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之泉水人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臘八趕大集

大集近在眼前了,家家戶戶都開始忙碌起來。三嬸家的磨豆子煮豆漿忙的不亦樂乎,老魚頭這兩個也接連撒了不少網,打了些魚,打算賣干貨的人家也趁著天好,趕緊將山貨曬曬。

仁山叔這幾天天天走家串戶的交代,今年的大集一定要一炮打響,所以絕對不能干什么以次充好,缺斤短兩的事情。

村民們也不傻,大集開好了那是長久的買賣,自然也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做出有損大家利用的事情。

這兩天村里人忙,村外的做買賣的也忙。自從老海回去說了村里的情況,大家也打起了大集的主意。

仁山叔對于大家伙的熱情當然不會拒絕,但是丑話還是得說到前面,好是發現誰賣假貨或者摻假,那他也不會客氣。

生意人嘛,講究和氣生財,既然仁山叔講明了自己也不希望為了那點小利,失去這樣的好機會,所以大家都答應了。

仁山叔送走那些生意人后,專門找了些有經驗的人,讓他們專門檢查個個攤點的貨品,發現問題要及時的舉報,絕對不能讓那些老鼠屎壞了大集的名聲。

忙忙碌碌的過了幾天,太陽一落下,天明就是大集的日子了。

仁山今晚都不準備睡了,他一邊招呼著熬粥的人,注意火候一邊檢查著個個攤位,明天可是第一次大集要是辦砸了,可不是小事。

跟仁山叔一樣緊張的,還有明天參加大集的村里人。

興龍叔在家里收拾豬肉,剛剛殺了兩頭豬,明天早上還要殺一頭,不收拾好了明天可趕不上趟了。

老魚頭今天也在忙著給打來的魚換水,明天可是指著這些個魚,換個過年錢嘞。雖然他現在也不缺這個錢,但是好久沒這么熱鬧了,他不去湊湊都說不過去。

大叔們收拾貨物,大嬸們就在準備明天要喝的臘八粥,多少年的老黃歷了,再忙也不能落下了。

小孩們自然是哪兒熱鬧往哪兒湊,看著鍋里飄著香的粥,怎么都不想去睡覺了。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見孩子們還不肯挪窩,大人們可不干了,拎著孩子們耳朵,將他們押上了床。

孩子們百般不情愿的上了床,在一陣輾轉反側中漸漸睡去,只是在夢中,這幫孩子都沒忘記那誘人的粥,嘴角上的口水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人們的忙碌還在繼續,村里點點的燈光,穿透了如墨般濃重的夜幕,灑下了一陣溫暖。

李悠悠今天也體驗了一把菜農的艱辛。

傍晚的時候,李悠悠和李仁皓領著小豆丁,進了菜園摘菜。本來流氓兔也想來幫忙的,但是李悠悠對它的自律能力很是懷疑,還是不敢讓它進去。

流氓兔垂涎菜園里的青菜,也不是一兩天了,可是李悠悠看的緊,它一直沒有得逞。

冬天的青草少,雖然空間里的草也很好吃,但是總不如青菜水嫩,流氓兔看著近在咫尺的白菜,暗自流口水。

冬季的菜,不外乎什么青菜、蘿卜、芹菜、萵筍。李悠悠今年還種了下好些菜薹和青蒜,也算是豐富了冬天的飯桌。

李悠悠家的菜園子大,這些個菜因為教了空間水的緣故,長的都非常好,又大有嫩的很是喜人。

小豆丁這個小家伙,似乎對被紫紅色的菜薹所吸引了,一個勁兒的掰著菜薹。

李悠悠看它干的那么起勁,干脆把菜薹都留給它掰,自己拿著刀去砍萵筍去了。

李仁皓同志則承擔了拔蘿卜和青蒜,這樣比較費力的活,不過看他撥菜的速度,這點的難度還真的不算什么。

兩人一猴各自分工,干起活來有模有樣的,還挺有點意思。

李仁皓瞄著小豆丁身上的毛衣,相當的不悅,話說李悠悠還沒給他織過毛衣了,倒是這個小東西先上了身,這是什么世道啊!

十分郁卒的李仁皓故意不控制力道,拔起的蘿卜濺起的泥,甩了小豆丁一身。

小豆丁被這忽然的狀況,弄蒙了過了一會兒,低頭看見鮮紅毛衣上的大塊泥點,這才醒悟過了。

這可是新毛衣,才剛上身了就被弄臟了,這下小家伙不樂意了。

它對這件毛衣可是相當的喜歡,現在莫名其妙的被弄臟了,實在是太冤枉了。

氣憤的小豆丁,拿著沾滿紫色菜汁是手,就往李仁皓的黑色棉衣上抹。

“小豆丁!這可我的新棉衣……”李仁皓一看它的手就知道不好了,氣呼呼的瞪著一臉無辜的小豆。

“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你看看都是剛穿的衣服,都弄成什么樣啦!感情你們以為衣服很好洗是不是!”李悠悠轉過身看見一人一猴一聲的臟,頓時火冒三丈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的怒吼。

“你它把我的衣服弄臟的!”李仁皓惡人先告狀,感情就是欺負小豆丁不會說話。

小豆丁見這個男人污蔑自己,立馬指著他氣呼呼的直跳腳,然后一臉可憐的盯著李悠悠無聲的控訴那個男人的無恥。

“李仁皓你無不無聊啊,這么大的人了還跟小豆丁鬧。”李悠悠一看李仁皓那副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指定沒干好事,毫不猶豫的說了他一句。

小豆丁見李悠悠相信自己相當的滿意,只是一看到自己衣服上的泥點又高興不起來了,低著頭看著衣服一臉可憐的表情。

“好了好了。小豆丁不要難過了,我過兩天再給你打一件。乖啦,不要不高興啦!”李悠悠拿出紙巾一邊給小家伙清理衣服,一邊笑著安慰。

小豆丁聽了她是話相當的高興,如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咧著著嘴傻笑。“喂,你也太不公平的吧。就知道給它打毛衣,你怎么不知道給你老公也打一件兒了,真是沒良心的小鬼!”李仁皓聽見李悠悠還要給那個小東西打毛衣,立刻不滿的抱怨。

“我前些日子不是剛給你買了好幾件毛衣嘛,你怎么還跟它爭上啦,都多大人啦!”李悠悠沒好氣瞪了一眼李仁皓,皺眉說道。

“買的能跟你親自織的一樣嘛,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李仁皓對李悠悠的不解風情很是不滿。

“好好好,我給你織行了吧。快點干活吧,天都快黑啦!”李悠悠不勝其擾的擺擺手答應了,就轉身回去繼續干活了,跟這樣的幼稚的男人說話還真是沒意思。

李仁皓得到肯定的答案,這才滿意的接著干活,小豆丁則是一邊干活一邊恨恨的瞅了他一眼。嘴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說些什么,看那樣子肯定不是好話。

這次李仁皓算是徹底的將小豆丁得罪了。

經過兩人一猴的辛苦努力下,菜園里的菜大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兩人就將菜分幾次運了出來,碼在院子里。

干完這些李仁皓洗洗手去熬臘八粥,李悠悠幫忙燒火,小豆丁完成任務洗洗手窩在窩里看電視去了。

話說這個臘八粥李悠悠老家還真沒熬過,通常過年的時候外婆會熬那種紅紅的糖,軟軟的粘粘的,用手沾上一點那個甜啊,沒法形容。

但是這種糖李悠悠不會做,只是記得外婆要熬夜做,通常是她早上起來時,做好的糖已經擺在桌上了。

李悠悠記得這種糖最正宗的吃法,就是拿跟筷子在糖里攪一攪,再拿起來就成了一個大大的糖棒,那時候物質也比較匱乏,這樣的糖就成了那些她童年里最甜蜜的回憶。

每當她拿著大大的糖棒出去時,迎接她的都是一雙雙羨慕的臉,就連一直嘲笑她孩子們都不例外,那個時候她總是會莫名的驕傲起來。

她的外婆那個干凈又能干的女人,用那雙巧手給這個孤女,贏得了那唯一的驕傲。

時隔這么多年,現在想起那甜蜜的滋味,還讓她懷念不已,只是現在的她再也嘗不到了。

熬臘八粥現在也沒有以前那么多規矩了,每家也會根據自己人喜好下料。

李悠悠也沒有什么不吃的禁忌,她把家里能找到的東西都放進了鍋里,什么紅棗、桂圓、山楂。葡萄干、紅豆、蕓豆、蓮子等等……種類之豐富絕對是絕無僅有。

雖然李仁皓沒有熬過臘八粥,但是好歹也吃過不少人家送來的粥,話說哪家都沒有放這么多東西的。

多的能湊齊八樣,少的能有個四樣就不錯了,可是現在這個鍋里少說也得有個十幾樣了,簡直就是豪華生機版的臘八粥。

熬粥熬粥,為什么要叫熬了,聽著字面意思就知道這是個費功夫的活。

李悠悠本來就喜歡賴床,所以將東西都放進鍋里,就早早的睡去了,李仁皓則接著跟鍋里的粥奮斗著。

第二天早上,四點李悠悠百般不情愿的起了床。

冬天的早晨亮的晚,這會兒功夫天還是漆黑一片,不過村里子的人家大都起來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桔色的燈光。

李悠悠穿好衣服,帶上了厚厚的塑料手套,開始清理蔬菜。菜薹擺放整齊就可以了,蘿卜和青蒜還有萵筍都要著重清理。

去掉死葉,削掉老根還有洗干凈泥,李悠悠手忙腳亂的忙碌著,也體驗到了菜農的不容易。

李仁皓給灶里添了把火,也出來給李悠悠幫忙。

“怎么樣?賣菜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吧!”李仁皓一邊幫忙一邊笑著調侃道。

“我深有體會行了吧。我不也是好心嗎。你說這么多的菜都浪費了多可惜啊,雖然辛苦點但是多少還能掙點不是?”李悠悠雖然有些累,但是還是覺得值得。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我心疼你反倒是我的不是了,真是沒良心啊!”李仁皓笑著抱怨了句,接過李悠悠手里的菜籃子,拎到水溝邊洗菜去了。

早上六點李悠悠和李仁皓,總算是將菜都洗干凈碼好了,看著時間不早兩人就盛了碗熬好臘八粥,熱乎乎的吃了起來。

熬粥看火候,李仁皓這一晚上的功夫沒白費,這粥熬的軟爛香甜,好吃的不得了。

李悠悠一臉吃了兩大碗,這才滿意的放下碗,一臉的滿足。

冬天的早晨還是挺冷的,兩天喝了熱氣騰騰的粥,身上也漸漸暖和起來了。

早上七點李仁皓去老屋推了板車出來,李悠悠幫忙將菜碼上了車,兩人相伴著往村頭的荒地上走去。

李悠悠原本以為自己來的挺早的,到了場地一看,才發現大家伙的攤子都支起來了,而且已經有不少的游客,已經在市場里穿梭起來了。

李悠悠也懶得找什么好攤位了,就近找了個地兒就擺起了攤子。

因為時間還早,菜攤前也沒設么人,李悠悠將菜攤扔給了李仁皓和小豆丁自己顛顛的逛了起來。

這次的集市仁山叔,還真是費了些功夫,家家戶戶都把自己看家功夫拿出來了。

野魚、老米酒、煙筍、豬肉、蘑菇野菜干、還有現磨的豆漿,現做的豆腐、老面饅頭、豆包什么的都有。

李悠悠逛了一會兒功夫,回來的時候一手拿著一大壺豆漿,另一只收拎著一袋子豆包。

“你這是去哪家打劫啦?弄這么多吃的。”李仁皓接過她手里的豆漿喝了一口才問道。

“這不是逛逛嗎,剛好被三嬸看見了,她正煮豆漿了就給我盛了一壺。

豆包是三爺爺塞給我的,我都說了吃過了,他非得塞給我。”李悠悠和小豆丁分著都豆包一邊吃一邊說道。

“三爺爺家今年菜種的不多,你等下給他送點過去,還有三嬸他愛吃我們家的萵筍,你等下也送點給她。”李仁皓拿了個豆包一邊吃一邊交代。

“還是你細心,我現就給他們送過去吧。現在人也不多,他們也還有空。”李悠悠咬著豆包拿了個籃子就往里邊塞菜,直到塞滿了籃子這才住了手。

李悠悠吃飽了喝足了,吃力的拎著籃子就往三嬸攤子走過去,索性攤子離的不是很遠,否則以李悠悠的體力還真沒法辦到。

“三嬸,你不是愛吃我家的萵筍嗎,剛好我今天弄的多,給你點等下回去好燒著吃!”李悠悠吃力的將籃子,拎到了攤位的后方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死心眼啊,我要吃不會去你家砍啊,那用的著費力送過來啊!”三嬸放下手中的瓢點點她的頭嗔怪道。

“我這不也是順手嗎?再說我閑著也是閑著,多活動也好全當減肥啦!”李悠悠甩甩手笑著說道。

“還減肥了,都瘦的皮包骨頭了。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怎么想的,一個個瘦的都跟排骨一樣了,有什么好看的啊!女人還還是有點肉好,不然你們這點小身板生孩子可怎么辦哦!”三嬸對于現在女孩子的審美很是不理解,一聽李悠悠要減肥她就忍不住嘮叨開了。

“三嬸我說這玩的,你別當真啊!”李悠悠聽著她的嘮叨很是窩心,笑著解釋道。

“不減就好,你現在這么瘦還是得多吃點,不然生孩子時可是要吃苦的。”三嬸說來說去還是圍繞著孩子打轉,李悠悠真是有點受不了了干忙轉移話題“三嬸你們家豆腐怎么賣啊,我想買點做熏干兒,那個燉肉可好吃了。”

“什么錢不錢的,你要是喜歡我等下去我家拿,家里的有壓好的,你直接拿去曬就好了。”三嬸一邊注意鍋里的豆漿一邊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白要,哪能又吃又拿的。你還是收錢吧,不然我可不敢要!”李悠悠一邊幫著顧客舀豆漿一邊笑著說道。

三嬸現在正忙著了,也懶得跟她嘮叨了,心里打定主意收了工就給李悠悠送點豆腐過去。

這些年李悠悠的為人,大家看著眼里,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不忘了眾人棗子棗糕,那個什么蛋撻孩子們可是吃了不少,這點豆腐她哪好意思要人家的錢啊。

上午十點,來逛大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今天臘八進了大集,就有人專門遞上一碗熱騰騰的臘八粥,香味四溢的。

這個小小的舉動,頓時讓遠道而來的游客們,身心都溫暖了起來。不管是來過還是沒來過的,打心底對李家村的印象都是大大的加了分。

吃了暖呼呼的粥,大家拉家帶口的開始逛大集。

也不知道仁山叔哪兒找的人,唱戲的,買小吃的,買工藝品的什么都有。

大人們忙著買菜買肉的準備年貨,小孩們左手拿著小風車又手拿著個大大冰糖葫蘆,一邊吃一邊打量著兩邊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五谷養人,但是城里的雜糧摻假的多就算了,價格還貴的離譜。

這不,這一幫老頭老太太們下了車,就直奔賣雜糧的地兒自己親自挑。

你要是對這里賣的東西又疑問,沒問題,你可以直接買玉米粒或是麥子,自己親手開機器開磨,看著細白的面粉從機器里出來,再挑剔的老太太都挑不出不是了,買著大包小包的滿意而歸了。

老頭老太太不怕麻煩,可以自己買面粉自己做,但是有些年輕點的上班族,可就沒那么多時間做這些了。

這也沒關系,新鮮面粉做出來的,帶著濃郁麥香的大饅頭剛出鍋了,買回去裝在保鮮袋里放進冰箱放上個把月都壞不了。

主食解決了還有必不可少的肉,說到肉城里人真是又愛又怕了,瘦肉精超標這可是老大難的問題了。

你說不吃了又不行,吃了又不放心,好不容易狠下心買那些貴死人的所謂的綠色豬肉,吃了以后才自己上了當,花了大價錢又買了普通的豬肉,你說這找誰說理去!

吃過李家村豬肉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好的,純糧食養的,肉喂足不說關鍵是健康。

大多的老顧客早早就打起了主意了,這不,聽說村里要開大集了,這幫忠實的老顧客第一時間過來捧場。

興龍叔和其余的幾個肉攤,今天可是熱鬧非凡,往往一頭豬剛擺上來,大家就爭前恐后的下單,沒個半小時的功夫,一頭豬就被熱情的人們分光了。

興龍叔一看這狀況,立馬決定再殺幾頭豬,不然這幫熱情的顧客都沒法擺平。

三嬸這邊雖然沒有興龍叔那邊熱鬧,但是人也不少。

城里人見這里現磨的豆漿,新鮮的豆腐腦哪有不嘗嘗的道理,李悠悠這會兒正忙的不可開交了。

這個要豆漿那個要豆腐腦,還有人要買豆腐,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幾只手來才好。

程慧這丫頭可沒那么忙,只見這丫頭拿著冰糖葫蘆一邊走一邊逛,自在著了。

剛走到三嬸攤子這邊,看見李悠悠忙的滿臉是汗的,她樂了走上去湊熱鬧“我要一碗豆腐腦要加辣椒哦!”

“哎,好馬上……”李悠悠聽見聲答應著轉身卻看見是程慧,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沒事湊什么熱鬧啊,嫌去我不夠忙啊!”

“我不是看見你了嘛,就是想給你打個招呼嘍!喂,要不要我幫忙啊,雖然端菜我做不來但是算賬還是可以的。”程慧逛了半天也累了坐在椅上笑著說問道。

“服務員,來兩碗豆漿!”

“哎,來了。”李悠悠答應著轉頭對程慧說“你還是算了,停著這么大的肚子看著都危險。你乖乖坐著就好了,我可請不起你。”

程慧哪能聽她的,她忽然對著坐在桌上的客人們喊道“大家結賬請到這邊來,我大著肚子也不方便,請大家多見諒啊!”

程慧的這招還是挺管用的,大家伙吃完了以后,都自覺的走到她那邊結賬,給李悠悠倒是省了不少事兒。

李悠悠這邊剛消停一會兒,李仁皓就領著小豆丁來了。“你怎么來啦?菜賣完啦?”李悠悠剛歇下來,見他們過來便有些驚訝的問道。

“早就賣完了,這不錢我都帶來了。”李仁皓倒是很自覺的交上了公款。

“怎么這么多?”李悠悠看著手里的錢很是驚訝。

“我也不知道,我給那些人裝菜,那些人就把錢給小豆丁了,我也是后來才整理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多給了錢。”李仁皓一臉無辜的搖頭說道。

小豆丁聽見李仁皓提了它的名字,很是得意的笑了。

“看來那幫游客都是沖著小豆丁來的。來小功臣,給你十塊錢,你自己去小賣部買吃的吧!”李悠悠很是大方的給小豆丁獎勵,小豆丁也不推辭,接過錢,一臉鄭重的將錢放進了毛衣口袋里,臨了還拍了拍口袋,笑的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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