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

第168章 互不侵犯條(廁)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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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互不侵犯條(廁)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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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不侵犯條約……

米爾頓得了一種聽到這個東西就想笑的病,心中毫無波瀾。

“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愿意議和?”米爾頓忍得有點辛苦,開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了一點愉快,“別忘了,我拿走了你的地盤,我摧毀了你的裝甲部隊,我搶走了你的大炮,我還當眾羞辱過你……你愿意和我議和?”

洛佩斯在那邊沉默了好一會,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好一會才開口道:“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敵人。我要賺錢,我不想把CIA給我的利益全部原封不動的送回美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些你拿到的東西,我也不再追究了。”

“你掌控兩國邊境線的資源,是你自己拿到的,我也不說要回來的事情了。”

“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再插手內戰,你向南的勢力范圍擴張,僅限于現在的區域。反正你也已經在墨西哥那邊獲得了成功,墨西哥南邊是一大片各方勢力的真空地帶,足夠填飽你的肚子了。”

“沒人想兩線作戰,哪怕我現在有這么大的優勢也一樣。”

“從此之后,我們互不侵犯,怎么樣?”

米爾頓敲了敲桌子,問道:“需不需要簽一份什么文件?”

洛佩斯居然真的早有準備,米爾頓問題都還沒問完,他就十分贊同的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同意,明天我的人就能到你那邊。”

米爾頓心中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一直對一個問題十分好奇,這時趁機也一起問了:“這些條約,無論是國內還是國際,都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吧?簽字真的有必要嗎?”

“有沒有約束力,看的不是法律,是實力。”洛佩斯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如果你擁有肆意撕毀協議的能力,那這些協議的確是廢紙。但,米爾頓,你有這樣的實力嗎?”

“既然有一定的共識,那就這樣吧,明天我會派人過去。”

說完,也不等米爾頓再說什么,洛佩斯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米爾頓聽著聽筒里的忙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掛斷了電話。

把剩余的作戰計劃安排下去之后,米爾頓站起身子,走到芙蘿拉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啊——啊!”里面先是傳來一陣巨大的打哈欠的聲音,接著才是芙蘿拉接近擺爛的說話聲,“誰啊?”

“米爾頓。”

“天啊……這都幾點了,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夢回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了。”

“少抱怨,多看工資條。”米爾頓懶得和她扯淡,推開門走了進去,“剛剛洛佩斯跟我打了個電話。”

正在奮筆疾書的芙蘿拉筆尖稍微停頓了一下,思索了好一會,抬頭說道:“這人真是……實在太政客了,跟你有這么大的仇,還能放下?換做我我肯定要和你打到底的。”

米爾頓贊許的點了點頭:“不錯,有長進,我什么都還沒說,你就知道洛佩斯打電話過來是想和我議和?”

“切,他總不能打電話過來和你宣戰吧……而且我早就懷疑洛佩斯這種地方軍閥和CIA有聯系,現在你又和CIA聯系上了。只要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他都會選擇議和。”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但也最好不要成為敵人。

說完自己的分析,芙蘿拉敲了敲手上的簽字筆,抬頭看向米爾頓的眼睛,說道:“不過你肯定不會這樣,只要是得罪過你的人,你肯定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干掉。”

唉,軍閥是這樣的。

米爾頓找了張沙發坐下,想了一下現在全世界無數痛罵自己的人,笑了一下:“那也不至于,我沒有那么多精力。”

芙蘿拉干脆放下了簽字筆,問道:“我猜,你肯定是同意了,對吧?”

“當然要同意,我要是不同意,洛佩斯小嘴一張,給尊敬的CIA探員告狀怎么辦?”

“簽訂了合同之后呢?”

米爾頓又好氣又好笑:“簽訂了合同之后?簽了轉身扔垃圾桶里面唄,不然拿到廁所當廁紙嗎?”

“呃……”芙蘿拉被哽了一下,“我是說,只要你這次撕毀了條約,那你的政治信譽,至少是在這片地區的政治信譽就徹底破產了,以后其他軍閥和集團可就不敢再相信你的那什么合同了。”

米爾頓伸出食指,擺了擺:“不會這么快就徹底破產,只要忽悠得當,至少還有一次毀約的機會——你別忘了,二戰的那些政客是怎么被某個人耍的團團轉的。”

拉美這里的人,政治素養能有多高?

米爾頓很有信心,只要稍加忽悠,還能再騙當地的蟲豸簽一張廁紙。

“嘖嘖,這就是軍閥!”

米爾頓擺擺手:“對付這種敵人,不需要講什么道義。好了,我先去睡覺了,你把預算申請表填完,把今天的事情匯總一下告訴其他人就也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芙蘿拉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干脆直接說我不用休息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米爾頓打了個哈欠,從自己的房間站了起來。

此時小鎮已經開始忙碌——比如那臺無線電監聽設備,也已經被搬了出來,準備安裝到車上,到前線去發光發熱。

米爾頓點了點頭,推開門,走進會議室,其他人已經在這里聚集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事情很多——首先,是要制定好一份粗略的作戰計劃;其次,等會要和敵人簽一份神圣的條約。

最后,還要試飛一下剛剛組裝好的偵查無人機。

“老大!”布蘭登站了起來,“你來看看,我們之后要怎么打?”

說著一張地圖就被擺在了米爾頓眼前。

不出所料,還是A和B兩種方案。

其中A計劃是那種,最中規中矩的計劃,就是沿著泛美公路(CA2號公路)的公路軸線方向,一路攻破所有沿途的防線,一路攻到錢佩里科港。

別看這個計劃簡單,樸實無華,越是簡單的計劃,越需要步步為營,需要強大的執行力。

總之,A計劃就是一個“不會犯錯”的計劃,依賴明確路線,指揮結構簡單,公路便于后勤補給和快速機動,降低復雜地形帶來的意外風險。

米爾頓很快略過了這個計劃,看向了下一個方案。

B方案,看上去就激進很多了,主張很簡單——繞!不沿著公路的防線一路攻城拔寨,而是先用無人機偵查,然后讓速度足夠快的合成營沿著敵人防線的薄弱點沖擊,直接撕開一道口子。

合成營沿河支流分散推進至雷塔盧萊烏市,匯合后拿下這座城市——這座城市坐落在通往錢佩里科港唯一一條大路上,只要干掉它,錢佩里科港在一定時間內就是一座孤城。

破壞公路,破壞敵人快速救援的唯一指望后,直取錢佩里科,始終保持局部以多打少,就算敵人反應過來,也無法短時間修好公路,派大部隊支援。

以合成營強大的攻堅能力,等敵人援軍到來,錢佩里科已經易手。

說白了,機動迂回縱深突擊。

這個計劃看上去很帥,很快,頗有一種“閃擊戰”的雛形,如果能成功,就可以出其不意,可以快速瓦解敵方士氣并癱瘓指揮鏈,但是問題也有。

就是突出部太明顯,一旦沖擊受阻,速度慢了下來,就不是一把尖刀刺穿敵人的心臟,而是被敵人包餃子了。

依賴精準情報和部隊協同,對指揮官臨場決策要求極高。

“老大,你覺得哪個好一點?”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了米爾頓,等待他的選擇。

說實話,這兩種計劃很難分出優劣——這就是戰爭,每一個計劃看著都合理,看著都有很大的成功性,都能自圓其說。

但最后能不能成功,只有實戰之后才能知道。

米爾頓仔細敲了敲桌子,皺著眉頭思考著——其實以常規的作戰思路來說,這兩種方案,其實都可以,都有自己的局限性。

第一種穩扎穩打,但是說不定會陷入持久的消耗戰。

第二種花里胡哨,但是執行難度大,很考驗前線戰士的個人素養,一不小心就產生短時間內的巨大損失,而且后勤補給壓力非常大。

所以……

米爾頓決定都不選。

因為這兩種只是“常規”的作戰思路,米爾頓又不是什么常規的人,他有掛啊!

“除了這兩個計劃以外,我還有一個想法。”米爾頓敲了敲桌子,“我們要進攻的是錢佩里科,是一座港口城市……思路放開一點,我們非要從自己的大本營出發嗎?”

芙蘿拉有點懵:“啊?不從自己的大本營出發,那從哪里出發?”

“我們可以從墨西哥朋友的港口出發。”米爾頓用力敲了敲桌子,“別忘了,他們也是有港口的。”

“把戰車和士兵放到船上,從海上繞開他們的防線,用無人機做偵查,找到一個合適的登陸點……”

“我們有LAV25步戰車,我也能搞到AAV7兩棲戰車,登陸會很快很便捷。”

“到時候,在敵人的視角中,我們就像一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部隊一樣……洛佩斯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布下的層層防線,甚至沒能起到一點作用。”

會議室中,其他人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驚愕”。

好家伙,不從自己的大本營出發,而是借道塔帕丘拉,從塔帕丘拉的港口出發,讓所有裝備從海上繞開防線,直接拿下錢佩里科?!

“臥槽,你真是個天才!”芙蘿拉一拍桌子,“還真可以啊,洛佩斯這種軍閥,最大的問題就是所有裝備都是購買的,不成體系,偵查系統和彼此之間的協調都很糟糕……”

“而且最重要的是,洛佩斯幾乎沒有海軍!”

“雷達也不好發現我們,或者他們根本不會去關注這一片區域。”

或許這樣去對付成體系的正規軍會很慘,但是洛佩斯手上并沒有這樣的部隊。

芙蘿拉直接開口道:“我同意這個方案,我舉雙手贊成!”

布蘭登仔細思考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很關鍵,很要命的問題:“老大,你這個方案,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確實能奏效,但是……我們要怎么做到出其不意呢?”

“我們能保證自己的地盤沒有內鬼,沒人能泄露消息……但是塔帕丘拉那邊,可未必全是朋友,他們那邊才剛剛平靜下來,還有不少余孽,我們把裝備往那邊大規模的調集,會不會被那邊的人看出什么,匯報給洛佩斯?”

“只要他有防范,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是的,米爾頓這個計劃,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要是被察覺到了意圖,守在岸上的人打搶灘登陸的部隊,就跟打傻逼一樣。

米爾頓笑了:“我有辦法讓裝備悄無聲息的到船上……至于人員,那就更簡單了,現在我們和塔帕丘拉的商路暢通無阻,幾百個戰士,幾天時間隨便都能化整為零的混過去。”

只要和塔帕丘拉新政府談好細節,把船租下來,米爾頓就能直接把裝備兌換到船上。

保準一點動靜都沒有。

布蘭登聞言點了點頭,扶著下巴,自言自語一樣的問道:“難道,老大早就想好了今天的這個作戰策略,所以才要拿下塔帕丘拉?”

那還真沒有想這么遠……

但不妨礙米爾頓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來裝逼。

芙蘿拉有點懷疑的問道:“是嗎?早就想到了嗎?那為什么還要把從墨西哥招的戰士帶到這邊來,直接讓他們在原地待命不就行了?”

還沒等米爾頓緊急想借口,布蘭登就已經腦補出了理由:“很簡單啊,誰都知道我們去墨西哥,是為了尋找兵源……可好不容易找到了,卻不帶回來,這不明顯惹人懷疑嗎?”

“大張旗鼓的帶回來,化整為零的帶回去,才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這些都是老大的智慧啊!”

芙蘿拉被說服了:“……原來如此!”

米爾頓心中感慨著布蘭登這張口造謠的本事也不完全是負面效果,點了點頭道:“嗯,沒錯,就是這樣。”

為了稍微讓這個解釋真實一點,米爾頓想了想,又說道:“而且,我們在前線也不能完全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需要假裝執行之前的A計劃和B計劃,打亂一下洛佩斯的戰術布置,做一點迷惑。”

“好!”

其他人收到命令,都下去執行了。

所有人臉上都露著激動的神色,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快點執行這次任務了。

米爾頓和芙蘿拉則是坐在會議室,等待不久之后的洛佩斯“外交官”過來簽廁紙,不,簽協議。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后,米爾頓的反間諜系統發出了警告。

幾乎同時,米爾頓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負責警戒的守衛第一時間發現了這輛車,給米爾頓做了匯報。

“檢查一下他們有沒有夾帶危險品,然后放他進來吧。”

“好!”

十多分鐘后,這輛豪華汽車來到了“馬拉坎稅務局”樓下,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走了進來。

原本在小鎮門口已經被搜身過一次的兩人,又被警衛團團圍住,進行了二次全身搜身。

他們臉上露出了憤怒的情緒,但卻完全不敢吐露出來,只能任由警衛們摸來摸去。

“真老實,我記得他上次派過來的人,可是很囂張的。”

被叛徒火力網炸碎的那個美女檢察官,米爾頓可還記在心里。

芙蘿拉看著這一幕,嘖嘖一聲:“敢怒不敢言啊?你兇殘的名聲估計已經傳遍了拉美這一塊地區的所有軍閥耳中,他們能不害怕嗎?”

外面都在譴責華雷斯集團制造了20世紀最大的恐怖襲擊,制造了飛機撞樓這種惡劣的先例,但這些集團高層知道,這事其實是他媽米爾頓做的。

不少傳言已經發展到米爾頓見人就吃這種逆天程度了。

現在這兩個人就要親自來看看傳說中的惡魔,傳聞中從地獄來的“稅吏”,自然是十分恐懼。

搜身之后,那兩人自己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嘴上還不忘記對警衛說謝謝。

等兩人接近了,米爾頓又用面板掃了掃,確定他們沒有攜帶什么隱蔽性很好的毒藥之后,才朝芙蘿拉點了點頭。

芙蘿拉心領神會,走上前去,拉上窗簾,把門拉開。

守在門口的兩位“外交官”趕緊走進來,走到了米爾頓的辦公桌前。

他們兩個人在洛佩斯團隊中的地位不算低,也算是中上層,平時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別人對他們點頭哈腰。

少部分時間要去見上級的時候,上級也會給他們足夠的尊重——至少一把椅子是肯定有的。

但是……米爾頓這里,辦公桌前也不是沒有椅子,就是這把椅子擺的方向和位置都讓人十分難受,讓人看一眼就下意識的覺得,這把椅子不是為他們準備的。

而且兩個人一把椅子,這怎么分配?

糾結了一秒時間不到之后,兩人還是站在了米爾頓的桌前,垂首打了個招呼:“‘地獄稅吏’先生,早上好……”

米爾頓低頭翻書,沒去看他們。

芙蘿拉在心中嘆了口氣,把聲音放冷,說道:“洛佩斯說,他要把和平帶過來——現在告訴‘地獄稅吏’先生,和平在哪里?”

兩人忙不迭的把一份文件掏了出來,放在了米爾頓的辦公桌上。

“在這里,在這里!”

這份文件,還自帶了一張地圖。

洛佩斯的“外交官”指了指地圖上被重點圈起來的一片區域,說道:“您看,這一塊地區,全都是您的,包括附近的礦產,人口……等等等等一切資源,都被承認是您掌控的。”

“在擊敗叛軍之后,這一塊地區可以歸您所有……”

“還有這些資源……”

“同時,他可以支持您當本地議員,甚至如果您愿意,可以推舉一個您的人出來,去國會當議員,前提是在重要議題上,您的人需要和他一致行動。”

“下一任內閣官員中,可以留一個位置給您的人……”

“洛佩斯先生還答應取消對您一切的封鎖,前提是,您不能再有對危地馬拉這邊更多的領土訴求。”

“這也是唯一的前提。”

“您看如何?您還有什么需求嗎?”

說實話,米爾頓左右翻看了這份條約,洛佩斯確實是比較有誠意的——戰場上拿不到的,他都在談判桌上吐了出來。

完全能看出他現在也急于盡快從戰火中脫身。

選舉、經濟、軍事……幾重壓力下來,洛佩斯本人的財富和地位,已經遭到了嚴重的動搖。

米爾頓確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于是點了點頭道:“很有誠意。”

兩位外交官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米爾頓先生,可以簽了嗎?”

他們是真怕米爾頓對條約不滿意,把他們兩個綁在飛機上找棟樓撞了。

米爾頓拿起簽字筆,很敷衍的簽了個字:“好了。”

“謝謝您,謝謝您!”兩人松了一口氣,“愿我們的友誼長存,愿和平長存!那,那我們就先走了,先不打擾您了?”

嘩啦。

米爾頓低頭看文件,一言不發,只是會議室的大門被芙蘿拉拉開了。

兩人心領神會,趕緊從大門走了出去,一溜煙的從稅務局逃離,坐上了他們的汽車,油門到底,飛一樣的離開了小鎮。

“嘖,‘教父’的儀式感啊。”兩人離開之后,頂替了布蘭登原本位置的芙蘿拉才吐槽著走了出來,“看這兩個人的樣子,還挺開心的。”

“讓他們開心去吧。”米爾頓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們去看看我們的無人機,試飛一下……這可是我們以后偵查工作的核心裝備。”

“走!這種好東西,我都沒用過啊,手癢。”

米爾頓隨手把《互不侵犯條約》扔進廢紙簍里,和芙蘿拉一起下樓,坐上轎車,來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起降場——為了能保證信號的傳輸通暢,這個起降場還專門對天線信號進行了強化。

此時幾個技術人員都站在附近,對無人機的調試已經差不多了。

芙蘿拉兩步走上上去,看著眼前那被清潔的一塵不染的無人機,用力摸了兩把,止不住的點頭:“夠先進,夠好,夠漂亮!”

米爾頓看著這架又老又大還死貴的以色列貨,心里瘋狂吐槽這也叫好。

等30年之后再看看,那才叫好——便宜,性能強,功能強大!當消耗品用一點都不心疼。

要是這架無人機掉了,米爾頓絕對心疼的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行了,先測試一下吧。‘酒瓶’,你去飛。”

“感謝老大!”

芙蘿拉搓搓手,來到了駕駛位置,開始按照她之前開飛機的經驗,嘗試控制這架無人機。

“記住,續航時間只有7個小時,留夠往返的燃料。”

“放心啦……這次要偵查的是洛佩斯布置在海岸附近的防線,是吧?”

“是的。”米爾頓點了點頭,“敵人再弱,也要打起12分精神去應對,冗余拉滿,也不能輕視他們——就當我們的對手是美軍吧。”

“沒問題的……”芙蘿拉嘿嘿笑道,“洛佩斯就算真的雷達全天開機,他那種老舊型號,也很難發現這么小的無人機。”

嗡嗡嗡……

無人機的引擎啟動,發出了嗡鳴聲,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空中。

“果然,在我們上次偷襲了他的港口之后,他對我們前往海岸線的這條路就有極大的提防。塔帕丘拉可能真有他混進去的人,我們的人員運送必須隱秘。”

“那玩意……這是在布雷嗎?”

“防線組織看樣子組織的很好啊,洛佩斯背后難道有高人在指點?”

“有快艇……我們的運輸船可能要重新規劃路線……”

現場嚴肅緊張,米爾頓和芙蘿拉則注視著屏幕,詳細記錄,認真分析著看到的一切,為即將到來的大決戰做最充分的準備。

與此同時,那兩位洛佩斯的“外交官”正坐在自己的車上,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越來越遠的馬拉坎鎮,長出了一口氣。

“太好了……活著出來了!”

“媽的,米爾頓那個瘋子,就是他現在突然發瘋,派飛機把我們炸了我都信。”

“不要說這種話,不吉利!”

“什么不吉利,你沒聽說嗎?這瘋子用毒氣毒死了半個城市的人口,用飛機每天在城市上空扔航彈,就是因為他突發奇想想看煙花……華雷斯集團首領的弟弟,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被綁在飛機上撞了大樓。”

“他就是一個超級恐怖分子,你不能跟這種人玩的,一定要離他越遠越好。”

“你看過《圣經》嗎?你知道惡魔嗎?聽說在地獄,哪怕是惡魔也要把米爾頓紋在身上,否則就會因為不夠邪惡被其他惡魔欺凌!”

“咱們老大洛佩斯是什么人啊,你什么時候看他主動議和過?”

“要是剛才我們在辦公室說錯了哪怕一句話,你信不信,米爾頓立刻就會從他的椅子上跳起來,把我們綁在炸彈上,扔到克薩爾特南戈的酒店去。”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走走走,快點走……”

半個小時之后,兩人來到了一座由政府軍控制的臨時停機坪。

停機坪附近,站著好一些荷槍實彈的軍人——和在前線送死的填線寶寶不一樣,這些人都是洛佩斯的私軍,地位很高。

其中帶頭的那位軍官走到汽車旁邊,幫兩位外交官拉開車門,十分尊敬的敬禮道:“先生們,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外交官”看著周圍這些強大的士兵,看著守備森嚴的基地,安全感總算回歸了一些。

那個惡魔的手,伸不到這里。

“不錯,你們的工作干得很好。”外交官整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從車上下來,像是巡視軍隊的頂級長官一樣,“帶路吧。”

剛剛在米爾頓辦公室那種唯唯諾諾,離開馬拉坎鎮時的狼狽一下消失不見。

在馬拉坎鎮,街上隨便一個掃地的都可以不用正眼瞧他。

但是只要離開了,就連這些地位不低的軍官,也必須對自己敬禮!

那位受到表揚的軍官十分高興,立刻轉身走到直升機附近,替兩人拉開了直升機的艙門。

“兩位先生,請!”

外交官很矜持的走向直升機,坐了進去。

直升機立刻起飛,朝著克薩爾特南戈飛去。

不一會,飛機降落在了洛佩斯豪華別墅的停機坪上,從窗外看去,洛佩斯本人、負責輿論的格蕾、第一副手依克爾……還有很多議員,很多軍官,很多官員都站在附近,迎接著他們兩人的歸來。

兩位“外交官”一下遺忘了自己在米爾頓面前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依克爾杵著拐杖,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嘴里稍微有些抱怨:“就這么和平了嗎?上次他在碼頭把我們炸成這樣的事情,就算了?”

格蕾淡淡說道:“至少現在,我們需要和平……你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在拿下叛軍之后,在我們實力更強之后再撕毀條約不就行了?”

“米爾頓不是一個簡單的敵人,這是一場涉及到政治軍事外交一系列復雜東西的,長久的拉鋸——我們在下棋,看的是耐心,看的是長線布局。”

“把他拉進我們的體系中,再慢慢用我們體系的力量消滅,或者同化他。”

“當然,防線和戒備,肯定不能少。”

站在眾人中央的洛佩斯端著酒杯,朝直升機的方向舉起。

“看……我們的勇士深入了惡龍的巢穴,安然無恙的歸來了!”

“讓我們歡迎他們!”

洛佩斯說完,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高聲問道:“我的勇士,告訴我,你們從米爾頓手上拿到了什么?”

外交官跳下直升機,無不得意的揮動著手上的文件:“敵人的退讓,敵人的妥協,敵人的綏靖!”

“以及和平!”

現場歡快輕松,洛佩斯大笑道:“好!記者拍照,記錄下這偉大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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