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重歡

第三百五十七章 姐妹齊聚

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姐妹齊聚

“先放著罷,回頭讓胡管事去長安侯府回一聲,我就不去了。”沈重歡道。

怒香卻頓了一下,道:“這恐怕不大好,畢竟……”

怒香沒有說完的那半句,沈重歡是明白的。她年節的時候,素來就與長安侯府走動得少,三房女眷主事的嫡姐沈重平不在,若是讓沈李氏去走動,到底還是不合適的。

而且這貼子明顯是下給她的,總不至于讓母親前去。

“有什不好,以前大小姐在的時候,咱姑娘不也沒怎么去長安侯府嗎?”當歸反駁地插了一句。

“那是以前,以前大小姐在府上,長安侯夫人又對咱大小姐親眼有佳,如今咱大小姐……”浣紗堵了當歸一句。

當歸當下不吭聲,自責地抿了抿嘴。

“貼子約得是什么時候?”沈重歡問。

“是初八,谷日節,倒是個放生祈福的好日子。這貼子上約姑娘去法相寺上香。”怒香道。

沈重歡輕輕重復了一句:“法相寺?”

怒香點頭,言末便將貼子遞給了沈重歡。

浣紗這時候問:“三小姐若是不去,可想好尋個什么由頭?”

“就說,我這身子不大好,去不了。”沈重歡隨口一謅。

怒香卻皺眉反對:“姑娘這身子骨兒向來是康健的,這大喜慶的日子,不興扯這樣的謊。奴婢瞧著不如這樣,把薜府表小姐邀過來,到時就說這日子撞上一塊兒了,誰也不得罪。”

“這主意好,可以一試。”浣紗也道。

沈重歡嗯了一聲,吩咐:“那你即刻讓人去薜府上走上一趟。”

怒香點頭,服了服身就讓人去給薜家表小姐送口信兒。

年初一后,又過了幾日,到了年初八。大燕的雪也消停了。

沈重歡在摛芳居等著薜家表姐過來,年初二的時候,長兄沈重安帶著小廝和節禮去了國公府,這廂她隨著母親在府上待客。

一個上晌過去,都到了午膳的功夫,卻不見薜家表姐馬車。沈重歡便有些急了,問向怒香:“你派的誰去薜府?可有把話兒交待清楚?”

怒香也隨著自家姑娘看了看東廂門口:“奴婢是讓蒼術去報信兒的。他平素瞧著嘴貧了些,但辦事還是牢靠的。”

“那便再等等。”沈重歡道。

這一等,又過了好幾個時辰,直到下晌申時門房那兒,才匆匆來了一個傳口信兒的小丫鬟。

這小丫鬟怒香認識,是薜家表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鬟,叫柳青。長著一張圓盤臉,細眉長眼,身形微壯,看上去倒是個做事穩重的。

胡管事讓小廝引著她直接去了摛芳居,怒香見到的時候,兩人見了個禮。

柳青便和聲和氣地問:“表小姐可在?”

“姑娘在著呢,一直在等你家小姐,今兒個一直沒見著人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怒香問道。

柳青點了點頭,只道:“我進去跟表小姐直接說吧。”

于是怒香給她挑起了棉布簾子,柳青給沈重歡見禮,便道:“表小姐約了咱姑娘今兒個來走動,可不巧,今兒個早上出門,不知怎了,那馬車的車轅斷了。姑娘從馬車上摔了出來,扭著了腳兒。”

“那嚴重嗎?可找大夫來看了?”沈重歡面色一變,忙問。

“看了。大夫說這傷到了骨頭,少說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得養著。怕表小姐您著急,姑娘便差著奴婢前才給您報一聲兒。”柳青道。

“既是如此,那我隨你去看看薜姐姐吧。回春閣還有一些專治跌打扭傷的良藥,我也給帶上。”

柳青卻忙揮手:“不用不用,姑娘就怕讓三小姐擔心,所以這會兒都讓大夫看了,才敢讓奴婢過來。”

“那,那,怒香,你去回春閣讓李管事把那些跌打扭傷的外用藥帶過來。回頭讓柳青把這些東西給薜姐姐捎回去。”沈重歡沖著怒香道。

柳青忙服身謝道:“奴婢替我家小姐謝過表小姐了。”

“這時候也確實不大好,想必這么一陣兒折騰薜姐姐也是累的吧。你先回去,改明兒,我去府上看看薜姐姐。”沈重歡道。

柳青才退下去,隨著怒香去拿藥。

這后腳,當歸便急匆匆從東廂外廂掀開棉布簾子,喘著熱氣煙霧沖了進來:“姑娘,姑娘,來人了!府上來了!”

“誰來了?你慢慢說!”沈重歡瞧著當歸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和聲道,心中卻生起一種不怎么好的預感。

“姑娘,是這,是這長安侯府的沈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還有咱大房的悠姑娘,菲姑娘,妍姑娘,二房的那位,總之全來了。”當歸吸上一口氣,才將這話兒一次性倒吐出來。

沈重歡眉頭緊擰:“怎么都來了?”

“可不是,太太說,讓奴婢來給您傳個口信兒。”當歸道。

長安侯府叔伯父沈長澤,叔伯娘沈高氏,共育一子一女。嫡女沈重玉,在沈府一眾姑娘中年歲算是最大的,嫡次子沈重濤,比康哥兒大上四歲,在長安侯府最是受寵,其余的沈重惜和沈重琳,皆是庶女,由府上的姨娘所出。年歲皆比她要大一兩歲。

至于沈府大房那邊兒,沈崔氏與伯父沈長林育有二女一子,沈重悠先頭說過,是大房的嫡長女,底下還有一個嫡妹沈重妍,性子最是活潑好動的。嫡兄沈重文是大房排行上最大的一個,已經在大燕光德五十年暮春娶了親,姓何,是翰林院何大學士第三女,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當年這事兒,還讓沈崔氏在一眾命婦面前得意了好一陣兒,畢竟是書香世家來的清貴女子,逢人都要贊上一贊。可成親后的日子卻并不大如意。那沈何氏倚仗著自個兒識文斷字,腹中又頗有些才學,便不大將沈重文放在眼里,傲氣得緊。

整日在關在書房里,舞文弄墨,直把自個兒比作大宋才女李易安,大房那庶務是一概不管的。那沈重文又是個血氣方剛,吹軟不服硬的硬脾性人,加諸沈何氏自命清高又喜將沈重文冷在一邊兒,時間久了,夫妻之間相處就頻發矛盾。(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