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就是輸,反正本大人一直在看風景,要是不服你就直接一刀砍死我,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后。”
句芷最恨她這賤兮兮的模樣,瞇眼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那幾個凡間家人?”
似是被戳到了軟肋,她眉頭皺了一下,句芷正要得意,卻聽見她幽幽問道:
“句芷,你我斗了上萬年,何時波及過身邊無辜的人?”
句芷一怔,當真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管是她命弟子殺了他坐騎來吃,還是他派人將她坐騎殺來烤,她都沒有殺了他派去的人,他也未曾弄死她那弟子。
似乎、好像,他們只是互相傷害,還從未波及到身旁的人。
白雪中只有一白衣男子獨自沉思,身旁的紫衫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天澤城外漸漸被白雪覆蓋,低階生靈雪妖將地上的尸體全部蠶食,飽餐一頓。
紅甲軍在打掃戰場,撿回來不少的妖獸內丹,可這些內丹無一例外,全部沾染了魔氣,除了鬼修,正常修士根本無法使用。
看著眼前這一大堆沾染了魔氣的妖丹,風息衍將此次立了大功的侄兒叫過來,吩咐道:
“這些妖丹給你師父送去。”
“這行嗎?”風蕭瑟有點遲疑,畢竟還有各大宗門以及柴郡王等人在,是不是還得和他們商量一下?
至于胡挽周那邊,風蕭瑟想都沒想過一群體修的大老爺們留著這魔化妖丹有何用。
風息衍頷:“拿去吧,記在你頭上,以你此次的功績,他們一定不敢有異議。”
“嘿嘿,那成啊!”風蕭瑟有點驚喜,這還是叔叔第一次帶有褒義的夸獎他,哪怕只是順帶,但那也是夸獎啊!
“叔叔,你記得完事兒后給我爹休書一封啊。”好好夸夸他,免得那小老頭總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浪子。
后面的話風蕭瑟沒說出來,但風息衍只看一眼便知他心里打的小算盤,無奈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欣慰的淺笑。
“快去吧。”他催促。
風蕭瑟點頭,收好妖丹,轉身便要走。
不過臨出門前,又扭頭試探問道:“叔叔,除了你,沒誰知道我師父那有兩個鬼修吧?”
風息衍頷,“放心,只有我知道。”
這種事情他不會隨便說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得到肯定答案,風蕭瑟這才真的放下心來,歡歡喜喜的拿著滿滿一儲物袋魔化妖丹離開。
此次妖獸潮聲勢驚人,雖然已經化解,但未來的事兒誰也估算不準。
這些妖獸進攻的目的到現在都是個迷,沒有解開這個謎團,胡挽周等人便吃不下睡不好。
不過他倒是猜到了這件事與白束有關,戰事結束后,特地上門前來拜見,試探白束的口風。
得到她肯定的保證,說這樣規模的獸潮不會再有時,這才放心回營重新整頓紅甲軍。
并留下承諾,等事情全部處理好后,會讓軍師帶白堂回家,給他放幾天假。
“軍師?”白束覺得有些好笑,看著胡挽周遠去的背影,低喃:“我大哥是還未成年嗎?回個家都需要勞動軍師親自相送?”
這話碧池沒法接,因為這里面暗藏的玄機她一個婢女都清楚,堂堂上神又豈會不知?
所以根本就不用她特意解釋,她現在只需要關心一下自己的親人就夠了。
“大人,您說魔君什么時候才會讓姐姐回來啊?”
聽見這話,白束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少了個美人。
是啊,這都幾天了,她家碧蓮怎么還不回來?句芷這魔頭不會是想破了二人之間的規矩?
說好不會波及無辜的人,怎么到現在還不放人?
“大人!”
正想著呢,街角便奔來一美貌姑娘,不是她家的小丫鬟還能是誰?
“姐姐!”碧池立馬迎了上去,上上下下打量姐姐,“衣裳沒換、口脂也沒換,好端端的呀!魔君難道什么也沒做嗎?”
這也太不修真了吧!
“就非得看你姐姐我被欺負你才滿意?”碧蓮沒好氣的摁了摁妹妹的頭,懶得搭理她,走到白束面前,苦著臉舉起了自己的手。
“什么啊?”白束看了看她的手,白嫩光滑,并無異樣。
然而,見她如此神情,碧蓮面色頓時一沉,“果然大人看不見,這可如何是好?”
她焦急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仿佛上面有什么東西似的,企圖將那東西拔下來。
白束與碧池對視一眼,齊聲問道:“怎么回事?快說!”
碧蓮長嘆一口氣,無奈的垂下手臂,低罵道:“無恥老賊!”
白束、碧池挑了挑眉,這是她們第一次聽見碧蓮罵人。
“大人,魔君在我手上施了禁術,每日早中晚我都得向他稟報您的動向,否則,否則他就,他就.......”
“就怎樣?”主仆倆齊聲問道,表情看起來居然有那么一點期待和興奮?
不,絕對是她看錯了!碧蓮在心中暗道。
不過想起自己手上的禁術,便氣紅了臉,沒忍住又罵了一句:“無恥狂徒!”
白束:呦呦呦,看起來這禁術有點意思!
碧池:暗搓搓等待真相中。
看著兩人這明顯的期待目光,碧蓮再也無法自我欺騙,她紅著臉怒道:
“大人你可要幫我想想辦法啊,這禁術邪門得很,我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我就會被那樣那樣,再這樣這樣!”
羞憤一跺腳,碧蓮飛也似的沖進自己的房間,再也無顏面對門口這對主仆震驚的目光。
片刻后,碧池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問道:“大人,我沒聽錯吧?真的有那樣的禁術嗎?”
白束抬手摸了摸下巴,模棱兩可的答道:“好像、似乎是有的。”
“啊?”碧池立馬擔憂起來,“那姐姐的清白豈不是要.......”完蛋了?
“沒事。”白束捏了捏自家丫鬟因吃驚而鼓起的臉蛋,安慰道:“只要按照他說的做就沒事,放心吧。”
“那大人您的動向豈不是.......”
“無妨,他愛聽就聽,沒所謂的。”白束笑著說道。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碧池總覺得自家大人這個笑容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