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種田之后

0084 強迫癥患者

白堂還是沒吱聲,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狗蛋一怔,側頭看向一旁坐著喝茶,不停搖頭嘆氣的陌卿,壓低聲音問:“大姨父,我兄弟這是怎么了?”

聽見他的詢問,陌卿放下茶杯,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你還是問他自己吧。”

狗蛋:我等了半天您就給我說這個?!

深呼吸、深呼吸,壓下想要吐槽的欲望,狗蛋在白堂面前蹲了下來,他低頭,他就仰頭湊到他面前。

白堂白了他一眼,直接轉身換了個方向。

“喂!”狗蛋不耐的喝了一聲,“你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有什么話不能直說?”

“你不懂!”白堂干巴巴的回道。

眼看死鴨子嘴殼被撬動,狗蛋立馬追問:“你到底怎么了?二妹妹在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二妹妹一走,你就原形畢露了。”

聽見這話,白堂終于轉過頭來,拿正眼看他,“你知道田大師拒絕我的理由是什么?”

“是啥?”狗蛋大膽猜測,“嫌你窮嫌你土?”

“再不會是嫌棄你資質不好吧?你可都三階武者了,也不算差。”狗蛋疑惑道。

然而,答案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只見白堂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的說:“田大師說我長得不對稱。”

“長得不對稱?”狗蛋懵了,這什么奇葩理由?

這種理由也能稱之為理由?

見狗蛋不相信,白堂看向自家大姨父,“不信你問姨父。”

狗蛋立馬扭頭望去,就見陌卿點點頭,無奈的說:“的確是這樣,田大師似乎對對稱非常執著,就連家里的擺放都必須對稱,分毫不差。”

說著,看向白堂那張小帥的臉,可惜道:“堂哥兒左臉上的痣和右邊的不對稱,田大師只看了他一眼就搖頭。”

“坐都沒來得及坐,我們便回了。”

聽完這話,狗蛋立馬朝白堂臉上看去,臉上的確是有幾顆很小很小的痣,不注意基本看不見。

“不至于吧?”根本不影響啊。

“唉,你說這氣人不氣人?”白堂根本想不通,“要是說個其他的理由我也沒覺得什么,不收徒就不收,臨了還要拿這么個理由說我,你說我難受不難受?”

“理解理解。”狗蛋趕忙順毛擼,一邊拍背一邊安慰:“過去了過去了,咱不去想了,不就是兩個痣嘛。”

“就是啊!”白束突然出現在窗前,趴在窗臺上,好笑道:“大哥,那田大師就是個強迫癥,咱們不跟他一般計較。”

說著,眼睛一眨,戲謔的說:“你要是覺得氣不過,我這就去給你出口氣兒。”

正好她煉器還差個火房,田大師是煉器師,他家肯定有。

“束兒,別鬧啊。”劉蕙蘭端著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以為白束是為了安慰白堂,隨口便笑道:“你哥要是當真了,我看你可怎么收場。”

“好啦好了,都過來坐好,不許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今日我做了這么多好菜,都快過來嘗嘗。”劉蕙蘭招呼道。

幾人聞言,對視一笑,一起聚了過來。

不過就在劉蕙蘭以為此事就此過去時,白束又在飯后開口道:“姨媽,姨父,我想出去一趟。”

“怎么?你還真要去給你哥出氣啊?”劉蕙蘭皺眉問道。

白束搖頭,她才沒這么無聊,“我有點事。”

“什么事?”陌卿擔憂道:“晚上城里都禁宵了,你要是想逛逛,等你姨媽把桌子收拾了咱們一塊兒在坊市里走走如何?”

白束搖頭,并朝白堂投去求救的目光。

白堂雖然也是一頭霧水,但還是出口幫她打掩護。

“姨媽,姨父,沒事的,二妞她心里有數,你們不用擔心,她一個人可以,很快就會回來。”

聽見白堂這么說,夫妻倆還是不放心,白束遞給狗蛋一個眼神,他也被迫加入勸說隊伍。

有這二人攔著,白束直接趁機離開了姨媽家。

她本可以等晚上大家都睡著再走,這樣不用驚動姨媽,但明日一早便要回禹城,而她煉制一把靈器至少需要五六個時辰,若等晚上再說,便會耽誤時間。

五六個時辰,這個時間要是放在普通煉器師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數據。

但對白束來說,這個數據都是對她實力的侮辱。

可身體不在,能用一個凡人的身體做到這一步,已是難得。

白束沒來過田大師家,但她從劉蕙蘭夫妻的言談中知道他家的大體區域。

城里禁宵,路上只有巡邏士兵,白束直接找了一個巡邏士兵問出田大師的具體住址,尋了過去。

田伯文家很好找,在一片高低錯落的房屋中,只要看到大門前對聯貼得最對稱的,那便是了。

屋里亮著燈,“當當當”的敲打聲從里面傳了出來,雖有隔絕結界,卻躲不過白束的耳。

她抬手一揮,換上了見花甲成時那身行頭,抬步遁入院中。

當先入目的便是院子里這完全對稱的布置,一左一右,以中間石子小道為分界,尺寸分毫不差,方方正正,就像是復制粘貼過去似的。

左側鍛造臺前站著一個打著赤膊,將上衣整整齊齊束在腰間的中年大叔。

跟以往白束知道的煉器師形象不同,他沒有一把亂糟糟來不及搭理的胡子,也沒有一頭乞丐一樣的頭發。

他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面上光潔平滑,如果不是此刻揮錘鍛打的動作,把上衣穿上,看起來就是個儒雅的讀書人。

他發現了她,先是明顯的一驚,而后眉頭便是一皺。

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鐵錘精準的落在鍛造臺正中間的木架上,而后抬手指著她頭上兜帽,皺眉道:

“閣下,麻煩把帽子戴正。”

說完,見院中人一動不動,只能強忍著想要幫助她的沖動,沉聲問道:“閣下有事?”

白束點頭,“借你火房用用。”

田伯文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打量她,似是想探出她的修為,而后按照她的修為來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還不等他去想,他便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田伯文心下駭然,不過看白束并沒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暗暗又松了一口氣.......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