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衍阿哥不在了...他不在了...”季暖抬起眸子,她看向巫醫阿嬤的視線仿佛是蒙上了一層水光,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晰。
院子里安靜極了,小雌性的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地從臉頰滑落,卻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
明明眼睛已經哭到紅腫,但卻仍舊是固執的睜著眼睛看著院門的方向,仿佛那里隨時能夠走進來一個高大身影,期盼能夠看到那個寒冰般的眸子看到自己時,融化的樣子。
清風拂過臉頰,吹動著季暖額前的發絲,帶走臉上的淚水,帶來一絲涼意,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眨了眨脹痛無比的眼睛,她竟是不知不覺的在這里坐了足足一個下午,一下午的宣泄仿佛帶走了什么,也仿佛沉淀了什么,季暖拍了拍巫醫阿嬤溫暖的手:“您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您不用擔心。”
巫醫阿嬤眼眶紅了紅,最終是嘆了口氣沒說什么,崖里看了季暖一眼,抿了抿唇,扶著一步三回頭的巫醫阿嬤漸漸走出了院子。
季暖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無力的放棄了。
算了,既然笑不出來,那就不笑了。
起身走到水池邊,曬了一天的水拂過手掌是溫熱的,很舒適,輕輕地拂過臉頰,就像是那個高冷又傲嬌的獸人給自己的溫柔一般。
清理好狼狽的自己,走進廚房將中午剩下的脆甜果粥熱一下吃掉,洗干凈鍋碗。
平靜的走進了臥室,拉過一邊的獸皮薄被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懷著一絲期盼的進入了夢鄉,今天夜里,就讓他們好好地告個別吧,往后的日子里,她會將自己的時間都奉獻給這個部落,然后驕傲的去獸神那里和修衍阿哥相見,他一定會等自己的。
第三天的清晨,當沃森部落的獸人們小心翼翼的從季暖院子經過的時候,卻發現那幾天沒有出門的季暖巫醫竟然挎著自己的獸皮小包出現在了院門口。
“巫醫,現在去哪里?”崖里看向這個明明一點沒變,卻又仿佛哪里都變了的小雌性。
季暖看向身邊這個高大的獸人,淡淡的笑了笑:“我打算在部落里選拔一些族人組成部落治療組,學習草藥和治療的知識。”
崖里瞳孔驟縮:“你…要去哪里么?”
看著他僵硬的面色和眸子里的緊張,季暖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要讓我們部落更多一些能夠治療的族人罷了,我很珍惜獸神大人給我的生命,你不用想太多。”
被季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崖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獸皮褲子。
“那你現在去做什么,我…”崖里目光真誠的看向季暖。
季暖此時終于察覺到了這個獸人的不對勁,她轉過身來,認真的看向崖里:“崖里,修衍阿哥的死和你沒有關系,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你,怕是我們都要死去了,你是部落的勇士,你沒有錯,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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