看向獸人。

身形高大的獸人,蹲在地上,仰著頭回望她。她便盯著那雙略顯黯淡的狐貍眼,睫毛纖長而濃密,眼神純澈,由下至上的一個角度,正忐忑不安地望著她。

“那是因為什么?”獸人眨了眨眼睛,小心問道。

喻驚淺看著低腰斂手、惶惶不安的獸人,突然有些想笑,郁悶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她板著臉,故作嚴肅,“你上次為什么一聲不吭就離開,一句話也說,現在又跑回來干什么!”

喻驚淺知道,她現在肯定像極了蠻不講理又巧言令色的家伙。

對比之下,獸人就顯得更加慌里慌張了,他笨拙地否認道:“我沒有……我是怕自己舍不得走,所以才悄悄走的。”

“而且我要是獸化了,肯定會傷害你,我不想傷害你……”

云川看向她的眼神,很誠摯,說到當時的情況時,甚至流露出了掙扎不舍。

一如離開那日一樣,五味雜陳……

喻驚淺聽到自己低嘆了一聲,沒忍住伸出手,像之前那樣,每次被這雙漂亮的狐貍眼盯著的時候,都會摸一摸他的腦袋。

白軟的毛發,服帖在她的掌心中,帶著一絲涼意。

獸人沒有躲,溫順地貼著她的手,眼神眷念又迷戀。

喻驚淺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么,所以她干巴巴地開口說道,“你以后再像現在這樣不告而別,以后就別回來了。”

“不會了。”

后者毫不猶豫搖頭表示。

獸人依偎在她的臂彎懷中,白軟的頭發,輕輕地蹭著她的手背,宛如倦鳥歸巢。

“好了,別蹭了,下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木屋外夜色暗涌,風雪呼嘯。喻驚淺推了推枕在她懷里的腦袋,輕斥了聲,把這顆笨重的頭往外推。

獸人順著她的力道,爬了起來,坐直身,雙臂一伸,將她摟進了自己寬厚熾熱的懷抱里。

懷中軟軟涼涼的觸感,小小一只的人,就這么被他緊緊抱著,一時不愿撒手。

他好想好想自己的小雌性……

要不是那想找到小雌性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迷失在了,那漫長且看不到盡頭的雪路里了……

“我餓了,你給我烤野兔吃。”

“…好。”

黏在身上的獸人,還是不肯撒手,像貼上癮了一樣,就要抱著她。

“喂,云川!別抱了,你勒得我不舒服。”

聽到她說不舒服了,云川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

躲在角落里的三只野兔,驚恐到了極致,吱吱地叫著,一只大手將它們抓了出來。不多時,小木屋的窗口飄出了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