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_第120章逃亡者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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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
米爾頓和芙蘿拉對視了一眼。
叛軍來他們這里干什么?
雖說是南北鄰省,但是米爾頓所在的地方并不和叛軍所在地接壤,想要從那邊過來,得繞開正規軍的包圍圈才行。
“這下,還真有點意思了。”
要知道危地馬拉內戰,可不是1946年東大的那種內戰,事實上這就是一場種族滅絕行動,政府軍屠殺原住民的行動。
無差別屠殺、強征平民參戰、摧毀平民生計等,導致大量原住民流離失所。
根據統計,至少有20萬人在大屠殺中喪生,150萬人流離失所。
原住民當然要組建叛軍奮起反擊了,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在戰爭中始終落于下風,最后不得不在1996年簽署和平協議,被迫和解。
這個協議完全是迫于國際壓力簽署的,基本沒有過多追究軍方責任,原住民未獲實質賠償,幾乎可以說是叛軍徹底戰敗。
在后來,聯合國對這場內戰的定性也很能說明問題——一場針對瑪雅人的種族滅絕。
布蘭登則問道:“老大,怎么說?我們要去見他們嗎?”
芙蘿拉有點猶豫:“現在就要直接跟政府對上嗎?呃……據我所知啊,這場內戰,實際上和美國是有關系的。雖說現在蘇聯沒了,美國礙于國際影響,傾向于和平,但你也不能完全忽略這層關系,總之,謹慎。”
“先看看他們是為什么來吧。”米爾頓想了想,最后還是做了決定,“如果是代表叛軍來跟我結盟的,那還是算了。”
并不是說米爾頓對種族滅絕冷眼旁觀,只是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辦法插手這件事。
危地馬拉政府就是一個純粹的反人類,充斥著各種類人的政府,這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難聽點,要沒有叛軍在那邊頂著,大量危特種部隊解放出手腳來針對米爾頓,他現在的日子會更難。
先活下來,再談別的。
“但如果是有限合作,那未必不行。”米爾頓站起身,開口說道,“比如,那些被打散的部隊,可以脫離叛軍,加入我的陣營。”
“正好我們不是缺乏一些有實戰經驗,會操作各種戰爭兵器的作戰人員嗎?”
芙蘿拉點點頭:“行,那就接觸吧,不過老大你還是小心點。說不定,我只是說說不定啊,這幫人可能是賞金獵人冒充的呢。”
“肯定的,他們來到我的地盤,必須先解除武裝,按我的規矩行事。”米爾頓開口道,“走吧,去看看這幫人。”
幾分鐘后,米爾頓乘坐著LAV25來到了小鎮外圍。
這里已經被無數身穿重型防彈衣,手持自動步槍甚至手持那支繳獲來的MGLY2榴彈發射器的警員包圍。
兩輛防彈車作為掩體橫在路口,一輛防彈車上掛著無后坐力炮,另一輛上面掛著MK19“榴彈機槍”。
總之,小鎮上的武裝力量看上去是戒備到了極點。
在常年政府電視頻道的宣傳,且消息閉塞的情況下,大家其實都不太知道內戰真實情況。
哪怕大家都對這個政府懷有敵意,在聽到“反政府武裝”、“叛軍”這種單詞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非常警惕。
外圍處于一線的那些警員極其緊張,對外面那些“叛軍”大聲喊道:“放下武器!全部放下武器,雙手放在我們看得到的地方。”
“不要亂動!”
叛軍為首的那個男人披著件褪成灰褐色的軍用雨披,衣服上上密布的破洞差點讓米爾頓以為他穿了張漁網,他舉著雙手,十分無奈的說道:“我們已經放下了武器,我們只是想見一見你們的首領,和他商量一點事情。”
米爾頓則是站在LAV25的裝甲板上,瞇起眼打量著百米外的人群。
光從形象來看,這幫人確實配得上“凄慘”這個單詞。
一群搖搖欲墜的枯草,風大一點點就會化作齏粉。
裝備更是慘不忍睹,首領后方一個少年腳下握把都發白的56沖已經是他們團隊里最完好的武器,其他的……米爾頓甚至看到了一把用礦泉水瓶當導氣管,橡皮筋當復進簧的“AK47”。
有人踩著用輪胎皮自制的涼鞋,腳趾縫里還凝著黑紅的血痂;少部分人甚至干脆連這種鞋子都沒有,干脆就是光著腳的。
芙蘿拉這種北約老爺兵更是驚嘆著搖頭:“這,連鞋子都湊不齊……要不是有槍,你說這是一群流浪漢我都信。嗯,他們肯定不是賞金獵人,沒有賞金獵人能裝成這樣,應該是真的叛軍。”
“看看我們和他們的裝備對比,真就是貧民和富豪的差距啊。”
“而且,那些傷員的情況是裝不出來的。”布蘭登瞇著眼睛看了一會,“你看看,有個傷員繃帶邊緣滲出膿水了,那個瘸腿的人,一看就是炸傷,賞金獵人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作為受過重傷,差一點點死掉的傷員,在這方面他最有發言權。
“最關鍵的是眼神!”米爾頓從裝甲車上跳下來,慢慢說道,“他們那種期待和緊張的眼神,是絕對裝不出來的,只有有某種堅定信念的人才能有這樣的眼神,走吧,我們去看看。”
很快,米爾頓揮手讓頂在最前方的警員往后撤,自己走到了前方,平靜的問道:“聽說你們要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米爾頓?”
“大膽!”那位退下,但是還守在米爾頓身邊,隨時準備用身體擋子彈的警員立刻有些不忿,“你應該尊稱米爾頓先生為‘地獄稅吏’!”
你們他媽的不要再見人就傳播這個傻逼外號了……一個個中二病犯了是吧?
那位領頭的男人看著那輛裝甲車,眼中閃過驚嘆和疑惑,但還是立刻低頭,糾正了自己的用詞:“不好意思,‘地獄稅吏’先生。”
米爾頓擺擺手:“你們可以先介紹一下自己,作為沒被邀請就到主人家的客人,介紹自己是最基本的禮貌。”
首領平淡的說道:“我是全國革命聯盟的第三突圍營殘部指揮官,胡安·卡納爾。兩個月前,圣克魯斯山谷的反圍剿戰中,我們所在的村莊被Kaibiles攻陷,他們屠殺了112名已經交出武器的平民。我帶著37名幸存者突圍,但前往大部隊的方向被徹底封鎖,我只能往南邊逃跑,到今天只有21人存活。”
他說的很平淡,但在警戒在周圍的警員卻聽得有些動容。
曾經瓦爾塔和佩德羅統治小鎮的時候,他們也見過范康幫做類似的事情,只是規模沒這么大。
這就是游擊隊的艱苦……
米爾頓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些人,又問道:“好吧,我知道了。直接說,為什么帶著槍械來我的領土,你們想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我們想要一些食物,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些你們用不完的子彈。”
“當然……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把我們換成錢——只是政府軍懸賞我們的人頭每顆只有50格查爾,比玉米餅還便宜。”
胡安只是從各種渠道得知,米爾頓對政府勢力展開過一次堪稱瘋狂的報復,和他們算是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想在逃亡的路上找一個喘息的歇腳點。
但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米爾頓手下的裝備竟然能恐怖到這種程度!
一個頂在最前線,可以說是炮灰定位的警員,身上的那套防具都至少價值2萬美元!
哪怕是在敵軍,胡安都只在最精銳的那一小挫人身上看到過這種裝備。
一旦繳獲,他們的第一選擇是賣掉換錢,而不是穿在身上。
人命可沒有裝備值錢。
更不要說那輛裝甲車了……
米爾頓點點頭:“食物和子彈是嗎?好吧,武器放在那,先進來,等會我的人會把武器替你們收起來,等你們離開了再歸還給你們。”
“感謝您的仁慈,‘地獄稅吏’先生。”
米爾頓看著眼前這支隊伍,等走近少許,才發現他們比想象中的還凄慘一點。
絕對意義上的彈盡糧絕——除了眼中那點信念之外,什么都沒有。
這21個人中半數都有傷,甚至還有重傷員,最多再過10天,他們會至少再減員5人。
“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仁慈,在我這里,一切都有代價。”米爾頓招招手,“傷員先去醫院,其他人到舊街道的廉價旅館——什么都好說,但人不要在我這里死。”
米爾頓看了眼在躲在遠處,雙眼發亮的尼奧,又吩咐道:“尼奧,你回家,告訴你媽媽,準備一點食物,20……25個人的分量,食物種類均衡一點。”
尼奧一下蹦起來:“遵命!‘教父’先生!”
胡安愣了片刻,又說道:“再次感謝您的仁慈!‘地獄稅吏’先生。”
說著,他拍了一下身后那位少年的肩膀。
那位少年眼中露出倔強,但最后還是略帶些不服氣的小聲說道:“感謝您,‘地獄稅吏’先生。”
半個小時后,那些沒進醫院的人圍在了廉價旅館里,看著被推進來的烤土豆和番茄燉豆子,眼睛里面再一次露出了驚訝。
不但是驚訝于米爾頓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殘暴,還驚訝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廉價旅館,竟然通了電,通了水,而且所有人都對此習以為常,不像是剛來電的樣子。
一個邊境的小鎮子,竟然也能這么富裕?
胡安甚至有點不敢動手吃飯。
米爾頓在房間角落昏暗處側身坐著,讓人有點看不清面孔:“吃吧,邊吃邊說。”
叛軍的戰士們這幾天幾乎就是在吃草根,早就餓壞了,看到熱氣騰騰的真正食物擺在桌上,終于沒忍住沖動,埋頭大口吃了起來——哪怕這種時候,他們都仍然保持著紀律,用理智控制著進食速度。
他們吃東西的聲音真的很安靜很安靜。
米爾頓心中不免有些贊嘆,更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留幾個人下來,填補他自己隊伍的空缺。
很快,又一大盆食物被尼奧搬了上來。
蓋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哪怕是這些戰士,臉色都露出了深深的驚愕。
里面竟然裝著雞肉,焦脆的雞皮滋滋冒油!
他們已經快1個月沒聞過真正的肉味了!
那個少年喉結劇烈滾動,指甲縫滲著黑泥的手掌懸在餐盤上方顫抖——他本人作為孩子,更是已經六個月沒吃過肉了。
肉香對他們來說就是“奢侈”的記憶。
“等一下。”這下胡安真的有些不安了,他阻止了自己的手下去拿肉,“‘地獄稅吏’先生,很抱歉,但我認為我們可能沒有足夠的錢和物品支付這樣的伙食費。”
米爾頓平淡開口道:“既然我給了你們,就代表你們支付的起。吃吧。”
那位少年和其他戰士眼中露出了對蛋白質和脂肪的強烈渴望,但還是忍住了沖動,眼巴巴的看著米爾頓和胡安。
胡安苦笑一聲,搖搖頭,從兜里小心的掏出很小很小的一塊黃金:“可,先生,這就是我們的全部了……”
“先不急。”米爾頓再一次擺擺手——他根本看不上這點錢,“吃完之后,慢慢跟我說你們需要什么,然后我再給你們報價,你們評估是否支付的起,這才是做生意的流程。”
胡安心中還是很不安,他已經大概猜到了米爾頓想要什么,但看著戰士們的眼神,他最終還是重重嘆了口氣:“好吧。”
除了黃金外,他們還有什么值錢的呢?
只有這條命了。
本來肚子很餓的胡安,胃口一下都差了不少。
倒是其他戰士胃口很好,得到允許后,他們大口大口吃肉,甚至有的人吃著吃著就開始流淚……
3分鐘后,胡安結束用餐,小心起身,站到了米爾頓身邊。
“‘地獄稅吏’先生。”
“吃完了?”米爾頓微微抬頭,保持了相當的距離感和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優越感,卻又不讓人感到“驕傲”和“鄙夷”。
怪不得鎮子上的人都喊他“教父”……
這種感覺油然而生,胡安的態度更謹慎了些:“吃完了,您……”
“我說過了,先說你的事情,再說我的。”米爾頓敲敲桌子,“你要多少食物,要什么裝備,要多少,先說。還有,坐下說,我不希望讓別人認為我窮的連一把椅子都沒辦法給客人提供。”
胡安深吸一口氣:“我們需要子彈,7.62x39mm的子彈,21個人,每人……每人60發,就是……”
“1260發。”米爾頓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食物,我想買一些壓縮餅干這類的方便攜帶的干糧,大概,大概一共60公斤的餅干。”
米爾頓皺了下眉頭:“還有嗎?”
胡安感受到了對方態度的變化,說的更小心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再購買1升的酒精,您知道,感染對我們的殺傷力太大了。”
“還有嗎?”
“就,就這些……如果不行,也可以少一點。”
“不是……這就沒了?”哪怕是刻意在裝逼的米爾頓,聽到這里也終于有點聽不下去了,“你覺得這些東西夠嗎?”
胡安連忙點頭:“足夠了。‘地獄稅吏’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戰斗力事實上很強的,哪怕在逃亡路上,我們也解決了至少40名敵軍。我們不是那種,那種,必須靠裝備的作戰部隊。”
“是嗎?”米爾頓平淡的問了一句,“你的意志力很強,但請問你們的意志力可以給子彈附魔,讓它們打穿我手下的防彈衣嗎?”
AK47,把槍口懟四級甲上都打不穿,甚至連續射擊同一個點都需要四五發才有可能擊穿。
“我們,我們……可以打弱點,和防彈衣照顧不到的位置。”
“拉倒吧。”米爾頓搖搖頭,“你又不是在打CQB,野戰的情況下敵人就一個小點,敵人也不是傻子不還擊,就這你還想瞄弱點?”
再強悍的防彈衣在CQB作戰中都最多只能提供兩三秒的容錯冗余,但在野戰中,滿身重甲的人那真就是無賴戰士。
說完,米爾頓繼續補刀:“還有,你們的槍械裝備也太差了,夜視儀也沒有,作為游擊隊,夜晚是你們的主場。這都算了,那兩桿破槍,真的還能堅持60發子彈?我持懷疑態度。”
“你們就這點破爛,還想打贏正規軍?你不會真覺得作戰經驗豐富的戰士沒有裝備值錢吧?”
“還游擊隊,說是難民團我都信。”
米爾頓很不客氣的指責道。
“我……我……”
“然后就是食物。”米爾頓無視他,指著那些還在吃飯的戰士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食物不止是填飽肚子那么簡單,更意味著士氣——你看看他們現在的精氣神,和之前比比。壓縮餅干也算食物?你舍得給你的戰士吃這玩意?”
“這,我……”
“更絕的是,你居然只要1升的酒精。”米爾頓的批評已經上升到的吐槽,“你的隊友受傷了就只是出點血這么簡單嗎?不需要止血鉗止血帶?不需要止痛藥?不需要氣胸貼?我告訴你,我的戰士,哪怕股動脈被打斷,我也能把他救回來,而且不用截肢,沒有后遺癥。”
“怎么,你難道不想挽救一個受傷的戰士嗎?”
“這樣吧,我來給你們列一份清單。”
“首先就是槍械,我給你們每個人都配一把8成新的56……AK47,以及每人一個基數的子彈;同時,再給你們兩把PKM,帶穿甲彈的,免得你們給敵人刮痧。然后,作為游擊隊,你們沒有刺殺需求嗎?不需要狙擊槍嗎?一把SVD是不是能很好的解決你們的問題?”
胡安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但米爾頓又打斷了他:“然后就是防具,我的戰士要全面換裝四級甲,退下來的三級甲可以便宜出給你們,這種防彈衣可以抵御大多數中間威力彈,足夠應付90以上的戰場環境,你的戰士存活率至少提高80。”
“還有,你不會不知道,光有槍械作戰能力是很受限的吧?我現在手里一大堆RPG7和手雷,是從別人手上搶的,可以打折出給你。”
“更可惡的是食物,吃的太差了會生病的,你難道希望看到你的隊伍因為生病這種可笑的理由減員?吃的一定要好,我能給你們一些罐頭,帶肉食的罐頭,同時再給你們一些凈水片。對了,凈水片凈化過的水還不能直接喝,必須燒開。”
“要燒水,你們有火嗎?生火會被敵人發現吧,有無煙炭或酒精塊嗎?都沒有,都沒有你還不問我要?”
說到這里,氣不打一處來的米爾頓終于停嘴,喘了口氣。
這游擊隊信念是有了,但思維真的太落后,而且太矜持了。
需要什么先開口啊,你管他最后能不能拿到,萬一呢是吧?生死存亡之際還客氣個錘子。
胡安:“……”
“最后,這么多食物,這么多子彈,這么多裝備,你們單兵肯定帶不動吧?至少需要三輛全地形越野車吧?要擺脫追兵,有車是不是也快一點?”
“有汽車,是不是還需要汽油?”
胡安苦笑了一聲:“是的。”
“那就暫時這些東西吧,你可以在我的鎮子上休息一晚上,我的人會替你把所有東西準備好,明天早上你和你的人把這些東西帶走就行了。”
米爾頓剛說完,廉價旅館外面就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其實剛剛看到這叛軍的裝備,米爾頓就已經讓布蘭登去準備這些東西了——不讓叛軍強一點,怎么好拖延正規軍的步伐,牽制正規軍的力量?
只是他真的沒想到,叛軍能拮據成這個鬼樣。
幾個警員掀開帆布,露出了一大堆嶄新的槍支,火箭筒,各類罐頭,醫療用品,蘇聯的1PN34夜視瞄準器,對講機,防彈衣防彈頭盔,以及簡單的維修工具等等。
其中很多都是米爾頓已經開始淘汰的裝備,但對于叛軍而言,這跟天頂星科技也沒多大區別了。
那些叛軍成員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著那滿地的裝備,目瞪口呆,且眼睛里閃過了比剛剛看到食物時還深的渴望,那位少年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對他們而言,地上這些都是傳說級別的裝備!
胡安看著地上的裝備,沉默良久,抬頭看向米爾頓,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那么,代價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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