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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上臺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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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上臺打臉

334上臺打臉

因為有鄭仁的交代,患者家屬馬上同意了手術。

患者一路推到急診病房,辦理各種手續,做術前準備。

鄭仁打電話找謝伊人她們來,一想到術后應該能坐謝伊人的車回家,鄭仁就有些小興奮。

沒見過世面的孩子,這點小小的甜頭,就可以開心好多天。

鄭仁聯系完眾人,魯道夫教授在他便問道:“鄭老……總,你是怎么判斷不是糞石,而是食物殘渣的?”

“密度。”鄭仁道。

密度有什么區別么?教授仔細回憶剛剛的片子,按說食物的密度應該比糞石更低一些才是,而且經過消化液的作用后,肯定不會像糞石一樣緊密。

應該是鄭仁判斷錯了吧,魯道夫教授心里琢磨,放棄了回酒店休息的打算。

獲得一次小小的勝利,也是有意義的。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不再說什么,他準備用事實來說話。

雖然鄭仁擁有一雙上帝之手,可是醫學是綜合科學,比如說看片子,他的水平應該就不是很強,連糞石和食物殘渣都判斷不出來。

呃,其實能看出有問題,就已經是高手了。再深的東西,教授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百分十九十五的醫生都搞不清楚。

自己不就是站在巔峰的男人么?

這次,一定會獲得勝利。教授的腦海里都已經開始勾勒出來回到酒店,打開一瓶香檳慶祝勝利的畫面。

因為有常悅值班,所以收急診后的手續簡單輕松了許多。

最起碼,是鄭仁輕松了許多。

把那些瑣碎的事情扔給常悅去做,鄭仁只負責和家屬溝通、術前簽字就可以了。

這次,沒提前給蘇云打電話,因為icu那面也很重要。

鄭仁從心底,還是希望楊麗麗能活下來的。

一個勇敢、負責的人,理應享受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而不是活在人們的懷念中。

半個小時候,術前準備完成,家屬簽字完畢,鄭仁帶著患者去了手術室。

路上給蘇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手術。

魯道夫教授興致盎然的跟在鄭仁身后,手術是否會成功,教授一點都不懷疑。

甚至,對于手術成功還是失敗,教授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自己對影像的判斷和鄭仁對影像的判斷,哪一個是正確的。

進入手術室,鄭仁換好隔離服,進入術間,開始準備手術。

這種活很久沒干了,都是蘇云一手打理。

手術室里,井然有序的忙碌著。

謝伊人穿著深綠色的無菌手術衣,站在手術臺前,問過鄭仁今天做的手術術式后,便準備相應的器械。

楚嫣然麻醉完畢,蘇云剛剛趕到。

鄭仁已經消毒,鋪好單子,一個人先開臺了。

“老板,你這也太快了吧。”蘇云刷完手,一邊穿無菌手術衣,一邊嘮叨著。

鄭仁不喜歡說話,蘇云的話卻很多。

手術室里也的確很安靜,像是出了重大醫療事故一樣。

“還好吧,正常程序。”鄭仁伸手,刀柄拍在手里,落到,開皮。

“什么術式?”蘇云問。

“腸套疊、腸梗阻松解術。”

“最近怎么這么多成年人腸套疊呢?”楚嫣然給蘇云系好衣服,蘇云站到手術臺前,伸手拿起謝伊人放到患者腿側的無菌紗布。

“碰巧了吧。”鄭仁道:“今兒這患者有點特殊,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

“嗯?”蘇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鄭仁,“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透視眼。”

“別相信那些透視眼,都是扯淡的。”鄭仁道:“透視神醫小寡婦,你看小說看多了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年豐富的臨床經驗。”鄭仁道。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做好腹膜保護,打開腹膜進入腹腔。

腸管果然如鄭仁預料的那樣,扭在一起。

鄭仁用溫鹽水紗布保護好腸管附近組織,切開腸管。

教授的眼睛瞪的跟燈泡一樣,閃閃發光。

蘇云感覺到異常,抬頭看教授,問道:“富貴兒,你怎么沒回去睡覺呢?”

呃……蘇云怎么知道的?

“你也知道教授起了中文名字?”鄭仁問道。

“你都不看微信群?”蘇云也很詫異,“常悅在群里征集的名字,是我取的。怎么樣,好聽吧。”

“術前患者做腹部ct,我判斷是糞石,而鄭總判斷是食物殘渣。我跟上來看看。”教授目不轉睛的看著鄭仁的手底下患者腸道。

“哦?富貴兒這是準備上來打臉來了?”蘇云立馬判斷出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真實想法。

“打臉?什么是打臉?”教授疑惑。

“就是鄭仁的判斷是錯的,你判斷是對的,你要親眼目睹鄭仁知道錯誤的那一刻,然后微微一笑,假裝不在意,其實心里樂開了一朵花。”蘇云滔滔不絕的說到。

“對呀,我就是這么想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興奮說到:“蘇,你的說法真的是很準確,漢語博大精深,能用兩個字,一個詞就描述這么多負責的心理活動。”

“……”鄭仁想罵人。

這兩個家伙,上臺是來說相聲的么?

鄭仁沒搭理他們倆,伸手接過謝伊人遞來的尖刀,在患者梗阻的腸壁上打開一個直徑1cm的切口。

隨后,一枚杏仁被擠了出來。

杏仁落到病理盆發出清脆的響聲,打斷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與蘇云之間的對話。

教授迷茫了……非但不是糞石,還是比較完整的杏仁……這是哪來的?

難道鄭仁是在變魔術么?

蘇云皺眉,問道:“你還說不是透視?”

“患者病史里說了。”鄭仁一個又一個的把杏仁從腸道里“擠”出來,扔到病理盆中,“昨天他們吃了火鍋,然后去唱k。”

“然后呢?”

“聯系今天的病情,再想想唱k的時候可能會吃什么食物,就比較清楚了。”鄭仁道:“杏仁唄,還能有啥。”

“你這個說法很不合理啊。”蘇云小聲說道。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恍惚的看著鄭仁把一個一個或是完整,或是有缺損的杏仁取出,心里驚訝。

按照蘇云的說法,自己這是被打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