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難攻略的女BOSS

173、戰況激烈

008的那些話,還是成功的誘惑到了蕭明珠。

別說只是泄露天機,就算逆天改命,她為了父親,又在不連累其它人的情況下,也是愿意獨自去付出那個代價的。

不過,愿意歸愿意,但絕不能莽撞行事。

她用火石點燃了清香,誠心朝著東方叩拜了三下,將清香插入香爐中,然后掂起兩片卜具放在掌心里,雙手合住,心中默念有詞:“偶得消息,父親將遇大劫,明珠無心逆天改命,但也無法置之不理,希望祖師爺明示。”說罷,抬頭望空,雙手一開,銀貝殼制成的卜具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聽到銀貝落地發出的清脆碎裂聲,蕭明珠馬上低頭看向卜具,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跌坐在地上。

淚水再次忍不住滑落。

最后的那一瞬間,她所問的只是父親的性命是否有礙,別無它求了。

還好,祖師爺給了她肯定的答復,父親是性命無無憂的!

雖然這耗費了為所不多的占卜機會,但她不后悔。

沒有什么比父親更重要。

也不知道她在地上坐了多久,門被輕輕扣響,商嬤嬤輕聲呼喚:“姑娘!?”

蕭明珠抹掉臉上的淚,起身將香灰倒進自己的帕子里,裹好藏進袖中,再將香爐放進銀杏小盒中,重新鎖好,照原樣放入箱蓋的夾層中。這才去開了窗,然后去開門。

門一開,商嬤嬤和知夏都聞到了蕭明珠身上淡淡的中藥香,但兩人也沒太大意,當著如嬤嬤的面也沒問。

如嬤嬤臉上帶著些笑,但看得出來,她的笑容很也很勉強,“老夫人讓老奴過來問問,姑娘這可還有去疤養顏霜。”

需要去疤養顏霜?

蕭明珠挑眉,看來正院的戰況很激烈,許翩然不虛此行,收獲滿滿啊。

許翩然當然是收獲滿滿,只不過收獲的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到將軍府,當然也是沖著蕭明珠來的。

當時皇后賞賜蕭明珠一支七尾鳳釵的傳到許家時,整個許家上下都有些坐不住了。將軍府要是出了個王妃,那是多大的榮耀。許家做為將軍府的舅家,總不能一點光也沾不到吧。

許夫人想來,許老夫人也存了想要和解的心思,但她們都被許翩然給勸下了。

依許翩然的意思,許家與將軍府的恩怨,說穿了只不過是許紋與林氏的恩怨,許家這些年來并未對許紋做出什么懲罰,并且與將軍府斷了往來,做為林氏之女的蕭明珠如何會給許家顏面。與其讓兩位長輩過去將事弄得更復雜一些,不如她前去打個頭陣,從老姑奶奶那里探探口風。

許翩然是許家人,門房當然不敢怠慢,徑直去主院遞了消息。

只是,現在的許老夫人的院子可與以前有點不太一樣,多了個宋玉茹。

宋玉茹被蕭明珠狠狠嚇了一次后,不再敢再到蕭明珠面前去刷存在感,卻借著感激許老夫人對她的疼愛為由,成天跑到主院去盡“孝心”。

當小丫頭來傳消息時,正好許老夫人瞇著了,如嬤嬤在吩咐書香先將許翩然給請進來喝茶時,被宋玉茹給聽到了。

許翩然啊!

宋玉茹想到以前她在許翩然面前受的氣,當下就想要報復回來的念頭。

她道:“如嬤嬤,反正我閑著無事,不如先去陪許家表姐坐會兒,打花些時間。”

如嬤嬤想著她們也是表姐妹,就應了:“那有勞表姑娘了。”

待許翩然到花廳時,一眼就看到了花廳里的宋玉茹。

許翩然上下打量了宋玉茹一番,不得不說,眼下的宋玉茹與以前大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在孝期,但身上的衣料、鬢角的白玉簪花、耳墜上的東珠,都顯示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宋玉茹起來身,沖著許翩然欠了欠身子:“不知表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表姐見諒。”說罷,轉身對旁邊的丫頭道:“讓茶房沖壺上好的龍井,放幾朵玫瑰花,讓廚房里挑幾樣可口的點心。”

完完全全一付主人待客的姿態。

許翩然板著臉,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裝模做樣。

麻雀就是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宋玉茹以為許翩然的沉默是見到了自己現在比她好的樣子,在羨慕嫉妒恨,也就顯擺得更加積極了。她親自起身去替許翩然倒茶,還嬌嬌柔柔地道:“許表姐,你嘗嘗,這西湖龍井可是府中數得著的好茶了,你平日里對茶道份外喜愛,必定品得出這與你府上茶葉的區別。”

這話夾槍帶棍,充滿了貶低意思的話語成功的激怒了許翩然。她板著臉低聲道:“你也不過是暫時在將軍府里寄舍的孤女罷了,還真認為自己是將軍將的姑娘了?”

看著宋玉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許翩然很是得意,又道:“你與你祖母的那些小心思也就騙騙老姑奶奶,要是老姑奶奶知道這些年,你們一直是靠著許家的救濟生活的,會怎么想?”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以尋常人的心思,宋玉茹祖孫這些年一直是依靠著許家的救濟渡日,托孤當然也應該拖給許家,眼下她們卻跳過了許家找上了將軍府。這舉動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不知好歹,意有所圖。

不過,宋玉茹卻不這么認為,回給許翩然一個冷笑,松開了茶壺,微微傾過身子,反駁道:“怎么樣,不外于就是你們許家行事不地道,我祖母怕我繼續受你們許家的欺凌,臨終之前不得已才將我托給姨祖母。”

許翩然怒了:“沒想到多年的善心卻養出了你這樣的白眼狼!”

宋玉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柔柔弱弱的,聲音也很輕柔,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如刀,“善心?虧你有臉這樣說。就說你從我這拿走的詩句,說是一字千金都很便宜了,你許家給的那點銀子,連潤筆費都不夠。

”宋玉茹寸步不讓,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挑釁:“你從我這里拿走的詩句,可不值那點銀子的。要是讓外人知道,你這位大才女只不過是偷竊了我的詩包,那會怎么樣。”

這話真正戳到了許翩然的肺管子,她抬手就給了宋玉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