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贅婿

第312章:星辰耀眼!沈浪王牌軍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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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卞逍退兵已經過去幾個月了。

但是吳國腹地內依舊滿目瘡痍,卞逍實在殺得太狠了,波及的范圍超過十五個郡,將近三分之一國土都被禍害了一遍。

被殺了很多人還是其次。

關鍵是糧食欠缺。

因為卞逍劫掠的時候,不知道燒了多少糧倉,甚至長在地里還沒有成熟的糧食都被燒過了一遍。

所以今年秋收,吳國糧食減產了四分之一。

加上遠征怒潮城失敗,更是雪上加霜。

這幾個月時間,吳國上下都在休養生息。

吳王年輕,之前為了表示威嚴,還專門蓄胡了。

但是經歷幾個月前的大敗之后,他反而把自己胡須給剃光了。

被人稱為黃口小兒就黃口小兒吧,一個君王的成熟并非看胡子的。

如今吳王再一次迎來了楚國使者,依舊是那個跟越王打過交道楚國禮部侍郎。

“越王病重,想要向我家大王妥協,但又不想擔喪權辱國之罪,所以提出了這個荒謬之極的邊境會獵。”楚國禮部侍郎道:“關于這件事情吳王可有耳聞。”

吳王當然聽說了,甚至想要不聽說都難啊。

這件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倒是聽說了一二。”

楚國禮部侍郎道:“寧元憲此舉無恥得很,分明就是故意讓沈浪和寧政當炮灰,割讓利益給我楚國,換取邊境的安寧而已。”

吳王道:“竟有此事?”

楚國禮部侍郎道::“聽說吳國最近鬧饑荒,不知道可有此事?”

吳王道:“缺糧是真,但鬧饑荒不至于。”

楚國禮部侍郎道:“我楚國今年倒是大豐收,我們是兄弟之邦,所以愿意借給大王一百萬石糧食。”

這話一出,吳王一愕,周圍諸臣一喜。

一百萬石糧食,就是一億多斤啊,絕對的天文數字。

這批糧足夠二百萬人吃兩三個月了,雖然還有一定缺口,但至少這個冬天能夠熬過去。

楚國竟然又這么大的手筆嗎?

吳王道:“楚王如此仁義,真是讓寡人感動,我這就給你家大王寫借條。”

楚國禮部侍郎道:“吳王,我們不僅愿意借這批糧食,而且沒有利息。”

吳王從寶座上走了下來,朝著西南方向拱手道:“楚王乃真王者也。”

楚國禮部侍郎道:“當然,不過我家大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吳王道:“什么要求?”

楚國禮部侍郎道:“聽說大王之前曾經和越王簽訂了什么秘密盟約?”

吳王道:“沒有啊,不知道貴使是從哪里聽說的啊?”

楚國禮部侍郎道:“沒有最好了,不過我家大王想要讓您宣告天下,不管您之前和越王寧元憲簽訂了什么密約,全部作廢。”

這是要讓吳王撕毀吳越密約啊。

當然了,這個世界不管什么密約都是用來撕毀的。

只不過這撕毀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這才僅僅幾個月時間,幾乎算得上是墨跡未干,這就要成為擦屁股紙了?

楚國禮部侍郎道:“不僅如此,我家大王愿意和吳國簽訂秘密盟約,你我兩國結為兄弟之國。”

吳王道:“我與楚國,本就是兄弟之國啊。”

楚國禮部侍郎道:“儀式感還是需要的,再說一紙盟約而已。”

楚國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

只要吳王撕毀和越王簽訂的盟約,并且和楚王簽訂秘密盟約,就能夠借到一百萬石糧食,而且沒有利息。

這其實根本不需要吳國付出一點點利益的。

吳國樞密使吳直忽然道:“貴使,現在看來所謂的邊境會獵,根本就是越王寧元憲故意割肉給你楚國對嗎?”

楚國禮部侍郎道:“再對沒有了,寧元憲病重,國內奪嫡愈演愈烈,越王害怕我楚國出兵,原本想要直接妥協,但又覺得太過于恥辱難看,所以才提出了荒謬的邊境會獵,擺明了是故意輸給我們,犧牲掉寧政和沈浪這兩個無名小卒。”

吳直道:“那這場荒謬的邊境會獵之后呢?”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楚國的胃口就止于此了嗎?

邊境會獵贏了之后,得到了二十里邊境線和八十萬金幣賠款,楚國就會放過越國了嗎?

還是得寸進尺?進一步戰爭訛詐?

楚國禮部侍郎道:“當然是到此為止了,我家大王最是講究信譽的。”

吳直笑道:“楚王之信譽,確實人所共知。”

楚國禮部侍郎道:“大王只需將和越國的密約作廢,并和我楚國簽訂秘密盟約,便可以得到一百萬石糧食,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一出,眾多臣子紛紛點頭。

吳王道:“貴使先去休息,事關重大,我們需要先商量一下。”

楚國禮部侍郎告退。

然后吳王朝堂內立刻議論紛紛。

超過大半的臣子紛紛贊同。

這完全是無本的買賣啊。

撕毀一份盟約,再重新簽訂一份,就能夠換來一百萬石糧食。

天下上哪里去找這樣的好事啊?

不答應的話,就是傻子了。

于是眾多臣子紛紛拜下,叩請吳王答應。

“陛下,幾百萬饑民嗷嗷待哺,慘不忍睹!”

“陛下,這冬天越來越冷了,若沒有糧食吃,真的要餓死人的。”

“陛下,萬民如子,望陛下如同望之父母。”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就是要讓吳王答應,先把糧食弄到手再說。

吳王笑道:“眾卿的意思,寡人知道了,先退朝吧。”

眾多臣子趁著退朝的功夫,再一次叩首請吳王憐惜萬民。

書房之內,吳王震怒。

他不是對楚國發怒,而是對他的臣子發怒。

難道寡人這個大王就這么沒有廉恥,毫無信譽嗎?

剛剛簽訂的盟約,幾個月就作廢?

為了一百萬石的糧食,就投入楚國的懷抱?

當寡人是什么?窯子里面的娼妓嗎?毫無廉恥!

吳直道:“陛下大可以不必生氣,臣子考慮和君王考慮的本就不一樣。”

吳王冷笑道:“是了,再這些臣子眼中,我這個大王的名譽不是太重要,靠著名聲能夠換來糧食何樂不為?但是他們也不想想,寡人這個名聲能夠賣幾次?”

吳直道:“他們的想法或許還不止這些。”

吳王道:“我吳國缺糧,但也不缺糧,這些大臣家中各個豪富,糧食堆積如山,這是害怕寡人向他們化緣呢,為了不出血,當然要讓寡人出賣名譽去換糧食,這樣他們的糧食就保住了。”

吳直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局面,我吳國如何應對,我們南邊要出一個驚天大梟雄了。”

矜君!

提到這個名字,吳王心中無比嘆服。

這個矜君比他年輕了好幾歲,而且繼承南甌國主的時候幾乎一無所有,完全是一個傀儡。

僅僅兩三年時間。

竟然可能要成為整個沙蠻族的共主了。

當時南甌國叛亂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矜君就會如同一只螻蟻一樣被碾死。

但沒有想到這才一年多時間,眼看南方就要崛起一位王者。

自嘆不如啊。

這位矜君真是從絕境中逆流而上,創造奇跡。

越國大軍占領南甌國大部分國土,矜君非但不急,反而借著這個戰爭統一整個沙蠻族。

真是天大的手筆。

神來之筆啊。

而他吳王繼承父輩的王位,結果到現在還一片狼藉,相較而言,真是讓人汗顏。

吳王道:“楚王應該和這位矜君簽訂了真正的秘密盟約了,等矜君奪回南甌國,席卷整個南方的時候,就是楚王大軍東進之時。”

吳直道:“所以這次邊境會獵的籌碼根本就滿足不了楚王,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肯定會獅子大張口,得寸進尺,繼續訛詐寧元憲。”

吳王沉默了片刻道:“王叔,我們只能站在勝利者一方。”

是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

上一次大戰,吳國損失太大了,至少需要修生養息大半年。

吳國手中的籌碼不多了。

不能隨意扔出去,而且一定要押對。

吳直道:“越王用邊境會獵的籌碼作為緩兵之計,作為誘餌。但楚國何嘗不是拿一百萬石糧食作為誘餌呢,讓我們撕毀和越國的盟約僅僅只是第一步,他想要的是將我們拉上矜君的戰車。”

吳王道:“沒錯,上一次是蘇難的戰車,這次是矜君的戰車。這位楚王還真是奸猾,從來只想著漁翁得利,從未想過火中取栗。”

吳直道:“不過矜君和蘇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旦他統一了整個沙蠻族,那可是擁有十萬大軍,而且還是天下最野蠻,最強大的軍隊。一旦越國南方局面糜爛,楚國可就不會想上次那樣隔靴搔癢小打小鬧了,那可是真正的傾國之戰。所以楚王才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我吳國進入戰局。”

吳王完全能夠想象。

下一場可能爆發的大戰將是無比驚人的。

可能會是真正的三國大決戰,甚至四國大決戰。

動用的總兵力,可能會超過四五十萬,與幾個月前的那一場戰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可能是決定四國命運的超級大決戰。

吳直道:“所以我們就算要撕毀和越國的盟約,就要要簽什么三國秘密盟約,也要等到矜君事成之后再說。現在楚國妄想用區區一百萬石糧食就換取陛下的朝三暮四?未免也太廉價了。”

吳王忽然道:“萬一邊境會獵,越國贏了呢?”

這話一出,吳直一愕。

不可能吧。

所謂的邊境會獵,可是真正最直接的對戰。

沒有任何計謀,就直接是兩軍對殺。

楚國精銳常年參戰,本就比越國精銳一些。

五千對越國兩千。

聽說寧政和沈浪剛剛招募了兩千個廢物,剛剛開始所謂的練兵。

擺明了就是把這兩千個廢物用來做炮灰犧牲掉的。

怎么可能會贏?

吳王道:“萬一越國贏了,對楚國是不是一次強烈的震懾?”

吳直想了想,還是覺得非常荒謬。

吳王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當然這場大戲的主角還是矜君,他才是左右南方四國局勢的大人物。”

次日。

吳王正式拒絕了楚國的要求,并且聲明他和越國簽訂的是停戰協定,而不是什么秘密盟約。

而且他吳王一諾千金,絕對不會為了蠅頭小利而撕毀簽好的契約。

頓時群臣嚎哭,大呼饑民之可憐,恐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吳王下旨。

從今日起,他的王宮縮減三分之二開支,他每日只吃兩頓稀粥,把整個王族省下來的糧食全部賜予饑民。

接著,吳王親自拜訪一些重臣之家,向他們寫下欠條借糧食。

吳國官員豪族紛紛慷慨解囊,半個月內竟然捐贈了五萬石的糧食,塞牙縫差不都夠了。

緊接著,越國高層出現重大泄密事件,一個重要的名單暴露了出來。

這名單上都是吳國的高官,全部被越國黑水臺秘密收買或者脅迫,做出了許多出賣吳國之事。

越王震怒,嚴懲黑水臺泄密者,斬殺了三人,囚禁了十幾人。

吳王暴怒,將名單上的一名二品高官誅殺全族。

頓時間吳國豪族紛紛慷慨解囊,賑濟災民,短短十天時間,就籌集了八十萬石糧食。

吳王感動。

然后在朝堂上當眾表示,所謂越國泄密事件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他壓根不相信吳國的官員會被越國黑水臺收買,他絕對相信臣子的忠貞。

然后,他當著所有臣子的面,將這張所謂的名單付之一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在怒潮城戰敗的吳牧正式復出。

吳王對朝堂的清洗正式開啟,眾多新銳逐漸取代老臣。

接著賑災和泄密事件,吳王正式開始對老臣進行反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好幾年。

北邊的吳王正變得成熟,南方的矜君如同星辰一般崛起,眼看就要照亮整個東方世界的天空。

如今越國的朝堂,也極其不平靜。

隨著越王寧元憲的病倒,太子和三王子寧岐的奪嫡之爭也漸漸激烈起來。

圍繞著天西行省中都督一職,雙方已經博弈了好機會。

原本太子一系的張子旭擔任這個職位已經板上釘釘,就差下旨了。

但是一件倒賣軍糧案鬧得如火如荼,這位天之驕子張子旭也被牽扯到期中。

太子一系文官,幾十人牽涉其中。

緊接著又爆發出了更驚人的貪墨軍費一案,幾十名武將都被卷入。

整個案子鬧得越來越大。

天西行省中都督一職,再一次擱淺。

這么熱鬧的情形下,沈浪家生了一個女兒,當然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了。

但還是有不少有心人尤其關注。

沈浪之前那么受國君寵愛,這次生了女兒,國君會不會有什么恩賜?

結果!

完全沒有。

不但國君沒有任何賞賜,就連卞妃也仿佛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

聽說種妃倒是想要送禮物,但卻被國君喝止了。

風向已經非常清楚了。

沈浪失寵了。

國君鐵了心要犧牲沈浪和寧政了。

只要邊境會獵一結束,這兩人就徹底完蛋了。

沈浪的寶貝女兒已經二十天大了。

他完全愛不釋手。

但是可惜啊,這么大的小寶寶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大部分時候都在睡覺。

但是寶寶醒著的時候,基本上都被沈浪抱在懷里。

小丫頭在媽媽肚子里面那么調皮,但是生出來之后,卻顯得很乖巧安靜。

大部分時候,就瞪大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沈浪看,那張精致的小臉蛋可嚴肅了。

也一點都不愛哭。

只有拉臭臭的時候,才會哼哼兩聲。

所有人都發現,沈浪天天都在家抱女兒,北苑獵場也根本不去了,那邊的練兵也根本不管。

這下子大家看得更加清楚了。

這次邊境會獵,沈浪自己都沒有報任何希望,他自己都放棄了。

招募了那兩千多個廢物后,就扔在北苑獵場的軍營里面不聞不問。

這一日,沈浪等了好久,終于寶寶醒了,他又迫不及待地抱出來顯擺。

黎隼大公公如同做賊一樣,秘密前來。

因為國君正在“犧牲”沈浪呢,作為陛下的心腹,黎隼當然也要對沈浪橫眉冷對。

“喲,我們大人演戲,卻讓小寶貝受委屈了。”

黎隼大公公小心翼翼地將寶寶抱在懷里,姿勢竟然比沈浪還要標準。

寶寶被沈浪抱在懷里的時候,小臉可嚴肅了,竟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而被黎隼抱在懷里的時候,竟然有些懶洋洋地想睡覺,好像被黎隼抱著更舒服。

沒良心的小丫頭,虧得爹爹這么寶貝你。

“陛下想了幾個時辰,終于給我們小寶貝取了一個名字,沈宓!”

沈浪無語。

陛下啊,我女兒的名字想要自己取的啊,你湊什么熱鬧,這是小冰生的,又不是寧焱生的,又不是你的外孫女。

你至于天天翻閱上古典籍嗎?

他知道寧元憲不是花幾個時辰,而是好幾天時間。

有空沒空就翻上古書籍,就想要取一個好名字。

一個讓沈浪都自愧不如的名字。

當日冊封張翀子爵的時候,寧元憲怎么說的?

讓黎隼自己去想一個好聽的封號,那意思是他不愿意動這個腦子。

一個貴族的封號你都不愿意想,結果沈浪女兒的名字,你卻想好幾天。

結果這位陛下取出來的名字好是好。

但沈浪直接想到了甄宓,當然寧元憲不知道有這個人物,所以這名字是他原創。

黎隼大公公道:“這個宓字好啊,安寧甜美之意,但是又隱藏著高貴。當它念作伏的時候,和上古伏羲氏的伏字是同一意思,伏羲可是上古三皇之一,尊貴無比。”

沈浪敷衍地點頭道:“恩,不錯,不錯!”

黎隼無語,當然他回稟陛下的時候可萬萬不敢說沈浪態度敷衍,他一定會說沈浪聽了之后大呼驚艷,這樣的好名字我沈浪就取不出來。

接著黎隼大公公拿出一塊玉粒,戴在寶寶的脖子上。

“這是卞妃娘娘送的禮物。”

他并沒有說這塊玉的來歷。

從表面上看,這塊玉普通極了。

然而,它確實上古文明之物,聽說是上古某位王者的一顆冕珠。

這是卞氏家族給她的陪嫁之物,她一直隨身佩帶的,本來想要傳給自己女兒。

只不過卞妃低調,從來不會向人炫耀,所以也幾乎無人知道這東西的珍貴之處。

“陛下說了,等邊境會獵結束,咱們的小寶貝也三個月大了,正是最最可愛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抱進宮內,讓卞妃娘娘好好稀罕一下。”

本來黎隼只能來半個時辰,但抱著小寶寶不知不覺就超過了一刻鐘多,然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他自己也送了一份禮物,不過沒有專門說出來,只是一個紅繩穿的小銅錢,戴在小寶寶的手腕上。

他也沒有說,這個銅錢兒應該也是他生母唯一給他留下的。

黎隼是個孤兒,在大恩庭長大,之后被黎穆公公收為義子,從小都不知道父母是誰。

但打從記事開始,他手腕上就戴著這枚銅錢。

后來年紀大了,手腕也粗了,這枚銅錢也戴不上了,于是他就貼身藏著。

現在他把這枚銅錢送給了沈宓小寶寶,雖然不值錢,但是卻傾注了他所有的憐愛和祝福。

金木聰眼饞寶寶,不由得在邊上道:“姐夫,北苑獵場那邊練兵,你不去盯著嗎?這場邊境會獵事關重大,關系的可不僅僅是你和寧政殿下的命運,甚至還關系到國君陛下。”

這話是半點沒錯。

國君現在已經休養好了,行動已經無礙了。

但依舊每天躺在病榻之上。

這次他病倒的后果太嚴重了,讓所有人都覺得老虎變得虛弱了,這非常危險。

所以現在就算差不多痊愈了,他依舊裝虛弱,裝著起不來床。

等他裝虛弱到極致的時候。

邊境會獵正式開始!

他會精神奕奕,英姿勃發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邊境會獵,一鳴驚人。

沈浪的兩千新軍創造奇跡,而國君再一次震懾四周。

再一次恢復聲譽巔峰。

到那個時候天下人就會紛紛猜測,國君寧元憲的病是假的,一切都是裝的。

屆時,天下對他會更加敬畏。

所以,現在國君,寧政,沈浪三人的命運已經捆綁在了一起。

國君說過,他不信寧政,但是信任沈浪。

而這一次的信任,他幾乎是賭上了自己的政治聲譽。

這種信任真是沉甸甸的。

盡管所有人都認為邊境會獵沈浪和寧政必輸無疑,毫無指望。

畢竟連沈浪自己都放棄了,自從女兒生了之后,就從來沒有去過北苑獵場了。

而且,整個北苑獵場周圍還上演了瘟疫大戲。

到處都是動物尸體,到處都是瘴氣。

但依舊阻止不了許多密探的窺探。

有太子一系的,三王子一系的,種氏家族的,還有楚國的探子。

而且整個北苑獵場太大了,根本擋不住密探的滲透。

所以這些探子還是窺探到了苦頭歡的練兵。

然后,這些人腸子都要笑斷了。

我的天哪。

太可笑了,太可樂了。

你們練的這是狗屁啊。

就這樣還保密啊?

你這練的是個屎啊!

因為沈浪這兩千新兵每天就只練一招。

揮刀!

一刀兩斷,一刀兩斷!

幾千遍,幾萬遍!

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一個月!

都在練習這一招揮刀。

而且揮的是木刀。

作為一支軍隊,你們也不練習陣法,也不練習力量和速度?

就光練揮刀?

你就算練習揮刀,你也變換一個姿勢啊,永遠都是直挺挺地劈下。

你們沒有練吐,我都要看吐了。

你們這些廢物是有多么蠢啊,這么簡單的一招揮刀,需要練一個月?

而且好像還要一直這么練下去?

而且好像還沒有學會的樣子?

沈浪我知道你已經放棄這次邊境會獵了。

但是好歹裝個樣子啊。

你好歹讓你的新兵練習一下刀法,練習一下射箭啊。

而且連真刀都不舍得讓他們摸?

哦對了,這群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根本拿不動真刀子。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

這群探子真的受不了了。

每天就光看著這兩千傻子練習揮刀,他們自己不但要吐了,而且也要跟著傻了。

于是,這些探子紛紛離去。

還窺探個屁啊。

就這么一坨屎一樣的軍隊,用來窺探他們簡直是浪費生命。

關鍵是這群人,就算拿著木刀子,揮舞起來也那么吃力,大汗淋漓,壓根沒有什么殺氣。

這樣的廢渣,連七八歲的童子軍都不如啊。

差不多一個月后,所有探子都消失得干干凈凈了。

那么苦頭歡讓這群人練習一個月的揮刀是演戲嗎?

當然不是!

首先這群人手中的刀子看上去像是木刀,但實際上里面是鉛,非常非常重的。

而且一天比一天重,這個月的最后一天,他們手中的刀子有近兩百斤重。

接下來還會更重。

真正上戰場的時候,他們手中拿著會是一百斤重的斬馬刀,一流鋼鐵鑄造的斬馬刀。

一米七左右的陌刀!

而且每一個士兵都會穿著鋼鐵重甲。

沒錯!

這就是唐朝對陣突厥騎兵的王牌軍隊。

陌刀隊!

中國古代很長時間內,騎兵對步兵都是無敵的。但是陌刀隊卻實現了對騎兵的碾壓。

集體作戰,團隊威力。

幾千人整齊如一。

一刀兩斷!

就算是精銳的騎兵,也魂飛天外。

這簡直就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簡直就是移動的鋼鐵長城。

而且沈浪麾下這支王牌軍隊,可都是經過血脈改造的。

力氣越來越大,耐力越來越強。

而且擁有紀律、忠誠。靈魂。

比起唐朝的陌刀隊,不知道要強悍多少。

苦頭歡雖然只讓他們聯系一招。

但是刀法就是這樣的,一通百通。

讓你將一招練到了極致,速度,力量,角度的極致。

那么在戰場上就化復為簡。

一招致命,招招之命。

當沈浪這支超級重裝步兵出現在戰場的時候,注定會震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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