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

第15章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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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海岸刑場”行刑點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后,戰艦的機炮和機槍總算是停止了射擊。

還沒等米爾頓說什么,那些買票近距離參觀的民眾先歡呼了起來。

“嗚呼!!!”

“爽!”

“米爾頓萬歲!”

“這個火力也太酷了,我也要參軍,我也要開軍艦。”

“哈,說話這么小聲還想開軍艦……”

邪教徒對客輪進行襲擊的事情已經被廣而告之,看著這些瘋子被干掉,每個人心里都很爽。

那艘威風凜凜,兩門主炮蓄勢待發的軍艦同樣讓很多人感受到了驕傲。

曾經洛佩斯統治他們的時候,遭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么就自己忍著,要么給黑幫或者警員送錢來解決。

最后能不能解決都還是問題。

軍隊更是強盜劫匪的象征,看著這些合法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人到街上游蕩,就沒有人不害怕的。

更何況,他們也確實會燒殺搶掠。

哪像現在,駐扎的軍隊史無前例的強大,可存在感卻史無前例的薄弱,在戰爭結束之后,很多人就再也沒看到過軍隊的影子了。

現在又一次看到,是軍隊干掉了恐怖分子。

這讓不少人在看到強大的軍隊后不再是恐懼和厭惡,而是驕傲。

米爾頓看著那邊歡呼的民眾,再一次感慨了一句“民風淳樸”,才說道:“去統計一下,把‘建筑材料’和有害垃圾進行分類。”

“是!”

命令很快被傳達下去,刑場那邊開始統計。

很快,地上還完整的人頭被裝進了在就等候在一邊的卡車上,那些殘肢則是被分開,拉到了一艘小型運輸船上。

“報告長官!”艦長用殘缺的手給米爾頓敬禮,然后有些羞愧的說道,“抱歉,這次的建材損失較高……”

“沒關系。”米爾頓很大度,“現在就是來給你們練習的——現在打不準,總好過在戰場上打不準,現在打不準是少一點建材,戰場上打不準,就是軍艦沉沒,全船人到海底喂鯊魚。”

“下一批犯人,繼續拉上來!”

“效率快一點!把這次行刑當成在戰場上,戰場人敵人會給你們那么多準備時間嗎?快!”

下一批被押送上來的犯人,和第一批懵懵懂懂的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是隔海相望,米爾頓都能看到很多進監獄前,甚至上法庭前都還是刺頭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被嚇尿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嚇尿——一瘸一拐,扭著襠往前走的樣子特別滑稽。

沙灘上,此時已經快成真正意義上的亂葬崗了。

不少犯人也終于開始對著軍艦這邊在嚎叫什么。

米爾頓微微轉頭,問道:“他們在喊什么?”

“長官想知道那些人在喊什么……”艦長馬里尼奧立刻和岸上的人溝通,然后對米爾頓回答道,“報告,下面的人在求饒!”

“哦,有意思,跟我求饒?”米爾頓笑了笑,“為什么不跟旁邊那些觀刑者哭訴?跟我求饒有什么用?”

“報告,在還沒有行刑的押送路上,大量民眾就對他們扔臭雞蛋了。”馬里尼奧繼續回到道,“他們可能覺得和您求饒更有活命的可能性。”

“不用理會,殺!”

“開火,開火!”

轟轟轟……

行刑結束之后,米爾頓轉過身,跳上了軍艦的快艇,回到了岸上。

米爾頓招呼芙蘿拉和布蘭登跟自己一起:“走,回馬拉坎鎮,給老鄉們開開眼,給老鄉們帶一點旅游項目回去。”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布蘭登在心中嘀咕道:“我覺得老鄉可能一時間不那么好接受你的好意。”

“走吧……”

幾人來到機場,坐上直升機,朝著馬拉坎機場飛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小鎮的機場。

現在的小鎮已經逐漸遠離戰火,位于米爾頓控制區最遠離戰火的中心地帶。

原本規模很小,鋪裝材料也一般的前線機場,此時也逐漸被改為軍民兩用機場。

曾經收入連活著都困難的鎮民,終于獲得了奢侈一會的機會——一對夫妻掙半年錢,就能帶著一家買一張機票,到大城市較為舒服的玩幾天。

“建設的不錯啊。”芙蘿拉走下直升機,轉頭在嶄新的小機場看了圈,“像模像樣的。”

米爾頓輕輕搖頭:“作為一座附近有礦產的小鎮,哪怕這些礦產不算特別值錢,按理說也也不該貧窮。”

“主要是你引進了一些機器,雖然是老機器,但是也足夠很大程度上提高礦產的產量。”芙蘿拉給米爾頓拉開裝甲車車門,“養活一個小鎮的人完全不是問題。”

兩人坐著裝甲車經過檢查站——這個曾經讓米爾頓和老站長打破頭的檢查站,現在的站長也交給了另外的人。

新站長看到米爾頓的車隊過來,趕緊帶著邊檢官員們過來敬禮。

米爾頓在車上稍微回了個禮,又繼續往前走,來到了小鎮上,在鎮民熱情的歡呼聲中,簡單的兜了一圈。

此時這個小鎮,是真正有了一點小縣城的樣子。

曾經的貧民窟綠葉街,那些破爛的房子全部被拆掉,修上了更新更好的房子,全部都通了水電。

看完一圈,米爾頓讓裝甲車停在了馬拉坎鎮稅務局的門口。

新任稅務官早早迎接在門口:“‘教父’先生!”

鬧這么一出,小鎮鎮民早就知道米爾頓回來了,紛紛上街,來看看這個帶他們走出貧窮的稅務官。

別看小鎮偏遠,每一家酒吧,餐館和娛樂場所都有電視機,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米爾頓干掉了曾經經常出現在電視機里,對所有人來說似乎都遙不可及的洛佩斯,在內戰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掌控了4個省的地區,是大人物了!

從小鎮走出去的“地獄稅吏”,現在放在全國,也是大人物了……這怎么能不讓人驕傲?

馬拉坎鎮的學校上,甚至都有人把米爾頓的事跡加入了教材,大講特講,讓所有孩子都以米爾頓為榮。

而且,他也沒有忘記家鄉,大家的生活是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行了。”米爾頓擺擺手,“今天我不是來視察的,是帶來好消息的。”

鎮民們臉上一下露出期待的表情。

“‘教父’先生又有項目了?”

“能不能讓銀行開一個助學貸款……我的孩子可能可以考上大學,可我們身上沒多少錢。”

“為什么在貨幣上沒看到‘教父’先生的臉啊,尼奧和莉雅這兩孩子興沖沖的去看新貨幣,可失望了。”

周圍嘰嘰喳喳的一大片。

米爾頓沒去理會那么多:“助學貸款馬上會開放,利息極低,放心。今天我來,是給大家帶來了一個旅游項目。”

“總是靠礦產的單一收入,太看國際市場環境了,需要讓經濟更加多元化才行。”

“好哦!”旁邊的尼奧大聲歡呼起來,“我們鎮子終于有地方玩了!”

其他鎮民,包括大人也非常好奇。

他們這又破又小的窮地方,也能搞旅游項目?

“是的。”米爾頓點點頭道,“但我必須告訴所有人——不允許宰客,要是收到投訴,稅務局會馬上上門。”

“懲罰是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

恢復秩序后,把水果攤賣出去,現在手里有一小筆錢的小姑娘莉雅也很好奇:“‘教父’先生,具體是什么項目啊。”

“未成年人不得入內的項目。”米爾頓看了這兩個孩子一眼,“你們兩個還是先好好讀書,等到成年,建立了自己的世界觀,了解一些事情后,再參觀我的項目。”

這兩個孩子都見過世間險惡,特別是父母雙亡的莉雅,但眼見過后,還得有教育的引導。

京觀還是暫時別看了……

“唉!”尼奧有點失望的被帶走,走之前還嘟嘟囔囔,“我媽媽也是這么說的,我好想快點長大。”

等現場所有孩子都離開之后,幾輛卡車才從后方開了過來。

看著現場所有人好奇的目光,米爾頓慢慢的說道:“還記得你們曾經的生活嗎?每天都被黑幫搶劫,朝不保夕,努力工作一輩子都償還不上貸款,努力工作但是只能偷偷睡在別人的房子里,蓋著破爛的海報睡覺。記得嗎?”

那幾個被點到名的人撓撓頭,有點慚愧的說道:“記得……”

他們后面也知道了,當時睡的房子屬于“地獄稅吏”犧牲的戰友。

“你們或許會有這種感覺……從最底層的黑幫,到中間的警局局長,到上面的洛佩斯議員,都不覺得有問題,你們身邊所有的人,也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問題。”

“你們認為生活或許生來就是這樣的。”

“因為所有人都是這么告訴你們的。”

米爾頓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但實際上……我告訴你們,生活原本并非如此,所有人都這樣,是因為所有人都錯了。”

“而我,將這一切都矯正了過來——徹徹底底的矯正了過來,沒有一點殘留。”

話音落下,那幾輛卡車開到了中央公園附近。

嘩啦啦啦……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滾滾的人頭從車上被傾倒了下來。

那些已經失去光澤的目光,竟然還殘留了些許恐懼和絕望,足以想象他們生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一名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員也愣住了,他問道:“‘教父’先生,這,這是?”

米爾頓指了指滾滾而下的人頭,解釋道:“所有一切,給你們帶來苦難的人,從上到下,都在這里了。”

這下,鎮民們才終于意識到,米爾頓剛才說的“徹徹底底”是什么意思。

是直接殺了個一干二凈!

“為了慶祝勝利,也是為了警示后人,我決定將這些人頭和泥土混在一起,筑成一座金字塔,就筑在中央公園旁邊。”

“從今天開始,中央公園正式改名為‘京觀公園’。”

“修好后,它們會被透明容器固定封閉起來,氣味不會散發……而所有人,都能看著這些東西一點一點的腐爛。”

“他們的罪惡會被永遠銘記,他們的下場會永遠警示后人。”

“如果未來還有十惡不赦的罪犯,他的頭顱,也同樣會被投入這個地方!”

鎮民愣了許久。

好家伙,這是旅游項目啊?!

把毒販、貪官、黑幫和邪教的頭顱筑造成奇觀,讓他們永生永世被唾棄,讓他們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腐朽。

這個旅游項目甚至可以拉到很多回頭客——第一是因為這座“京觀”會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第二,是因為米爾頓說過,如果以后還有十惡不赦的罪人,他們同樣會被投入進來,成為新的“建筑材料”。

不像某些旅游項目旅游景點,一生去過一次就不會再去。

這玩意常看常新啊……

為了馬拉坎鎮的老鄉,“地獄稅吏”專門殺了幾千個人,太感動了!

商業奇才,就是稍微有點血流成河了。

“我來修墻!”一個鎮民終于按捺不住激動,“我造過這種東西,我有經驗,我可以免費干活,不要工資!”

“我也來幫忙!”

“‘教父’先生,我先來的,讓我幫忙啊,我幫忙!”

“讓我來,我倒貼錢,這活必須我來……”

米爾頓嘆了口氣,對旁邊的芙蘿拉說道:“或許,這就是民風淳樸吧。”

芙蘿拉點點頭,忽然察覺到好像旁邊好像少了幾個人:“嗯……嗯?怎么沒看到布蘭登?”

“藥店‘老板’的衣冠冢也在這里,他去那邊了……讓他自己去,不用打擾他。”

“‘京觀’最后一批,也是最重要的材料,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整個海岸刑場的處決過程持續了整整1個小時——對兩千人的屠殺,1個小時可謂高效,但這過程卻是無比震撼的。

對那些等待被處決的邪教徒來說,更是度日如年。

最后那幾批邪教徒,甚至都出現了一些精神失常的前兆。

但……要說此時最震撼的,并不是他們,而是同樣在刑場上,但是并不處在被執刑序列的原始巫毒教高層。

大祭司此時就被拷在海岸刑場的二樓,最佳觀景臺的位置,距離近,視野好,能看清楚每一個被干掉的人臉上的表情。

“你們……你們……”

這么血腥恐怖的大屠殺,就連一向殘忍的大祭司都看得心里發毛。

當然,發毛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屠殺很可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我已經把教會的財產都交代了,你們知道那不是謊言。”大祭司看著一批又一批的教徒被軍艦帶走,終于沉不住氣,看向一邊的衛兵,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合作,而不是在斗爭——殺了我,對你們也沒有好處。”

守在門口的衛兵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地獄稅吏”先生是答應過一些人,只要交出錢就饒他們不死,最后承諾也生效了,那些人現在可能還在香蕉種植園為克薩爾特南戈和其他城市提供好吃且免費的香蕉。

可,“地獄稅吏”卻從來沒答應過這些原始巫毒教的高層什么。

自以為交了錢就能不死了?

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地獄稅吏”不讓他們死,那也是讓他們感受比死亡還痛苦的活著。

“走吧,不要鬼哭狼嚎了。”又一名衛兵接到了長官讓他們轉移囚犯的命令,一步上去,給大祭司帶上頭套,“到你們這群神棍該去的地方。”

“等等,你們要帶我去哪里……等等!”

很快,原始巫毒教的這一群人被押送上了一輛大巴車,大祭司感受到自己被固定在了座位上。

大巴車引擎很快發動,載著原始巫毒教的二十多位高層,以及更多的其他祭司,在公路上兜兜轉轉。

因為什么東西都看不到,大祭司只能一邊強行忍耐著眩暈,一邊又止不住的自己嚇自己,猜測會被帶到哪里去。

難道是要被拉到山上的礦洞,去當免費的奴隸?

不,如果運氣好一點,說不定米爾頓也會合作……他需要基層治理能力,而大祭司認為自己恰好掌握很多相關的知識和經驗。

他還有利用價值。

可卡車好像怎么都停不下來一樣,一直在山上兜兜轉轉。

好幾個小時過去,似乎才進入了一個城鎮。

大祭司的肩膀被一下抓住,劇烈的刺痛傳來,他還沒嚎叫兩聲,就被押送到了一個黑暗的小屋子里,被摘到了頭套。

隨著大門的聲音被關上,衛兵冷淡的聲音傳來:“你會先在這里生活上幾天。”

“等等……”

大祭司喊了一句,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但更怕的是,哪怕被摘掉了頭套,他的眼前也只有一片黑暗——一絲一毫光芒都看不到那種的,徹徹底底的黑暗。

大祭司嘗試在房間里走了幾步,但除了柔軟的墻壁和地面之外,他什么都碰不到。

這樣純粹的黑暗,接近虛無的黑暗,以及被嚴重剝奪的感覺,讓大祭司一下慌了起來。

他試圖伸手用力去挫自己的眼睛,試圖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光線,哪怕這絲光線能讓他看清楚一點點模糊的影子都可以!

可大祭司驚恐的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努力,他就是看不到一點東西。

只是走幾步,他甚至腦子都開始眩暈,開始有點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大祭司惶恐的在牢房里打著轉,直到身體徹底疲憊不堪,才終于選擇閉上眼睛躺下來,稍微休息一下。

但很快,大祭司睜開了眼睛,驚恐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在這里,甚至連“安靜”本身都變成了一種恐怖!

大祭司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能聽到每一個脈搏的聲音,甚至恍惚能聽到自己每一個器官在工作的聲音。

更可怕的是,這種聽覺不是通過鼓膜傳進耳朵,而仿佛是在大腦中直接生成一樣。

心中有無數念頭冒出來,大祭司甚至不知道這究竟是“念頭”,還是自言自語。

不,他甚至已經失去了時間觀念。

現在……到底過去了多久?

大祭司又焦慮又慌張的在黑暗的房間中徘徊……

事實上,僅僅只是過去了1天時間,他就已經出現了精神徹底崩潰的征兆,這是米爾頓專門為他安排的酷刑,雖說很簡陋,遠達不到專業水平,但對付同樣不專業的大祭司,已是綽綽有余。

在直覺上最有效的方法,睡覺,事實上是把這種精神崩潰的過程加速了——在這種環境中,一味的睡覺,屏蔽自己的感官,只會導致心率和呼吸斷崖式暴跌,直到休克。

“三天了!我沒吃飯,沒喝水……噢,我不需要吃飯,不需要喝水了?”

“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

終于,在大祭司完全瘋掉之前,他的身后,傳來了“哐當”的開門聲。

大祭司猛然轉頭看去,那扇門距離他其實很近很近。

傳進來的光芒十分微弱,可大祭司根本管不了這些,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口爬去,涕泗橫流,仿佛得到了什么救贖一般。

他像是逃離地獄一樣,離開房間后,哪怕眼前只有一條路,也迫不及待的朝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此時此刻,光的方向,就是唯一的意義。

在走過一道狹長的通道后,大祭司眼前的空間一寬闊。

“逃出來了,逃……”

大祭司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

在終于逃離他以為的地獄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缺了頂部的金字塔。

用無數信徒人頭堆砌而成的金字塔,以及大祭司那些“圣器”——殘破的圣器散落在金字塔周圍,焦黑的教袍碎片靜靜躺著,原始巫毒教的符號四分五裂。

還有幾個高階祭司的尸體手捧著自己的頭顱,跪倒在金字塔旁,眼中流出血淚。

那個曾經遠遠看過他一眼的“恐虐”,正站在京觀的最高處,身影半藏于陰暗中,仿若平靜接受朝拜的神靈。

在這一刻,大祭司徹底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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