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第57章不祥的預感_sjwx
第57章不祥的預感
第57章不祥的預感
風雪漫卷,冬日的光線,在寒冷冬季的清晨,照亮了整片野獸林,沒有太陽的光線,透著一絲蒼白,灑落在雪層之上,刺眼又炫目……
密集的灌木叢,被漫漫的雪堆覆蓋遮掩,一道蜷縮在灌木叢里的身形,完全掩蓋在了這其中。
偌大的森林里,時不時傳來一陣嘈雜窸窣的聲響,仔細聆聽能發現,這些聲音全是從野獸的口中發出的,各種各樣奇怪的叫聲,狼嚎、虎嘯、鷹啼、獅吼……
大批量的流浪獸,以猛獸的形態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它們看起來暴躁難以控制,發出的叫聲一個比一個難聽刺耳。
但不知在誰的帶領下,這一大群的流浪獸,明明處在失控的邊緣,卻沒有暴走,而是被控制住了。
形成了如今看到的一幕,凌亂中條理有序,行動往前的動作又整齊劃一,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
在這明目張大地暴露視野之下,蜷縮著躲在灌木叢中的那道身影,藏掩著的一雙隱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他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但胸口皮肉底下的一顆心臟,卻在咚咚地跳個不停,他甚至害怕心跳聲太大,會引起這群犀利狡詐的流浪獸們的注意。
狼末跟在這群流浪獸的尾巴后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晚上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逃走的機會,今晚一過,那就是第七天了。
這里距離部落的領地越來越近了,前兩天的時候,流浪獸們還是在野獸林里四處徘徊,并沒有要靠近部落那邊的意思。
但大批量出現的流浪獸,讓出來打獵,無意間碰見的狼末,心生警惕,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利用自己靈活的身形,躲在流浪獸的附近,一直暗中觀察著。
流浪獸的隊伍遲遲不肯離開,他離得遠,看不見也聽不見什么,所以并不知道流浪獸們想要干什么。
明明之前失去理性的獸人,淪為流浪獸后,毫無意識可言,即便有流浪獸互相聚集,但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聚集了這么多……
而且還是帶有目的性的。
狼末心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面對人多勢眾的流浪獸群,他除了心上著急忙慌外,什么也做不了,連逃走都做不到。
他沒辦法從灌木叢雪堆里爬出來,因為那樣會被發現。
身體傳來的觸感,讓他更加難耐,饑渴交迫,體內溫度的流逝,每一樣在超出身體極限后,他都很有可能會就這樣死在這無人所知的角落里……
但事情很快出現了轉機,晌午時分,森林的光線正是最足的時候,遠處的森林中,突然傳來一道悶響。
不大不小,正正好讓聚集在另一側的獸人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幾道嘈雜的異動聲響過后,原本駐扎在這一片領地的流浪獸們,全部站了起來,朝著傳來異響的方向,直奔而去,浩浩湯湯,過了好一會兒,外面傳來的聲響,越來越遠。
藏在灌木叢堆里的狼末,等聲音傳得很遠了后,才敢從雪堆里爬出來。
他蠕動了幾下,站直了發軟的雙腿,抖掉身上的落雪,吐出了幾口粗重的熱氣。
一匹灰色毛發的狼,在雪地中現形了,這一次他沒有再跟在流浪獸群的后面,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朝著自家族群的領地奔去。
他頭也沒回地跑了,因此一向敏銳警惕的他,也錯過了發現身后不遠的樹梢上,一只黑色的禿鷲,正靜靜地站在上空。
清晰地看見這頭灰狼,從雪堆里鉆出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遠了。
禿鷲斑黃色的獸眸,緊緊地盯著灰狼跑遠的方向。
“啞啞啞——!”的叫聲,在林中上空回蕩傳開……
木屋里,喻驚淺蹲坐在木板前,手里拿著木炭,仔細地抄寫著一篇篇故事文章在木板上。
系統的聲音在耳旁回響,……魯肅對周瑜說:“十萬支箭,三天怎么造得成呢?諸葛亮說的是假話吧?”……
是的,她抄寫的課文,大部分都是由系統念,她再用炭筆往木板上寫。
畢竟她不是什么天才,也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很多讀過的課文和故事,她只記得大概,要真讓她一字不差地將原文念出來,她也做不到。
說是炭筆,但其實就是一塊火燒過后留下的木炭團,被她抓在手里,一筆一劃地往木板上抄。
寫的時候,筆力不好控制,很多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加上她在小時候連的是正楷字體,習慣了一筆一劃去寫。
所以每次抄寫一篇課文的時候,她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部落的那塊木板,她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更新了,獸人們又冬眠了,其實她也不用再抄寫這些課文了。
畢竟大多數獸人都認識了最簡單的字,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用了,學習認字,不是一朝一夕的時候,要經過大量的時間練習和積累,只要堅持下來,很多字潛移默化之下,自然就會學會。
說起來她為什么要繼續往木板上抄寫課文,還是因為鈴木的請求,她懷著幼崽,沒辦法冬眠,也沒辦法出門。
加上鈴木對學習認字有著一種癡迷的愛,今早的時候,托自家的雄性過來,拜托她繼續往木板上寫上課文,等她寫完了,再讓自家的雄性過來取。
云川回來后,什么事都被他包攬了去干,喻驚淺閑著沒事,就答應了,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咚!”
身后的木門傳來聲響,被人從外面推開。
喻驚淺頭也沒回一下,就知道是云川清洗干凈野兔回來了。
他手里提著拔干凈毛發后、光溜溜的兩只野兔,大步朝著蹲坐在地暖上的喻驚淺靠了過來。
揚起的一陣冷風,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喻驚淺皺了下眉,終于抬起頭,朝著獸人看了過去。
云川沒發現哪里不對,見小雌性看他,他就自顧自地說起剛剛在外面看到的事,
“剛剛我去河里,準備扒干凈兔毛清洗的,發現河面都結冰了,冰面底下好多魚在游,我化開冰面,跑下去摸了兩條大的魚!”
他說這話都時候,喻驚淺才發現,他另一只手,就提著兩條肥呼呼的河魚,晃悠到她的眼前,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獸人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喻驚淺聞著有些難受想吐,紅潤的臉色也刷地一下白了下來。
昨天幾乎耗干了身上的全部力量,才讓獸化的云川恢復正常,不知道他之后還會不會獸化,但是,喻驚淺消耗干的力量,到現在都還沒恢復。
所以現在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稍稍動彈,就頭暈目眩,沒什么力氣……
“你拿遠點,我聞著不舒服。”
喻驚淺皺眉說道。
獸人一聽,兩只伸出去的手,猶如觸電般縮了回來,一雙金色的狐貍眼,無辜地看著她,喋喋不休的話語也收了回去。
“…血腥味太重了,你到外面去弄。”
喻驚淺吞了吞聲,壓下心頭的不適,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沒那么冰冷。
“噢……”
云川看著面色不太好的小雌性,蔫蔫地應了聲,提著東西,又重新走了出去。
小小的木門被重新關上,但房屋里還殘留的血腥氣味,卻沒那么快散去。
喻驚淺臉色有些蒼白,抬起寫字的手,這會兒也伸不出去了。
身體的不適感,讓她好像又回到了住在醫院的那些年,渾身脫力,精神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勁,大聲說兩句話,都累得氣喘吁吁。
滴——檢測到宿主身體機能很不穩定……
系統冰冷的電子音在耳旁響起。
宿主,你撐一撐,我們現在剩余的能量,已經均不出來穩定你身體各方面的不適了。
明明是冷冰冰無機質的電子音,喻驚淺卻在系統的語氣中,聽出了委屈和無奈。
喻驚淺抓了抓無力的手,也沒心情繼續往木板上抄書了。
“放心,我沒什么事。”
沒糟糕到吐血,說明還在自己承受的范圍內。
手臂上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少,系統運行的能量也在一點點縮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時間減少了后,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明明在時間充裕足夠的時候,她能跑能跳,一點不適感都沒有,但時間縮減了后,身體里的能量,好像在一點點被抽干。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疲倦感……
宿主,只剩八天了……
系統擔憂的聲音傳來。
不單止是宿主身體不適,它的能量也處在耗干的邊緣。
那種不適的恐懼感,也在籠罩著系統。
“我知道,已經在想辦法了。”喻驚淺低聲回應。
云川都回來了,這個原本帶著準備過冬的小木屋,也沒有必要繼續呆下去了。
趁著還有八天的時間,離開這里,前往尋找下一個部落,抓緊時間刷取愿力值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
“云川。”
喻驚淺思索著,朝著木門外喊了一聲。
“欸…?哎!”
獸人的聲音遲疑了一瞬,很快傳應了回來。
喻驚淺拍了拍手上沾染了的炭灰,低喊了一聲,“你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先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獸人對她的話,簡直是有求必應,只聽見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身形高大的獸人,又推開了木屋,走了回來。
“怎么了?”他疑惑出聲問道。
喻驚淺盯著他,漆黑的眼眸,純粹無比,“你現在變回獸形。”
云川眨了眨眼,看著那張白皙的小臉,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變回了獸形態。
雪白透亮的大狐貍,刷地憑空出現,占據了木屋大片的空地。
獸人說變就變,也不問為什么。
喻驚淺眼睛微亮,蹲著身,湊了過去。
在那雙漂亮的狐貍眼,茫然的目光中,摸了摸他松軟的狐貍毛,隨即趁他不備,拔了一小撮狐貍毛下來。
叮!雪狐獸人,獸魂一星,毛發收集成功,時間+50。
與此同時,熟悉的播報聲傳來,讓人無比安心。
八天的時長,也在她的目光注視下,重新跳轉到了十天。
又多了兩天……
喻驚淺輕呼了一口氣,用力揉了揉掌心下軟綿蓬松的狐貍毛。
“好了,你出去吧。”
她收回手,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重新出去了。
獸人茫然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對上云川茫然的大眼,喻驚淺輕咳了一聲,難得生出了絲不好意思之意。
她這叫他回來,二話不說,就叫他變回獸形,只摸了摸兩下,又讓人出去。
怎么看都像是,用完就扔的…渣女。
但云川只是茫然不解地看了她兩眼,隨即重新變回了人形,撓了撓松軟的頭發,又走了出去。
面色如常,似乎只是有些奇怪,來回折騰了一趟,脾氣又好得出奇,并沒有生氣的跡象。
喻驚淺抱著烤得香軟酥脆的兔腿,啃得滋滋有味,口水不停在口中分泌。
明明云川的一手烤肉手藝,是自己教的,但好像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沒什么技巧,烤得就是比她烤的香。
好吧,也有可能是她天生就是廚房殺手,拿捏不好那個度,做的就是不好吃,雖然算不上黑暗料理,但也不見得多香多好吃。
半只烤兔肉下肚,喻驚淺就已經有飽腹感了,身體上的不適,叫她也沒什么胃口。
所以在云川拿著剩下半只烤兔,叫她吃的時候,她擦著嘴,搖頭拒絕了。
“不吃了,飽了。”
獸人皺眉,視線落在她裹得嚴實的小腹上,似乎是想看她肚子是不是真的飽了。
“你才吃這么一點,比之前吃的都要少。”云川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野兔才多大一只,他記得之前都能吃下一只多一點的,怎么才過去沒多久,吃的卻越來越少了。
在這之前,他就嫌她吃的少,加上小雌性比他見見過的所有雌性,都要小只。
要不是小雌性沒表現出異常,他都要以為小雌性在以前的部落,被自己的族人虐待了,所以才長這么小一只。
“最近沒什么胃口,真的飽了,剩下的你吃吧。”
除了必要填飽肚子,喻驚淺平常時候沒什么口腹之欲,嘴也不挑。
可能是之前病太久了,味蕾都失覺了,吃什么都味同嚼蠟,漸漸就習慣了。
云川皺著眉,啃著剩下的兔肉,濃郁熱燙的肉香味,在窄小的空間里蔓延開。
喻驚淺嗅了嗅鼻子,咽了咽口水,眼神明亮,突然看著他說,
“云小川!”
“呃…?…”
“要不我給你弄本食譜,你照著食譜學著做飯給我吃吧?”
“…做飯?”獸人有些迷茫。
“就是像烤肉一樣,做好吃的。”
“那你會多吃一點嗎?”
“呃……”喻驚淺有些遲疑,她想起獸人們的飯量,她要是吃那么多的話,可能會被撐死。
但是在云川期待的眼神下,她還是點頭說道:“我…盡量吃多一點。”
兩人的談話結束后,剩下的烤兔肉,在云川的半哄下,喻驚淺又多吃了兩口,最終在兩人的分食下,消滅了干凈。
喻驚淺覺得他在哄小孩吃飯一樣,哄著自己……
“狼末族長回來了!”
難得平靜的時間沒持續太久,獸人驚叫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嗓門嘹亮,叫人聽得一清二楚。
“小祭司你快出來!族長回來了!”
焦急萬分的聲音,越靠越近。
喻驚淺心頭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