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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離開后,謝漫洛隔了沒多久也離開謝家。她要盡快回去找人接觸張嫣的兄長,然后壓價,確保張嫣拋出的產業最后都被自己接下來。
她覺得趙若飛計謀多,想回去和他商量一下該怎么做。
回家后,謝漫洛就迫不及待地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給自己出出主意。
其實謝子蘊和謝子航的事,趙若飛早就收到消息了,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謝漫洛,只好裝作不知。
他原本想給小武查缺補漏的,沒有想到最后小武做的比他想象的還好。
“你先不要出面,我讓蔡仲他們接觸接觸張嫣的兄長,讓他們把價格壓到最低,然后你再來接盤。”趙若飛說道。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也是這樣想的。原來還想要找楚翔出面的,既然你讓蔡叔他們去,那我就懶得欠楚翔人情了。”謝漫洛笑道。
“謝宇的兩個兒子同時出事,是你預先計劃好的?”趙若飛看著謝漫洛因為高興,而神采飛揚的笑臉,問道。
“是呀,我讓小武不要著急,務必一擊而中,而且最好是他們兄弟倆同時出事,這樣才能達到最佳結果。”謝漫洛得意地回答道。“兄弟兩個都出事,讓人印象更加深刻,也會讓人覺得謝家人都不是好人,包括在宮里的謝貴妃。若非是有她縱容,她的兩個弟弟何至于會如此無視王法。謝宇和張嫣,也會被人說教子無方。一舉數得的事,很劃算的。”
“借勢也是你教小武的?”
“當然,我怕他不懂,還給他舉了好些例子。我這個學生不錯,操作的很好!”謝漫洛點頭道,真心稱贊小武舉措得當。
“現在我相信你能好好報仇了。我這輩子都不敢當你的敵人,要不然不知道你會給我使出什么招來,防不勝防。”趙若飛縮著脖子,佯裝受了驚嚇。
“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成為我的敵人的。就算真的為迫不得已的原因成為敵人,只要不是家國大仇,我也不會報復你,最多離你遠遠的,避開你。你救過我的命,我不會恩將仇報。”謝漫洛認真地說道。
“離的遠遠的,會有多遠?”趙若飛饒有興趣地問道。
“最起碼也是到其他國家,這樣才算避開你吧?天下大著呢,哪里都能去。若要是在鄰國,我們還會發生爭端,那我就漂洋過海,走到更遠的地方。”
“我們不會有這么一天的。漫洛,不管將來怎么樣,哪怕是傷害我自己,我也絕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你記住我今天的話,知道嗎?”趙若飛眼神隱忍,非常鄭重地說道。
“好,我也一樣,你記住。”謝漫洛應下,回頭嫣然一笑。
為了確保能拿到二房拋出的產業,除了讓趙若飛幫忙外,謝漫洛還把張虎、黑子等人全部發動起了,悄悄散發消息,倒逼著張嫣他們不敢明面上出手。
中秋佳節,蘇州城所有的坊市都熱鬧非凡,特別的各種酒樓、正店、腳店前面,排起了長長的人龍。
今日諸店賣新酒,人人當場爭飲或是要沽酒而歸。排隊等待的同時,大家還互相詢問家中拜月的準備,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欣。
萬事都有例外,這不,一個錦衣中年男子就無視歡樂的人群,臉帶憂色,步履匆匆。
“張兄,一起喝幾合新酒?”有個身穿藍色錦衣的男子攔住那個中年人,開口邀請道。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張嫣的兄長張鶴,難怪心情不佳。
“原來是林兄,在下還有事,改日再約。”張鶴拱手道。
“可是你妹家出事了?聽說謝家要賣鋪子,怎么回事?”藍色錦衣的男子好奇地問道。
“沒有的事,謝家如日中天,怎么會要賣鋪子呢?別聽信外面的謠言。”張鶴先是一怔,很快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正色道。
“我確實聽說了這個事,你還看看怎么會出這樣的閑話,免得到時流言蜚語到處飛。”藍色錦衣男子拍著張鶴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婕妤生下了小公主,陛下高興的很,賞賜了不少東西給謝家,想來是我妹妹他們想要把鋪子送給小公主當百日禮,詢了下價,所以鬧出這個謠言來的。林兄放心,真沒有的事。”張鶴保證道。
說完,拱手告辭,匆匆離去。
張鶴如此匆忙,正是要趕到謝家,去和張嫣商議事情。
走過一重重的門,最后來到主院,張嫣在李嬤嬤的攙扶下來到偏廳接待自家兄長,因為是自家人,她也沒有化妝,只是略微收拾一下出來了。
她的臉上沒了光澤,雙頰癟了下去,之前的明艷動人再也難現了,似乎是一下子老了不止十歲。
“我們要變賣產業的事露了,坊間已有不少人知道,現在該怎么?”張鶴見她出來,著急地問道。
張嫣在主位坐下,靠在軟墊上,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沒有放到牙行去,就是擔心被人知道,沒有想到還是被人窺出端倪。我們還真的不能在明面上賣了,這里的人慣會見高踩底,若是被大家知道衡兒和航兒出事,指不定要怎么作踐我們呢,最怕就是他們還會踩上一腳,讓我們雪上加霜。”
“為兄也這樣想的,所以急忙趕過來和你商議。倒是有幾個人私下找到我,他們想要買,但是有現錢的人出的價格都極低,我不敢做主答應。”張鶴說道。
“他們出多少?”張嫣虛弱地問道。
“幾乎都不超過實際價值的一半,而且都只是買一兩個鋪子,多了他們也要不起。”張鶴難過地說道。
“兄長,我聽李嬤嬤說,我們家隔壁的那個弄玉公子想要買鋪子,要不哥哥去和他接觸接觸?不管怎樣,我們要盡快籌足銀兩去為衡兒和航兒打點。貴妃和婕妤應該也壓不了太久,真要是走了大理寺判的刑罰,那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有再多的產業都是枉費。”張嫣含淚說道。
“好,為兄馬上出去拜訪他,看看他那邊的情況,他一向和姐夫友善,愿意幫我們這個忙也不一定。”張鶴站起來說道,“妹妹自己要保重身體,要是你的身體垮了,誰來為他們兄弟兩個奔走,難道還指望蘊香閣的?”
蘊香閣的人就是秦香,是謝宇特別為她準備的院子,張鶴這樣說,也是為了激起妹妹的斗志。
“兄長放心,衡兒和航兒沒有救出來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的。”張嫣挺直了腰板,說道。
出事的這些天,秦香倒是沒有出幺蛾子,因為她也很清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不過,在面對張嫣的時候,到底是免不了露出得意的嘴臉,讓張嫣氣的牙癢癢的。
為了兩個兒子,張嫣也只好當作看不見,咬緊牙根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