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

第166章 打土豪,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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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打土豪,分田地(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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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帕丘拉,南城郊附近,一片老舊的建筑物附近正爆發著激烈的槍聲。

這片地區是塔帕丘拉脆弱工業中為數不多的產業,包括了水果罐頭和咖啡加工。

正是因為占領了這種地方,毒販們才能在經濟上對政府施壓。

但現在,里面的毒販已經窮途末路。

華雷斯集團和海灣集團的頭目都在“空難”中被燒成了焦炭,但是錫那羅亞集團派過來的小頭目卻在機場被活捉——他試圖用假護照坐飛機逃到巴西,但是卻被抓了個正著。

本來這個假護照做的很好,海關都沒能發現問題,可壞就壞在,一個巡警恰好看到了這個小頭目的臉。

這位巡警父親禁毒,父親被殺死;哥哥禁毒,連帶著妻子一起被砍頭。

現在輪到他當警員了,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風水輪流轉。

錫那羅亞集團那個米爾頓連名字都沒記住的小頭目,現在的腦袋被懸掛在警用直升機上,在塔帕丘拉市區到處飛來飛去。

不久后,彈盡糧絕的華雷斯集團機場向警方投降。

毒販們最后那一絲抵抗的士氣也徹底消失。

原本想象中那種在每一個街道,每一個拐角,每一處陰暗交火的,上下班都可能被毒販騎著摩托車干掉的日子根本就不存在。

連一點抵抗的意志都看不到。

“投降!我們投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有錢啊,我有錢!我的藏了很多金子在這里,不要殺我,對你們也沒好處!”

沒過多久,這些食品加工工廠也重新被警方控制。

不遠處的米爾頓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捷報,輕輕點了點頭,問道:“現在,這邊的三個販毒集團成員基本都被清理干凈了。”

“可能還剩下一些漏網之魚,但他們也只想快點逃跑,肯定不敢繼續在城里留下。”

奧馬爾看著地圖上那一個個紅色的叉叉,感慨道:“畢竟一個人頭就是1500美元啊……”

“換做以前,就算懸賞再高,人們也會因為恐懼毒販的報復,不敢去接懸賞。”

“現在那簡直是搶著接。”

車上就他們兩個人在你一嘴我一句的聊天——維克議員現在正在忙著競選拉票,沒時間來跟進后續的善后工作了。

奧馬爾又是感慨了一聲:“我從來沒想過,跟我打了十多年交道,強大到把政府打成弱勢方的毒販,竟然就這樣被消滅了……至少在今天,塔帕丘拉不會再受到武力威脅了!”

和米爾頓打了幾天交道,奧馬爾其實能感覺到,這個從危地馬拉過來的盟友雖然行事作風殘暴,但和毒販有著本質區別。

原本找米爾頓過來,奧馬爾也做好被反噬的準備——對當地政府來說,無非就是從三家混戰變成四家混戰。

卻沒想到,問題竟然真的被徹徹底底的解決掉了!

米爾頓看起來也并沒有軍事占領這個地方,成立軍政府的打算——現在看起來米爾頓是打算把一家PMC公司放在這里,做做生意。

當然,為了保證城市的治安,奧馬爾和維克也打算和米爾頓繼續合作,以政府的名義下訂單,讓他們繼續提供安全服務。

否則米爾頓一走,要不了多久,毒販肯定就會卷土重來。

米爾頓輕輕點頭:“你說,沒有武力威脅,是什么意思?”

奧馬爾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這個已經被西方媒體渲染成“拉美武裝力量最強大的軍閥”的人,看了他好久,才說道:“意思就是,雖然我們軍事勝利了,但是距離政治勝利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米爾頓有點搞不明白了:“什么叫,距離政治勝利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說清楚一點。”

其實米爾頓不是沒聽懂,只是他很好奇,難道這些人不怕槍子的嗎?

奧馬爾開口道:“因為毒販的強大,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錢,他們有槍。”

“還因為有很多本地的大家族、大黑幫、官員、議員甚至是廣大普通民眾支持——這是一個超級利益集團。”

“不僅僅是在市里,還可能在州一級政府,甚至在聯邦政府那邊。”

“各個卡特爾只是負責利益和暴力分工的零件罷了,還有很多很多利益相關的人藏在各個居民樓中,藏在議員里面,甚至藏在距離我們不知多遠的墨西哥城里。”

“我們干掉了毒販,只是解決了懸在我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可根治在我們血液中的病還沒有治好。”

“我們只是干掉了海洛因,這很好……但后續的戒毒工作還要繼續進行,而這只能靠時間。”

如果說,美國有綁架了整個國家的軍工復合體,醫療復合體利益集團。

那拉丁美洲,就是同樣邏輯的“販毒復合體”!

米爾頓表情沒多少變化,他開口問道:“所以說,市議院里那些沉默的議員,不一定是害怕,也可能是他們和毒販勾結了,是嗎?”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奧馬爾笑了一聲,“就像你剛到的時候,警局的情況一樣——不,比警局的情況還要糟糕,因為老市長卡門本身就是毒販的人,官僚集團能有多骯臟,你想想都能知道。”

“想要拔除他們,是一個長久的工作。”

“但最可怕,最強大的販毒集團都敗在了我們腳下,戰勝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聊著天,車隊也正朝著市區,準確的說是議院的方向行駛。

米爾頓慢悠悠的開口詢問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知道,我想問的是,你說的這些人為什么愿意和毒販合作,卻不愿意和我合作呢?”

奧馬爾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以米爾頓的能力和見識,不應該問這種問題啊?

或許,他是軍閥思路,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秉持著對盟友的尊重,他解釋道:“因為你的到來,并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打個比方,你愿意和他們分享‘戰風公司’的軍事訂單嗎?你肯定不愿意吧,但是毒販愿意,所以他們愿意和毒販合作,不愿意和你合作。”

米爾頓繼續問著很淺薄的問題:“毒販在的時候,不也有一些不愿意合作,甚至公開唱反調的議員嗎?”

奧馬爾下意識回答道:“所以他們都被毒販干掉了啊。”

聽到這個答案,米爾頓看了奧馬爾一眼,然后轉過目光,不再說話。

奧馬爾又愣了一下。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態度?!

臥槽,不會吧?!

“嘶,你,你該不會?”

“剛剛聽你說的,我還以為這些議員和官員都不怕子彈呢。”米爾頓慢悠悠的開口道,“不合作,那就干掉,換上合作的議員。我就不信,一座接近30萬人口的城市,還填不滿區區15個議員的位置了。”

“怎么了,他們害怕錫那羅亞集團,就不害怕我泛馬德雷集團了?”

你自己也承認這個集團了是吧?

奧馬爾心里用力的吐槽,嘴上還是有些遲疑:“你打算直接用武力的手段嗎?會不會……造成恐慌?”

米爾頓冷冷的說道:“暴力或許不是問題的最好解決辦法,但一定是最高效的辦法。”

你不要破罐子破摔啊!

奧馬爾內心拼命吐槽,最后想了想,還是說道:“議員可是有民意基礎的……”

“販毒集團都不考慮這些,那我也不考慮。”

“……行!”奧馬爾其實也對那些議員沒什么好印象,要不是擔心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他也懶得在意這些人的死活,“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我去把警員都喊過來。”

米爾頓搖搖頭道:“不需要,我已經讓我的人在周圍就緒了。”

“好家伙,你是早就準備炮轟議會了?!”

“奧馬爾……我告訴你,從上到下的改革,是很難很難成功的。就算成功了,也只是一時的妥協,無法從根部解決問題。”米爾頓說道,“只有從下到上,徹徹底底把你們的官僚系統和利益集團清洗一遍,重新分配利益,才能長久的解決問題。”

兩人說著,車隊已經來到了議院門口。

哪怕爆發了如此激烈的沖突和槍戰,這象征著一個城市最高立法權的地方,也仍然干凈整潔,看不出一點被鮮血和戰火污染的跡象。

聽說這個議院門口的噴泉雕像,以及那些綠化公園,花費了足足300萬美元!

建設的比中央公園還漂亮。

這里永遠都是神圣的,哪怕是市長和高官們到了這里,也要老老實實接受議員們的質詢。

只要議員們不點頭,法案就沒有辦法通過。

可今天,這座神圣的議院,卻被大量手持步槍,身穿防彈衣,戴著頭套和頭盔的警員包圍了。

他們并沒有沖進議會抓人,但也守在了門口,確保沒人趁亂混入,確保不會有人夾帶東西搞破壞。

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和議員們什么時候遭到過這樣的對待,一個個臉色難看。

有的議員和工作人員甚至還站在原地,和警員們大聲爭辯著什么。

看到他們確實軟硬不吃,才勉強接受了檢查,憤憤甩袖走進了議會。

從禁毒戰爭開始,出來響應米爾頓的議員和官員就寥寥無幾,哪怕是維克,也只是勉強團結了其中的6位,算上他自己,距離過半數還差2人。

其中真心實意和維克干的,可能就那么2個,最多3個。

在頭疼選舉的同時,維克也很頭疼議會和深層政府的事情。

和中國不同,“官員”和“公務員”并不在同一個體系,這就是“深層政府”的由來之一。

咔噠。

米爾頓和奧馬爾走下了帶著機槍的防彈車。

車隊里的警員們也立刻跟著停車,好幾個警員把米爾頓保護在中央,盯著那些議員的時候目光冰冷。

在塔帕丘拉,米爾頓已經擁有了極高的威望。

——除了舊時代的余孽殘黨,沒有人不喜歡毒販離開的世界。

“奧馬爾!”一名議員看到這個場面,終于忍無可忍,他怒吼道,“這里是議會!你和你的人無權進來!還有,一個外國人,你也能把他帶到這里,你要賣國嗎?!”

這個議員憤怒是有原因的。

剛剛被打下來的食品廠,就是原本屬于他的產業,毒販來了之后就出售了出去,用利潤微薄的制造業換取了分紅權。

同時,在議會上,他也會想辦法立法幫助毒販。

至于選票那就更簡單了——那個選區的人,只要投票給他,他的家里就能得到一份到工廠上班的工作。

所以他議員的位置一直很穩。

但就在剛剛,食品廠被攻破了。

給他帶來利益的毒販被徹底剿滅,食品廠本來是毒販的產業,現在被查抄之后,也不可能還給他。

選票和財路,都被米爾頓這個該死的外來者粉碎掉,他能不恨嗎?

奧馬爾冷冷的反問道:“你當時把毒販放進議會的時候,怎么不是這么說的?”

“你把那些殺人犯,你把那些走私犯,你把那些黑幫分子放進來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出賣了多少國家的利益?”

“呵!”那名議員臉色冰冷,“你是勝利者,歷史由你書寫,隨便你怎么說吧。”

嘲笑完,他也轉身走進了議會。

全程甚至都沒去跟米爾頓說一句話。

米爾頓看向奧馬爾,笑了一聲:“看樣子,他對我們和即將到來的新政府十分不滿意啊。”

“是啊……這種議員,這種官員還多著呢。”

“他們不敢反抗毒販,只敢妥協,是因為知道那些人不會講道理,誰敢反對他們,誰就會吃子彈。”米爾頓慢慢朝臺階上走去,“我們把毒販趕走了,他們就以為曾經那個軟弱的文官政府回來了。”

奧馬爾嘆了口氣:“歷史是螺旋上升的,你們負責上升,政客負責螺旋……唉。”

此時,議會里正在開會。

沒有辦法,無論議員們高興不高興,他們都得承認,奧馬爾和維克趕走了毒販。

民意向著他們。

勝利的果實可以暫時留給他們,但是這件事絕對沒完。

“你打算怎么辦?”

米爾頓已經很久沒見過敢這么無視他的人了,他笑了起來:“很簡單,提一個法案,同意的就是朋友,不同意的,就干掉吧。”

這時,維克議員也走了過來。

他身體有點疲憊,但精神狀態卻無比的好,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什么法案?”

“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對公司、個人和金融行業進行征稅。根據納稅能力進行分級征收,對公司征收所得稅,對個人征收過分利得稅,個人最高邊際稅率提高,最高要到95。”

奧馬爾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

多少?!

米爾頓笑了一聲:“這當然是不可持續的……你們也不用持續多久,只要能完成一次重新分配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倒是維克拍了拍手:“好好好!好好好!我不知道這個法案提出來之后,議會得鬧成什么樣子!”

米爾頓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反對這種極端的法案呢。”

維克大笑一聲:“我怎么可能會反對!”

說著,他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跟你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數值沒你那么大而已,我最高只去到了65,沒想到啊,你照著95去收。”

“你這比羅斯福還狠!”

米爾頓笑了一聲:“你不怕那些企業直接逃跑了嗎?”

“我們港口在這里,機場在這里,和危地馬拉的邊境線在這里,跑唄,能跑到哪里去?”維克笑了一聲,“就算這一次拉到95,不也還能剩下5嗎?誰敢跑,那就把命和所有錢都留下。”

“不跑,還有5,以后還能做生意,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掛路燈,或者被你塞進大炮里,或者交95的錢保命……我相信這不是一個多么困難的抉擇。”

米爾頓笑著點了點頭。

維克走上前去,推開了議會的大門。

議會大廳穹頂的冷光燈將長桌照得慘白,14名議員各自低頭,面色各不相同,直到沉重橡木門被推開的悶響掐斷了所有動靜。

14人齊齊抬頭,那種復雜的情緒,都不用多說了。

坐在最上方的議長看了維克一眼,開口道:“維克議員,你遲到了。入座吧。”

維克哈哈一笑,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回了一句:“不,議長先生,我覺得我來的剛剛好……至少這里,不再散發著讓人感到惡心的臭氣了。”

“好了,也沒必要說廢話了。”

議長看了他一眼,敲了一下桌子,開口道:“根據……跳過質詢環節,現在對第1147號綜合法案進行首輪表決,各位決定吧,塔帕丘拉是否進入緊急狀態。棄權票視為反對。”

這個表決沒什么太大阻力,很快就獲得了通過。

傻子都能知道,維克馬上就會成為下一任市長,進入緊急狀態的話,他就能繞過議會簽發很多行政命令。

相當于進行一次集權。

既然他贏了,想要更多的權力,那也無可厚非,所以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什么。

“全票通過,接下來是關于……”

“等一等。”維克忽然開口道,“我這里有一份法案,先表決這個吧,我沒空陪你們玩后面那些東西。”

議長臉色十分不好看,他用力敲了一下槌子:“維克議員,你也是老議員了,不知道這么做不符合程序嗎?必須留足時間,讓所有議員能充分了解你這份法案,才可以進行表決!你有什么想推行的法令,下次再來,現在我們……”

“不用。這個法案的意思很簡單,小孩子都聽得懂……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不是小孩子吧?”

沒人說話,甚至沒人看他。

議長十分生氣的看著維克:“維克議員,我再重申一遍,這不符合流程!你要是再喧嘩,我就會請保安把你帶走!”

維克干脆直接把話筒拿到了自己嘴邊,開口道:“《財富稅法案》,對于高收入群體,最高征收95的所得稅和企業稅——這個百分比,按總‘資產’算。”

“好理解嗎?”

話音剛落,整個議會終于沒忍住,爆發出了巨大的抗議聲。

就連議長本人臉色都鐵青!

“維克,你瘋了?!”

“95?!你要干什么?!”

“不可能,這個法案絕對不可能被通過!”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一直按否定按鈕。”

“維克,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有點過于得意忘形了。”

“沒有人會支持你!”

現場一片謾罵聲,除了那2個堅定支持維克的議員沉默著以外,剩下那幾個被團結過來的議員也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維克。

他們可是本地大家族!

這個法案通過,不是挖他們的肉嗎?!

之前不是說好了,只到65,而且不是對“所有資產”征收嗎?!

“我看確實不需要走那復雜的流程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也不同意。”

“不同意!”

“維克你給我滾出去!”

議長想著自己的豪宅和停靠在碼頭的游艇,想都沒想,開口道:“維克議員,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

話還沒說完,鎖上的大門突然被極其暴力的踹開了。

那些原本守在外面的武裝人員就這么直接沖了進來,把走進了議會現場,把所有人都團團圍住,抬起槍口。

除了維克外,每一個議員都至少被三把槍指著!

米爾頓矗立在門口,默默看著這一切。

議長已經快要被氣瘋了:“這里是議會,議會!維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要背叛憲法嗎?!你敢組織武裝攻擊議會?你要組織軍政府嗎?!”

“你竟然讓一個外國人進入我們神圣的議會?”

維克嘆了一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議長。

議長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米爾頓的種種傳聞,想起了他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力集團首領。

于是他的語氣軟了一點。

“維克……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你著急改革,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甚至理解你為何不信任在場的議員。”

“但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訴諸暴力。”

“這樣吧,你的法案暫時擱置,議會舉行一次重新選舉,我們都可以保證不再參選。”

“選出新一屆議會后,再對你的這份法案提出表決,你看如何?”

在場不少議員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不光是他們,甚至連那些包圍過來的警員,乍一聽也覺得議會的誠意非常足夠。

然而,維克卻只是平淡的說道:“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你們也還想負隅頑抗嗎?”

“法案不通過,你們手上就始終掌控著大量的金錢,掌控著大量的資產,你們選區里的人的工作就始終掌握在你們手上——他們能不把票投給你們嗎?”

“在場的人不參選就更好笑了……說的你們沒有孩子,沒有兄弟一樣,家族里沒有其他成員一樣。”

“他殺了我爸爸,他殺了我媽媽。但我會投票給他。”

“在座的各位,真是把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選票真是要被你們玩出花來了……”

這位富有激情,在最危險的時刻仍然堅持緝毒的議員略帶嘲諷的說道:“今天,現在,就在此時,把這份法案表決了……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米爾頓聽著這一切,嗤笑了一聲:“政客啊。”

他最討厭這種在一大堆復雜規則內的勾心斗角——所以他也沒有涉足政治,插手塔帕丘拉政壇的打算。

當個軍閥多好?

奧馬爾也跟著搖了搖頭。

議會再一次憤怒了起來。

“好啊,那我不通過,有膽你就在議會開槍!”

“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

議長虛了虛眼睛,忽然開口質問道:“維克議員,據我所知,你本人的財產也不算少吧?根據這個法案,你自己要交多少稅?”

維克毫不猶豫的說道:“95。”

議長聲音一下抬高,用力一砸槌子:“那你自己交嗎?!”

維克依然沒有一點猶豫:“我會帶頭上交,不耍手段,不轉移資產——我會和塔帕丘拉的所有人一樣,重新開始。同時,我會再次立法,任何形式的政治獻金,都是重罪。”

議長愣在了原地,他怎么都沒想到,維克居然給出的是這個答案。

“你……”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表決吧。”維克淡淡的說道,“民眾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支持《財富稅法案》的,站左邊,反對的站右邊——棄權視為反對。”

大多數議員冷著臉,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右邊。

議長看著那些拿著槍的警員,猶豫了一瞬,但看到那么多議員都反對,還是來到了右邊,投下了反對。

站在左邊的議員也有,除了堅定支持維克的那兩位之外,還有一個議員在劇烈掙扎,露出強烈心痛和不舍的情緒后,非常不堅定的站在了左邊。

議長迫不及待的宣布投票結果:“4比……”

槍聲響起,打斷了他后面的那些話。

米爾頓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都沒等議長把話說完,就抬起槍口,扣下扳機。

一名站在右邊的議員應聲倒下!

現場頓時一片尖叫,那些議員下意識的就想逃跑,可卻被荷槍實彈的警員給擋了回來。

“維克!米爾頓!”議長終于慌了,他色厲內荏的大吼道,“你這是在政變,你這是在叛國!停下,我命令你停下,沒有人給你這樣的權力!”

“你是罪犯,你會被審判的!”

“你在顛覆我們的國家!”

軍閥米爾頓看著這些政客,終于沒忍住笑出聲:“對,你們把毒販請進來,肆虐民眾,就是為國家好;對,民眾給了你們把他們吊上紅綠燈的權力;你們把那些堅持緝毒的警員殺害因為他們在顛覆國家?”

“要審判我?”

“來,現場就有那么多警員,有誰來抓我?!”

警員們冷冷的看著議長,沒人有動作。

“要審判我?來,把那幾個和毒販勾結的法官和檢察官扔進來!說,我有罪嗎?”

門外,一個被槍頂著腦袋的法官恐懼的搖搖頭。

看著那個法官的臉,議長手都在抖——這可是當地法院院長,連他都被抓了,說明法院肯定已經遭到血洗!

在米爾頓的面板中,在場所有的議員,除了維克和他的兩個支持者外,包括那個搖擺的支持者在內,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站在右邊的那些議員,更是絕大多數都和毒販有關系。

“米爾頓!”

米爾頓一槍過去,那個議員的額頭爆出血花,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什么東西也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認識‘天空之王’阿瑪多嗎?他碾死你們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我殺了他弟弟,我摧毀了他的飛機,我搶了他的東西,你看他敢跟我廢一句話嗎?!”

“把你們當成狗的海灣集團被我當成街邊的狗一腳踢死!”

“即將控制塔帕丘拉的錫那羅亞集團代理人范康幫被我做成了燒烤!”

“我是泛馬德雷集團的米爾頓,我比他們強大一千倍,一萬倍!他們能做的事,我能做;他們做不了的事,我還能做!”

“你們!一群糞坑里的,該死的蛆蟲,好好想一想,該用什么態度跟我說話!”

說完,米爾頓似乎有點不解氣,又扣動扳機,隨機處死了一名議員,往前走去,把臺上的墨西哥國徽摘下來,用力砸向了那個議員的腦袋。

“國家在你身上擔著嗎?塔帕丘拉在你身上擔著嗎,你他媽也好意思?!”

看著這一幕,議長和剩下那些議員終于感到害怕了。

和奧馬爾,和維克議員打交道打多了,慣性思維中,他們還覺得這些事情可以回到之前大家互相扯皮,互相投票,互相進行利益交換的年代。

他們忘了,米爾頓領導的卡特爾,才是這片地區最強的武裝。

任由他們能把政治手段玩出花來,也頂不住裝甲車開進議會,也頂不住掃過來的子彈!

要么拿出95,要么死。

“不,不要殺我……我,我改主意了,我投贊成票!”

“我也投贊成票。”

“晚了。”米爾頓冷冷看著這些變臉大師,看著面板中細數他們在墨西哥與危地馬拉之間參與過的走私,更下定決心要把他們徹底清理干凈,“跟耶穌說去吧,如果你們能見到耶穌。”

“記得說話離他遠一點,不然我怕耶穌也染上毒癮。”

這幫人犯下的罪,判罰一萬次死刑都不夠。

因為米爾頓甚至從一個議員身上看到了走私品——是的,一個議員身上的器官,來自馬拉坎鎮,也就是米爾頓大本營的女孩身上!

在控制小鎮后,女孩的父親來報過案,但警局沒能找到卷宗,年代過于久遠,調查無從下手,只能按失蹤案來算。

現在這名父親都還沒有放棄尋找。

可他注定找不到了。

嘣嘣嘣!

負責處刑的警員們,舉槍瞄準,扣下扳機。

“不!不要,我支持你,我支持你!我愿意交95,我可以交100!”

“我后悔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饒過我,饒過我,我只犯了這么一次錯,我懇求一個機會……啊!”

“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今晚他們還等我帶火雞回去一起吃晚飯,孩子是無辜的!我認罪,我認罪,我可以坐牢,我接受法庭的審判!不要殺我,求你了,不要——”

米爾頓直接把這人打死了。

因為米爾頓看到這人的走私物品清單里面,甚至還有偽造的學歷——說是美國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畢業的,結果那廢紙居然是這人跑去危地馬拉旅游,在當地隨便辦的假證!

然后他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到醫院工作了!

一邊借著職務之便,在醫院里大搞人口相關的走私,一邊幫助醫療復合體做人體實驗。

心情不好了就自己操刀做手術,把病人害死在床上,然后說是手術失敗。

最后還把保險吞了。

死有余辜!

或者說,在場這些議員,一個個都有差不多類似的履歷,人渣純度極高。

現在懺悔不是因為他知道錯了,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嘣嘣嘣……

步槍殺人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站在右邊的議員就只剩下了3個。

包括議長在內的三個幸存議員,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現在還新鮮著的尸體,就倒在旁邊,血腥味灌滿了他們的鼻子。

議長忍不住干嘔了起來:“嘔……嘔!你,你這個殺人狂!你這個屠夫,劊子手!”

“不不不,你殺的人比我多多了,少在這里裝無辜。”米爾頓搖搖頭,伸手抓住議長的臉,強行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現在可以宣布結果了,議長先生。”

“告訴我,投票結果,是幾比幾?”

“我奉勸你想明白再說,不然等會你會求我的——求我讓你去死,我相信你知道我的手段。”

議長想了想之前有人惹了米爾頓,結果被扔進糞水里“溺屎”而亡的慘劇,內心徹底崩潰了:“4:3……法案通過!”

“很好!”

米爾頓對這樣的配合很滿意,抬手給了議長一槍,送了他一個痛快。

其他警員也沒有廢話,跟著開槍,把剩下的兩個議員打死。

“維克先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米爾頓對維克說完,轉過身,看向了那個立場不算很堅定的議員。

那個議員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慈父’先生!您知道的,我一直支持的是您啊!我愿意交95,我什么都可以干,我,我有演講的天賦,我愿意把我的天賦帶到您的陣營!”

“我沒有走私毒品,我走私的就是一些農產品和輕工業品!我沒有和毒販勾結……我,我只是不敢反抗他們!!他們殺了那么多議員,我不想死啊!”

“這些錢我可以全部吐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您饒了我!我只是不想死!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米爾頓冷冷的掃視著他,把他干過的走私活在面板里掃了一下,發現他確實還保留了一點人性,走私的都是一些常規商品。

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這議會里,居然干凈的有些格格不入。

太魔幻了……

“交錢,辭職,然后滾吧。”

議員痛哭流涕,磕著頭道謝,然后連滾帶爬的出了議會。

終于干凈了。

米爾頓看向維克,說道:“官員和公務員團隊,你就自己看著辦吧。開啟選舉之前先把這些人,還有本地家族的資產沒收……不,征收合法稅務,然后再開啟議員選舉。”

“告訴那些人,他們不再需要用手中的選票去換取糊口的面包了。”

“我不會,也沒有任何興趣插手你們的內政,我需要的很簡單——自由且安全的貿易路線,毒販的禁地,公平的關稅,以及戰風公司能在本地合法的經營。”

變相軍事占領,且能賺到錢就行,他們想讓米爾頓插手政務米爾頓都懶得管——太頭疼了。

維克感慨一聲:“我明白,剩下的交給我吧……這一次大清洗之后,塔帕丘拉能多出很多很多的崗位,多出很多很多的消費。或許,我們真的有富裕起來的機會了。”

米爾頓點點頭,剛走出議會,就看到了早早等在門口的芙蘿拉和布蘭登。

“怎么了?不趕緊募兵,站這里干什么?”

“老大,之前你救回來的那個DEA探員有事要和你說。”布蘭登撓撓頭,“但具體什么事她不愿意跟我講……我們只能把她帶過來了,主要是怕她搞事。”

米爾頓輕輕點頭:“她在哪里?”

“在車上,我派了幾個人看著她。”

“讓她下來吧,看看她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很快,看上去恢復的不錯的DEA探員溫妮從一輛車上走下來,看了米爾頓一眼,又看了被血洗的市議院一眼。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不了解你的手下,所以我只跟你說,你決定信任誰是你自己的事情。”

米爾頓看著她的眼睛:“你說。”

“有人找我打探你的消息。”

“噢?DEA想和我合作了嗎?”

溫妮沉默片刻,然后開口道:“那人是CIA的。”

ps:終于精品了,不容易啊……這本書是我寫過前期最慘淡,但是后勁最足的一本。前面寫的兩本,雖然各種三江各種推薦,首訂大幾千,但是到這個基本都沉下去了,這本反而是前期數據很糟,但后面好起來了。

盟主加更和請假補更完畢,接下來加更一段時間,維持日萬一段時間

末世升級文,喜歡的可以看看: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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