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皇后被拘起來“養病”,宮內的事務不能沒有人打理,皇上先想到了盧嬪,最后又放棄了,干脆將宮中的事務交給了三位平日不太起眼,卻沒有兒子的妃子共同打理。
韓允鈞知曉了這一切后,冷漠的笑了,果然,將皇后可能是謀害皇上的兇手一事透露給韓允景,確實是一步好棋!
青風觀中,水讓道長已經是第十次瞥向木玄真人了,木玄真人嘆氣:“有話你就說吧。”
水讓道長認認真真:“蕭姑娘中毒,師傅就不想去看一看嗎?”
木玄真人白了他一眼,“我們是世外之人,少管那世間之事。”
水讓道長面上懵著,心里撇嘴,裝吧,您就裝吧,以為我沒看到,您這些天一直在看著京都的方向嘆氣發楞,一聽到人提到蕭姑娘就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一星半語的,擺明了是掛念著那蕭姑娘的安危。
他不知道木玄真人確實是牽掛蕭明珠,但卻不是牽掛她的安危,而是不敢面對。
皇上處置了皇后,對于宮中的青花宴毒事件還是有許多地方想不通,也查不出個結果。就如皇后所言,她將蒜頭鐲隨身戴著,如何會不注意擰緊蒜頭,如何會讓毒沾到自己的手上,而皇后被畫相劃破手指,怎么看也都是一場意外。
只是,世上真有這么巧的意外嗎?
多番徹查無果后,皇上派人去了青風觀,請木玄真人為這件懸案卜上一卦。
看著那撲朔迷離的卦像,又聯想到蕭明珠遇刺的事件,木玄真人大致猜得到,此事必定與小明珠脫不了干系,只怕是她終于忍無可忍,對皇后使了言靈之術,才有可能導致這一切。不過,小明珠還算有分寸,只是還以因果,并沒有狠絕的加倍報復,以及染了孽債上身。
但是她的這一小小的舉動,還是打亂了天下的這盤大棋。
皇后失勢,想必大皇子身上的紫氣都漸漸減弱;盧嬪不能上位,五皇子身上的紫氣根本就不會有增強的機會;反而那原本早逝的韓允鈞身上的生氣更渾厚,可是為何夜空中看不到新的啟明星出現?
心里揣著這么多事,他哪敢去見小明珠。
就怕自己忍不住會出聲詢問小明珠,更怕自己會出言干涉了小明珠的想法。
聽天由命,他還真只能聽從天命!
這些眾人的命運改變,蕭明珠完全不知。
她聽到皇后也中了青花宴的毒,就明白自己找到了敵人,而言靈也生效了。好吧,皇后毀了臉,還被最寵愛的大皇子舉證,之后又被清理了親信,免了掌宮之權,等于是落到了谷底,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性。她的報復也算是達到了最好的效果。
至于韓允鈞,她只能在心底說一聲抱歉了,反正他也不喜歡她,他們就這樣漸行漸遠好了。
三日后,太醫正和江太醫證實她身體內的青花宴的毒性已經解掉,但兩人也同時對她身上的青紋抱以嘆息,藥術不夠,全無辦法。
送走了太醫,許老夫人也沒有再派人來過小院,對于管家帳本對牌的事也沒再提起,仿佛根本就遺忘掉了她這個人。
蕭明珠也不以為然,也不再干涉主院的事,舒舒服服的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倒是韓允鈞每天都會派人往將軍府給她送點小東西,有時候是一個他親手雕刻的玉器,有時候是他手織的一只蟈蟈,有時候是他隨手畫的一張畫,有時候是打著藥的名頭送來的御膳房美食……
韓允鈞這是想干什么呢?
他不是知道自己曾對他心動過,就落荒而逃了嗎?
看著那些小東西,蕭明珠很想有骨氣的通通砸出去,可又眼巴巴地舍不得,收下總覺著心里有愧!
想來想去,蕭明珠讓奉命給她送東西的玄二帶了信給韓允鈞,讓韓允鈞盡快來見她一面。
她本以為韓允鈞就算不會像上次一樣名正言順大張旗鼓的來,至少也會小心謹慎悄然上門,可是千想萬想,沒想到韓允鈞會學著白開心一樣翻墻而入。
好吧,韓允鈞那豆腐渣一樣的背板是自己翻不了墻的,是由玄鐵背著跳墻而入,當時差點沒把商嬤嬤給嚇出個好歹來。
喬姑姑硬著頭皮上前攔下了準備直接推門而入的韓允鈞:“二皇子,這不妥,還請您先偏廳里坐一坐,待老奴先問一聲姑娘!”
男女有別啊,有別,哪怕是二皇子對姑娘真有心,哪怕是姑娘年齡尚小,眼下也不能讓他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登堂入室,免得以后二皇子瞧輕了姑娘。
看著喬姑姑的舉動,旁邊的人都怔住了。
好吧,在他們的印象中,喬姑姑一直以來,除了在規矩上規勸姑娘外,幾乎對姑娘行事是絲毫不干涉,不管是之前姑娘強忍著被老夫人責怪,還是姑娘被其它人算計,她都是默默的站在旁邊,姑娘不問,她也不出聲,仿佛像根木頭一樣沒什么存在感。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喬姑姑會在這個關頭,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要是喬姑姑聽到了他們的心聲,絕對是朝著他們狠唾一口!
你們這些人,知道個什么!
自家姑娘不通世事,有時候犯傻,有時候任性妄為,但只要是姑娘自己心愿的事兒,連老神醫、木玄真人和將軍都慣著寵著不加阻攔,她一個姑姑難道能越過他們,去對姑娘的行事指手劃腳?
韓允鈞多看了一點喬姑姑,點頭應道:“好!”
喬姑姑進去稟報,蕭明珠正在看話本兒,當下手一抖,書徑直掉落了。
不是吧,韓允鈞來了,還是學白開心的半夜爬墻?
剛被放出小黑屋的008又忍不住得瑟了:“嘖嘖,你說這是找你算帳來了,還是找你賣蘇來了?那可是他親媽啊!要是他光要老婆不要娘,確實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又想小黑屋了?”蕭明珠不滿的警告。
008立即捂住了自己那作死的嘴,不敢再多言半個字。
蕭明珠在喬姑姑的幫助下,加了件外衫,這才去了側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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