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的生活

166.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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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丫頭小雅未風

難道自己看到的關于紅薯和土豆的產量都不是斤?應該是公斤嗎?不然怎么和自己知道的差那么多呢?盧穎佳暈暈乎乎的。

沈文裕看著盧穎佳那迷茫的表情,在看看旁邊盧靖宇那震驚的神情,得意非凡呀。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雖然東西是不錯,可也得是自己種的好不是。看看看看,這見過的都被驚成這樣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沈文裕就完全沒有想到,盧穎佳就是一個迷糊的小丫頭,并且對種田根本就不懂,是個地地道道的門外漢,給他們的資料神馬的,還是從書上摘抄的。可以這么說,要是沒有她帶來的那些書,估計她就只能一問三不知了。

心里嘲笑著盧家兄妹的樣子,又想起了今天在太極殿中,和皇帝李世民稟報的情景了。呵呵,現在想想也是很好笑啊。皇帝也有這么不淡定的時候呀。

中午,他剛剛吃過午飯,還沒有開始午休的時候,門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讓他就是一陣的不喜。他們沈家雖然不是那些多年的豪門望族,可是那也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怎么能這么沒規矩呢。

于是,沈文裕張口斥責道:“沒規矩的東西,跑什么?”

門子趕快站好,回稟道:“老太爺,莊子那么來人了。急的很,說是很緊急的事兒,嗯,十萬火急。”門子還自己想了個詞,這個是他知道的最能表示緊急的詞了。

沈文裕一聽,根本就沒往種紅薯的那個莊子上想,主要是他家不止一個莊子呀。惱怒的說道:“莊子上的事兒值當的你專門跑過來跟老夫說嘛。去去去,找管家去。”

然后,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走,還想著呢,一定要讓管家把這個門子再教育教育,真是的,總是這么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門子趕緊問道:“那個什么,老太爺,不是您說的,那個莊子上的事兒,得讓他們直接跟您稟報嗎?”

沈文裕一回神兒,明白了。是那個種著新糧食作物的莊子。剛剛這門子說什么來著?緊急?十萬火急?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這么想著就急了,這忙活了一年了。皇上可就等著呢,這兩天都問了好幾次了。要是這個時候出什么事兒,那可誰也討不了好去。

連忙說道:“快快快,讓那報信的人快進來。”

門子答應一聲,趕忙往門口跑去。沈文裕也跟著急忙往外走。他是大司農,最是關心的就是這糧食的事兒了。

門口來報信的家丁,剛也是快馬加鞭的趕來的。累得要死,不過,經過他們通報這么一耽誤,到是讓他喘了口氣,現在正跟著門子急忙往里走。

一看沈文裕都出來了,趕忙要行禮。沈文裕著急呀,對著他一揮手,說道:“行了,趕快說出什么事兒了。”

這報信的家丁趕忙說道:“是管家讓我來稟報大人的,還有一封信讓小的一定要親手交給大人。”一邊說,一邊把一封信從懷里拿了出來恭敬的遞給沈文裕。

沈文裕現在可不講什么排場規矩的。自己親自過去就把那封信給搶到手里了。趕快撕開看。

“哈哈哈哈,好好好呀。”沈文裕大笑著,剛剛連上的焦急神色一掃而空。對著趕過來的管家一擺手,說道:“行了,老沈,去帶著他領賞去。這個月,府里的月錢加倍。今天老爺我高興。哈哈哈哈。”

說完了,手里拿著那封信來回看了好多遍,一邊就往回走。后來想了想,吩咐道:“給老夫備車,老夫現在要進宮面圣。”

看見過來看情況的沈致繼,招了招手,說道:“繼兒,你下午放學回來的時候,記得把盧家兄妹帶回家來。”

沈致繼點了點頭,看著自家爺爺高興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好事兒。所以就壯著膽子問道:“爺爺,什么事兒呀,這么高興。”

沈文裕本來不想說的,不過想了想,這孩子也還靠譜,再說本來就是因為他們這些孩子,所以大人們才知道的這事兒,于是就把手里的信遞給沈致繼,說道:“自己看看吧。”

沈致繼本來沒以為自己的爺爺能告訴自己,也就是碰碰。沒想到真讓自己給碰上了。連忙受寵若驚的接過信,打開一看,立刻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使勁兒眨了眨眼,又仔細看,還是那些字。他覺得自己不能承受,有些傻呆呆的問沈文裕:“爺爺,我沒看錯吧。”

沈文裕看著自己平時聰明伶俐的孫子,現在這個傻乎乎的樣子,哈哈大笑,說道:‘你要是沒看錯,那就沒錯。哈哈。”

沈致繼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沒看錯。那些字,他應該是認識的。可是,這連在一塊兒的意思,怎么就那么讓人難以置信呢。瞪著那不敢相信的眼睛,對著沈文裕問道:“爺爺,這是真的吧。不會是弄錯了吧。”

沈文裕撫著胡子,說道:“要是一個人這么說,我當然也不相信。這實在是太驚人了。可是,現在你看看這上邊有多少人都簽名了?我就是為了怕一個人出錯,光是咱們府上,我就派了三個大管事兒,每人還配了個副手,六個人,那弄錯了,還能是六個人一塊兒弄錯了?”

沈致繼這才相信,原來自己看到的產量是真的樣。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高興的說道:“那我現在就去盧家,告訴他們這個事兒。盧大哥和佳佳肯定都很高興。”

沈文裕連忙叫住他,說道:“別別。回來。”

“這個事兒是一定要告訴他們的,畢竟這種子可是他們家貢獻出來的。不過,要先稟告給陛下才行。你下午去上課之后,告訴他們晚上來家里吃飯,別說什么事兒。聽見沒有?”

說著,還對著沈致繼瞪了瞪眼珠子。沈致繼沒辦法,這才答應了一聲。誰敢說不讓先告訴皇上呀。萬一皇上不讓說怎么辦呀。唉。多好的一次機會呀。沒法顯擺顯擺。

于是,沈致繼垂頭喪氣的來到了學院,不過又想了想自己看到的信上寫的產量,心情又飛揚起來。這才有了他在門口傻站著,等著盧穎佳那一幕。所以說,真不是他要瞞著,而是被老爺子警告了呀。

這種情況在當時知道糧食的各個人家,差不多都發生了一回。話說,當時是說了幾家聯合種植,但是種子就只有那么多,所以,選來選去,李世民最后拍板,找了大司農沈文裕家的一個莊子,由他全權負責。別人可以派人幫忙。這下子誰也沒話說了,誰讓人家是大司農,這就是屬于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范圍呢。

不過,雖然不是自家的莊子,可是誰都沒少派人手。這產量一出來,雖然不能明著送信,可是那稍微遮掩一下,誰不會呀。大家都明白的事兒,誰也不會較真兒。再說,這還真算不上什么機密。主要是小心點兒,別被別的國家給知道先下手為強了就行了。總是要推廣的。

話說別人都知道了,可是這事兒是沈文裕負責的,所以,誰不告訴皇帝都沒事兒,他必須馬上去。

于是,沈文裕第一時間就安排馬車,也沒管皇帝是不是在午休了,直接就進宮去了。

很快在太極殿就見到了李世民,李世民對這事兒還真的不是特別相信。主要吧,盧穎佳當時說的那個產量相對于現在唐朝的糧食來說,差距實在是很大,所以,他有點兒懷疑。于是,就交給了沈文裕。這幾天他到是問了問這個糧食的事兒,聽說還沒有收上來,就放下了,還想著過幾天再問問。他自己還琢磨呢,哪怕是產量低點兒也不怕,不是不占用良田嗎。反正那些沙土地和山坡地,閑著也是閑著,多收點兒是點兒。

可是,這天中午,他正在午休的時候,聽說大司農沈文裕求見。趕忙就起來了,沒辦法呀。這農業可是關系到人們的肚子呢,出一點兒事,那都是大事兒。

“愛卿這個時候來,是出了什么事兒了?”李世民見到沈文裕趕忙問道。

沈文裕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回到道:“回稟陛下,今天中午莊子上傳來了紅薯、土豆、花生、玉米的產量。請陛下過目。”

沈文裕恭恭敬敬的把中午那封信交給李世民。

李世民一邊接信,一邊問道:“哦?收了?產量如何?”

一邊問著,一邊拆開信來看。這一看可好,眼睛立刻就瞪圓了,從頭看到尾,又從頭看到尾,這才抬頭,滿臉激動的神色,說話都有點兒哆嗦,說道:“愛卿,這是真的?”

沈文裕臉上也是笑的都是褶子,連連點頭,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以為,假不了。”

“當時微臣就怕出錯,所以光是府上的大管事兒就派了三個,還派了三個副手,讓他們收了之后,全都核對清楚再來稟報。您看哪信的下邊,六個人都簽著名呢。想來是不能有假了。”

李世民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在榻前來回走著,好半天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說道:“不行,愛卿。這么大的事兒咱們不能只是聽聽。現在咱們就親自去看看。這上邊說的到底是不是屬實。這要是真的,那咱們大唐,可就……”后邊的話都不用說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

沈文裕怎么會不知道眼見為實呢。只是這信送來了,他自然要先稟報給皇帝。就算是皇帝不說,他下午也是要告假去莊子上親眼看看的。

兩個人誰也等不及,李世民馬上就點齊了人馬,咳咳,不是上陣殺敵。是吩咐人備好車馬,一隊人都往莊子上而去。不過,有一點兒不怎么滿意。這沈文裕老爺子說什么也要去,可是這皇帝人家正值壯年,這心里又急的很。自然是要飛馬前去的。可是這沈老爺子都已經五十大幾、六十來歲的人了,那還能禁得起那飛馬呀。

所以,這皇帝不愿意了。說道:“愛卿呀,你看這么遠的路,你還是不要去了。朕帶著人去看看就行了。”

沈文裕一聽,這話說的,合著皇帝成了跑腿的了,自己在家歇著,這話還能聽嘛。那自然是惶恐的拒絕。

李世民說完了,也覺得不對了。可是吧,還真不愿意帶著老爺子,這么大年紀了,這速度提不上去呀于是,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愛卿,讓沈致遠(沈文裕大孫子)給我們帶路,再讓程懷亮帶著一隊人,我們騎馬去,愛卿就回家等消息吧。”

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給那幾家送個信,讓他們誰愿意跟著去看看,就一塊兒。”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什么瞞著的。

一揮手,就這么決定了。老爺子就這么被拋棄了。沒辦法,他也知道,要是他堅持去的話,估計他們今天就別想回來了。騎馬去還得兩個時辰呢,更別說坐車了。還不得直接走到天黑去呀。讓自家孫子去也行。呵呵。老爺子坐著車晃晃悠悠的回家了。路上吩咐人,給各家去報信,就算是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明面上,你也得告訴人家一聲不是。要不然人家怎么行動呀。

這誰家也不是吃干飯的。皇帝還沒有到長安城的城門呢,這幾家都注意皇帝動向的人家,那就都知道了。誰還不明白呀,這是皇上打算親自去看看呢。這各個人家的都是抓耳撓腮的呀,怎么了?心里癢癢唄,誰不想去看看這是真是假呀。可是,這該死的沈文裕老頭,你好歹給送個信來呀,要不我們怎么著理由跟著皇帝去呀。

正想著呢,沈家來報信的就來了。當然了,沈文裕老頭人家可沒讓宣傳那高產量,只是讓說:“今天莊子上送來了糧食的產量總數,挺高的。所以,皇帝打算去看看,你們去不去呀?”

這誰還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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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乎乎的盧靖宇小雅未風

于是乎,這皇帝出城之前,那又匯聚了不少的人。

至于去了之后的場景,沈文裕是不知道了。沒辦法,誰叫他打孫子現在還沒回來呢。不過,在沈致繼他們放學之前,已經聽人回稟了,說是皇帝和那些國公神馬的,都已經回來了。不過,都各回各家了。不過,皇帝沒派人來,看來這產量的情況屬實了。

據沈文裕的估計,皇帝今天肯定是高興壞了,所以不再召見任何人,打算明天朝會上再說這件事兒了。

這時候,明白過來的盧靖宇和盧穎佳,心里的高興、興奮勁兒,就別提了。兩個人對視著,每個人都看家了對方眼睛里的驚喜。盧穎佳確實也挺驚喜的。這個產量可比她以為的那個產量,高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呀。這次,她哥哥的官職神馬的,肯定是沒問題了。皇帝一定會有所表示了。

盧靖宇根本就不知道后來大家都說了些什么。他一直是暈暈乎乎的,總覺得好像是做夢。可是這個夢又有點兒太真實了些。

知道坐在了回家的馬車上,盧穎佳狠狠的扭了他得胳膊上得肉一下,才把他疼得‘誒喲’一聲,回過神兒來。

盧穎佳看著笑嘻嘻的看著自家哥哥,問道:“大哥,回過神兒來了?”

盧靖宇臉立馬紅了。自己還不如妹子鎮定呢。一看兩個人已經在馬車里了,一驚,連忙問道:“我們已經出來了?我剛剛在沈家沒有失禮吧?”

盧穎佳捂著嘴笑著說道:“呵呵,剛剛誰都高興的不得了,誰知道誰有沒有失禮呀。”確實是,像那些大家族,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就算是宴客,有老爺子在那也是規規矩矩的,可是今天,沈老爺子自己就樂和不不得了,誰要是不讓他大聲說話,他就對誰吹胡子瞪眼睛。沒辦法,大家都依著他。再加上盧穎佳在旁邊看著盧靖宇點兒,還真就讓給混過來了。

盧穎佳調侃道:“大哥,你要淡定淡定。你要知道,你以后會遇到更大的場面的,怎么能這么失態呢。”

盧靖宇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大哥知道,大哥知道。放心吧,下次一定注意。”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不好意思了,就決定暫時不說這件事兒了。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別想這個了。咱們雖然高興,可是還不知道到底皇帝是打算怎么做。反正別管是怎么著,對咱們的獎勵是不可能少了的。誰知道能給哥哥個幾品官呢?嘻嘻。以后沒準我就要叫哥哥盧大人了。”

盧靖宇雖然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還是矜持的說道:“快別這么說,萬一要是陛下不是這么打算的呢。”

盧穎佳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唉,要我說,直接給哥一個爵位就好了。那咱娘可就是諾命夫人了。”

盧靖宇也很是向往,自家母親多不容易呀,要是能給他掙個諾命回去,那她該多高興呀。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妹妹拿出來的,可是自己的就是妹妹的,妹妹的就是自己的不是?這個年代,妹妹不能給娘親掙諾命,那就自己給娘親和妹妹正風擋雨吧。

盧穎佳話鋒一轉,有點兒擔心的問道:“哥哥,要是真的給娘親掙了諾命來,那娘親還能和那個、盧鵬英成親嗎?”

盧靖宇一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家妹子那跳脫的思維,傻傻的問道:“怎么不能了?”

盧穎佳不懂呀,誰知道這時候的貴族和平民能不能通婚呀。搖著頭說道:“我不知道呀。”

盧靖宇想了想,說道:“能。那盧鵬英家也不算是平民,雖然說他也沒有功名。不過,他是范陽盧家的分支,算是士族。”

“哦。”盧穎佳點了點頭,沒問題就好,自己可不想因為這個就把自家娘親的又一次幸福給扇沒了。

“對了,”盧靖宇猶豫著說道:“以后見到了盧鵬英可別叫順嘴了,直接叫名字呀。”

盧穎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傻,要是娘親同意了,我能還叫他盧鵬英嗎。再說了,娘親同不同意還兩說呢,要是沒同意的話,我自然也就不大可能見到他了,那我叫什么又有什么關系。”說完,又白了盧靖宇一眼,自己看起來很傻嗎?

盧靖宇也不生氣,嘆了口氣,說道:“我估計娘親會同意的。上次咱們去的時候,不是跟娘親提起過同意她再嫁的事兒嗎?那次咱們見盧鵬英,我就覺得娘親對他挺有好感的。所以,我那天才說同意的。要不然,你以為一點兒苗頭都沒有,我干嘛沒事兒找事兒說那個呀。”

說道:“可是,那個時候娘親說對他沒意思的。”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難道娘親會跟我們說喜歡那個人呀。”這次,換成他白了盧穎佳一眼,末了,好加了一句:“真是個小丫頭。”

盧穎佳氣結。自己前前后后加起來都不知道多少歲了,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屁孩兒說小丫頭。真是有夠郁悶的。

兩個人一邊說這話,外邊的馬車也就到家了。

車簾一掀,還沒等兩個人下車呢,徐管家就過來了,說道:“少爺,小娘子你們可回來了。”

盧靖宇自己跳下車,一邊又把盧穎佳給抱下來,一邊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徐管家?”

徐管家回道:“梁國公府派人來找少爺和小娘子,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我本來說回來轉告少爺,可是來人不肯走。說是梁國公交代了,今天一定要請到少爺和小娘子過府去。這,會不會有什么事兒呀?”徐管家滿臉擔憂的問道。

盧穎佳兩人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要說是為了糧食的事兒吧,剛剛沈文裕已經說了呀。皇帝沒有進一步的旨意之前,不應該有他們倆什么事兒呀。可是,要是別的事兒的話,房玄齡為什么非要今天這么晚了,還要讓人帶他們回去呀。

看見盧靖宇搖了搖頭,徐管家更擔心了,說道:“本來趙國公府上也來人了。不過看見梁國公府上已經來人了,就回去了。說是,跟少爺和小娘子說一聲就行了。”

兩個人更是納悶了,對視一眼。滿眼都是迷茫。要說這房玄齡自己好歹還見過一面。可是這長孫無忌,自己兩兄妹可是一次都沒見過呀。盧穎佳和長孫延也就是私下里關系還可以罷了。明面上,那個小子和他們可關系不怎么樣。雖然現在不像開始的時候一樣找他們麻煩了,可是也沒有在公開場合和他們說過話。更何況,今天盧穎佳和高陽兩個人剛剛又把長孫青給氣著了。

實在是想不出來,不過,盧穎佳猜測,應該不是壞事兒。要是壞事兒的話,這兩家人,別說不會給來報信。就算是人家給來報信兒的話,也不會這么正大光明的派人來等著了。

想必盧靖宇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一點兒也不驚慌。安慰徐管家說道:“沒關系,我估計不是什么大事兒。人在哪呢?我先見見。”

徐管家說道:“人安排在花廳了。”

兩個人一進花廳,一個三十多歲的管事兒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行禮說道:“這就是盧郎君,盧小娘子了吧。”一邊說著一邊行禮。

然后說明了來意。“我家老爺說是讓一定請到兩位過府。”

盧穎佳問道:“不知道國公大人找我們兄妹有什么事兒?”

房府來人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不知。不過,老爺看著挺高興的。”這人也機靈。人家不說什么事兒。而是告訴你老爺高興,你自己猜吧。這也是因為是好事兒,并且房玄齡怕嚇著他們兩人,所以才讓這人透兒,要不然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哪會告訴你有什么事兒呀。嘴緊的很。

好吧,兩兄妹也不用再收拾了,天氣已經很晚了,再收拾收拾就真的天黑了。其實,在盧穎佳看來,也不算是晚,按現代的時間算,也就是晚上七點多鐘,這八月份的天氣,七點多還不黑呢。不過,在古代,這已經不早了。人們都快睡覺的時候了。

很快就又到了梁國公府上。兩個人被引到了書房,房玄齡看來是正在等著他們呢。

見到兩人進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招招手,示意兩個人坐下。說道:“你們這兩個小家伙,還挺忙呀。這么晚了才回家。”

兩個人有點兒不好意思。這讓人家等了這么長時間。盧靖宇趕忙起來又行了個禮,盧穎佳也趕忙跟著。

盧靖宇說道:“大人,……”

“哎。”房玄齡擺了擺手,說道:“還叫什么大人,叫伯父吧。你們不是整天和我那俊兒稱兄道弟的嗎。怎么?到我這兒就不能叫伯父了?”

盧靖宇趕忙順坡下驢,一俯身說道:“伯父。”

“呵呵,行了,坐下吧。剛剛不是說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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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改嫁吧小雅未風

房玄齡擺了擺手,讓盧靖宇坐下,說道:“今天我叫你們來,是太高興了。也是想著謝謝你們呀。”

兩兄妹一陣錯愕,心想著:今天這房玄齡怎么這么和藹可親了?上次雖然沒有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是也是板著臉的。今天竟然從他們進來就一直是笑容滿面的。

房玄齡自然看見了他們倆的眼神交流,可是什么也沒說。只是讓他們倆個坐好,吩咐人上茶之后,笑著說道:“覺得奇怪吧。”

盧靖宇和盧穎佳一陣尷尬。

房玄齡呵呵笑著,說道:“行了,別不好意思了。估計也是俊兒沒在你們面前說過老夫的好話。”

盧靖宇趕快說道:“沒有沒有。俊哥兒從來沒說話伯父的壞話。真的。”這個可不能認,不然房遺愛肯定要遭殃。

房玄齡擺擺手,說道:“你不說老夫也知道。”

“唉,這俊兒呀,從小被她母親給溺愛的太過了,性子頑劣的很。老夫每每一教訓他,他必定來阻撓。老夫又狠不下那個心來,所以,讓他是整天的不務正業,每天闖禍。”

對于房玄齡的嘆息,盧家兄妹是在心里偷偷的笑著。房遺愛那個樣子,還真是讓人沒法給他辯解。人家那屬于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當然了,他那個歲數,想著犯點兒大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過,自從遇見你們兄妹之后,他是文武都有長進呀。現在老夫都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現他出去闖禍了。你們說這不是應該感謝嗎。”

盧靖宇趕快謙虛的說道:“伯父千萬別這么說,那都是俊哥兒長大了,懂事了,所以就不在闖禍了,可不是因為我們兄妹。伯父這樣說,我倆可是太慚愧了。其實,應該是小侄兄妹感謝伯父,要不是伯父,我們兩人還去不了國子監讀書呢。”

房玄齡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行了,這個我心里有數。再說了,你們去國子監的事兒,老夫就是打了個招呼,能不能去,那是你們憑能力自己考試進去的。和老夫的關系可不大。”

揮斷了盧靖宇還想說的謙虛的話,說道:“今天這么晚了老夫找你們過來,可不是專門為了感謝你們來的。”

“是這樣的,你們提供的紅薯、玉米、土豆、花生種子的事兒,本來陛下是不大重視的。覺得你們有點兒夸大其詞,不過,還是懷著一線希望,那時候想的是,哪怕是產量提高一點兒也行呀。所以,前邊你們獻三字經,和獻千里馬,還有侄女救治金山公主的事兒,陛下都沒有賞賜。那時候是想著,要是這糧食的產量真的比現在的糧食產量高的話,就一次好好的賞賜你們。要是到時候產量很低,或者是沒有成功的話,即使是有人攻汗,那也還是用前邊的那些功勞,轉圜一下的。”

“誰想到,今天傳來的產量讓人這么吃驚呢。陛下心里驚喜不已。就怕出問題,所以親自到莊子上去看了看。回來龍顏大悅呀。說是定要好好賞賜于你們。”

看了盧家兄妹一眼,接著說:“所以老夫今天才叫你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免得你們到時候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盧靖宇迷惑了,準備什么呀?就是自家爹爹在的時候,也沒有聽過這樣的事兒。盧穎佳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兩個人都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房玄齡。

房玄齡看著兩人迷糊的樣子,呵呵的笑著,說道:“別急別急。其實就兩點,我聽說你們的母親沒有在府里?”

兩兄妹點了點頭。

“呵呵,那還是接回來的好。這賞賜的旨意下來了,一些必要的應酬肯定是要有的。那男賓客盧大郎就能接待了,這女賓客們,難道要侄女接待嗎?呵呵。”

盧家兄妹紛紛點了點頭。

“呵呵,再說了,這你們家里,長輩在還是比較好點兒。畢竟你們倆個年紀都不是很大。陛下可能也要給盧夫人諾命。這夫人不在,可是不大好。”

“這第二點兒,就是接圣旨需要準備的香案之類的了。到時候我讓管家給你送過去就行了。”

盧靖宇這是第一次明確的聽到,皇帝要給封賞了。雖然,他們兄妹兩已經猜測過很多次,皇帝會賞個官職,或者別的什么的。可是這次不一樣呀。這可是大唐宰相說出來的。要是沒譜的事兒,人家能這么說嘛。所以,兩人都是很驚喜。

盧穎佳臉上帶著笑容,問道:“房伯伯,那陛下想賞賜給我們什么?”

房遺愛看著這個小丫頭臉上帶著笑容,忽閃著眼睛,心里喜愛的很,逗她說道:“那小丫頭想著讓陛下賞賜你們點兒什么?”

盧穎佳呼扇著大眼睛,說道:“佳佳不知道。猜不出來。”

房玄齡哈哈大笑,卻不在接著說這個話題。盧穎佳想來,他今天叫自己兄妹過來,主要是看著,現在糧食的產量一出來,那在現在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功勞。因為這糧食的產量實在是太高了。不出問題的話,自己大哥以后一定是前途無量的。何況自家和房遺愛關系本就不錯,要是再近一點兒,那對于兩家來說,都是不錯的助力。所以,要叮囑一下自己這些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這對于盧家來說,一點兒損失都沒有。也是盧穎佳樂意看到了。所以,她沒有一絲負擔。這個社會,你永遠也不要希望自己是個單獨的個體。那等著你的只能是失敗。

就在她以為今天就這樣了的時候。房玄齡話鋒一轉,說道:“你們還小。其實可以過些年再知道這些事兒。可是,你們的父親不在了,盧賢侄就是一家之主。所以,現在老夫要說的話,你就算是不愛聽,也要記住了。”

兩個人心里一凌,趕快坐端正了。

“在這長安城了,永遠不要想著存在秘密。”房玄齡來了這么一句話。盧穎佳就一皺眉。難道自己的異常有人發現了?

“你們是不是在打算著盧夫人再嫁的事兒?”這個問題出乎了兩兄妹的意料之外。這個事情,府里并沒有張羅,他怎么知道的?

房玄齡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我剛剛說了,這長安城沒有秘密。只有人們不想知道的,沒有人們不能知道的。”

“放心,老夫并沒有去派人監視你們。不過,過了今天,或者是現在已經有了,你們出門進門的,就要注意了。言行更是要注意。”

“對于這件事兒老夫也是猜測。不過是知道你們曾經派人去范陽打聽過一個姓盧的人,又聽說他就在長安城外,所以就派人打聽了一下。放心,沒有宣揚,只是悄悄的打聽了一下。這個盧鵬英對盧夫人的態度,不需要怎么費力氣就知道了。”

盧靖宇和盧穎佳心里暗暗唾棄盧鵬英,你丫的干的好事兒。人家都不用費力氣就能知道了。不過,這房玄齡提這個干嗎?

“好了,現在回答老夫這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有這個打算?”

兩兄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盧靖宇說道:“回稟伯父,我兄妹就是覺得,母親年紀輕輕,可以再找一個人。比自己熬著好過。”

房玄齡點了點頭,說道:“一片孝心。”

“老夫要說的就是這個事兒。你們要是有這個打算的話,最好是在陛下下旨賞賜之前把事情辦了。”

“為什么?”兩人驚呼。這糧食的產量已經下來了,皇帝隨時有可能就賞賜下來,現在辦,太著急了吧。再說了,剛剛房玄齡還說了,要是賞賜下來了,那就會有應酬,讓盧母回來招待女賓呢,怎么現在一下子就讓快點兒把她給嫁出去了呢。

“難道是朝廷有這方面的規定?”盧靖宇著急的問道。這可是有關于母親的幸福呀。

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并沒有明文規定。不過,朝廷有這樣一個規定‘王妃、公主、郡縣主嫠居有子者,不再嫁’。對于外命婦確實是沒有什么明文規定。不過是大家看著王妃、公主、郡縣主都這樣規定了,所以,大部分也都是這么跟隨著的。”

“要是真的等陛下賞賜你了官位或者爵位之后,再來辦理你母親改嫁的事兒,恐怕就要費一些周折了。”

“其實,老夫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是為了這個事兒。旁的讓管家傳信兒還好說,這個確實不好說的。”

兩兄妹面面相覷,剛剛在路上還商量過這個事兒的,沒想到現在就出了這么個情況。

盧靖宇首先回過神兒來,對著房玄齡就是一個大禮,說道:“多些伯父提醒,要不然我們就有可能把母親的幸福給耽擱了。”

房玄齡擺擺手,說道:“快別多禮,老夫也是看著你們一家不容易。提醒一句罷了。”

盧靖宇也不再說這個事兒,心里記著就行了。總是要找機會把這情分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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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的消息小雅未風

盧靖宇問道:“那伯父您認為,陛下大概會什么時候……”

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不好說,看陛下今天高興的勁兒,明天下旨都是有可能的。不過,老夫會盡量替你們拖延拖延的。但是你們也不要想著能有多少天。所以,要是有可能的話,還是盡快把盧夫人的事兒辦了的話。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是。”

房玄齡又和兩兄妹說了幾句別的,就讓他們回來了。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都沉默了。這盧靖宇是派人去給自家娘親送信了,可是娘親那還沒有回信同不同意呢,這一下子就跑到成親上來了。還得是馬上,這一兩天就辦了更好。盧穎佳簡直都不能想象了。這比現代的閃婚還閃婚呢。這是成親,又不是納妾,直接把人拉走就行了,那可是要三媒六禮都齊全才行呀。

盧靖宇死死的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佳佳,明天給哥哥去國子監請個假。”

“請假干什么?”盧穎佳吃了一驚。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好好的待著嗎,誰知道圣旨什么時候能下來。萬一要是來了,找不到人了,那可就鬧了樂子了。難道讓傳旨的人,滿大街逮人去呀。

“我明天親自去一趟莊子上,把娘親和那個盧鵬英的事兒問清楚了。要是娘親同意,那就趕快辦。”盧靖宇說道。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要是你走了圣旨來了怎么辦?”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剛剛房相公(房玄齡,唐朝時,宰相稱為相公)已經說了,會盡量拖延的,那明天就不會有圣旨來。如果萬一來了的話,你就接旨好了。”

盧穎佳聽了個目瞪口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接旨?”

看見盧靖宇點頭。盧穎佳尖聲說道:“你沒搞錯吧,人家皇帝會下圣旨給我嗎。我接旨?我接得了嗎我。”

盧靖宇皺著眉頭,說道:“沒辦法,賭一把吧。不管怎么說,也不能耽誤娘親的事兒。”

盧穎佳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是這么想的。剛剛房相公,(盧穎佳一說這個詞兒,就覺得心里不舒服。)也說了,朝廷沒有明文規定,不能讓外命婦不再嫁,那我們到時候讓娘親再嫁,誰也拿不出不讓的依據呀。怕什么?何必現在趕這么急呢?”

盧靖宇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娘親那個人,到時候如果聽見一絲這方面的風聲的話,她就算是愿意,也不會同意的。那到時候,可就真的耽誤了。再說了,既然房相公這么說了,那必然就是有這么個說頭,就算是沒有明文規定,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實施的,不然,他不會這么晚了,還把咱們叫過來說這個事兒的。”

也是這么回事兒。于是點了點頭。

盧靖宇說道:“好了,就這么定了。我明天一早等城門一開就出城。你去國子監給我請假去。”看見盧穎佳還是臉有愁容,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別擔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一邊說著,馬車就到了盧家。

今天這一天過得,那是跌宕起伏呀。本來挺高興的事兒,可是現在出了這么個不是規定的規定,讓兩個人也沒了剛剛那股子雀躍勁兒。

揮了揮手,各自回房了。

盧穎佳本來還打算也跟著去莊子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的年紀太小了,去了也沒什么用。還是得盧靖宇這個大兒子和盧母商量,再說了,家里怎么也得留一個人,萬一真出現了盧穎佳說的那個圣旨來了的情況,總不能盧家一家子下人,一個主人都不在吧。雖然盧穎佳是小了點兒,可再小,那她也是盧家的主人不是。

第二天,盧靖宇果然一大早就出城了。盧穎佳也按照說好的,去學校給盧靖宇請假。不過,她可不知道該找誰,所以,跑到盧靖宇的班級,找到沈致繼出來,直接把這個請假的任務扔給了沈致繼。

沈致繼奇怪了。問道:“怎么了?佳佳,你哥哥干嘛去了?”

盧穎佳可不會說去商量自己娘親再嫁的事兒了。說道:“哦,我哥哥去莊子上了,說是莊子上已經秋收過了,沒什么事兒了。打算把娘親接回來。這天氣逐漸冷了,總不能還在莊子上待著吧。”

“哦。”沈致繼點了點頭,還是沒忍住,問道:“那不能等到過幾天的休沐日嗎?干嘛非要今天去?”

盧穎佳真想說他一句,事兒真多,這也管。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說道:“還得讓娘親收拾收拾東西,畢竟不是只有母親一個人,還有我外祖母呢。哪是說走就走的呀。今天和母親說好了,等我們休沐日的時候,正好把他們接回來。”

“哦。”沈致繼雖然還是有點兒奇怪,就是說一聲兒的事兒,還用得著自己請假親自去嗎。派人去問一聲不就行了嗎。可是看看盧穎佳不是很高興的表情,還是忍了吧。人不能好奇心太大了。不過,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不是還是挺高興的嗎。怎么就過了一個晚上,就這表情了呢?不過,人家不愿意說,他也不好使勁兒問。

盧穎佳說完了,就回了自己的班級。高陽已經來了。看見盧穎佳進來,對著她就招手說道:“佳佳,快點兒過來。你干嘛去了?”桌子上只有盧穎佳的書包,可是沒有看見人。

盧穎佳疾走兩步過去,說道:“哦。我給我哥哥請假去了。”

“你哥哥沒來,怎么了?生病了嗎?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高陽有點兒關切的問道。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哥哥好好的。他去莊子上了,說是天氣一天天的涼了,要把母親和外祖母接回城里來住。”

“哦。”高陽一聽不是生病,這才放下心來。看盧穎佳不太高興的樣子,轉了轉眼珠,說道:“過來點兒,我告訴你點兒事兒。”

“什么事兒?”盧穎佳把腦袋湊過去問道。呵呵,這個小女生之間說小秘密的行為,盧穎佳很喜歡。

“我告訴你啊,父皇可能要給你哥哥爵位了。”高陽小聲的說道。

盧穎佳吃了一驚,說道:“你怎么知道?”

“你也知道了?”高陽驚奇,她還是昨天聽見了父皇和母后說話,然后自己猜著的,怎么佳佳就已經知道了呢?

盧穎佳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不知道。我們是知道了那個糧食的產量,所以猜著陛下應該是要給些賞賜,不過不知道賞賜什么。”

“你聽陛下說了,是要給我哥哥爵位嗎?”盧穎佳把聲音又壓低了些,在高陽耳朵邊上問道。

“我也是猜的。昨天晚上我去給父皇和母后請安的時候,看見父皇好高興呀。他還和母后說,很欣賞宇哥哥,說什么,以他對朝廷的貢獻,封個國公都不為過。”

盧穎佳聽到這兒心里一抖。不過,她也清楚,直接封國公,那是不大可能的。果然,就聽見高陽接著說:“不過,我聽見母后勸他了,不過沒聽清楚說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我覺得肯定是不可能封國公的。”

盧穎佳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高陽有點兒失落的樣子,不過很快就又精神起來說道:“不過,我覺得既然父皇這么說了,那就算是封不了國公,那爵位是一定跑不了的了。”

看見盧穎佳不停的點頭,高陽問道:“不過,我沒有聽見父皇說到底對朝廷做了什么貢獻。”

盧穎佳把頭轉過來一看,嗬,高陽正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等著她給答案呢。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反正今天皇帝只要是在朝堂上一說,那肯定大家都知道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再說了,既然已經獻給朝廷了,那和自己一家的關系就不是很大了。于是說道:“你知道昨天沈致繼來找我們跟他去家里的事兒吧。”

“嗯,知道呀。”高陽點了點頭,“不就是昨天宇哥哥和你一塊兒去的嗎。”

“嗯,就是因為這個事兒才讓我們去的。”盧穎佳頓了頓,“年前的時候房遺愛他們去我家玩兒的時候,我請他們吃烤紅薯了。”

“烤紅薯是什么?你怎么沒請我吃?”高陽幽怨的問道。

盧穎佳長嘆一聲,說道:“姐姐,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好吧。”

高陽想了想,也是,說道:“好吧,算你有道理。接著說。”

盧穎佳繼續:“后來他們就說沒吃過,我就說,我云游的時候,那邊長的很多這個。幾乎家家戶戶都種這個,產量很高什么的。他們聽了很上心,就說也試著種植一下。”

“所以,今年開春就種上了。昨天莊子上送信來了,說是產量很高。所以,陛下就是因為我們獻了優良的糧食種子,提高了糧食的產量,要賞賜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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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高陽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個什紅薯產量很高嗎?”

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很高很高。”

“怪不得父皇那么高興呢。”高陽翹了翹嘴角,說道:“那這樣的話,很快,哦不,也許一會兒父皇就會下旨了,到時候你們家就是有爵位了。”高陽笑的眼睛都瞇到一起了。

盧穎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真是奇怪,我家有爵位,你怎么比我還高興的樣子。

高陽的小心思她是不知道的。反正高陽的心情很好。所以,不停的拉著她聊天。盧穎佳其實很沒心情。她和高陽都是不停的往外邊看,可惜兩個人是‘同床異夢’。高陽是盼著下一秒就聽見有人來報告說,盧家有圣旨,陛下封他爵位了。盧穎佳是想著,今天可千萬別有圣旨。

兩個人都是坐立不安的在國子監上了一上午的課,到中午放學的時候,高陽失望了。盧穎佳暫時放下了心。

高陽失望的看著盧穎佳說道:“別失望,今天肯定是父皇太忙了,要不然一定不會到現在還沒旨意下來的。”不過,她自己的臉上卻是很失望的樣子。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陛下每天那么多事兒,怎么可能總是急著我們的事兒。這也沒什么著急的。”心里卻是暗暗放了點兒心。

中午,回了家。立刻找了徐管家過來,問道:“徐管家我哥哥回來了沒有?不對不對,是我哥哥送信兒回來了沒有?”

徐管家雖然不知道她著急是為什么,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少爺今天早晨才走,現在應該回不來的。小娘子是有什么急事兒嗎?”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事兒。算了,你去吧。沒事兒了。”

盧穎佳知道著急也沒用,所以,勉強壓下心里的焦躁。吃過中午飯之后,跑到空間里,拿起自己偶爾才用用的古琴,用來平靜自己的心情。

下午又是一陣的擔心。好在并沒有出現她擔心的情況。一放學,又是快步跑回家,連試圖安慰她的高陽,都沒有沒有叫住她。

盧穎佳到家的時候,盧靖宇已經回來了。但是她沒有看見自己的母親回來。心里就咯噔一下子,難道自己的母親放棄了?

盧穎佳很緊張,她希望盧母能夠答應。能夠找到她自己的幸福。雖然她穿越來之后,和盧母的接觸并不是朝夕相處,可是盧母對于她的疼愛,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她緊張的看著盧靖宇。盧靖宇看來是快馬加鞭的,臉上還帶著些風塵。他看著自家妹子眼睛不眨的看著自己,呵呵笑了笑,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盧穎佳一下子就放下心來了。撲過去給自家哥哥捶著腿,仰著頭,問道:“哥哥很累嗎?要不要先洗漱一下再吃飯?”

盧靖宇摸了摸自家妹子的頭,說道:“也好,哥哥先去洗漱收拾一下,一會兒再跟你說說。誒呀,這一天的時間,可把我個累壞了。”

“恩恩。”盧穎佳殷勤的點了點頭,那小模樣讓盧靖宇一陣的好笑。吩咐了自己的小廝,給自己準備東西,好好的收拾了收拾。

盧穎佳也沒閑著,跑到廚房,指揮著廚娘,做了好幾個盧靖宇愛吃的菜。

等盧靖宇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盧穎佳已經讓把菜都擺好了,等著他了。盧靖宇笑著坐到了妹妹旁邊,看著她不停的給自己夾菜,添飯的。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一會兒的功夫,盧靖宇就吃飽喝足了。盧穎佳也乖乖的坐在他得身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半天,盧穎佳發現盧靖宇悠閑的吃著茶湯,就是不說話。不禁滿臉黑線,問道:“哥哥,差不多了吧。妹妹我伺候的很周到了。”

盧靖宇撲哧就笑出聲來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妹妹今天有耐心了呢,結果還是沒好多少。哈哈。”

盧穎佳滿臉幽怨的看著這個哈哈大笑的壞哥哥,嘟著嘴。

盧靖宇趕快打住笑聲,說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已經說好了。今天我一大早到莊子上去了。問了母親,她什么都不說,可把我給急壞了。后來我想了想,興許是母親不好意思很我說?所以,我就跑到外祖母那去了。問了問外祖母。盧鵬英也和外祖母提過這事兒。外祖母的意思是盧母沒有說不行。只是說要看咱們的意思。”

“我一聽,就覺得母親其實是同意的。所以,我就去跟母親說了咱們調查出來的事兒。不過,母親已經看過了,我問她的意思,她苦笑著說了聲:‘誰家都免不了有妾氏。今天沒有明天也是會有的。’不管他喜歡不喜歡。”

“我聽到這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就從母親那告辭出來,去了盧鵬英那。把咱們家可能有賞賜,母親可能有諾命的事兒和他說了。”

“呵呵,他到是個明白人。知道如果母親封了諾命的話,和他就沒希望了。所以很著急。”

“呵呵,那哥哥怎么跟他說的?”盧穎佳也笑著問道。她知道肯定是把事情已經辦好了,所以心情一點兒都不緊張。

“還能怎么說,自然是說咱們對于他求娶母親的事兒,咱們同意了。不過,因為現在事情有變,所以,必須盡快辦了。”

“不過就算是盡快,也不能委屈了咱們母親。而且,……”說道這兒,盧靖宇臉上現出了得意的神情。賣了個關子。

盧穎佳很配合的問道:“而且什么?”

“而且,我說咱們為了他,這么快把母親嫁給他總歸是委屈了母親。所以,讓他答應絕對不納妾。而且,他現在的那個妾氏,也只能是掛個名兒,不能到母親眼前礙眼。不然,這件事兒就算了,咱們自然會好好的孝敬母親,就不讓到他家里去讓母親不痛快了。”

“他答應了?”盧穎佳驚喜了。這要是同意了,可真是個好消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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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了。要是沒答應,我今天哪能那么容易讓他過關。就算是咱們為了母親著急此事,那也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盧穎佳也在旁邊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殷勤的給盧靖宇又倒了一杯煮好的茶湯。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看著自家大哥愜意的喝了一口之后,問道:“那既然他都同意了。那哥哥怎么今天回來了?怎么沒在那商量好哪天成親的事兒呀。”

盧靖宇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有那么不靠譜嗎。已經定好了成親的日子了。”

盧穎佳隨著問道:“定的哪天?”順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誒呀,還是喝不習慣這個怪味兒。

“明天。”盧靖宇的聲音傳來。

‘噗’,盧穎佳剛剛喝進口的那一口她覺得自己很不適應的茶湯,終于沒有入了她的肚子,而是貢獻給了桌面和地面。還把她自己給嗆著了。

盧靖宇很有良心的過來,噙著笑給自家寶貝妹子順氣。盧穎佳好不容易壓下了那震天的咳嗽,漲紅著小臉兒,對著自家哥哥控訴道:“哥哥,你是壞銀。不提醒人家不說,還非要在人家喝茶的時候說,是存心的。”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妹那控訴的小眼神兒,心里都快笑翻了,可是嘴上可不會承認。連忙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我也沒想到你那時候就喝茶了呀。”

盧穎佳才不相信呢,白了他一眼,算是饒過了他。問道:“怎么定了明天了?”

“明天怎么了?不行嗎?”盧靖宇反問。

盧穎佳搖了搖頭,掰著手指說道:“不是不行啦。主要是,怎么這么急呀。而且,我聽說成親的話,不是都有很多過程的嗎?不是你們打算都省略了吧?”

盧穎佳用懷疑的眼光掃描著盧靖宇。在古代要是成親的過程不齊全的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不是說你兩個人愿意,去辦個證就可以的時代。

盧靖宇鄙視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吧。這么點兒事兒能難倒了你哥哥我?今天一天,我在哪就把納采、問名、納吉、請期都給辦了,還有啊,聘書和禮書也也給辦好了。”

盧穎佳聽得嘴大張著,都不知道合上了。這、這也太神速了吧。后來一想自家哥哥剛剛說的話,怎么好像有哪不對的地方呀。問道:“哥哥,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簡單就把事兒給辦了呀。”

盧靖宇一聽自己妹妹的話,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唉,要不是他家沒有長輩在,咱們外祖母又在那邊的話,今天還真辦不了這么多事兒。就是我現在回來,也是因為外祖母怕天黑城門關了我進不來,所以才讓我趕快進城的。我回來的時候,納征還沒完呢。”

盧穎佳覺得自己都要暈了,她雖然沒見過真正的古代婚禮,可是還是知道點兒的。這三書六禮中,納征可是在請期之前呢。怎么到他這兒都已經請期了,還沒有納征呢。

仿佛是看出了盧穎佳的疑慮,盧靖宇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主要是盧鵬英回去準備東西去了。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準備好呢。不過,我跟外祖母說好了,這雖然是著急了點兒,可是這禮數一件都不能少。所以就算是我回來了。他們今天也會完成的。”

“誒呀,”盧靖宇看著盧穎佳那不敢相信的樣子,還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的辦事能力呢。所以,著急的說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這在城外什么都不方便。早晨我到了那兒,現實和母親和外祖母那說好了之后,就去找了盧鵬英,和他一說這個事兒,他就急了。然后我們就商量著,晚辦不如早辦。所以,我跟他騎著快馬進城來著找了個媒婆。總不能咱們倆家什么都說好就行了吧。”

“這還不算,還在那媒婆的指揮之下,來回跑著買今天和明天要用的東西。這別的都好說,就是這個活雁,差點兒把我給累死了,可是誰家沒事兒留著那玩意兒呀,怎么也沒找著。”

“啊?”盧穎佳聽他這么說,都替他們愁的慌,這大雁要是說也不是沒有,這在古代這大環境下,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可是吧,你就是打獵,那也是打死了的,那也不能用呀。這活得,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那怎么樣了?”雖然知道肯定是解決了,可是還是擔心的問。

盧靖宇苦笑著說道:“自然是沒找著。沒辦法,媒婆就讓用白鵝或者是羔羊代替了。最后盧鵬英就找的白鵝。唉,也湊合著吧。”

“好在他們家這莊子上東西不少,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盧穎佳看看盧靖宇那苦著臉的樣子,又想想他剛回來那時候,那滿身風塵的樣子,確實是一天來回奔波的樣子。

盧穎佳也沒辦法說別的了。她也知道,這點兒時間能辦成這樣,那也是極限了。對著盧靖宇說道:“誒呀,哥哥今天都這么累了,怎么還親自回來了。派人通知我一聲不就行了。我明天自然會讓管家把我送過去的。”

盧靖宇擺了擺手,說道:“我今天回來,一個是來接你過去。還有一個就是,咱們也不能讓娘就這么嫁過去呀。所以,今天晚上恐怕沒什么時間睡覺了。得在庫房好好的收拾收拾,明天爭取一早就出門,給娘親把嫁妝帶過去。”

“對啊。我都忘了這個了。”盧穎佳吐了吐舌頭說道。

“呵呵,你才多大,還用得著你操心這個?”盧靖宇笑著看這自家小妹。

盧穎佳剛要說現在就去,突然驚呼:“誒呀,咱們忘了一個最主要的事兒。”

“什么事兒?”盧靖宇也緊張了。這要是有什么沒想到的。可是要來不及了。現在天都已經開始黑了,街上的店鋪什么的也大多關門了。明天一早又要早早的出城。天哪,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混亂的一天。就算是他們母子三個被從自己家里趕出來的時候,他也沒覺得像今天這樣。(那當然了,那時候你還小呢,都是你母親親覺得混亂,把你們保護的好好滴。)

“嫁衣”盧穎佳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盧靖宇一聽也傻了眼。對呀。這年頭,成親的人,嫁衣都是自己繡的,或者是找繡娘提前繡好了的。沒現成兒的呀。可是,自家娘親是今天才決定嫁人的,明天就出嫁了,根本來不及呀。再說了,自己和盧鵬英今天都快忙翻了,都沒想起這茬來。

主要是這些東西都是女方準備的,盧鵬英上次成親的時候,嫁衣就沒他什么事兒。這次也沒想起這茬來。盧靖宇就算是再怎么思慮周全,那他得歲數也在那擺著呢,哪里能想的那么周到了。

盧靖宇這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了。別說是現在已經沒時間去通知盧母這嫁衣的事兒了,就算是有時間通知,那也沒時間繡了呀。盧靖宇蔫兒了。

盧穎佳不是不能解決。可是問題是,她要是一個晚上就把一整套禮服給做出來了的話,那不說別人,她家哥哥就得拿看妖怪的眼神來看她。這是個常識問題。

于是,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大哥,雖然出城是不可能了。那我們就在這長安城里想辦法吧。”

“能有什么辦法。唉,要是白天還好說,大不了找一個繡莊,多給點兒錢,讓她們一天的時間給趕出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繡莊也關門了。”盧靖宇垂頭喪氣的說。

“哥哥,雖然繡莊是關門了。可是那些豪門大戶家里,誰家沒有養著繡娘呀。咱們找他們借兩個人,也不要繡娘們在禮服上繡花,就是讓她們一個晚上把衣服縫出來就行。反正我帶回來的布料也不少。找那些本身就帶著花紋的做就好了。我想著,也不一定就趕不出來。”盧穎佳慢慢的說道。

盧靖宇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不過,咱們找誰家呀?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說道:“我看就找梁國公吧。娘親再嫁這件事兒是梁國公給咱們提醒的。咱們找他幫忙就不用多做解釋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就是跟他借兩個人嗎,想必他也不會推辭。”

盧靖宇想了想,確實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主要是他們在長安城什么親戚都沒有,自己家里平時也用不上繡娘。他們倆認識的人里邊,他自己認識的都是些禿小子,這時候實在是指望不上。盧穎佳認識的都是些小丫頭,還大多交情不深。和她很好的高陽吧,這個時候還是想都不用想了。別說她也不是那頂用的,就算是找她有用,這個時候,你找得著她嗎。

所以兩個人非常務實的確定了目標——梁國公府。

說干就干,再說了,現在也確實是沒什么時間了。盧靖宇立刻吩咐人去備車,本來打算騎馬去的,可是想了想,要是借到了人,那總不能自己騎馬回來,讓她們走回來吧。所以,吩咐管家備車,然后帶著自己的馬去了梁國公府。

盧穎佳本來是要跟著的,可是被盧靖宇給制止了。

“你就別去了,你去了也沒什么用。”也沒看盧穎佳聽到這話那難看的臉色,(氣死她了,竟然說自己沒用。要不是自己想起來這茬,你就等著明天發愁去吧。)盧靖宇吩咐盧穎佳,說道:“你就在家里把你帶回來的東西都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回來還要給娘親收拾嫁妝呢。對了,趕快把給娘親做嫁衣的布料選出來,要不然一會兒人回來了,還得耽誤工夫。”

盧穎佳一聽到這兒,好吧,自己還是很重要的。所以,這才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沒出去。

不知道盧靖宇去梁國公府上怎么樣。盧穎佳跑到庫房里去找布料去了。她是打定主意了,要是哥哥真的沒有請來人的話,那就只好自己出馬了。被自家哥哥懷疑也顧不上了。總不能真的明天看著自己娘親穿著舊衣服吧。

盧穎佳把自己帶回來的箱子都打開蓋子,首飾現在用不上,一會兒等著哥哥回來再挑,蓋上。擺設也是一樣的。布料里邊,棉布的今天用不著,棉布穿著是舒服,可惜,顯不出華貴來,沒人用這個做嫁衣。毛料也不用。這天氣用不著。只能在剩下的那些里邊選擇了。

盧穎佳選來選去,就有點可惜了。要說這些布料里邊,最適合做嫁衣的那就數那些暗紋的布料了。可是當時清河公主剛賜婚的時候討要過,自己沒把紅色的給她,說是沒有了,只有兩匹。現在自然是不好再拿出來給自家娘親用。唉。盧穎佳用手摸了又摸,還是給收進空間里去了。最后,只能是選了一匹牡丹花樣子的布料。大紅的布料上邊,是織布是就織好得牡丹花紋。不過不是暗紋而是明紋。

又選了一套珍珠頭面和一套黃金頭面。明天自家娘親成婚,那她帶過去的那點兒首飾自然是不夠的。這兩套頭面很精致,但是又不是很張揚,所以,盧穎佳打算讓自家娘親明天選選,喜歡哪套就戴哪套。

鞋子的話,盧穎佳決定自己搞定好了。也實在是找不出別人來了。

就這樣,盧穎佳明面上是在庫房里挑挑揀揀。實際上是在空間里翻來覆去的找著明天合用的東西。

一會兒的功夫,她回頭一看,我的天哪,地上已經一大堆她挑選出來的東西了。她自己先嘆了口氣,想著:這結婚真是麻煩。要知道,自己才知道多少古禮呀,這就有這么多東西了。看看自己選了,什么如意呀、瓶子呀等等,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沒準備。她覺得,這那是成親呀。分明是受刑嗎。

唉,自家娘親也就只能是用這些東西了,都是平常人用的,雖然平常人家用不起這么好得東西。可是,這東西再好,也沒有鳳冠霞披讓這個時代的女人開心。

盧穎佳一邊翻找,一邊心里嘟囔著。

卻不知道在離著她家不遠的地方,也正有一個人在惦記著她們家呢。

誰呢?那就是久未出場的白雨鑫童鞋。

白雨鑫一直想著搭上盧家,然后好讓自己的父親逼迫嫡母把自己記入族譜。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上次在盧家兄妹這兒碰壁之后,一直沒有找到更好的借口再過來。

她心里氣的要死,當時也下定決心不找盧家了,再這其他的人。可是,她平時能接觸到的人本來就不多,就是認識盧靖宇,還是因為白明昀的關系才認識的。而這些人誰不知道她的底細呀,沒人看得起她。就算是那些小門小戶的,不不會取她一個賤籍女子。不過,她也不會同意嫁給小門小戶的,那樣的話,她那嫡母,怎么可能同意給她入族譜呢。

兜兜轉轉了一圈,一個入她眼的都沒有。這不,又盤算起盧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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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呢?那就是久未出場的白雨鑫童鞋。

白雨鑫一直想著搭上盧家,然后好讓自己的父親逼迫嫡母把自己記入族譜。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上次在盧家兄妹這兒碰壁之后,一直沒有找到更好的借口再過來。

她心里氣的要死,當時也下定決心不找盧家了,再這其他的人。可是,她平時能接觸到的人本來就不多,就是認識盧靖宇,還是因為白明昀的關系才認識的。而這些人誰不知道她的底細呀,沒人看得起她。就算是那些小門小戶的,不不會取她一個賤籍女子。不過,她也不會同意嫁給小門小戶的,那樣的話,她那嫡母,怎么可能同意給她入族譜呢。

兜兜轉轉了一圈,一個入她眼的都沒有。這不,又盤算起盧家來了。

今天剛吃過午飯,白雨鑫的貼身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外邊跑進來了。

白雨鑫正在自己的房間郁悶著呢,看見自己的丫鬟這個慌張的樣子,自然是怒火中燒,對著丫鬟張口叱責道:“慌慌張張的做什么,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小丫鬟趕快行禮,說道:“小娘子,是奴剛剛聽說了一件事兒。這才沒了分寸,還望小娘子恕罪。”

白雨鑫皺了皺眉頭,心里很不耐煩,可是還是假裝很大度的說道:“好了,我也是這些天太心煩了,你也別在意。跟我說說吧,是什么事兒讓你這么著急來找我?”

小丫鬟趕快說道:“小娘子,剛剛奴出去拿小姐定好的金簪的時候,路上看見了盧家的大公子。”

“看見他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嗎。”白雨鑫皺了皺眉頭,對于自己的丫鬟不滿極了。人家就住在長安城,還能不上街嗎。真是得,大驚小怪。

小丫鬟著急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是的,小娘子。誒呀,要是他只是逛街,那奴怎么敢這么著急的跑過來找您。”

“是這樣的,奴開始也以為盧家大公子是逛街來著。可是后來奴發現在盧公子身邊的跟著的是咱們長安城有名的媒婆——丁媒婆。”

“媒婆?”白雨鑫驚呼出聲。“快說說,怎么回事兒?”白雨鑫急了,不會是盧靖宇要成婚了吧?那自己怎么辦呀?

小丫鬟喘了口氣,說道:“本來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偷偷的跟在他們后邊,具體的是什么事兒也不知道。不過,奴跟他們買過東西的店里打聽了,據說是盧家誰要成親,所以來采買東西。不過,肯定不是盧公子。好像說是跟著盧公子的那個男人。據那家店的伙計說,聽丁媒婆好像說夫人什么的。不過,肯定是盧家要辦喜事。”

“跟著盧大郎的那個男人多大歲數?會不會是他們府上的管家?”白雨鑫著急的問道。

小丫鬟回憶了一下,說道:“據奴看來,不像是他們府上的管家。那個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其實人家沒那么大,只不過才三十六歲而已。不過是因為生活經歷的原因顯得老而已。)盧公子和他說話的時候,好像很尊敬的樣子。”

白雨鑫心里就翻騰開了。到底他們家是誰要成親呢?照這丫頭的意思,不是盧家大郎成親,那盧家的事兒,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他那個妹子了。可是那丫頭還小呢,不可能這么早成親呀。

等等等等,白雨鑫猛的抬頭,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說,他們提到了夫人?”

小丫鬟眨巴著眼睛,說道:“是呀。”

“跟盧家大郎在一塊兒的那個男人四十來歲的年紀?”白雨鑫又問。

哈哈。白雨鑫猛的一拍手,說道:“我知道了。”

小丫鬟迷蒙的問道:“小娘子知道什么了?”

白雨鑫對著她挑了挑眉毛,說道:“我知道盧家誰要成親了。呵呵。”

“誰?小娘子怎么知道的?”小丫鬟奇怪的問道。

白雨鑫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心情也好了很多,笑著說道:“據你說的,成親的不是盧大郎,那盧家就只剩下了兩個人,盧夫人和盧家的小娘子。這盧家的小娘子今年還不到十歲呢,自然不可能成親。那就只剩下了盧夫人。再加上你說的,跟著盧大郎的那個男人四十來歲,不是他們家的管家,盧大郎還對他很尊敬。那不是盧夫人的未來夫家還能是誰?”

小丫鬟還是困惑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是,要是盧夫人要成親的話,也不應該是盧家的大公子和她未來的夫家一起買東西呀。應該是那個男人家里準備吧。”

白雨鑫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是有些奇怪呀。”

小丫鬟小心的說:“小娘子,您說會不會是白家的少爺是給那個男人幫忙的呀。”

白雨鑫白了小丫頭一眼,說道:“為了給別人幫忙,就不去上國子監的課,也不派自己的管家去幫著采買東西,而是自己親自去。誰有那么大的面子呀。”

“再說了,那些有那么大面子的人,還用得著找他嗎。人家自己的人還用不完呢。”

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你這幾天聽說他們家有什么動靜了沒有?”

小丫鬟搖了搖頭,說道:“奴也就是今天去給小娘子拿東西才出去了一趟,平時也不出門的。”

白雨鑫也覺得自己傻了,怎么就問了這么個問題呢,她天天跟自己在一塊兒,她要是知道了,自己不也就知道了嗎。

這個問題要是不弄清楚,那自己這些日子可都要過不安寧了。白雨鑫心里想著,唉要是能親自上門去問問,那該有多好呀。

白雨鑫想了又想,還是不能就這么干等著,要是真的是那盧夫人要再嫁的話,對于自己來說,可是一個很好的上門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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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鑫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對小丫鬟說:“一會兒你出去一趟,到盧家門口去看看,看看他們家是不是已經布置屋子了。要是真的辦喜事的話,現在家里一定已經開始有動靜了應該。”

“對了,要是能順便跟那邊的鄰居什么的打探一下,就更好了。”

小丫鬟不敢反駁,低低的應了一聲。她可知道自家的小娘子,面上看著是溫柔嬌媚的,其實心狠手辣的很。只要自己稍有點兒不順心,就是拿著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出氣。

小丫鬟抬頭看著自家的小娘子臉上沒有不高興的跡象,暗暗吐了口氣,心里想著:有了這個消息,小娘子總不會還是天天脾氣不好了吧。

這是明顯的禍水東引呀。這白雨鑫解決不了自己的事兒,那就天天不能安心。她不安心了,那伺候她的人就該倒霉了。這些日子,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也不知道被罰了多少次了,但愿這次小娘子能想出嫁進盧家的方法來,那樣,自己等人也就能過幾天好日子了。

小丫頭想的是好得。可惜,事實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更何況,她也不是豬腳呀。

小丫鬟接下了任務,在白雨鑫的示意下推出去了。白雨鑫的貼身打丫鬟進來了。這個貼身丫鬟,叫小桃。是白雨鑫的親娘在世時給她選的,從小就跟著照顧她,現在已經二十歲了,一直舍不得她,所以沒成親。對白雨鑫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剛剛那個小丫頭和白雨鑫說話的時候,小桃就在外邊守著了。

現在看著兩個人說完了,才進來,對著白雨鑫說道:“小娘子,按說奴不應該說這話的。可是,奴覺得現在應該是討好您的爹爹的時候,而不是去打聽那個盧家的公子的事兒。”

白雨鑫平靜的說道:“討好爹爹?這這么些年不是一直在討好他嗎。可是,他能做的了主嗎。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是沒有外力,白家的人,是怎么都不會同意把我記入族譜的,那我這輩子還有什么指望?爹爹雖然是對我不錯,可是也不會為了我一個丫頭,和白家的老太爺,他大哥我那個伯父作對。再說了,現在娘已經去了,這時間過的越久,那爹爹就越不會為了我反抗了。”

“所以,我現在必須要爭。”

小桃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為什么小娘子就認準了這盧家了呢。他們家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

白雨鑫笑了笑,說道:“小桃姐姐你還沒看清楚嗎?這盧家現在是沒什么。可是,架不住人家兄妹倆個都在國子監呀。你想想,那國子監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要說他們家沒有人脈,反正我是不相信。”

“他們家呀,潛力大著呢。”白雨鑫得意的說道。“你再想想,這盧家說白了就是三口人,盧夫人、盧大郎、還有那個小丫頭。”

“這盧夫人那,還年輕著呢,我要是真的嫁過去了,到時候在盧大郎的耳朵邊說說,讓他娘親再嫁了。誰也說不了我不孝吧,還得說我有孝心呢。再過兩年,小丫頭再一嫁,那盧家還不都是我的了?要是盧大郎爭氣,再有個一官半職的,呵呵。我這輩子呀,看誰還敢看不起我。”

說到這兒,白雨鑫笑了,說道:“你看,說不定這次這盧夫人就真給嫁了,那我將來要是嫁過去,家里還不是我當家?上邊都沒有老人,也不用去立規矩。剩下一個小丫頭,能翻了天不成。”

小桃雖然不是很贊同她的說法,不過聽著還是很不錯的。不禁想著:要是真像小娘子說的那樣就好了。

這主仆兩個正在幻想著美好的在盧家稱王稱霸的未來的時候,盧穎佳都還不知道自家娘親要成親的事兒呢。所以,那個被派出去的小丫頭能打探到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丫鬟很是盡責的在盧家周圍晃悠了一下午,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去。自然是什么也沒打探到。她一個小丫頭和別人家套不著近乎。至于盧家的布置什么的?盧靖宇沒回來,盧穎佳不知道,那當然是什么動靜都沒有。所以,小丫鬟很是喪氣的回了家。

“怎么樣?”白雨鑫著急的問道。

小丫鬟搖了搖頭,說道:“奴什么都沒有打探出來。盧家什么動靜都沒有,和平常一樣。”

白雨鑫很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蹙了蹙眉,說道:“沒關系,可能是離著辦喜事的正日子還早,所以家里還沒有來得及布置。這些天你多多的去看著點兒就行了。只要有動靜了,就來告訴我。”

小丫鬟沒想到這么簡單就過關了,很高興的答應著下去了。

其實這小丫鬟要是再多待一會兒,就能看見盧靖宇策馬回來了。可惜,她早走了那么一步,以至于等到白雨鑫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什么都不能做了。

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白雨鑫,吃過了晚飯,就早早的回房間休息了。可是盧家,卻是熱鬧的很。

正在盧穎佳在庫房里翻找的時候,盧靖宇已經帶著從房玄齡家里借來的四個繡娘回來了。

不需要什么客氣的,盧靖宇到庫房里,讓盧穎佳把找出來的布料拿給繡娘,又讓留在家里的蓮葉找出了一身盧母穿著正合適的衣服,讓繡娘們比照著做,就不再管了。反正這些繡娘對于這些個什么禮服呀婚服呀什么的,都清楚的很,根本就不用提醒。再說了,盧穎佳也不懂這些有什么說頭,所以,決定不添亂,跟著盧靖宇混了。

盧靖宇搞定了繡娘的事兒,就帶著小尾巴——盧穎佳到了庫房。一看,好家伙,這哪還是庫房呀,純粹都成了展覽廳了。小到耳釘耳環,大到屋內擺設,那是五光十色,擺了滿滿的一地。

盧靖宇瞪著眼睛,指著那一地的東西,張口結舌的問道:“佳佳,你這是干什么呢?怎么、怎么……”

盧穎佳笑呵呵的跑進去,拿起地上的東西,說道:“哥哥快進來看看。看看我給娘親找的這些首飾好不好?”

盧靖宇拍了拍腦袋,說道:“佳佳,這些東西挺好的。可是、可是你怎么把它們都放到地上了?”

盧穎佳抬頭,嘟著嘴說道:“我在給母親找明天要戴的首飾和飾品呢。我還想著把這些擺設什么的,挑出來,單獨放到一個箱子里,讓母親平時擺著用。總不能到了那里還是像在家里一樣,屋子里那么干凈吧。這些東西放在庫里也是白放著。”

盧靖宇聽見自家妹子這么說,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擺了擺手,說道:“好吧,就依你。咱們找幾個箱子,把你挑出來的這些東西收到一塊兒,讓母親過去了用。”

盧穎佳這才露出笑臉,跑到角落里,往外邊拖一個整理出來的空箱子。那費勁兒往外拖的樣子,好像小笨熊一樣,讓盧靖宇忍俊不禁。走過去,兩手搭在箱子上,輕輕一提,就把盧穎佳費勁都沒搬動的箱子給搬出來了。讓盧穎佳滿頭黑線。

兩個人、主要是盧穎佳快樂的把自己收拾出來的東東收進箱子里。心里很滿意:嗯,這下子盧母總不會把它們再鎖在庫房里邊招灰塵了吧。

要說,這盧穎佳怨念其實很大。她從空間里弄出來了不少的好東西。當然大多都很精美。普通的東西誰還往外拿呀。直接買不就行了嗎。可是,這些東西自從在盧家落戶之后,唯一的功能就是在庫房里占據空間,別的什么用都沒有。

原因就是盧母不舍得用。人家說了,這東西都太精致了,讓人都舍不得用。再說了,她一個寡婦,用這么精美的東西做什么。盧穎佳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用這些,省得一個不小心打破了,光糟蹋東西。至于盧靖宇,更容易打發了,小子們都是要粗養的,哪用得著這些東西。其結果就是,這些東西就沒有見過天日。

開始,盧穎佳是很不滿滴。覺得這盧母也太摳門了。這東西就是要用的嗎,不用那要它們干嘛。不過,她一次聽見盧母和外祖母的對話,才知道她的想法。

原來盧母是為了他們兄妹兩個。雖說現在家里的生活條件還可以,一座不小的宅子,兩個莊子。還面積都不小。她們家的人口又不多,生活是肯定沒問題的。可是,誰叫他們家沒家底呢。

這以后盧靖宇娶親,盧穎佳出嫁,那是要聘禮和嫁妝的。這古代的聘禮和嫁妝那可不是說你有錢就行的。好多人家,都是從孩子剛出生就開始積累,或者是好幾代人的積累,比如說古董、比如說上好的皮子。等等等等。可是他們家因為那樣的原因,幾乎可以算是凈身出戶的,哪有什么積累呀,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難道到了孩子們娶親出嫁的時候,就用每年莊子上得出息來置辦東西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想而知,兒子娶不上好媳婦,女兒在婆家也會受盡白眼。盧母怎么能不著急。

這次盧穎佳回來,帶回來的東西。每一樣都精美無比。那渾圓的珍珠,耀眼的珠寶,柔滑的皮毛,精美的不批。更不用說那在外邊一件都難尋的精美擺設了。別說盧母平時就不喜歡奢華,就算是喜歡,她也不會拿出來用的。要是打破了一件,那還不得心疼死了。

她只知道有了這些東西,以后女兒不會被婆家小瞧,兒子不會被媳婦看不起。

盧穎佳當時聽到的時候,覺得很心酸。這次她下定決心,把這些看起來不是特別扎眼的東西,都給母親做陪嫁,(只是看起來不扎眼。你只要仔細看,那是相當的惹眼的。)那些東西她多的很,根本就用不著省著。

等自家大哥要娶媳婦的時候,自己也給哥哥置辦一些,反正不會讓他受委屈的。盧穎佳心里暗暗地想著。

兩個人正忙活著挑揀東西呢,盧靖宇突然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兒。”

盧穎佳就覺得心里一跳,一般情況下自家哥哥這么說的時候,就說明不是什么好事兒,最起碼對她來說不是。

盧穎佳問道:“什么事兒?”

“就剛剛我去趙國公府上借繡娘的時候,見到趙國公夫人了。她聽說明天娘親要成親,所以打算和咱們一塊兒去參加娘親的婚禮。”盧靖宇很快就說完了。

“啊?”盧穎佳一陣錯愕。不是吧,自家娘親成親,一個國公夫人去參加婚禮。她怎么覺得那么不真實呢。

盧穎佳輕聲的問道:“真的?”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你說要是幫忙的話,我就不相信他家今天沒有得到我們在街上買東西,辦手續的事情,可是他們都沒有派人來問一聲。這今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直接就成親了,怎么這房夫人就要參加婚禮了呢?要是我今天不去借人的話,她是不是就當不知道,不參加了?”

問道:“她除了說參加婚禮之外,還說了什么沒有?”

盧靖宇回想了一下,說道:“還說什么,雖然盧鵬英他們家是范陽盧氏的分支,可是也是一個祖先。算起來和她還是一家呢。這無論從那邊算,她也是要參加的。對了,還說什么,日子太緊張了,所以范陽那邊的親戚不能過來,她就代表了。”

“真是好笑,她和盧鵬英根本就不認識,現在就代表了男方的家人了?”盧靖宇嗤笑了一下。

盧穎佳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盧靖宇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說道:“好了好了。就知道你這個小人精什么都明白。我覺得可能事他們想和我們的關系更親密一些。如果,這次房夫人代表男方那邊的人的話,也就是說娘親是得到了范陽盧氏的同意了的,那可是宗族的力量呀。這盧鵬英就算再是分支,那也是范陽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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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的話,她這也算是幫我們了?”盧穎佳問道。

“嗯。我覺得她是這個意思。”盧靖宇回答道。

盧穎佳轉過頭‘噢’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到是覺得無所謂。盧鵬英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全家就只有他一個人,哦,不對,他還有個女兒。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什么在他家被欺壓的事情。而且盧鵬英根本就沒打算再回范陽去,那宗族不宗族的,承認不承認又有什么關系。難道他盧鵬英還敢看不起咱娘親嗎。”盧穎佳冷笑了一聲說道。

盧靖宇也笑著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呵呵,你說的到是不錯。不過,人家的意思,也就是想告訴你,人家是支持你的。讓盧鵬英這個范陽盧氏的人也看看,他要是敢對娘親不好的話,就是范陽盧氏也饒不了他。”

盧穎佳聽了哥哥的話,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呵呵,盧鵬英要是真的明白這個意思的話,肯定郁悶極了。”

盧靖宇抿著嘴笑了笑,沒有搭話。

半天來了一句,“以后別直接叫他盧鵬英了。”

盧穎佳氣結,到底是誰先這么叫的呀。盧靖宇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妹子,哈哈大笑,說道:“我以后也不這么叫了。”

兩個人一通忙活,知道凌晨的時候才算是把要給盧母的東西都收拾出來。雖說就算是盧母嫁了也不是說不回來了。可是兩個人還是下意識的想著多給盧母帶點兒東西,忙忙活活的好不容易才把東西都塞進了三十六口箱子里去。

盧靖宇對著盧穎佳說,“好了,佳佳,已經不早了。快點兒去睡一會兒吧。早晨的時候我叫你。”

“哥哥不去休息一會兒嗎?”盧穎佳打著哈欠問道。這個時候了都,又沒有練功。她的生物鐘早就到了休息的點兒了。

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哥哥把這些東西讓人安置了就去休息。”盧穎佳點了點頭,反正剩下的都是些各種安排了,她一個小人,也沒人聽她的不是,還不如去早點兒睡覺了呢。

其實吧,按照她的修為來說,早就不用睡覺了。可是,她總是覺得不睡覺的話,就好像生活沒有盼頭兒一樣,所以,不在空間里的時候,她堅持按照正常人的作息生活。

盧靖宇看著妹妹那小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唉,自己怎么可能還睡覺?指揮著人們把剛剛收拾好的嫁妝都般到馬車上放好,省得明天早晨著急落下了。然后又去給繡娘準備好的屋子里看了看進度,知道天亮之前肯定能縫好,這才又出來。

還要安排明天多少多少人抬嫁妝之類的。總是瑣碎的事情很是不少。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差不錯算是收拾齊整。

接手了繡娘趕制出來的嫁衣,和盧穎佳準備的,今天打算讓盧母戴的頭面首飾放在一個小箱子里。又把自己能想到的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想了一圈,發現沒什么遺漏的,這才算是松了口氣。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還沒等他把手里的熱茶喝下去,就聽見門房來稟報了,說道:“大少爺,趙國公夫人來了。”

盧靖宇不敢怠慢,連連說道:“快請快請。”

自己趕忙站起來,迎了出去。對著已經進來的房夫人行了個禮。這房夫人到是笑著擺了擺手,讓他趕快起來。然后笑著說道:“我是想著早點兒來,看看你們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沒有。畢竟,要是到了城外邊的莊子上,再發現少了什么,可就耽誤事兒了。要是有什么沒買好的,現在就派人去把那些店門敲開,買了比較好。”

盧靖宇趕快笑著說道:“多謝伯母。不過,您也知道我們也不懂這些。我就照著昨天丁媒婆說的,大概準備了些。也不知道還缺些什么,您來了可真好,正好幫我們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房夫人聽了這話,心里很妥帖。她對盧家人的印象到是不錯,不過,也沒有什么交情。不過,老爺對他們家兩個孩子到是很欣賞。并且,據老爺說,這盧家雖然現在看著沒什么,不過后勁兒不錯呀。現在走動走動到是不錯的。

房夫人隨著盧靖宇看了一遍他準備好的東西。越看這心里是越驚訝。這準備的東西,粗粗的一看,沒什么稀奇的。可是你不能細看,仔細一看,那件件都是難得的珍品呀。這盧家也不像是外邊說的那樣什么家底都沒有嗎。房夫人想著。

大致看了一遍,房夫人欣慰的看著盧靖宇說道:“不過,你這孩子還真仔細。準備的這么周到。我就是不來,也什么事兒都沒有,都準備的好好的了。”

盧靖宇被夸得臉有點兒紅,低著頭說道:“伯母您先坐一會兒,估計早飯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去叫佳佳,昨天晚上她也跟著我忙活了半宿,現在估計還沒醒呢。”

就是這么巧,盧穎佳剛剛走到門口。要說其實盧靖宇也沒說錯,就那么點兒時間,平時的時候盧穎佳還真的是起不來的。不過,昨天她回去了剛要睡覺,才想起來,她家娘親的紅色繡鞋還沒做呢。沒辦法,只能跑到空間里,做了一雙。那做完了誰還出來睡覺了,順便在那里邊睡了一覺,早晨出來了,還偽裝出了一晚上沒睡的樣子。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盧靖宇說她沒睡醒的話。連忙出聲:“誰說的,我一早就醒了。”一邊說著,一邊撩開簾子進了門。

先給房夫人行禮問安。然后把手中的新鞋子交給盧靖宇,說道:“給,我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可算是趕出來了。”說著還假裝打了個哈欠。

房夫人趕快對著她招手說道:“丫頭,過來,快點兒讓伯母看看。”

拉著盧穎佳的手,左看右看的。夸獎道:“真是個可人疼的丫頭。比我那臭小子強多了。那雙鞋是你昨天晚上做的?”

盧穎佳點了點頭,狀似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多謝伯母夸獎。我是昨天回了房間之后,才想起來只做了衣服,沒有做鞋子。所以,就緊趕慢趕的給做了一雙。也不知道行不行。”

房夫人是沒把鞋子拿到手里看,(盧靖宇已經吩咐人去給放到箱子里了。)不過,就憑這丫頭做了一晚上的勁頭兒,那也是要夸獎的。于是,房夫人那是夸獎的話一個勁兒的往外說呀。這下子,盧穎佳不用假裝,就已經滿臉通紅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早飯的時候,(其實就一小會兒的功夫。)雖說房夫人說是用了飯來的,可是在兩個人勸說的情況下,還是吃了一碗粥。三個人啟程了。

盧穎佳其實有點兒心里發憷,雖然她想見識這古代原汁原味的婚禮,可是,現在這個是簡裝了再簡裝的了。屬于速成。一點兒不符合盧穎佳想見識的場景。而且,她一想起一會兒那亂糟糟的環境,她都覺得頭疼。

最后的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到了莊子上,其實還早。不過,盧母的房間里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他們一行三人,外帶著三輛馬車駛進莊子,路上的莊戶們紛紛打著招呼,盧穎佳聽見路過的莊戶都跟盧靖宇說著恭喜。不知道盧靖宇怎么想的,反正盧穎佳覺得自己覺得感覺挺怪的。

盧穎佳被指派,帶著今天盧母要穿的衣服和首飾什么的倒盧母那去了。盧穎佳一進門,就發現一群女人圍著盧母,正在臉上涂涂抹抹的,看樣子是在上妝了。

盧母看見她進來,連忙叫道:“佳佳來了。快過來。”把她拉到身邊,摸了摸她的手,說道:“現在早晨沒有那么熱了,要多加一件衣服,可不能生病了。”

盧穎佳笑嘻嘻的說道:“沒事兒,我們坐車來的,一點兒都不冷。娘親您今天真漂亮。”其實盧母今天也就是比往日顯得鄭重了一些,臉上的妝容比較精致。衣服還是幾年新做的,但是也是第一次穿了,并且還不是紅色的,沒辦法,誰叫盧母平時根本就不穿紅色的衣服呢。

盧母的臉上一片緋紅,也知道是臉紅了,還是剛剛上的胭脂的原因。盧穎佳不敢再說別的,指了指剛剛讓人搬進來的箱子,說道:“娘親,快換換衣服,今天可不能穿舊衣服。”

馬上有人就把箱子打開了,里邊那一身鮮紅的嫁衣,立刻映入了大家的眼簾。跟著盧母過來的蓮心,還有剛剛跟著盧穎佳從家里過來的蓮葉一起把嫁衣拿出來。攤開在眾人面前。

‘嘶’人群中響起一片抽氣聲,倒不是這衣服多華貴,而是這衣服的布料,一看就值不少的錢。花紋精致鮮艷,并且不是繡上去的。那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呀。

盧母到是知道這個布料的,雖然有些心疼,不過心里卻是很高興。不過,“這是昨天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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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穎佳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然后老氣橫秋的背著小手說道:“唉,他們男人真是粗心,昨天光是忙活著買別的東西,就沒想起這個最重要的嫁衣來。多虧了我昨天晚上想起來了,哥哥到房遺愛他們家借了四個繡娘,一晚上才趕制出來的。唉,可惜時間太緊了,只能做這個最簡單的了。”說完還嘆了口氣。

那小大人的模樣,把屋子里的人給萌的呀,全都給笑噴了。正在盧穎佳被大家笑得臉有點兒發紅的時候,房夫人進來了。

蓮心在門口,一看是國共夫人,趕快俯身行禮,對著盧母說道:“夫人,趙國公夫人來了。”

盧母趕快站起來說道:“誒呀,怎么敢勞動夫人前來。快請進。”

房夫人笑著進來拉著盧母的手說:“快點兒坐好。別叫什么夫人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姐姐吧。今天是妹妹你的大日子,姐姐自然是要來的。”

“夫人,再不開始裝扮的話,就來不及了。”兩個人還在寒暄著,門口的蓮心小心的提醒道。

“誒呀,你看看都怪我。怎么就說起來沒完呢。趕快趕快,給你們夫人裝扮上。等過幾天你得了空,我們再好好的聊。”一邊說著,一邊給蓮心讓開了身子。

屋子里的那些莊戶女人,都退出了屋子。她們是看這里只有蓮心一個在身邊伺候,所以來幫忙來的。

在蓮心和蓮葉的幫助下,盧母把那身在盧穎佳看來很是繁瑣的鮮紅嫁衣,穿在了身上。盧穎佳又趕快屁顛屁顛的把裝著首飾和她自制化妝品的盒子給拿出來顯擺。

這個自制化妝品還是盧穎佳原來看見空間中的花瓣很多都落在地上了,覺得可惜了。這才制成了一些胭脂,面粉什么的。一直也沒有拿出來用過,主要是她年紀太小了,還用不著,盧母平時也基本不化妝,所以,她就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這次盧母成親,她自然就想起來了這被自己給扔到一邊的化妝品。幸虧這空間里的東西都沒有保質期,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算不算是過期了。

很快,在蓮心和蓮葉兩個人的巧手之下,盧母就被打扮好了。轉過身來,盧穎佳一看就心情大好呀。呵呵,雖然這個身體不適自己最初的,可是誰愿意天天頂著一個丑丑的臉呀。現在,你看看盧母這樣裝扮起來的樣子,讓人都移不開眼睛。那不就是說明,等自己長大之后,也是個美女嗎?呵呵,未來的美女,對著自家的娘親,笑的眼睛都瞇到了一起。

房夫人看見都收拾好了,拉著盧母的手,稱贊道:“妹妹平時就是不知道打扮,你看看現在這么一收拾,妹妹哪像是有宇哥兒這么大兒子的人呀。”

“姐姐過獎了。”盧母紅著臉說道。

“娘親很漂亮。”盧穎佳趕快跑過去,抱著盧母的胳膊,獻媚的說道。

“呵呵。”房夫人笑著摸了摸盧穎佳的頭,說道:“妹妹看看,這小孩子可是不說謊話的。唉,我真是羨慕妹妹呀。有這么好的一對孩子。”

盧母也是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我也是慶幸的很。這幾年,要不是因為有著兩個孩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過下去了。”

“妹妹可別傷心。”房夫人趕快安慰道:“我今天來,除了來祝賀妹妹的大喜之事,還有我們老爺讓我轉告妹妹的。”

“趙國公?”盧母疑惑。

“妹妹,心里可是覺得讓妹妹成親這件事兒太倉促了?”房夫人問道。

盧母臉上的笑容一僵,馬上又微笑著說道:“我聽宇哥兒說了,是不得已的。”

房夫人點著頭說道:“妹妹知道就好。說起來這件事兒還是我們老爺提醒了宇哥兒,宇哥兒才這么快給妹妹辦喜事的。妹妹可能不知道,我娘家就是范陽盧氏。”

看著盧母那驚愕的眼神,房夫人笑著說道:“這之前呀,宇哥兒從我這兒要了個我娘家陪嫁來的人,回去范陽打聽今天這個新郎官的事情。為了這個事兒呀,他們可是不少費心。我看,要不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比較緊急,他們怕耽誤了妹妹,一定不會這么快就讓人把妹妹給娶回去的。”

“姐姐是說……”盧母似乎有點兒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是說,他們派人去范陽?”

房夫人點了點頭。

盧母把眼睛看向盧穎佳。盧穎佳睜著大大的眼睛,對著盧母認真的說:“娘親,我和哥哥一定不會讓您吃苦的。我們都想讓您以后幸福。”

盧母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潤了。這兩天她覺得一點兒都不真實。盧鵬英這一年來對她的照顧很多,她確實也對盧鵬英很有好感,所以,她才同意盧鵬英去和自己的兒子說娶她的事兒。可是,她沒想到這么快呀。自己的兒子女兒甚至只見過他一次,現在就這么急著把她給嫁出去。雖說是有一些原因,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可是現在,房夫人竟然說,他們想辦法派人去了范陽,調查清楚了盧鵬英的所有事情,這才同意的婚事,這讓她的心里的感動,一下子漲得滿滿的。

突然對著盧穎佳說道:“我不嫁了,我就守著你們兄妹過。”

盧穎佳給嚇得目瞪口呆的。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別呀,別呀。要是您因為我就這么說,那等一會兒我還不得被盧叔叔,和哥哥還有外祖母給教訓呀。娘親,您就當可憐可憐我,還是嫁了吧。”盧穎佳可沒想到她回來這么一出。這要是給攪和黃了,以后還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當然了,事情到了這一步,盧母也知道不能出新娘落跑的橋段的,她也就是因為太感動了。所以才脫口而出的。今天她要是敢放這些人的鴿子,那她以后也就不用見人了。

很快,迎親的時辰就到了。外邊吹吹打打的很是熱鬧。不過因為兩邊的人都不是本地人,而盧穎佳和盧靖宇的朋友們都沒有被通知參加,所以沒有什么人來鬧新郎新娘,這倒是讓盧穎佳松了口氣。要是有人來鬧盧母的話,她一定覺得挺尷尬的。

盧鵬英的迎親很順利,就是念了一堆的詩,就差不多過關了。那些本來應該有本家的女兒來為難新郎的橋段,也因為盧母在這兒并沒有親戚而本身因為婚禮倉促,也沒有通知什么人,所以就給省略了。至于房夫人,她倒是很想自己充當的,可是,誰叫她今天是打著范陽盧家的名號來的呢,所以,不能吃里扒外了。只能是遺憾放棄。

不過,這教訓新郎的心愿,還是實現了。是在到了新郎家里,拜天地的時候。據說房夫人作為男方的家長,一句對于新媳婦的訓誡都沒有,全都是囑咐男方好好對待妻子,不準欺負女子等等之類的話,讓身邊的人心中莞爾。

當然了,這只是據說,盧穎佳并沒有親見。為什么呢?然我們轉會那天迎親之后。

當盧母被過五關斬六將(應該是,可是他們這簡易版的,很容易就完成了。)的盧鵬英接走之后,盧穎佳本來也想著跟著過去的。結果,被盧靖宇給攔住了。

“干嘛?我也要去看看啦”盧穎佳撒嬌道。

“不行,”盧靖宇很是堅定的說。

“為什么?”盧穎佳不滿了,什么呀,昨天那么多事兒,自己跟著忙活,現在輪到看熱鬧了,沒自己的事兒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盧靖宇看著自家妹子那不高興的小臉兒,說道:“佳佳呀,今天人太多了,亂得很,你就別湊熱鬧了啊。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你給磕著碰著了,可怎么好呀。”

“哥哥,找借口也找個像樣一點兒的吧。這次就算是比別的時候人多,可是也沒有房夫人壽宴的那次人多吧。那次我都去了,難道現在我就去不得了?”盧穎佳撇著嘴說道,心里鄙視自家哥哥,還真以為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子呀。說什么就信什么

盧靖宇這個愁呀,小孩子果然還是傻傻的比較好。最起碼好騙呀。現在這樣,讓大人很難做呀。(乃好像也不大吧。)

“哥哥,你說不說實話,不說的話,我可跟著去了喔”盧穎佳威脅著說道。

“別別別。”盧靖宇趕快阻攔,他要是晚說一會兒,說不定就真被這丫頭給跟著去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就是,你以后打算跟著娘親和盧伯伯過嗎?”

盧穎佳被他這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給問糊涂了,說道:“不啊。是娘親嫁給他耶,又不是我嫁。我干嘛要跟著他們一塊兒住呀。我自然是跟著哥哥的。”

盧靖宇聽了這話,才把自己剛剛的擔心給放下,摸著盧穎佳的腦袋說道:“真是我的好妹妹。那你就別亂跑,好好的在這兒屋子里待著,一會兒哥哥讓她們來給你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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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穎佳不滿意了,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你還沒說呢,于是說道:“哥哥,你還沒說為什么不讓我去呢。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真去了喔。”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要往外走的姿勢。

結果,自然是被盧靖宇一把給抱住了。他笑著點了點盧穎佳的小鼻子,說道:“你呀,要是你就這么跟著過去的話,別人會都以為你是要跟著母親去那邊生活的。”

盧穎佳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是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現在跟過去的話,別人會以為自己是拖油瓶?

再看看盧靖宇,她突然明白了。這盧母嫁了,外祖母很快就會被接過去同住。畢竟,外祖母想著跟著女兒生活,而不是跟著外孫生活。那樣的話,盧家等于就剩下了盧靖宇和盧穎佳兄妹倆個人,這要是盧穎佳再去了的話,可就剩下盧靖宇一個光桿司令了。他自然是要不安的。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忍了。盧穎佳想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聽大哥的,今天就在這兒等著哥哥了。”

盧靖宇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表情很是欣慰。

于是乎,盧穎佳小盆友沒有能看見自家母親那簡易版的婚禮,心里很是可惜。

花轎已經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漸漸的散了。盧穎佳心里到是沒有盧靖宇那股舍不得的勁頭,她倒是覺得放下心來了。就算是現在大OSS下了旨,他們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心里總算是松了這兩天來一直緊繃著的感覺。

這邊的人差不多都散了,外邊只是剩下了徐管家在帶著人收拾東西,屋子里扔的盧母換下來的衣服什么的,卻沒有人收拾。主要是,今天他們來的時候,盧穎佳嫌棄小丫頭礙手礙腳的,還動作慢,不愿意帶著人家。只是帶了盧母留下的身邊的大小丫鬟。結果,人家現在都跟著過去了。導致了,這屋子里現在沒人管了。盧穎佳苦笑著。

沒辦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總不能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兒,再讓人打發馬車去接丫鬟吧。心情還算是不錯的盧穎佳小盆友,不緊不慢的收拾著屋子里的東西。

腦子里漫無邊際的游神,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悲催的她,竟然沒有在學校里請假。盧穎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最最最悲催的人。自家大哥不去上學,她知道給人家去請假,怎么這輪到自己了的時候,怎么就給忘到腦袋后邊去了呢。

轉頭看看天色,唉,心中第一比零一次感嘆,還是現代好呀。要是在現代,這種情況,直接拿起電話,就給老師打過去告假了。算了,應該習慣了,曠課就曠課吧,反正也已經晚了,沒別的辦法了。

盧穎佳的好心情木有了。忙活了一晚上,外加一早晨,結果,把自己娘親給嫁了,活兒自己干了,熱鬧沒看招,自己還曠了課,回去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夫子給罰呢o(╯□╰)o

不過,一想起剛剛自己想的打電話,就心里好笑。就好像是上大學的時候在班級里看‘梁祝’,那時候班級里有個同學,特搞笑的來了句,“誒呀,我都替他們著急,直接打個電話說一聲不就行了嗎”,當時把在場的都給笑的前仰后合的,紛紛夸獎他說:“真有創意。”現在想想,和自己剛剛想的打電話請假是屬于同一類的笑話呀。呵呵,這么一想,剛剛有些郁悶的心情,好像沒有了。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是盧母回門的日子。早晨一大早,盧靖宇就把因為不用上課而賴床的盧穎佳給拉出了被窩兒。不理她的撒嬌,直接把她扔給從長安城里帶來的,伺候盧穎佳的小丫鬟靜兒。(徐管家對于她自己動手收拾屋子,讓丫鬟在長安城里發霉的習慣,很是不滿。昨天毅然決定派人讓家里送來了四個小丫鬟,都用來服侍盧穎佳。

至于盧穎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苦著的臉色,直接被無視了。

迷迷糊糊的盧穎佳被小丫頭快手快腳的收拾干凈了,能見人了。直接被打包送進來客廳里。說實話,她還沒有清醒呢。

直到聽見“佳佳快過來”的聲音,才使勁兒睜開眼睛。

盧母正微笑著對著她招手呢。剛剛的話就是盧母對著她說的。正廳大堂上,坐著的就是盧母和新婚的盧鵬英。

“娘親。”盧穎佳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帶著清晨有些沙啞的嗓音,讓人聽著很是憐愛。反正客廳中的三個人是覺得心里軟軟的。

盧穎佳一邊叫著,一邊跑著窩進了盧母的懷里。盧母自然是歡喜異常。盧靖宇也是笑著說道:“快點兒出來。還沒有恭喜母親和盧伯伯呢。快點兒出來,先給盧伯伯和母親行禮之后,再找母親撒嬌吧。”

盧母用了點兒勁,把盧穎佳圈在懷里,說道:“行什么禮呀,快點兒讓我看看就行了。”盧穎佳聽見自家哥哥這么說,就想從盧母懷里出來。可惜,又被盧母給撈回去了。盧穎佳自然是不肯的。那盧鵬英家可是還有個女兒呢,要是自己沒有禮貌被比下去了,自己哥哥一定不會饒了自己的。她也丟不起那個人呀。

“娘親,先放開佳佳,哥哥已經交代過了,要給母親和盧伯伯行禮的。”好不容易從盧母懷里掙脫出來,就要給兩個人行大禮。

盧鵬英在旁邊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佳佳呀,你還小呢,什么行禮不行禮的。快來,盧伯伯有禮物給你。”

盧穎佳搖搖頭,按照自家哥哥交代的禮節,給兩個人行了叩拜大禮。盧鵬英看著小小的人兒,在面前恭敬的行禮的樣子,可愛極了。心里對于自己夫人昨天說的問題,更是覺得自己答應對了。

盧穎佳起來,盧鵬英和盧母各自給了她一個精致的小荷包。盧穎佳接過,到這里盧母再嫁的事情,算是全部完成。盧穎佳又和盧母親熱了一會兒,外邊的小丫鬟來稟報,“早飯已經做好了,要現在擺上嗎?”

“好了,夫人,要跟女兒親熱,也吃了早飯再繼續吧。”盧鵬英打趣著說道。

盧母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手,說道:“吃飯吃飯。”

“盧伯伯和母親沒有吃早飯就來了嗎?”盧穎佳奇怪的問道。唐朝還有這么一說?回門那天到老丈人家吃三頓飯?

盧鵬英爆笑出聲,盧母臉色微紅,盧靖宇的表情也很是奇怪,似乎是想笑卻又使勁兒忍著的樣子。盧穎佳不明白呀,左看看右看看。

盧鵬英看著盧穎佳那困惑的大眼睛,使勁兒忍住笑,說道:“早晨天還沒亮呢,你母親親就開始著急著來看你們了。結果一個早上就收拾過來收拾過去的,一直沒停。也不知道都干什么了。我說讓吃晚飯過來,她非要說太晚了。結果,我們就都餓著肚子來了。”說完,又是忍不住看著盧母發笑。

不過,他很快就樂極生悲了。因為,困窘的盧母雖然不能明面上做河東獅,不過,卻把手悄悄的移到了他的后腰上。至于過程是什么樣的,盧穎佳是沒看到了。不過,她看見了盧鵬英那抽搐的嘴角。嗯,高興了。

快快樂樂的吃了早飯。盧穎佳才發現,嗯?怎么沒看見自家外婆呀。想到就問。

盧鵬英看了看盧母,盧母放下了手中的茶湯,說道:“剛剛我們去看過你外祖母了,她可能是前兩天有點兒累著了,所以,有點兒精力不濟。就沒出來和咱們一塊兒吃早飯。”

盧穎佳哦了一聲。覺得她的話沒說完。

果然,盧母頓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你看你們平時要上課,也沒有時間照顧你們外祖母,再說了,你們外祖母喜歡莊子上的生活,可是你們是沒有時間來陪著她的。母親想著,把你們外祖母接過去和我一起住。”

期待的眼神兒看著盧家兄妹倆。盧靖宇很是爽快的點了點頭。“行。”這是一定的事兒。外祖母那么明智的一個老太太,怎么可能不跟著女兒而跟著外孫住呢。

盧母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母親和你們盧伯伯商量了,我們冬天也到長安城里住,到時候我們一起住吧。”

這個問題,出乎了兩兄妹的意料。他們沒想過會跟著盧鵬英住。兩人對視了一眼,盧靖宇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莊子上冬天比城里冷多了。到時候想著哪天搬過去,就提前告訴兒子一聲,兒子也好讓人打掃好了院子。”

自家母親住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可是,照他們的說法,是要去過冬的。那自然是一家人去。也就是說,不但是盧鵬英盧母要去住,還有他的那個女兒,和他女兒的娘,也都是要去的。這讓兩個人心里很別扭。不知道盧靖宇的感覺是什么,反正盧穎佳就覺得,自己的地盤讓人給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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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宇的這話一出口,到是盧母和盧鵬英給愣住了。盧鵬英一下子明白了盧靖宇的意思,臉上馬上就紅了,搖著手說道:“不是不是,你理解錯了。我們的意思是,我們這一陣子也在長安城里買座宅子,到時候你們跟著我們一塊兒住。”

盧靖宇一聽,臉就黑了。這不是明顯的在搶自家妹子嗎。自己這么大了,怎么可能去別人家里寄住,可是自己妹子還小呢。他這么一說,不是得讓自家妹子跟著他們去住,那自己的家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盧靖宇黑著臉看了兩人一眼,盧穎佳一看見自家哥哥的臉色就縮了縮脖子。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盧靖宇為什么一下子就黑了臉,可是,她前天才和自家哥哥保證了以后要跟他一塊兒住的。所以,她什么都沒說,直接讓盧靖宇拿主意了。他要是愿意和他們一塊兒住,那就住唄。反正她白天要上課,晚上就是回去睡覺而已。又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些大家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是比現在住自己家里麻煩一點兒而已。他要是拒絕,那就更好了。

盧靖宇看了自家娘親一眼,沒說話。盧母的臉色也變了變。小心的問道:“你們、你們不愿意嗎?”

盧穎佳不知道怎么說,又看了看自家哥哥,那意思,愿不愿意你倒是說呀。

盧靖宇又是一陣沉默,在盧鵬英要受不了這個沉默的開口之前,說道:“母親,不用了,您也知道,我不大喜歡住別人家。”

說到這兒,盧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盧靖宇趕緊接著說:“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您也知道,我們倆現在每天去國子監上課,還是在城里住比較好方便。再說了,要是您們買了房子,那我們住不住在一塊兒沒什么區別呀。我們肯定是要經常去看您的,白天我們一樣要去上課,您也看不見我們。”

盧母還想著張口勸說什么,可是被盧鵬英拉了一下手,盧鵬英說道:“也好,等我們買宅子的時候,盡量挨著你們進點兒,到時候和住在一起也沒什么區別。”轉頭對著盧母勸說道:“就讓孩子們在家住吧。宇哥兒也大了,這一家之主長期不在家,可說不過去。呵呵。”

盧穎佳暗暗的吐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害怕自家大哥剛剛給答應了。到不是說她不愿意跟盧母住。而是,第一,她不喜歡寄住的感覺。就算是那是自家娘親的家也一樣。她沒有那是自己地盤的感覺。第二,她不想去那和盧鵬英那個女兒表現所謂的‘姐妹情深’,那個場景,讓她偶爾表現一下,她就當鍛煉了,可是讓她天天表演的話,她覺得實在是一件很影響食欲和心情的事兒。

盧母雖然被勸說的不再說什么了。可是,臉色還是沒有緩過來。盧靖宇臉上也是顯出了懊惱的神色,躊躇了一下,低著頭,說道:“娘親,我不是不想和您住。只是,只是,您知道我們剛來長安的那時候,在李家寄住的那段日子,我一直都不想回想。可是現在我只要不是住在咱們家里,我就不舒服,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所以、所以……”

盧母聽了這個話,臉色才有了好轉,不過又浮現出了心疼的神色。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愿意在家住就在家住。沒什么事兒。就像你盧伯伯說的那樣,到是我們買房子的時候,離著家里近點兒就行了。”

接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轉換了話題。盧母也度過了比較美好的一天回門日。

當天下午,他們回去的時候,盧母把馮老夫人——兩兄妹的外祖母也給接走了。這兩個人到是沒什么意見。畢竟他們第二天也要趕回長安了。宰相大人房玄齡今天已經派人來問了,到底什么時候能回長安。估計是要頂不住了。這樣的話,他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并且看這個意思,這些日子也不會有什么時間來莊子上了。那么外祖母還是跟著母親比較好。

盧母她們走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因為離著很近,所以吃過晚飯才走的。盧穎佳給盧母的車上,裝上了一壇子空間水,又從空間里拿出了不少空間菜給他們帶上。不過,此舉遭到了盧鵬英的嘲笑。用他的話說:“怎么?感情咱們倆這莊子雖然挨著,你還是一位你家的菜好吃是怎么了?”

盧穎佳對于不予評價,反正事實勝于雄辯。好不好吃,吃過才知道。不過,她要是真不吃,盧穎佳更高興。

總算是辦完了盧母這件事兒,兩兄妹都放下了心,只等著明天一早會長安,就可以安心等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盧穎佳又是在睡夢中被盧靖宇叫醒的。她有的時候很是覺得自己白修煉了。怎么就是不能到時間就醒了呢。總是被當成貪睡的小孩子一樣。很是郁悶。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小孩子沒有那么大的精力的問題。反正她不承認是自己懶。

被迷迷糊糊打包送上馬車的盧穎佳,在半路上就徹底清醒了。沒辦法,這古代的馬車,別管里邊是多么的豪華,那都經不住這路面不平整呀。再說了,她家的馬車,她可沒有施過任何法術,那可是純天然的,顛的很,只把她搖晃的,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

清醒了的盧穎佳一抬頭,就看見坐在對面的盧靖宇,但是就臉紅了紅。不過,好在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盧靖宇這才笑著對她說:“清醒清醒吧。你這一早晨,睡覺睡得跟個小懶豬一樣,怎么叫都不睜眼。也沒趕上吃早飯。等一會兒進了城,讓人給你買幾個包子,就在車上吃了行了。這時間,不夠回家吃早飯了。”

盧穎佳到是無所謂,今天他們沒跟府里說回去吃早飯,估計就是回去了,也不會有什么好吃的。沒準也是出來買點兒。于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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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宇看她不在意,就嘴角上挑的說道:“你現在還是想想一會兒到了國子監,怎么告假吧。”

一句話,盧穎佳不淡定了。苦著臉看著自家大哥。自己這可不是休假,這是名符其實的曠課來著。怎么去跟那個祭酒老古板請假呢?

苦著臉的盧穎佳,進城之后也沒想出什么好主意來。食不知味的吃了小丫頭給買回來的包子。自己也鼓著包子臉進了國子監的門。

今天注定她是悲催的。一進門,還沒等她想好是先去孔祭酒那補假好呢?還是先去教室問問情況,如果要是沒人注意她沒來上課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就別多事兒了,這個時候,她遇見了高陽小童鞋。

一看見她,公主高陽小童鞋就很激動的蹬蹬蹬的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說道:“佳佳,你們不來怎么沒告訴我一聲?”

盧穎佳趕忙說道:“我開始也不知道要去。等我放學回家了,才發現我哥哥從莊子上回來了。他馬上通知我,我也是突然知道的。要不然我肯定告訴你。”

“那你第二天告訴我一聲也好呀。”高陽抱怨。

“我到是想呢。可是,我都是還沒睡醒就被打包走了。根本就沒時間。那時候,宮門還沒開呢,上哪找你去呀。”盧穎佳解釋道:“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忙活了好一通,晚上都沒有睡覺。第二天天剛亮就去城門口等著開城門了。就這樣,還是好不容易趕上的,。”

“對了,你們怎么知道的?”盧穎佳奇怪的問道。自己可沒跟別人說過。這兩天也沒有給這么送信。

高陽翻了個白眼,說道:“房夫人不是去了嗎。那房遺愛就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得事兒,我能不知道嗎。”

盧穎佳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趕忙說道:“公主別翻白眼,主意形象主意形象呀。”

高陽故作怒目的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誰敢嘲笑本宮?”

盧穎佳趕忙做出害怕裝,假裝發抖,說道:“民女不敢,公主饒命呀。”

然后兩個人都給逗得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好半天,高陽停下笑聲,說道:“好了好了,別笑了。你真是的,怎么伯母的喜事兒也不說一聲呀。我們可是好姐妹,很是應該過去觀禮的。”

盧穎佳可不能跟人家公主說,怕到時候皇帝封賞了之后,盧母不好再嫁。只能說道:“誒呀,開始也沒想著這么急的。本來想著年前的時候再定下來的。沒想到說是算日子的時候,算著就那天和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最和,不然年前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日子了。所以,我外祖母就做主,讓趕快辦了好。所以才這么著急的。”

“你也知道,那天我哥哥本來是打算去莊子上看看,差不多就把母親和外祖母接回來的。這一去,才知道這個事情。要不然呀,恐怕那邊派人來通知了之后,我們再過去,更要手忙腳亂了。”

高陽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我說怎么這么急呢。”

說完了這句,高陽眼睛猛然間一亮,興奮的看著盧穎佳說道:“佳佳,我告訴你啊。父皇已經決定好封賞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昨天不在,昨天圣旨就下了呢。”

盧穎佳心里一跳,暗暗慶幸,幸虧給盧母早一步辦了,不然,還沒準真就是耽誤了。連忙追問:“那陛下要賞我們什么?”

高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盧穎佳被她看的心里奇怪。摸了摸臉,說道:“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什么都沒有。”頓了頓,又接著說:“要是別人知道我父皇要給賞賜,那一定會謙虛幾句的。怎么你就一句都沒有。”

這下子,盧穎佳想著翻白眼兒了,想了想,剛剛說了高陽注意形象的,所以,自己忍了忍。說道:“要是很多人都聽見的話,我自然是要說些謙虛的話的,可是這不是只有我們倆嗎。我跟你說個什么勁兒呀。還是你想著聽我說呀。”

高陽連連搖頭,說道:“算了,我聽得多了,一點兒都想再聽你說了。”

盧穎佳嘿嘿笑了笑,說道:“那陛下到底要賞我們什么呀?”

高陽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過是昨天到太極殿找父皇的時候,聽見父皇問長孫大人你們的事兒了,然后長孫大人說你們都沒在家,請假去了城外莊子上。要不要派人把你們傳回來。我聽見父皇說‘罷了,那就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反正早一天遲一天也沒什么。沒必要非要到莊子上傳旨。”

盧穎佳知道高陽也就聽到這么一句,是不可能再知道什么內幕了。所以,也不在關心這個。別管是什么,也就這一兩天就能知道的事兒了。咱不急。

這個事兒一放下,剛剛去補假的事兒,立刻又涌上心頭了。盧穎佳的臉,立刻就又皺成了一個包子樣兒。

高陽還奇怪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說話。結果一轉頭,正好對上了盧穎佳苦大仇深的臉。嚇了一跳,說道:“怎么了?你不會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圣旨的內容吧。”

“誒呀,這有什么好發愁的呀。反正別管賞賜什么,都不可能是壞事兒,就安心等著吧。”高陽噼里啪啦的一通說,盧穎佳愣是沒找著插嘴的時候。

好不容易她這一長句說完了,盧穎佳趕忙說道:“我哪是因為這個呀。別管陛下賞賜什么,那都是陛下的恩典,我現在惦記那個干嗎。我是發愁怎么去找孔祭酒。”

“你找那個老頭兒干嗎?”高陽驚愕的問題。這不能怪她,誰叫那個孔穎達老頭,頑固的很呢。別看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公主,那老頭告起狀來,一點兒都不待手軟的。

盧穎佳苦著臉說道:“唉,我這不是歇了三天嗎。”

高陽點了點頭。

盧穎佳對著手指,繼續說道:“我是自己給自己放假的。根本就沒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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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小雅未風

171.圣旨

盧穎佳對著手指,低著頭說道:“我是自己給自己放假的。根本就沒請假。”

高陽本來還有點兒著急的,畢竟得罪了這個古板的老頭兒,那可是誰求情都沒用的。結果一聽見她這么說,立刻就放松下來了,臉色古怪的問道:“你大哥真沒跟你說呀?”

“說什么?”盧穎佳明顯的迷糊,剛馬車上自家哥哥還讓自己想辦法解決呢。

“那個什么,那天早晨你大哥就派人來替你給夫子請過假了。不過,沒說是你母親成親,只是說家里有事兒。”高陽說道。

盧穎佳一聽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就真是個傻子了。氣的咬牙切實的,真是盧靖宇的惡趣味。他就是想看著自己發愁的樣子。真是太可惡了。不過,心里還是送了口氣。終于不用去面對那個老頭兒了。終于不用去聽嘮叨了,終于不用擔心受罰了,最重要的,終于不用丟臉了。

高陽看著盧穎佳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一轉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把腦袋歪到一邊,捂著嘴偷偷的笑。盧穎佳陰沉沉的看著她,說道:“我傻乎乎的樣子,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高陽使勁兒忍著笑,對著她搖頭。誒呀,小丫頭惱羞成怒了呀。

盧穎佳哪是生氣了呀。不過是兩個人耍花腔了而已。看著高陽做出那惶恐的樣子,也故意做出高傲的樣子。兩個小蘿莉嘻嘻哈哈的往教室而去。

上午和中午都很平靜的度過了。就在盧穎佳覺得今天可能沒什么事兒了的時候,盧靖宇滿臉激動的跑到了她的教室。

聽見了教課的先生告訴自己,哥哥盧靖宇已經給她請好了假,現在讓她馬上回家的時候,盧穎佳沒說二話,馬上就把自己的東西塞到書包里,要往外跑。

高陽看她她著急慌忙的往外跑,趕快一把拉住她,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別著急跑,先跟我說說。”

盧穎佳連忙說了一句:“我哥哥給我請假了,讓我馬上回家,現在他正等著我呢。”

高陽一聽也急了,來了一句,“我跟你一塊兒去。”說完,人家小姑娘都不收拾東西,直接就拉著盧穎佳往外跑。

盧穎佳覺得,一說起自己家的事兒,這高陽公主看起來比自己熱心多了。這個朋友交得可真是不冤,就人家這份心,那自己就值了。盧穎佳被高陽拉著往外邊跑,一邊在心里邊感嘆。不過,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今天的這個先生,嗯,是個年輕的。真讓人同情。對于高陽這些公主、皇子們來說,要是年老的夫子的話,他們可能還有點兒不敢這么跑出去,主要是人家會跟皇帝告狀,可是這些年輕些的,那就悲催了,人家根本就不管他們怎么樣,想跑就跑,就像現在這樣。那夫子臉很黑,可是他不敢得罪他們。同情

“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兒?”高陽氣喘吁吁的跑到盧靖宇面前。旁邊等著他們的馬車。盧穎佳也跟在高陽后邊,做出喘不過氣來的狀態。結果,不出所料的被盧靖宇掃過來的眼光,給鄙視了。

盧靖宇連忙說道:“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兒。不過家里傳來了信兒,說是有旨意到了。讓我們趕快回家接旨。”

盧穎佳專注的看了兩眼自家哥哥的臉,果然,帶了很多的興奮神色,雖然他使勁兒壓抑著,不想表現出來。可是,他功夫很顯然不到家,誰都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高陽一聽見這話,立刻就明白是什么事兒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松開了盧穎佳的手,說道:“嗯,那到是該趕快回去。”說完,還把盧穎佳往前推了一下。

盧靖宇點了點頭,把盧穎佳抱到車上放好。回頭對著高陽點了點頭,算是告別,跳上馬車,鉆了進去。

車夫很快就駕著馬車往家里趕了。盧靖宇一進了馬車,臉上做出的嚴肅表情很快就繃不住了。咧著嘴笑開了懷。

盧穎佳看著自家哥哥那傻笑的樣子,也忍不住了。笑著問道:“哥哥,確定了?”

盧靖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說有圣旨,讓我們趕快回去。”

盧穎佳覺得自己滿頭的黑線,說道:“大哥,你不是吧。我還以為已經確定了呢。怎么到了你這兒是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呀。那你高興個什么勁兒呀。”

盧靖宇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個時候,有圣旨,那是圣旨呀。還能有什么事兒。”

盧穎佳不跟她說話了,自家大哥現在高興的智商已經為負數了。完全沒有理智。

一到門口,就發現門房正在那望眼欲穿的往這邊伸著脖子看,一見到盧家的馬車,立刻叫道:“回來了回來了。少爺和小娘子回來了。”

盧穎佳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的大門里,涌出了一二三四五六個小廝和丫鬟。一口氣的都跑到馬車邊,等到車一停,就立刻把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拉到了兩個屋子里。要給他們換衣服。盧穎佳趕忙抓住自己的衣服,好家伙,這么一下子的公子,自己的外衣差點兒就給扒下來了。

盧穎佳身邊的丫鬟靜兒,手里拿著一套新衣服,著急的說:“小娘子,別說了。快點兒吧,國公府上的管家過來了,說是接圣旨的時候,要換一身衣服的。您穿著的這套已經臟了,不能穿。快點兒把這套新的換上,傳旨的人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我們要快點兒。”

盧穎佳愣愣的說了聲,“哦。”就讓幾個丫鬟接手了工作。她自己心里還想著:原來接圣旨前還要換衣服的呀。真是麻煩。后來,她就這個問題問過自家大哥,結果,被嘲笑了。人家說了,你就是要抄佛經還得沐浴更衣呢,接圣旨只是讓你換身干凈的衣服,你還嫌麻煩了。

很快,被打包收拾好的兩兄妹就從屋子里出來了。一塊兒快步走到前廳。廳上,房家派來的管家和自家的大管家徐管家都在廳里陪著呢。當然是人家坐著他們站著的那種陪。

一個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來歲的白面中年人,正在正中的座位上坐著喝茶。盧穎佳覺得,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個傳旨的內侍。你問為什么?這個社會,二十多歲的人就開始留小胡子了,根本就沒有人裝嫩。人家都怕被別人說,嘴上辦事不牢可是這個人一看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還一點兒胡須都沒有,那就只剩下這一種可能了。

看見兩兄妹進來,房家的管家趕快過來行了一禮,說道:“公子,這位是宮里太極殿的梁公公,來咱們家傳旨來了。”

兩兄妹趕快過去對著那梁公公行了一禮,話說,雖說人家是內侍,可是,這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呀。多點兒禮貌自己又不費事兒,還是別著那個麻煩了。

梁公公果然是笑瞇瞇的站起來說道:“誒呀呀,快別多禮。真是折殺雜家了。盧公子果然是玉樹臨風,儀表不凡那。怪不得陛下總是贊不絕口呢。”

“過獎過獎。”盧靖宇趕快謙虛的說道。又寒暄了兩句。那梁公公說道:“好了,雜家今天是來替陛下傳旨的,已經來了不少時間了,盧公子要是準備好了的話,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是。”盧靖宇忙答應了一聲。屋子里的人把香案擺上,都跪在了地上。然后,就聽著那內侍梁公公一陣文言文。說實話,盧穎佳還真沒怎么聽懂。主要是吧,她那文言文水平,實在是不咋地,要是讓她對著課本研究研究,還興許能理解理解,可是這種直接聽,她覺得,比自己第一次考英語聽力一點都不容易,或者說,更難理解了。畢竟,那時候考得都是你學過的。這時候這個,可都是沒聽過的句子,在她看來一點兒規律都沒有。

盧靖宇在前面很激動,等到這長長得圣旨宣讀完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了。

梁公公笑了笑,說道:“子爵大人(不知道是不是這么叫。沒查著,就是個開國縣子爵位),快點兒接旨吧。”

這一下子盧穎佳明白了。子爵,那在大唐的爵位里邊,算不上是最低的,最起碼還有一個男爵在那頂著呢。嗯,這也不錯了。雖然不高,可是以后還有升得空間。自己哥哥也還小呢,以后有的是機會。

盧靖宇也高興的很了。聽見梁公公的話,這才一下子回過神來,趕快行了個禮,雙手把圣旨給接過來。

房家的管家果然很頂用。馬上就過來,把一個荷包偷偷的塞到盧靖宇的手中,對著梁公公暗暗的示意了一下。

盧靖宇很是明白的把荷包轉手給了梁公公。果然,那梁公公拿在手里顛了顛,就塞到了袖口里。說道:“恭喜了。雜家今天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要回宮去了。這就告辭了,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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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請開國縣子多多關照雜家呀。”梁公公笑瞇瞇的說道。

盧穎佳跟著自家大哥身后,看著兩個人客套著,把傳旨的這些宦官、侍衛的都打發走。當然了,少不了酒錢。這才松了口氣。

盧穎佳沒形象的坐在自家客廳的椅子上,說道:“哥哥,我發現咱們做了個賠本的買賣。”

盧靖宇還正興奮著呢,要知道,就算是他去參加科舉,那也就是個士子,只能是有官位,不可能是爵位。這官位和爵位那絕對是有區別的。那官位最后就算是你什么都沒做錯,也是要辭官的。可是爵位不一樣呀,只要你不出問題,那就永遠是你的。

現在聽見了自家妹子說的話,下意識的就問:“什么賠本的買賣?”

盧穎佳嘟著嘴說道:“你看看,就接了個圣旨,咱們什么好處都沒見呢,可是都花出去多少錢了。你可別說你給那個梁公公的荷包里邊,是銅錢。”

盧靖宇本來還興奮的心情,一聽見自家妹子說那荷包里是銅錢,立刻就笑噴了。說道:“哈哈,你怎么想出來的,還銅錢。那你還不如直接不給呢。不是上趕著得罪人呢嘛。真是得。”

“告訴你,那里邊是我從你拿回來的那些珍珠里拿了兩顆。上好的珍珠,兩個一般大小。”

盧穎佳鼓著臉,說道:“所以我才說咱們賠了呀。就這點兒子的俸祿,得多少年才能把那兩顆珍珠錢賺回來呀。”

盧靖宇白了她一眼,說道:“真是個沒見識的丫頭。”轉頭,人家傲嬌的走了。

盧穎佳在他身后嘿嘿的笑著。也跟著自家大哥身后走。一邊走,一邊問:“大哥,要不要派人給娘親送個信兒?”

盧靖宇轉頭奇怪的看著她上下打量。盧穎佳被看得心里發毛,摸了摸自家的臉,說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對嗎?”

盧靖宇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挺鎮定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盧穎佳給說迷糊了。說道:“我是挺鎮定的呀。我也沒慌神兒呀。”

盧靖宇看著她,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沒慌神兒,剛剛宣讀圣旨的時候,你干嘛了?”

盧穎佳摸不著頭腦的說道:“我在你身后聽著呢呀。”

“聽了那你還問通不通知娘親?”盧靖宇反問,并且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盧穎佳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被鄙視好幾次了,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問問怎么了?我不能問嗎?”

盧靖宇看自家妹子是真的急了。轉了轉念頭,嘿嘿的笑了,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沒聽明白?”

盧穎佳的臉馬上就爆紅了,話說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水平不錯來著。畢竟前世也是大學畢業嗎。來了這兒之后,憑著自己以前的底子,再加上那不錯的記憶力,她還真沒有這么悲催過。話說,她背那些夫子布置的論語神馬的,也是很快的說。可是,今天這圣旨那是文言文中的文言文,語句華麗,詞藻豐富,可是,她就是沒明白是神馬意思。

聽到盧靖宇這么問,惱怒的說道:“是又怎么樣?”

盧靖宇很是‘厚道’的,把嗓子眼里即將出來的笑聲給憋回去,省得讓自家妹子暴走,嘴角上挑著說道:“既然沒聽懂,那就沒什么了。”

盧穎佳這個氣呀,合著說了半天,自己還是不什么都不知道

上前兩步,就要伸手去奪盧靖宇捧在手里的圣旨。把盧靖宇給嚇了一跳,趕忙往高處一舉,嘴上連連說道:“誒喲,我的小姑奶奶,這個可不能搶。我說我說,你別搶我說還不行嗎。”

“這圣旨說了,封你哥哥我——盧靖宇,為開國縣子。開國縣子知道不?那可是正五品。”盧靖宇說著說著就跟盧穎佳顯擺上了。

盧穎佳聽得是滿臉黑線。這還是她那個平時穩重的哥哥嗎,今天怎么這么不著調了呀?“除了說這個就沒別的了?”盧穎佳咧著嘴問道。

呃,有。還沒有顯擺夠就被打斷了的盧靖宇,心有不甘的接著說:“除了封了我的爵位,還封了娘親的諾命。呵呵,像哥哥我是五品,所以娘親就是縣君,以后就要被人稱為太夫人了。”說著說著,盧靖宇就又高興起來了。

啊?盧穎佳嘴張成了O行,什么時候說這個了,怎么自己就一點兒也沒聽出來呀。就聽見了一耳朵的之乎者也。

看見盧穎佳那不敢相信的小模樣,盧靖宇呵呵的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又施施然的往準備好的屋子里走去。那什么,這圣旨神馬的,可不是鎖到庫房里就行了,那是要供起來的。雖然對此盧穎佳使勁兒撇了撇嘴,不過,她可不敢說什么過頭的話,那可是大不敬的事兒。

安置好了那被盧靖宇一直捧著的圣旨,盧靖宇又帶著盧穎佳來到了正廳。前邊,徐管家和房家派來的人還整等著呢。

“快,給房管家看座。”盧靖宇進門,就對著房管家說道。“今天的事兒,還真是要多些房管家了,要不是你給看著幫忙,恐怕今天我府里就要慌了手腳了。“

“不敢不敢。老奴也就是奉命行事。”房家派來的管家——房演連忙說道。“還是要和盧公子稟告一下,剛剛老奴做主,不但給了那個為首的宣旨內侍兩個珍珠,還做主給這次跟來的那些內侍,侍衛一些辛苦錢。這是這次花費的賬冊,請盧公子過目。”說完,就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一本薄薄的賬冊遞了過來。

盧穎佳心里暗暗贊嘆,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這規矩就是不錯。這到不是說自己家的徐管家沒規矩,只不過是沒有這么大的規矩而已。比如說,徐管家來稟報什么事兒的時候,通常都是說說,什么什么事兒,花了大概多少錢,但是盧穎佳從來沒見他拿著賬冊來回事兒。要不就是盧穎佳沒見過?反正她是不知道。

盧靖宇接過來,放到桌子上,說道:“這些事兒,我和佳佳都不是太懂。多些房管家了。”

“不敢,”房演謙虛道,“這天色不早了,既然公子府上已經沒什么事兒了,房演就告辭了。”

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天色是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了。我今天就不過去房府了,等改天我再親自上門謝謝國公大人。”

“是,老奴一定轉告老爺。”房演行禮,就要走。

“對了,我準備了點兒東西,放在門房了,你一會兒帶回去吧。是我孝敬給房夫人的。多謝房夫人的幫忙了。”盧靖宇又說了一句。

房演走了之后,盧穎佳轉頭看著自家大哥問道:“哥哥,你怎么沒有給他點兒錢?”

“噢?佳佳怎么知道要給錢?”盧靖宇挑了挑眉毛問道。

盧穎佳撇了撇嘴,說道:“你真當我傻呀。剛剛來傳旨的那個人和跟著他來的那些人,不是都給錢了嗎?我還能不知道嗎。”

“呵呵,誰敢說我妹妹傻呀。我妹妹聰明著呢。”盧靖宇跟著夸了兩句。說道:“那你以為哥哥連你都不如呀,還是以為你哥哥我傻呀?”

“什么意思?”盧穎佳迷惑。

“就是說,你都知道要給他錢,我怎么就會讓他這么走了呢?”盧靖宇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今天他很高興,不是以往的壓抑著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

“可是我沒看見你給呀。”盧穎佳嘟著嘴說道。

“呵呵,放心吧,我已經吩咐好了徐管家了。昨天不是讓你拿出來了兩筐蟹嗎?本來就是打算今天下午放學送到房府的,算是送給房夫人去娘親婚禮幫忙的謝禮了。今天正好讓他帶回去一筐,我又讓徐管家撿了一個小竹簍,給了那個房家的管家了。順便給他一個荷包。”盧靖宇細細的解釋道。

“噢。”盧穎佳點了點頭,臉上揚起笑臉,說道:“今天這么高興,我給哥哥做飯祝賀怎么樣?”

盧靖宇聽見了她的話,卻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深深的看了她幾眼,把盧穎佳都給看毛了。想了想,自己也沒說別的呀。難道這說給他做飯,還犯了什么忌諱不成?

盧靖宇對著盧穎佳招了招手,看見她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躊躇了一下,說道:“佳佳,其實這些糧食種子和那個三字經什么的,都是你的,可是現在這賞賜,有我的,有母親的,就是沒有你的。你……”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哥哥,你說什么呢。你姓盧,我也姓盧,那我是外人嗎?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嗎。陛下封你爵位我才高興呢。你想啊,到時候干活兒,你去。吃好的,你敢沒有我的份兒嗎?”說完,斜著小眼兒挑釁的看著盧靖宇。

盧靖宇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當時就愣住了。盧穎佳撇著嘴,說道:“不會吧,你真打算當白眼狼,不管我,餓著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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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喜小雅未風

一邊說,一邊做出抹眼淚狀。盧靖宇哭笑不得,剛剛聽到盧穎佳那話而產生的感動情緒,一下子就沒有了。雖然知道這是她故意用來轉移自己情緒的,可是還是抑制不住的覺得好笑。拉下那假裝抹眼淚的手,刮了刮盧穎佳的小鼻子,說道:“你個小吃貨。又懶又饞的。”

“怎么?難道哥哥有意見?”盧穎佳挑著眉毛,做出一副蔑視的嘴臉問道。

盧靖宇被逗的哈哈大笑。說道:“沒有沒有。我哪敢有意見呀。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呵呵。”說完,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盧穎佳的臉蛋兒,說道:“你以后呀,還是別做出這幅表情了。實在是不適合。好像是誰把你打疼了一樣。哈哈哈。”

盧穎佳都被這家伙的話給氣樂了。不過她還是收起臉上的表情,自己想了想,也跟著嘿嘿的笑起來。說真的,她自認為幾輩子了,都是個很平易近人的人,從來都沒有做過這個表情,這還是看著高陽那個傲嬌的小蘿莉,平時和人說話的時候,經常這個樣子,她才學來的。這不,還被盧靖宇給嘲笑了。

兩個人笑了好半天,盧靖宇才伸手摟著自己的妹妹,說道:“佳佳,你放心,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最親最親的人。”

盧穎佳雖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不過,她知道,最起碼在這一刻,他是這么想的。當然了,她不相信只是認為,人隨著年齡的變化思想總是在變化著的,誰知道等盧靖宇成親之后,人家是和自己的老婆親近呢?還是和自己的妹妹親近呢?或者是等他有了孩子呢?所以,她知道現在他是說真的,那她就很高興了。

于是,盧穎佳也伸手摟住自己的大哥,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后,就使勁兒拍了他一下,說道:“那可說好了啊,以后我想吃好吃的,你得買給我。我想出去玩兒你得帶著我。我被人欺負了,你得給我報仇去。我想著欺負人了,你也要給我助威去。”

本來很溫馨的氣氛,被盧穎佳這搞怪的一句話,一下子就給破壞了,盧靖宇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個小丫頭,這還沒怎么著呢,你就想著欺負人去。你要是敢去欺負人,看哥哥怎么收拾你。”

盧穎佳只是為了打破剛剛那個氣氛,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大適應那脈脈溫情的氛圍。所以,聽見盧靖宇這么說,就做出了一個氣憤的表情。結果,惹來了盧靖宇一大堆告誡的話。唉,心里嘆了口氣,真是失策呀。自家哥哥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話嘮了呢?怎么以前一直沒注意到呢。

盧穎佳好不容易從盧靖宇的嘮叨聲中擺脫出來,趕快轉移話題,問道:“哥哥,那你是不是明天要進宮去謝恩去呀?”

剛剛盧靖宇說了半天,覺得

很是口渴,拿著茶杯正在喝水呢,聽見自家妹子這么說,差點兒一口茶都給噴出來,咳嗽了半天,說道:“你想什么呢。就我這個這么小小的開國縣子,就算不是爵位里邊最低的,那也差不錯了。是倒數第二。沒有皇帝召見,根本就進不了宮。再說了,剛剛接旨的時候,不是都對著皇宮那邊磕頭謝恩了嗎。你剛剛到底想什么呢。難道真給樂暈了?”

盧穎佳覺得自己又給鄙視了。很是羞愧了。她決定不在這兒丟人現眼了。于是,低著頭說道:“哦,那我還是去廚房吧。”

盧靖宇一看,得,今天自家妹子提的幾個建議都給否了,這是小丫頭失落了,那不行呀。這可是自己寶貝妹妹。于是,趕快伸手攔住,說道:“別別,剛剛我已經讓管家去吩咐了,今天加菜,咱們好好的慶祝慶祝。雖然皇帝沒有賞賜你,不過哥哥我可知道這封賞是怎么來的。所以呀,今天你就好好的給我在這兒坐著,一會兒哥哥伺候你吃飯。”

盧穎佳雖然不認為這都是自己的功勞,不過,看在自家大哥今天這么殷勤的勁頭上,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了。就當是安安他的心好了。

可是,盧靖宇這個要伺候自家妹子吃飯的想法,終究是沒有實現。因為,還沒等他們開飯呢,那來給他們家賀喜的人,就已經進門了。

最先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高陽,當然了,少不了跟著她的李治和金山公主。三個人都沒等著給通報,就一路來到了正廳。

高陽看見他們倆就眉毛彎彎的說道:“我的消息正確吧。恭喜開國縣子大人了。呵呵。”

李治在旁邊也叫道:“恭喜恭喜。我們可是一放學就往這邊來了。一點兒時間都沒耽誤。呵呵。”

盧靖宇聽了這話,也很高興,畢竟正式意氣風發的時候。連連說道:“多謝多謝。”

盧穎佳也在旁邊笑瞇瞇的說道:“那既然來了,就留下吃晚飯吧。今天有好吃的。”

這三個人一聽有好吃的,那都覺得口里的口水立馬就多了起來。金山瞇著小眼兒問道:“什么好吃的?金山吃過沒有?”

她吃沒吃過盧穎佳可不知道。于是,老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吃沒吃過。不過,今天是吃海鮮。”說實話,當時就算是皇宮,那吃海鮮也不是什么時候想吃都能有得。不過,這個季節是吃海鮮的季節,所以,她才敢今天拿出來吃。

盧穎佳轉頭對著哥哥說道:“哥哥,你陪著晉王和兩位公主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加菜。”

盧靖宇點點頭。確實,剛剛準備的是他們倆個人的飯,就算是加菜了,現在也不夠五個人吃的。去讓自家妹子看看添點菜是應該的。

有剛剛吩咐廚房做的菜,然后再蒸幾個自己從空間里拿出來的螃蟹,似乎還是不大夠。

嗯,還是算了,在大廚房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食材來,讓廚娘看見就不好了。還是在自己的小廚房里做幾道菜好了。于是,盧穎佳先跑到大廚房的倉庫里,找了一個小水桶,拎到了自己院子的小廚房,把門關好,跑到空間里,捉了一些小黃魚。這就有了一個干炸小黃魚了。又撈了一些小海螺,準備做一個爆海螺,

又摸了一些扇貝出來,準備來個蒜茸粉絲蒸扇貝,呵呵,她也不知道他們吃沒吃過,不過,這些確實是在內陸不那么容易得到的東西,也就是吃個新鮮。

借口她都想好了。就說是自己娘親成親讓人給尋摸的,可是因為自家娘親成親日子太緊了,所以沒趕上,便宜他們了。呵呵,其實自己也是想吃了。剛剛就打算做的,可是自家哥哥沒讓動手,還想著算了,晚上自己在空間里做著吃呢。嘿嘿。

這盧穎佳在現代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了。她要是想吃這個東西,但是她沒吃上,那她吃什么都不香,非得吃進嘴里,解了這個饞勁兒不可。所以,今天高陽他們一來,她就想把這些菜加進去了。

很快,盧穎佳就把東西都收拾干凈了。空間里什么污染都沒有,也不用清洗食材什么的。只是把小黃魚稍微收拾了一下,兩個菜轉眼就好了。這樣再加上廚房蒸上的螃蟹,就加了三個菜了。想了想,順手又用以前剩下的一塊兒冬瓜,做了一盆海鮮湯。

好了。盧穎佳拍了拍手,有了這四個主打菜,估計怎么也夠了。

盧穎佳進門的時候,里邊聊性正濃。她掀簾子進門一看,立刻囧了。怎么會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添人了呢。

好嗎,這些國子監的同學,當然了,都是天天就跟著他們一塊兒玩兒的,比如房遺愛,沈致繼之流。那絕對可以按群算了。

盧穎佳干脆都沒有進屋,直接在門口說道:“哥哥,要不然咱們還是直接定一桌席面回來吧。這現在加菜,時間不趕趟了呀。”

這也就是平時這些人都熟悉了,要是換個別人,指不定以為是她不愿意讓人家吃呢。這些人可是和他們熟的很,一點兒都不拿自己當外人,房遺愛直接一揮手,說道:“誒呀,定什么席面呀。那外邊做的飯,還沒有你們家做的好吃呢。你就把你家那什么鹵肉,臘腸什么的,多切點兒不就行了。”

眾人紛紛附和。看這意思,他們惦記不是一天倆天了。

盧穎佳心里好笑,嘴上說道:“哪有臘腸呀,這都又快臘月了,去年的臘腸還能放到現在嗎。”

房遺愛撓了撓頭,說道:“那上次吃的不是呀?”

“當然不是了,那都是

前些日子現做的好不好呀。”盧穎佳白了她一眼,雖說在她這兒,就算是去年的臘腸,那放到現在也是可以跟新鮮的一樣,可是,他們不知道呀。總不能什么常識都在她這兒打破吧。

“就那個就行。也挺好吃的。”

盧穎佳覺得自己都沒力氣翻白眼了,這家伙,什么時候說過不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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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小雅未風

一群人笑鬧了那個晚上,一直到不得不走了,這才陸陸續續的回家啊了。其實說陸陸續續有點兒不是很準確,因為只是分成了兩撥。一撥是高陽、李治、和金山三人。主要吧,還沒到宵禁的時間,但是已經到了宮門要鎖的時間了,雖然三個人很是舍不得這熱鬧的場面,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回家去了。

剩下的這些,沒有一個是清醒著回去的。甚至后來覺得喝著那些酒窖里新釀制的果酒不過癮,把盧穎佳特意拿出來的幾個小壇子的,在空間里經過時間加工的梅花酒也給喝了。那酒雖說也不是多高的度數,不過,看和什么比較。和后世的白酒那自然是不能比得。不過,和現在的黃酒果酒那就是屬于烈酒的范疇了。關鍵是你架不住它時間長呀。

所以,大家都打了醉拳。好在誰家都派人來接了,要不然,盧穎佳就只能臨時安排個屋子,把他們扔進去住下了。

把人都送走了。還是沒忍心就這么扔下自己大哥不管,怎么說人家這也算是少年得意了,又不是像她這樣的偽蘿莉,那忘形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盧穎佳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在自己的小廚房里,做了一碗醒酒湯,端到盧靖宇的屋子里,給他灌了下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盧靖宇就哼哼著清醒過來了。看見盧穎佳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下子坐起來,說道:“天亮了?”

盧穎佳一愣,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合著他一看自己在這兒,還以為是早晨叫他起床上學呢。

看見盧靖宇那著急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從床上蹦下來了得樣子,盧穎佳趕緊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你們剛剛吃完晚飯,還是晚上呢。”哈哈哈。

盧靖宇一聽,這才放松下來。對著她哀怨的說道:“那你不早說,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呢。唉,嚇我一跳。”作勢,還抹了把頭上不存在的汗。

盧穎佳對著他做了個鬼臉,說道:“你還知道第二天要上學呀。那你剛剛還和他們一塊兒喝那么多,真是的。”

盧靖宇摸著頭,傻笑,說道:“我那不是高興嗎。”看著自家妹子那不贊同的目光,連忙保證道:“放心,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肯定再也不會這樣了。”

盧穎佳這才放過他,這喝酒不是說不能盡興,偶爾一次還行,要是經常這樣,那可就成問題了。轉換話題,說道:“哥哥,你還去國子監上學嗎?”

盧靖宇一怔,說道:“為什么不去?”

盧穎佳嘟著嘴說道:“那個,你看,你去國子監的時候,不是為了考科舉嗎,那現在你已經有了爵位了,是不是就不用考了,那是不是就不上學了?”

盧靖宇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傻丫頭,

自然還是要去的。”

“你想想,我們那時候就是個平民百姓,要想出人頭地自然是要通過科舉,可是來國子監的可不都是要考科舉的。別人就別說了,你就說咱們認識的沈文裕、程懷亮這些人,對了還有房遺愛,他要是考,那能考上嗎?”說著,自己也樂了,估計是想起了房遺愛那抓耳撓腮讀書的樣子了。

“還有,你每天都跟著高陽公主、金山公主,和晉王在一塊兒玩。”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那時一個班上課,哪是玩兒呀。”

“好好好,是上課還不行嗎。別管是什么,反正你們是天天一塊兒吧。他們也是不用科舉考試的。那么為什么他們還要去上學呢?”

“所以呀,別看你哥哥我有了這么個芝麻綠豆的小爵位,在這長安城,那真不算什么,學是一定要上的。”

“哦。好了,那我沒問題了。”盧穎佳明白了,也就放心了,她還真害怕自家大哥因為有了這個爵位就失去方向了呢。

“嗯,去吧。”盧靖宇點了點頭,說道:“佳佳,你放心吧。你哥哥一定會繼續努力的。別擔心。”

盧穎佳回頭看了自己哥哥一眼,笑灣了眼睛,轉身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兩個人照常來到了國子監。盧穎佳發現,雖然自己家里已經不是平民了,可是在這兒還真沒什么不一樣的。估計就像是自家哥哥說的那樣,這長安城里,像他們家這樣的小爵位,那實在是不算什么了。那作用,也就僅僅是讓他們擺脫平民的身份,擠進貴族的行列。

高陽一看見她,立刻就興奮的對著她擺手。好了,依著這位公主現在的精神頭,她就知道,要是不過去,那一定是一上午的嘮叨神功。盧穎佳很是識相的到了高陽的桌子旁邊。

高陽一把拉住她說道:“佳佳,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盧穎佳迷迷糊糊的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什么時辰,我就記得,管家說再待一會兒就要宵禁了,這些人才各自回家。”

“啊?這么晚呀。”高陽咬了咬牙,很是憤恨的樣子。

盧穎佳奇怪了,這高陽雖說比他們走的早了點兒,可是也不是很早呀。也是卡著宮門要關的點兒走的。怎么就這幅表情了呢。

就見高陽可憐巴巴的看著盧穎佳說道:“那什么?他們后來是不是又喝酒了?”

這很明顯呀。剩下的那一幫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沒一個老實的主兒。能不喝酒嗎。

“那你后來是不是又給他們添菜了?”高陽那表情,讓盧穎佳看了,心里很、那啥。總之,這個表情不適合一貫彪悍的高陽妹妹了。

能不添嗎,好家伙,昨天那菜一上去,那一個個的,說是眼冒

綠光都是謙虛的了。也怪盧穎佳做菜的時候,全都是用的空間出品。不但是原材料,就連調味品都是。好家伙,那香味兒,還沒進屋子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往鼻子里鉆。

上去就是一通亂搶呀。終于在高陽等人要回宮的時候,成功讓桌面上的盤子干干凈凈呀。讓盧穎佳好一陣瞪眼。自己這個主人太不稱職了。你看看,讓人家都沒吃飽。

高陽的表情更加哀怨了。盧穎佳覺得她的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說道:“那個啥,你到底是想說什么?”

“我就是想說,你是不是把扇貝都讓他們吃了?”高陽可憐巴巴的說道。

盧穎佳覺得自己一定是滿頭黑線,說道:“沒有,大晚上的,誰給他們做菜去呀。就是那些熟食給他們弄了點兒。”

高陽那表情轉換的,那叫一個快。立刻就眉開眼笑了,說道:“那就好。我還想吃呢。對了,這個給你。”

說著,從自己的小書兜里,拿出幾塊兒有大有小的水晶來。紫色、綠色、藍色三種顏色,最后竟然還有一塊兒是透明的。說道:“怎么樣?夠了嗎?”

盧穎佳嘴角抽搐,這么長時間了,她都給忘了這茬了。那時候是天熱,想著弄副墨鏡玩兒玩兒。現在,這夏天都過去了,還要它干嘛。唉,看著高陽那大大的眼睛,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說用不著了。算了,今年用不上,還有明年呢。

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嗯。夠了。用不了這么多。姐姐在哪買的?我哥哥也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多少錢?一會兒我告訴我哥哥。”

高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嘿嘿,這可不是我買的。是我三哥給找回的。給什么錢呀,我都沒問。”

盧穎佳拱舌,合著是空手套白狼呀。可是那不是自己哥哥呀。于是說道:“別呀,要是這樣的話,以后我哪還敢讓你給我找東西呀。”

高陽使勁兒一擺手,財大氣粗樣兒,說道:“別什么別。就當三哥給你們的賀禮了。”盧穎佳心里吐糟,合著你們昨天來的時候,就都是帶著嘴去的,可沒人提賀禮的事兒,現在輪到吳王了,就直接讓人家把賀禮給了,連飯都讓人家給省了。真是牛

這話,盧穎佳也就想想,可不會說出來,于是順從的把幾塊兒水晶放到自己的小書包里,一邊閑聊著問道:“你怎么讓吳王殿下答應給你買這個的?”

她可是知道,別看平時他們兄妹關系不錯,這吳王殿下對高陽他們也確實不錯,可是這水晶也不是很便宜,沒有個借口,以吳王的性子,那是不會表現的如此財大氣粗的。畢竟,他可是‘紈绔’。

高陽一聽見她的這句問話,就立刻豎起了眉毛,說道:“哼,別提了。要不是我

前幾天上他府上去,還真就讓他給混過去了。就讓他買這么幾塊兒水晶算是便宜他了。”

不是吧,盧穎佳心里琢磨,上次是自己的生日蛋糕讓他家女人給扣了,那也就是算是誤會了。這次可是高陽親自上門,還能有那不長眼的,惹著這小祖宗了?那這吳王殿下也太衰了點兒吧。怎么都趕著高陽得罪呀。

盧穎佳立刻來了興趣,連連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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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羔羊小雅未風

顯然高陽也沒認為這是什么隱私的事兒,聽見她追問,那是一股腦的就都給告訴了她。

原來是盧母成親那天,高陽因為盧穎佳不來上課,有點兒小郁悶。不想回宮吃飯。于是乎,想起來自家三哥還欠著自己的飯呢。于是高高興興的就到吳王府上吃自己的飯了。

沒成想,一進李恪的院子,就碰見了從李恪房里出來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某姨娘,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高陽也不會為了這個生氣。可是,壞就壞在,這個某姨娘,她認識,就是前些日子剛剛扔過她生日蛋糕,被懲戒了的孫姨娘。

好嗎,高陽這個雙眼噴火呀。這才幾天的功夫呀,這個女人就有是這么光彩照人了?那也就是說,自己那個好三哥,也就是應付應付自己嘍?是可忍孰不可忍,高陽妹妹覺得自己的面子掃地了,這是嚴重的挑釁。于是乎,李恪就遭了難。一整個中午呀,就沒干別的,光是給她賠禮道歉了。

人李恪心里還委屈著呢。要說那件事吧,他這個小老婆確實是做的不地道,他確實也是挺生氣的。可是,已經教訓過了呀。難道,還非得不要了不成?這女人們,別說是他后院的女人了,就說自家老爹,皇帝李世民的后宮里那些女人,又有哪個不是有這樣那樣心思的?不過是聰明和不聰明的而已。

可是,這為了個女人,委屈妹妹的事兒,他是不干的。得了,賠禮吧。就這么著,應下了替高陽找這水晶的活兒。當然了,高陽是不會付賬的。

盧穎佳這個笑呀。這李恪也太悲催了。你說那個女人吧,還真不算是個事兒。說白了就是吃醋。盧穎佳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吧,你就是做樣子,那也要多做幾天呀。問題是,你少做兩天也沒有什么,可是,你別讓高陽這個小姑奶奶看見呀。

總之一句話,李恪就是個杯具。

一個上午的課,沒有什么波瀾。除了收獲了幾個來自于長孫青的白眼之外,一切都很和諧。

不過,這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只是針對于盧穎佳來說的,盧靖宇這邊,還是有點兒不同的。直接表現在,通常盧靖宇都是和盧穎佳一塊兒吃午飯,除了他們折騰沙盤的那幾天之外,一直是這樣的。可是今天中午,盧靖宇來告訴她,他們班上有同學要和他聚會慶祝,所以,讓她一個人回家去吃飯。

盧穎佳點了點頭答應了。不過,心里嘀咕著,這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都沒人找她吃飯慶祝。

其實,這還是她沒想明白。這國子監里,除了那些個官員們的子弟之外,還有全國各個書院的優秀學生,他們可能在當地還有點兒勢力,但是在長安城,那真正的就是平民中的平民。不管是有意無意,自然是

要和盧靖宇這個新晉貴族聯絡好交情。那些老盤兒的貴族,他們也搭不上邊呀。

可是,在國子監的女生,那哪個家里不是有權有勢的呀。沒權沒勢的,也進不來呀。這些人誰會把一個小小的正五品的爵位的人的妹妹放在眼里呀。

不過,盧穎佳這么想可不是嫉妒什么的。說實話,現在要是有人說要宴請她,她才要頭疼了呢。人家一點都不喜歡應酬神馬的。

今天終于是一個人了。高陽妹妹已經走了。盧靖宇也走了。嘿嘿,盧穎佳總算是找著了機會,去一直想做,但是沒成功的事兒。

什么事兒泥?嘿嘿,去道觀,找袁天罡去。

可不能讓自家的車夫跟著,那回去一定會泄密滴。打發走車夫,告訴人家,自己今天打算體驗食堂的飯菜,就不回去了。然后,一個人在街上轉轉悠悠的租了個馬車,都不用自己指路,這長安城里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袁天罡所在的道觀‘清風觀’的。當然了,盧穎佳例外,她是真的不知道。

盧穎佳正在晃悠的馬車里坐著難受呢,外邊說話了。話說她天天坐自己家的馬車,可是還是不習慣的說。雖說在長安城這路面是挺平整的,可是,這時候的馬車,那是木頭咕嚕,就算是地面平整,那和橡膠轱轆,也是差這事兒呢。所以,她在自己家的車里,那是鋪的一層又一層。得虧了平時沒人坐她的車,要不然,還不定怎么笑話她呢。這次這租來的馬車,可沒這條件,她在里邊給難受的喲,就別提了。

這外邊一說:“小娘子,到地方了。”那她是馬上就利利索索的從里邊挑出來了。一點兒都沒待耽誤。

給了人家車資,盧穎佳自己往觀里走去。

站在清風觀的門前仔細看,青瓦灰墻,清風觀的牌匾,高高的掛在門口的門樓上,盧穎佳心里撇了撇嘴,腹誹著:就算是袁天罡的地盤,也是一樣的道觀,和別的道觀那是一樣一樣滴,沒多出來一點兒仙靈之氣。

其實,這真就是廢話了。袁天罡要是有能耐在這兒世俗之地,弄不仙靈之氣來,那他能是那么修為低下的小修士嗎。盧穎佳這純粹是對于,袁天罡那裝模作樣的怨念而已。

盧穎佳邁步走進了大門。嗯,和人家寺廟是不一樣。你看看人家寺廟一進門那就是大殿,里邊就是各種菩薩神馬的,可是,這道觀呢?一進門,這大院子,里邊就是一個很彪悍的青銅香爐,里邊還飄著渺渺的煙,不過,這環境到是不錯。不是人聲鼎沸的那種,院子里那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樹,再加上遠遠傳來的鐘聲,嗯,很是和諧的一副畫面。

可是吧,人家今天來不是來找意境滴,是來找人的呀。

盧穎佳左瞄瞄右瞄瞄,嗯?看看自

己見到了神馬?哇哈哈哈,一個小豆丁呀。哈哈,其實說是小豆丁是不準確的。這個還是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不過,他身上一身道袍,小小的身子,讓人看了,好有喜感呀。

盧穎佳對著人家露出一個大灰狼,咳咳,錯了,是很和善的一個笑容,招手說道:“小豆……,咳咳,小道童,過來過來,姐姐問你點兒事兒呀。”

小家伙估計被盧穎佳那滿臉詭異的笑容弄的有點兒不知所措,很是為難的躊躇了一下,還是在盧穎佳鍥而不舍的笑容之下,敗退了。很是老實的走過來,問道:“施主有禮了,請問施主叫小道有什么事兒嗎?”

盧穎佳一下子就被萌住了。誒呀,這么個小孩子,黑漆漆的眼眸天真的看著她,嘴里還小道施主的,真是太可愛了。

盧穎佳實在是沒忍住,把罪惡的手,就伸到了小道童的臉蛋上,使勁兒揉搓了兩下,這才放開,笑瞇瞇的說道:“姐姐是來見袁天罡道長的,小道童你知道應該怎么找他嗎?”

可愛小道童可給這丫頭嚇壞了,雖說平時這道觀里的人也很疼愛他,可是沒人這么揉搓他的臉呀。這個女施主好可怕。嗚嗚。

心里這么想著,可是還真沒敢直接哭出來,要是哭了,這個人再撓他的臉可怎么辦呀。盧穎佳要是知道這小孩兒以為自己是撓他呢,估計得滿臉黑線,當然了,那爪子會再上去蹂躪一回,不能白擔個名兒不。

可是,她不知道。所以,她只是看見了小家伙那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可是它在那眼眶里就是轉呀轉的,不掉下來,所以,盧穎佳以為,人家小孩子沒怎么見過人,所以害怕呢。不能不說,這其實就是一個誤會。嗯,對于,盧穎佳來說,可以算是個美妙的誤會。不然,她得多郁悶呀。

盧穎佳心里對這個小道童充滿了憐惜,這孩子多可憐,見到個人跟他說話,就能眼淚花直轉。于是,站起來拉著小道童的手,說道:“小dd別怕啊。你帶著姐姐去找袁天罡道長吧。回頭姐姐帶著你去吃好吃的啊。”

小道童雖然很想跑掉,可是,人家師傅早就跟他講過,要是有香客來了,一定要有禮貌的給人家帶路,不能沒禮貌的BALABALABALA……。所以,小道童很是乖順的讓盧穎佳拉著手,往里邊去找袁天罡道長了。

盧穎佳拉著人家的小手,還一個勁兒跟人聊天呢,話說,不能讓這孩子一直這樣呀,要不然很容易自閉滴。其實,乃真的誤會了。人家小道童平時還是很能說,很活潑的說。

你聽聽,這一路上,盧穎佳那嘴就沒閑著,什么:“小dd,告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道道號玄安”玄安小道童規規矩矩的答

道,心里想著:啥時候能把我的手放開呀。

“你玄安小dd告訴姐姐,你今年幾歲了?”盧穎佳繼續溫柔的哄道。

“小道今年已經四歲了。”小道童繼續答道。心里繼續想:貧道已經四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女施主還是放開貧道的手吧。

可惜,盧穎佳沒有讀出他得心生,還在繼續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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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風波小雅未風

盧穎佳拉著小道童慢慢的往里走,當然了,就玄安那小短腿想快也快不起來。盧穎佳這一路上把玄安小道童的祖宗八代查了個底朝天。呃,其實沒有那么夸張,主要是,人家小道童是個孤兒,自己都不知道祖宗八代,沒法告訴她。

一路把盧穎佳帶到一處獨立的庭院的殿前,對著大殿門口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像模像樣的打個了稽首,順便把手從盧穎佳的魔爪之下解救出來,說道:“玄云師兄,這位女施主是來找袁道長的。”

說完,對著盧穎佳快速的打了個稽首,說道:“女施主,您跟著玄云師兄進去就行了。小道先告退了。”之后,也不等盧穎佳和旁邊的那個玄云說話,就蹬蹬蹬的跑走了。

讓玄云在旁邊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話說,平時這個玄安小屁孩兒還是挺知道尊師重道的,呃,雖然他不是他師父,可是是他師兄呀,那應該也差不錯吧。可是,今天怎么這小子跑得這么快泥,話說,這道觀里也不能有鬼不是?所以呀,不可能在后邊追他呀,那這是為什么泥?這就是一個謎。

盧穎佳在旁邊也很郁悶,這么萌的一個小孩兒子,自己還沒玩兒夠呢。(汗,人家是人好伐,又不是玩具。)不過,剛剛小道童還是很正常的呀,那不正常現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盧穎佳回想剛剛的情景,嗯,進門的時候還是好的。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情況,那就是進門看見這個少年小道士之前,都是很正常的。綜上所述,也就是說,玄安小道童是在看見這個玄云少年道士開始,不正常的。那就是說,這個玄云有問題了可是他長的一點兒都不嚇人,而且,也不嚴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平時總是欺負小道童。原來是個笑面虎。哼

得出這個結論的盧穎佳,自然對門口的玄云沒了好臉色。自動腦補了N個小道童被這個玄云少年道士虐待的情景畫面。

玄云可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人家還奇怪呢,這個小姑娘剛剛還一副甜美可愛的樣子,怎么一下子就臉黑了呢?怎么開始還是很溫和的眼神兒,怎么一下子就成眼刀子了呢?自己什么也沒干呀。不對,確切的說是,自己還沒說話呢,怎么就得罪她了?

兩個人,一個生氣,不斷的發射眼刀,一個納悶、冤枉,自己什么都沒干呀。好半天的功夫,門口的玄云首先扛不住了。人家雖然輩分不高,年歲不大,可是是屬于袁天罡的門下呀,從來都是很受人尊敬的。今天被人甩眼刀的經歷,還是第一次遇到,沒有應付的經驗。

咳咳,玄云咳嗽了兩聲,把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個,女施主,小道剛剛聽師弟說,你要

見家師?”

盧穎佳還沉浸在自己編制的某人被待的劇情中。所以,黑著臉點了點頭。

玄云也不高興了,這自己什么也沒做,你憑什么給我臉色看呀。人家小道士也生氣了。說道:“你提前跟我師傅說好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師傅今天可沒空。”

盧穎佳一聽更生氣了,這絕對是個壞人呀。你都沒問,你怎么知道你師傅就沒空了。再說了,自己想見袁天罡他才應該偷笑呢,現在你這個壞人竟然說他沒空

可是她忘了,她到現在也沒說自己是誰,也沒說她是袁天罡在皇帝陛下面前收的記名弟子。話說,誤會就是這么來滴

盧穎佳這個氣呀,其實人家玄云還真沒做什么,就算是不讓她見袁天罡也很正常的好吧。袁天罡真的是很大很大的牌兒。天天想見他的人多了去了。基本上袁天罡是不怎么見的。所以說,這玄云小道童這么跟她說,也沒什么不對的。平時也是這么說的。不過就是,這語氣不是很好罷了。誰叫盧穎佳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呢。

實在是盧穎佳自己的腦補太強大了。

盧穎佳很生氣,那個小暴脾氣,就沒有忍住。說實話,她來到這大唐以后,還真沒這么生氣過,雖然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可是,她不是以為這是真的嘛。想想,除了剛來的時候,李家那一家人,(那一家人,她也沒怎么接觸,醒了之后,就出來了。根本沒有親自接觸。)就是今年那個長孫青沒事兒的時候會找麻煩,可是長孫青說白了也就是說幾句酸酸的話,別的壞事自己還真不知道。(就算是做過,她也不知道。)

可是,這個家伙,哼

盧穎佳直接對著那玄云小道士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等著他給通報了,直接就自己往大殿里邊走。

小道士急了,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呀告訴她了師傅沒時間,怎么還自己往里邊闖呀。連忙擋到門口說道:“不能進去,師傅沒時間見你。”

盧穎佳斜著小眼睛看了玄云小道士一眼,抬著小下巴,傲慢的說道:“你敢攔著我?”

玄云小道士不樂意了,你誰呀?這么打譜,我憑什么不能攔著你呀。很是痛快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能進去。你要是想玩兒就去別處玩兒吧。”

盧穎佳只是斜著眼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還要往里走。想好了,要是這家伙敢動手拉自己的話,一定要讓他好看,也算是為玄安小道童出一口氣。(汗,人家好想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受虐待了吧。只能是說,人類的想象力,果然是很強大。)

其實,盧穎佳的脾氣就不算是特別好。對于不孝順父母和虐待小孩子的人,都討厭。所以,現在看玄云是哪哪都不順眼。不過,她來到唐朝以

后,她的心總是游離于人群之外,她總是覺得這些人都是古人,所以,她總是以一種看戲的姿態,所以,即使長孫青說些這樣那樣的話,可是她總是以一個看小孩子的眼光,在看待她。所以,她從沒有真的生氣過。可是,這玄云虐待孩子(?),還是個那么可愛的孩子(這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吧)。

玄云到底有沒有膽子來拉她,她沒有得到驗證。因為,兩個人的聲音,呃,主要是玄云吧,聲音有點兒大。(人家盧穎佳就等著教訓他呢。)里邊已經聽見了。

還沒等盧穎佳找到機會教訓玄云,袁天罡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玄云,怎么回事兒?怎么在大殿門口喧嘩呢。”

“師傅,以為女施主非要硬闖進去見您。”玄云趕忙恭敬的對著里邊說道。

盧穎佳不高興呀,諷刺的說道:“誒喲,原來想著見見袁道長,還要提前預約呀。那可是好,我還是別費那個勁兒了,直接回去算了。咱可是個小人物,沒那么大的面子呀。”

旁邊玄云的眼睛立刻就瞪了過來,還沒等他說話呢,袁天罡的聲音立刻就傳了出來,聲音和剛剛的莊重的聲音不同,帶著一絲的欣喜,說道:“盧穎佳?誒呀,佳佳快進來,快進來。”

盧穎佳腳下可沒動地方,撇了旁邊的玄云一眼,可惜,玄云沒有沒有看見她那個挑釁的眼神,他這心里正震驚著呢。多少達官貴人來見自家師傅,師傅都是鎮定的很,這次,就是這么一個小丫頭,自己剛剛聽見了什么?師傅欣喜的聲音。天呀,玄云小道士往天上看了看,確定今天的天氣很正常,一點兒都咩有異常,那是為什么泥?怪事年年有,今年忒別多?

盧穎佳不動,袁天罡可不愿意等了。他就是個小小的練氣期的修士,要不是為了那救治人的那一點兒點兒的功德,怎么會跑到這世俗之地來?早就找個靈氣好點兒地方修煉去了。要說這世間靈氣不多,那也看什么地方,那些深山大澤里,還是能找到好地方的。(盧穎佳要是知道了,一定是要撇嘴的。那些地方的靈氣,連她空間里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

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極品丹藥。自己從這袁天罡得到了盧穎佳給的那瓶丹藥。那就是日也盼,夜也盼的。每天的望眼欲穿呀,就想著讓盧穎佳來找自己。可是,盧穎佳一次都沒來過。偏偏他還答應過人家,不主動過去找她。把他給急的呀,都快忍不住了。

這總算是盼來了,可是怎么還不進來了呢?袁天罡忍不住了,自己從里邊走出來一看。就發現自己的一個小道童在門口那,一臉詭異的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人的。怎么了這是?自己這個小道童雖說年歲不大,可是人很機靈呀。怎

么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再看盧穎佳這個小祖宗,正在那旁邊對著玄云這個小道士,氣鼓鼓的運氣呢。怎么個情況?莫非,剛剛的自己聽到的爭吵聲,是玄云把這小丫頭給得罪了?

頓時,袁天罡那眼神兒,就在玄云的身上轉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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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烏龍(一)小雅未風

并且還想著,別管怎么著,還是讓玄云先給認個錯?別說自己指望著,盧穎佳這個小丫頭呢,就算是不指望,你一個半大小子了,也不能和一個小丫頭斗氣吧,你看看把小丫頭給氣的,那小臉兒鼓的。嗯,很好笑。

不過,他可沒敢笑出來,要不然這丫頭準發飆。不過,小姑娘瞪得圓圓的眼睛,鼓著小腮幫子,看起來很可愛呀。

咳咳,咳嗽了兩聲,壓下喉頭的笑意,袁天罡沉聲說道:“玄云,怎么回事兒?你平時就是這么接待客人的?”

玄云委屈著呢,聽見袁天罡這么說,趕忙說道:“師傅,不是的。是這位女施主,我都告訴她師傅沒時間見她了。可是,她還是非要往里……”

“閉嘴,別人不見,她能不見嗎。不知道她是誰呀。”袁天罡故意厲聲說著玄云,一邊拿眼睛偷偷的瞄盧穎佳。盧穎佳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嗎,不就是想著讓自己說沒關系嗎。話說要真是為了不讓她進門的事兒,她還真不至于跟這么個小道士置氣。可是,現在這個玄云在她心里,那可就十惡不赦的壞蛋呢。

這看在袁天罡的眼里,那就是小女孩兒置氣呢。心里無奈的笑了笑,這哄孩子的活兒還真是沒干過。

可是看看這玄云那委屈的小模樣,也不能再說了呀。畢竟,人家也沒錯不是,平時還真不是誰都能見到

他的。平時玄云也應對的挺好的。無奈的袁天罡,只能對著玄云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先回屋呆著吧。”

其實,這玄云還真不算是袁天罡的徒弟,連記名弟子也算不上。只是道觀安排在他的大殿而已。平時隨著他得徒弟叫師傅師傅的,袁天罡也沒有阻止,那是因為,這玄云平時為人不錯,還挺機靈的。所以,他平時對他也是多有贊譽,想著,再看看,有機緣的話,收他做個記名弟子也不錯,所以,也就沒有糾正過。

打發走了玄云,袁天罡回頭對著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乖徒兒呀,你真是狠心呀。不讓為師去找你,你自己也不來看看為師,真是讓為師太傷心了。”說完,還舉起衣袖,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眼淚。

不出所料的,惹來了盧穎佳的鄙視。“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兒。”盧穎佳毒舌的說道。

袁天罡動作一頓,雖然這是事實,可是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的話,也不大好吧。盧穎佳可不管這個,人家正不爽呢。繼續說:“我本來以為吧,你名氣這么大,應該是還不錯,不過,看你的徒弟,就能知道你這個人什么樣兒了。我還真是后悔了,怎么就拜你做師傅了呢。掛名的也不行。”哼

袁天罡一聽這話,誒喲,氣的不輕呀。連忙拉起盧穎佳的手,說道:“誒呀,你看看,玄云這小子就是

不會說話,都把你給惹生氣了。你放心,我回頭就罰他,給你出氣啊。”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呢,呵呵,這也不能都怪他。你看,你也沒來過,他也不認識你不是?你也要體諒為師的難處呀。要是哪一個想來見為師,為師都見的話,那為師就是一整天都不睡覺,不吃飯,那也是見不過來的。所以,這平時玄云替為師拒絕慣了的。”

“不過,你放心,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一次他就認識你了,下次肯定,馬上就讓你進門。”袁天罡保證道。心里還抹了一把汗,這誰家這么哄徒弟呀。就是對祖宗,也就著態度了吧。

要是真就是這么點兒事兒的話,盧穎佳就算是有氣,那現在也應該沒了。可問題是,問題不在這兒呀。所以,袁天罡白費了吐沫。

盧穎佳那臉色根本就沒好轉,說道:“誒呀,我算什么人物呀。擋在外邊也就擋在外邊了。大不了就是多來幾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你們對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也能虐待,還想讓我留什么好印象,下次還來?”

這話袁天罡要是還聽不出來,那他可就不是袁天罡了。

只見袁天罡臉色一沉,說道:“什么虐待孩子?誰虐待孩子了?玄云?”

其實袁天罡一點兒都不相信玄云虐待孩子,主要是,道觀里那些不管是年歲小的,還是和玄云同歲

的,都很喜歡和玄云玩兒,從來沒聽說過玄云對哪個孩子不好。怎么可能虐待呢。

盧穎佳黑著臉,說道:“你不會是想著假裝不知道吧。”

“你說的到底是誰?”袁天罡也沉著臉。要是這道觀里真有這樣的人,那還真得早早的處理了,要不然這不是給全道觀的人抹黑嗎。自己到這凡塵俗世是為了功德不假,可是要是好名聲都沒了,那哪還來功德呀。

“還不就是你那個看門弟子玄云。”盧穎佳咬著牙說道:“哼,送我過來的那個小道童,一看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點兒都不敢停留,馬上轉身就走了。這要不是他平時竟欺負、虐待那孩子,那孩子能跑那么快嗎。”

“你確定他是見到玄云才跑的?”袁天罡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這小道童愛跟著玄云玩兒,他見到的也不是一次兩次,怎么從來沒見過,玄云把哪個嚇跑了呀

“當然了,那個小道童一路跟我過來的時候,都還是走的慢慢悠悠的,開心的很。可是到了你這大殿門口,就和那個玄云說了一句話,馬上就跑得沒影了。”盧穎佳肯定的說道。(話說,你哪看見人家玄安小道童一路上很開心了?人家跑那么快,也是因為被你給嚇得好伐。)

袁天罡當即對著外邊叫道:“玄慈。”

盧穎佳就聽見偏殿里傳來了一個腳步聲,很

快就走到了屋里,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道士進了大殿,打了個稽首,說道:“師傅,您找弟子?”

“你去把玄云找來。”轉頭對著盧穎佳說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小道童叫什么名字?”

“玄安。”盧穎佳回答。語氣到是緩和了點兒,只要你處理就好辦。

“聽見了?”袁天罡對著玄慈說道:“把玄安也叫過來。”

“是。”玄慈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轉身出去了。

袁天罡這才對著盧穎佳說道:“好了乖徒兒,別生氣了。一會兒把他們都找來了,問問就清楚了。要是玄云真的偷偷欺負玄安,為師一定嚴懲他,怎么樣?”

盧穎佳就是想拯救可愛的玄安小童鞋,于水火之中,聽見袁天罡這么說,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點了點頭。被袁天罡拉著,一塊兒坐到了大殿的椅子上。盧穎佳這時候,心里的怒氣少了好多。才關注起自己一直沒有關注的事兒。

轉頭對著袁天罡說道:“你那個徒弟,就是剛剛那個玄慈,是不是你的真傳弟子?”她剛剛還沒注意,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兒。那個玄慈可不是個普通的道士,明顯是個修士。不過,那修為,實在是不怎么樣。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師父袁天罡就不怎么樣,那徒弟能好到哪去?

袁天罡道士一愣,點了點頭,說道:“是為師的弟

子。也算是你師兄吧。不過,他是以武入道,可為師確實不同。按說,我是不能收他為徒的。可是,唉,現在修行界實在是凋零的厲害呀,就算是那些武修們,也沒有什么完整的,好的功法,和跟著為師也差不多,都是要自己摸索這來的。”

盧穎佳心里卻轉著別的念頭,這個玄慈雖然看起來歲數不小了,(人家才三十多歲,和你是不能比的。)可是,人家那可真真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呀。這在修真界,一個凡人要是沒有任何外力,單憑自身,能三十多歲就突破先天,那也算是天資卓越了。自家大哥沒有靈根,自己也是打算讓他以武入道的,要是能和這個玄慈一塊兒的話,那就是個活得經驗體呀。

盧穎佳心里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嗯嗯,這么算的話,就算是自己傳給他一個門派的功法,也不虧呀。自己對武修真是不大懂,要說功法那是不缺的。可是這從后天入先天,哪個玉簡里也沒有說過。人家修行界根本就沒有那個好伐。不錯,不錯。

打定主意,盧穎佳對著袁天罡問道:“這個玄慈用不用兵器?”

袁天罡搖了搖頭,盧穎佳心想著:用拳法呀?這個和自己大哥的不是一路呀。剛想完這句,就聽見袁天罡的聲音:“自從他進入先天,那些兵器根本就沒什么作用了。”

盧穎佳這個氣呀,您說話能

不大喘氣嗎。她當然知道這進入先天之后,那些凡塵兵器不能用了。那能一樣嗎。心里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問的是他進入先天之前,用不用兵器”

袁天罡一看盧穎佳那表情,在聽聽她那語氣,就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剛要回答她,就心里一動,小心的問道:“難道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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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烏龍(二)小雅未風

“要什么?”盧穎佳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直接說。

“誒呀,就是要、要、要提攜他?”想了半天,袁天罡找了這么個詞兒。讓盧穎佳一下子憋住了一口氣,半天才緩過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提攜他?我又不是什么大官,怎么提攜他呀。我還想著有人能提攜提攜我大哥呢。”

“這能一樣嗎。”袁天罡哭笑不得。問道:“那你問這個干嗎?”

“不干嗎就不能問問嗎?要是好看的話,我學兩招不行呀。”盧穎佳不講理的胡攪蠻纏。

“行行行。”袁天罡苦笑,對這個小姑奶奶,那是軟的硬的都不行呀。你來軟的吧,人家鄙視你,你來硬的吧,那不得落個欺負孩子的名聲呀。他堂堂大唐的火山令,丟不起那人呀。

“說呀”盧穎佳催促道。

“說什么?”袁天罡愣了。

自然的,被盧穎佳狠狠的白了兩眼,并且他都能從小丫頭那亮亮的大眼睛中,看出她沒有說出的話,“原來修士年歲大了,也是要得健忘癥的。”

“說他入先天以前用什么兵器。”盧穎佳重復道。

袁天罡這才反應過來,誒呀,都讓這丫頭給帶的,不知道哪去了。袁天罡可不給她東拉西扯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被這個小丫頭鄙視呢。連忙回道:“用劍的。”

盧穎佳一聽,心里就是一喜。

呵呵,修真界的劍修功法,那是不要太多呀。哈哈。盧穎佳得到了好消息,心里高興了,對著袁天罡也就不黑著臉了,說道:“嘿嘿,反正你也教不了人家玄慈,不如把他讓給我吧。”

袁天罡愕然,說道:“你也不是劍修呀。要他干嘛?”想了想,說道:“那個,徒弟呀,人家現在還沒你修為高呢,不能陪著你玩兒。”

盧穎佳也不生氣,誰叫自己年歲小呢,不被人信任很正常。說道:“誰說我要他陪我玩兒了,我就是想著讓他跟我哥哥一塊兒修煉,我哥哥也是武修,嗯,還在像武修發展。”

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主要是自家哥哥確實是還沒有進先天呢。“不過,那只是時間問題。應為我哥哥的功法齊全呀。”

“你是說,你哥哥有武修的功法?”袁天罡一震。要知道,現在修真沒落了。這其中當然有大環境不好的問題。可是也和功法有關系,別管是門派也好,還是散修也好,都沒有完整的功法。都是知道點兒初級的功法,后邊的自己摸索,完全沒有任何經驗。

武修那更是,干脆連基礎功法都少的可憐,就算是有那么一兩個,也是被那些大門派們把持著,哪有散修的份兒呀。可是,想著加入門派,哪有那么容易,畢竟資源就那么多,誰不想讓自己的親屬進去呀。所以,他才把玄慈留在了

自己身邊,而不是送到武修的門派里去。畢竟在自己身邊,就算是沒有丹藥,功法,可是自己還是有那么點兒修煉經驗的,如果到了那些門派里,功法或許會有,丹藥就估計沒有,可是最要應付的,就是那些搶奪資源的人的致命手段了。

“是我有。”盧穎佳嚴肅的說道,這是要說清楚的。雖然盧穎佳直覺上,袁天罡不可能做什么事情,可是,她還是把這些攬到自己的身上。畢竟這個世界上,現在還能傷害自己的手段,還真是不多了呢。起碼她現在不知道,或者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秘手段?

盧穎佳還想著再說點兒什么的時候,玄慈回來了。

玄慈的動作很快,就他們這么幾句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把玄云和玄安小道童給帶來了。

聽見了玄慈的回報,袁天罡也停下了和盧穎佳的談話,雖然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解決這個在他看來不算什么大問題的問題。反正沒有他剛剛才聽到了一點兒的那個武修功法吸引他。

唉,算了,忍著趕緊解決了,再好好問問這個丫頭吧。

清了清喉嚨,袁天罡板著臉對玄云說道:“玄云,你老實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玄云納悶呀,怎么這一來就問自己是怎么回事兒呀。難道是……,玄云把眼睛就轉向了再一遍的盧穎佳,心里想著,好呀,你個小丫頭,還敢

告我的黑狀。哼

于是,玄云小道士把玄安拉著她進門開始,到袁天罡出來結束,這一段經歷,清清楚楚的講了一遍。盧穎佳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沒說謊,也沒有添油加醋,說的都是事實。可惜,沒說到點兒上。

袁天罡聽見這玄云說完了,點了點頭,說道:“你就沒有別的要說的?”

玄云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起來別的了。

袁天罡又問道:“玄安今天見到你是不是沒說兩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玄云想了想,說道:“是的。”然后還看了旁邊的玄安一眼。

看的玄安一陣緊張。

玄安這一緊張,看在盧穎佳的懷里,那就是玄云平時欺負玄安的證據呀。你看看你看看,就這么一眼,就讓玄安這個小可憐兒,緊張成這樣了。再說了,你個玄云也太大膽了吧,袁天罡和自己還在這兒坐著呢,你就敢用眼神瞪人了,那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這么欺負這孩子呢。

袁天罡自己也看見了自己這個看門道童的眼神兒,心里也有了點兒疑慮,莫非,真的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欺負這孩子了?

袁天罡對著玄安小道童,溫言問道:“玄安呀,你誰都別怕,跟我們說說,你今天為什么那么著急的就跑走了呀?”

玄安很是小心的把大殿里的人都看了一圈,大家都沒有生氣

的跡象,這才小心的說道:“沒什么,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就是什么來。

盧穎佳都急了。袁天罡安撫了她一下,繼續問道:“別怕玄安。大膽說。”

玄安這才低著頭,更小聲的說:“那個,我有點兒怕……”聲音越來越小,后邊的更是誰都沒聽清。

不過,上邊坐著的兩位,就自動把他后邊的話腦補了。誰叫剛剛盧穎佳給袁天罡已經打過預防針了呢。

頓時,兩個人看向玄云的眼光就有點兒不善了。袁天罡忍著心里的怒氣,溫言對著玄安說道:“玄安呀,大聲說出來,誰也別怕。”

玄安大眼睛滴溜溜一轉,低著頭,嘟著嘴,半天才把眼睛一閉,大聲說道:“我害怕那位女施主。”

盧穎佳都準備好了,只要玄安一說出來玄云虐待他,她就要立刻教訓教訓玄云這個惡毒的人,結果,玄安真是報了個大冷門呀。

盧穎佳覺得自己一口氣噎著,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袁天罡也是一陣錯愕,這是怎么滴?大反轉?

袁天罡轉頭看著盧穎佳,看見盧穎佳也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咳嗽了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不過,心里很是好笑。

這小丫頭一個勁兒張羅著給人家玄安小道童找回公道,可是呢?人家是被她嚇跑的。呵呵,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兒嗎?有嗎有嗎有

好半天,袁天罡才壓下自己喉頭的笑意,對著玄安溫言說道:“玄安呀,你來給師傅說說,你到底被這個女施主,哪給嚇著了?為師覺得這位女施主看起來,很不錯呀。”

盧穎佳也咳嗽了兩聲,緩了兩口氣,擠出一個笑臉,問道:“那個,玄安是吧。你來說說,姐姐哪嚇著你了?”

玄安很是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低聲說道:“那個,你老是……”后邊的聲音太低了,實在是沒聽見。

袁天罡憋著笑,問道:“什么?大聲說。”

玄安閉著眼睛,抬起頭來,大聲說道:“女施主總是捏小道的臉,很可怕。”

“哈哈哈。”袁天罡聽見這個答案,在一愣之后,立刻爆發出一陣大笑。盧穎佳的臉,當時就黑了,馬上又紅了。這心里的滋味,別提了。

旁邊袁天罡的大笑聲,更是讓她尷尬了。咬著嘴唇,抬頭使勁兒等著大大的眼睛,瞪著袁天罡。袁天罡自然看見了盧穎佳那尷尬的眼神兒,咳咳,可能也是憤恨的眼神吧。或者威脅的眼神也不一定。不過,太好笑了。實在是忍不住呀。

再看看下邊的玄云,那個小道士到是不敢向袁天罡似的,那么放肆的笑出聲來。不過,看看他低著頭,那抖動頻率頗大的肩膀,就知道,丫的在偷笑。

盧穎佳還不死心的問道:“玄安呀,你可要

說實話,這個,就是你身邊的這個,你的玄云師兄,真的沒有欺負過你?”

玄安抬起那可愛,懵懂的小臉,說道:“沒有啊,師兄一直對玄安都很好呀。好吃的給玄安,好玩兒的也給玄安。”

盧穎佳泄氣了,對著還沒有笑停下的玄云無奈的說道:“好了,想笑就笑吧。”這次擺了這么一個大烏龍,可真是沒面子到了極點了。唉,這下可怎么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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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小雅未風

大殿里一下子爆發出了震天的笑聲。就連,剛剛一直面無表情的玄慈,都使勁兒抿著嘴,但是嘴角也是挑的高高的。盧穎佳悲憤,紅著臉,低垂著眼睛,一動不動。

好半天,袁天罡使勁兒止住自己想繼續笑的沖動,咳嗽了兩聲,說道:“玄安呀,她摸你的臉,是因為喜歡你。所有不用害怕。呵呵,好了,回去玩兒去吧。”

打發走了白嫩的玄安小道童,這才對著玄云說道:“好了,沒什么大事兒,就是誤會一場。說起來,佳佳也是好心,你也就別往心里去了。”

要說,這玄云還真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少年道士呀。人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一點兒都不生氣,嘴角噙著笑,看了在旁邊裝鴕鳥的盧穎佳一眼,說道:“是。”

袁天罡揮揮爪子,玄云小道童也告退了。袁天罡看了看玄慈,沒有讓他出去,而是對著玄慈說道:“玄慈,你也找個地方坐下吧。”

盧穎佳一聽,就知道袁天罡想著和她說什么。心里就覺得吧,這袁天罡人還不錯,不是那種唯利是圖,只為自己的人。畢竟他知道自己有丹藥,更或者是能找到有丹藥的地兒。他這么些天等著自己來找他,也是怕他自己貿然來找自己的話,讓自己生氣了,和他一拍兩散。可是,現在他還是想著給玄慈解決了修煉的問題。盧穎佳在心里對袁天罡的人品,給予了肯定。不過,她今天來可不是為了給別人解決問題的。是想著讓他們給自己解決問題的。

于是,盧穎佳也不再想剛剛的烏龍事件,也不看玄慈,抬頭對著袁天罡說道:“師傅呀,我今天來,是有事兒跟你說。”

袁天罡一愣,難道今天來不是來玩兒的,是有事兒?看了看盧穎佳,挺嚴肅的,看起來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兒不好意思。于是,轉頭對著玄慈說道:“也好,那玄慈你就想回去吧。”

頓了一下,又說道:“一會兒要是有事兒為師再叫你。”

玄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疑惑,不過,人家就是個面癱的臉,除了剛剛笑話盧穎佳的時候,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現在聽見袁天罡這么說,也是很痛快就站起來,打了個稽首,干凈利落的告退了。

盧穎佳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把大廳里環顧了一圈。袁天罡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你說吧。為師不耐煩人多,所以,這院子里不是打掃和送飯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只有玄云和玄慈的。他們兩個不會來偷聽的。”

盧穎佳有點兒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這事關自己的修行,自然是要謹慎些了。

盧穎佳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說道:“其實我早就想來了,不過,就是總是有事兒拖著來不了。”

“有事兒?”袁天罡問了一句,雖然明知道那是肯定的答復,還是配合了一把。

盧穎佳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跟著我師傅的時候,覺得每天勤奮修煉的話,多少都有進步,可是,從我回來,到現在一年的時間了,不吃丹藥的話,修為一點兒增長都沒有,就好像是那些打坐神馬的,都沒什么用似的。所以,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盧穎佳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現實中靈氣匱乏,自然修煉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長進。當然了,要是說一點兒都沒有也不對,要是盧穎佳都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天地靈氣的話,那玄慈又怎么可能從后天修煉到先天呢。不過,比起用丹藥來的話,每天打坐的那點兒靈氣,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只不過是她總不能明著問人家袁天罡:“誒,你在這要什么沒什么的地方,是怎么修煉的的?”這樣的問題吧。那人家還不直接就把她當傻子呀。她又不是人家真的徒弟,人憑什么告訴她自己的修煉方法呀。

所以,她這么含蓄的問,雖然結果是一樣的,可是變成了向袁天罡請教,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當然了,這是她自己的想法。

袁天罡一聽她說起修煉的事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她一說完,袁天罡就嘆了口氣,說道:“唉,你的這個問題,現在的修行界,除了那些大的宗門以外,機會都有這樣的問題。”

“啊?那這樣的話,要怎么修煉呀。”盧穎佳嘟著小嘴,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不過,小耳朵確是豎得直直的。心里,緊張著呢。

“徒兒覺得為師的修為怎么樣?”袁天罡卻沒有接著說,而是突然轉換了話題。

盧穎佳愣了一愣,對于他話題的轉換有點兒準備不足。蹙著小眉頭,想著:不會是不說吧。還有,這個問題,還真不好,你要是說修為不錯吧,他就是個練氣期,盧穎佳還真是覺得就是自己違心的說,也說不出口。可是你要是說修為不行吧,那就更不行了吧。那不是掃人家面子嗎。自己現在好像是有求于人來著。

袁天罡問完了,等了半天也沒聽見盧穎佳回答,抬頭一看,喲呵,小姑娘那秀氣的小眉頭,都打成結了。就笑了,自己給她找了個理由,說道:“好了好了,不為難你了。是為師錯了,忘你也不知道為師的修為。呵呵。”

盧穎佳心里汗了一個。就你那點兒修為,自己要是都看不出來,那還混什么呀混。不過,她又不傻,有了現成的理由,怎么可能給自己拆臺呢。訕訕的對著袁天罡笑了笑,給他來了個默認。

只聽袁天罡繼續說道:“為師也是在宗門修煉了多年,可惜,為師的宗門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宗門了。呵呵,算上為師,一共才有四個內門弟子。每天勤奮苦練,可是,那靈氣實在是稀薄,當然了,比這兒好點兒。不過,和那些大的宗門,沒法比。所以,修煉速度可想而知。后來,為師在一本古書上,發現了一條記錄。說是,在遠古時代,除了修煉靈氣之外,還可以修功德,那也是修煉的一種方法。”

“所以,為師就想著,與其這樣每天茫然的修煉,還不如出來找一線生機。所以,就拜別了師傅,到了這長安城,一直到今天。”

“那師傅的意思是,現在的修為,是因為功德的關系?”盧穎佳疑惑,她以前看仙俠一類的小說的時候,到是知道女媧就是因為造人成功,所以功德成圣的,難道這功德還能讓人修為增加?

“也是也不是。”袁天罡笑著說道。“這功德吧,其實不是說能讓你的修為直接上漲。只是讓你的修煉沒有障礙,比如說吧,你要突破一個境界,別管是大境界也好,還是小境界也好。是不是覺得突破要比平時修煉困難?”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還能叫突破嗎。盧穎佳腹誹。

“可是你有積累的功德之后,這個障礙,就沒有了。”袁天罡說道。

盧穎佳激動了。雖然她因為功法的關系,在一定程度上,是沒有天劫的,可是這些小境界的突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修為越高越明顯。這要是沒有了這些障礙,那……,盧穎佳想著那樣美好的日子,自己的修為就會沒有任何障礙,那還不得蹭蹭蹭的往上漲呀。誒呀呀,那美好的日子,不就是要實現了嗎。到時候,自己想回家看老媽就回家看老媽,想玩兒電腦玩兒電腦。想回來了,還能馬上回來。那得是多么美好呀。

“那,師傅,這個要做些什么,才能得到功德?”盧穎佳兩眼發亮的問道。

袁天罡看著這小丫頭那激動的小模樣,好笑極了,說道:“這哪有準兒呀。為師來這塵世這么多年,也就是緊緊的跟著帝王星身邊,做些輔助的事兒,以此來得些功德。要說能得功德的事兒,那就得是對天下萬民有益的事兒,可是這樣的事兒,哪那么好找呀。”

盧穎佳聽見他這么說,也有點兒泄氣。這袁天罡好歹是男的,能跟在那什么帝王星身邊輔助。自己呢?一個小丫頭,就算是自己想,也得看人家要不要呀。再說了,就算是人家要,她也不能去呀。總不能這邊袁天罡剛剛告訴了她方法,她立馬一轉頭,就把人家給踹了吧。苦惱呀

低著頭,轉念想了又想,猛的抬頭問道:“那師傅,你看著對天下百姓推行良種,算不算為天下百姓謀福利了?能不能積累功德?”

袁天罡一抬頭,看著小丫頭,問道:“你不會是說,這些天陛下天天念叨的什么紅薯、玉米、花生之類的,那些糧食種子,是你提供并且要推廣的吧?”

盧穎佳心里忐忑的點了點頭,小心的問道:“怎么樣?到底行不行呀?”

袁天罡艱難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良種開始推廣,你就會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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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不能隨便給滴小雅未風

盧穎佳這一聽,高興壞了。使勁兒摁捺住,才讓自己沒有蹦起來。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呀。

原本只是為自家哥哥謀福利的事兒,現在竟然還有這樣的順帶福利。

盧穎佳覺得,現在就好像是天上突然掉了一個餡餅,彭的一聲,砸在自己腦袋上了,可是呢,一點兒都不疼,餡餅還好吃的不得了。

她是看不見自己現在的形象,那整個的見牙不見眼呀。連少了門牙的那個黑漆漆的洞,都顧不上掩飾了。

袁天罡看著這小丫頭那高興的樣,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沒辦法,誰家人家有那樣的命呢。

袁天罡也不提醒她,就讓她在那邊高興。好半天,盧穎佳才把這陣兒的高興勁兒給壓下去。抬頭一看,袁天罡正看著她微笑呢。一下子覺得不好意思了,嘿嘿,今天怎么總是丟臉泥

看見她回神兒了,袁天罡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盧穎佳很是淑女的搖了搖頭。今天已經出丑夠多了,還是老老實實的來一會兒古代的閨秀吧。

袁天罡似乎對于她這個前后差別巨大的樣子,給驚了一下。反正在盧穎佳看來,那眼神兒似乎都透露著那么一股子詭異。不過,顯然那不是人家想著關注的。抓回原來被盧穎佳給截過去的話題,問道:那個,佳佳呀。你剛剛說的那個事兒?

看見盧穎佳那疑惑的眼神兒,急了。著急的說道:就是你剛剛說的,給玄慈的那個……

哦。盧穎佳恍然,剛剛一高興,把這兒事兒給忘到腦袋后邊去了。經過這一提醒,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我是說了,可以給他相應的功法。

袁天罡一聽,很為玄慈高興。不過,他還沒忘了盧穎佳說的,讓他把玄慈讓給她的話。這個,要是為了那功法,讓玄慈為奴的話,玄慈是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高興之余,袁天罡還是猶豫著問道:那你說的,把他讓給你的事兒,是怎么回事兒?

盧穎佳點著腦袋說道:很簡單呀。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我總不能白白的就給人吧。自然是有條件的。

袁天罡想了想,說道:玄慈雖然是我的徒弟,可是我還真是沒有教過他什么。所以,我也不能替他做主。不如,把他叫過來,你跟他說?

盧穎佳點了點頭,很正常呀。這玄慈又不是像玄安似的,是個幾歲的小孩子。人家玄慈看起來才三十來歲的樣子,可是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人了。就算是你是人家貨真價實的師傅,那也要看人家自己的意見吧。

其實,這就能看出來,盧穎佳對于古代的師生關系的不了解了。那時候的師生關系,可不是向后世一樣,那時候,要是師傅替你做了什么決定,只要沒有什么道德上不對的地方,哪怕你多不愿意,那也是要遵守的。要不然那就是欺師滅祖,被天下人唾棄的。

當然了,這也就能看出來,袁天罡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和現在的那些打著為徒弟好的幌子,給自己謀福利的人們,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呀。

很快,玄慈就來了,對著袁天罡打了個稽首后,就想站到他得邊上。據盧穎佳的觀察,那個地方,好像是他固定的地方似的。

袁天罡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在那站著了,今天叫你來,是有個重要的事兒跟你商量。

說著,就指了指盧穎佳,說道:你也知道,她是盧穎佳,是為師在宮宴上收的記名弟子,說起來還算是你的師妹呢。呵呵。

看見玄慈要說話,馬上又擺手制止了他,說道:要說話,一會兒再說,先聽為師說完。你的這個師妹,現在的修為可是比你還高呢。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玄慈,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眼光就驟然亮了亮。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不過,她的這個,可不是為師教的。也就是說,她另有師承。呵呵,這個你知道就行了。現在要跟你說的是,你這個師妹知道你是以武入道的劍修之后,說她手里有你現在能用的劍修的功法。

袁天罡那話音剛落,玄慈一直平靜無波的臉,馬上就冰山融化了。那叫一個激動呀。兩眼放光的看著盧穎佳,嘴唇哆嗦了兩下,可能是覺得自己和盧穎佳不是很熟,所以不知道怎么說,半天,又把眼睛轉會袁天罡的臉上。以盧穎佳的經驗,那眼光中肯定是熱切的、懇切的目光。

袁天罡微點著頭,繼續說道:別急,你師妹說了,功法可以給你。不過有個條件。

玄慈一聽,就感覺不是很好。要是一般的條件,恐怕師傅就替自己答應了。畢竟這功法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不是很苛刻的條件的話,師傅也就不會是讓自己來聽,而是直接告訴自己結果了。

把眼睛又轉回盧穎佳的臉上。可是,他不知道盧穎佳心里也是一個勁兒的罵袁天罡是個老狐貍,自己可沒有說一個條件,讓他這么一說,自己只能挑一個條件提了。雖然,她也沒想提多少條件。可是,這樣被人強制限制的感覺不好。很不好。可是,偏偏這袁天罡剛剛給自己了一個好消息,自己還不能馬上就給他臉色看,更是讓人覺得郁悶。

再說了,聽聽剛剛袁天罡是怎么說的?你師妹說了。這一個師妹說了,定義成了師妹給師兄東西,你還好意思提師妹過分的要求嗎。真是的,太狡猾了。這讓盧穎佳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臺詞:不是我沒本事,實在是GJ太狡猾。唉,實在是袁天罡這個老道,太狡猾了。

盧穎佳隱晦的瞪了袁天罡一眼,可是,后者會給她一個極度迷茫的眼神,盧穎佳心里暗暗的腹誹,鄙視你,這個老狐貍,你要不是故意的,我跟你姓。

她不知道袁天罡心里也正在暗暗的嘆息呢,玄慈呀,為師能給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至于結果什么樣兒,就看你的造化了。

盧穎佳看著玄慈說道:按理說您是我的師兄,我不應該和師兄說什么條件不條件的。說到這兒,盧穎佳對著玄慈笑了笑,她可是清楚的很,自己的笑容,讓人很有親切感。這玄慈,讓袁天罡剛剛那么一說,現在對自己的戒備心,太強了。這可不是好現象。自己又不是想控制他,只是想著給自家,或者說是給自己的哥哥,找個暫時領路的人,給人家心里留下刺,可就不好了。

看見玄慈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兒之后,繼續說道:可是,師兄想必也知道,這進入先天之后,隨著修為的增高,就會有心魔的出現,這世間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如果,我現在什么都不說的把功法給了師兄,那隨著師兄以后修為的增加,和我的因果就越不容易了解,那一定會影響師兄的修為的。或者,是在師兄歷劫的時候,心魔太重,或者是歷劫不能成功,都是有可能的。

這個修為增加,就要歷劫,玄慈是聽袁天罡聽過的。修煉的時候,盡量避免因果,這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聽見盧穎佳這樣說,他的心里立刻就釋然了。原來師妹現在提條件,是為了自己以后的修煉呀。這不能不說,盧穎佳這個借口找的實在是不錯,而且時機也很好。這才讓玄慈心里,沒有留下一點點兒的疙瘩,甚至,還很感激她。

盧穎佳看見玄慈對著自己露出的笑臉,也放下心來,她可不愿意以后出現那些狗血的畫面,給自己培養一個仇人,那到時候恐怕她得嘔死。

放心了,就繼續說道:不過,這其中也有師妹我的一點兒私心。你要是一直說為了人家,那不就成了圣母了嗎。估計人家玄慈就是現在激動著呢想不到,回去等冷靜下來也得懷疑。

什么私心?玄慈的聲音低沉有磁性,盧穎佳心里暗暗贊嘆。這是玄慈說最長的一句話。

師兄不知道,我家現在就只有我和我哥哥兩個人了。唉,我雖然有這么一點兒點兒的修為,可是,要說和人動手,這個,你也看到了。盧穎佳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

玄慈到是馬上就聽明白了,其實很好理解,盧穎佳那個小胳膊斷腿的蘿莉樣子,要說她跟人動手,那實在是讓人好笑的一件事情。玄慈說道:師妹是想讓我保護你哥哥?

不是不是。盧穎佳趕快擺手,說道:我哥哥每天這兒去那去的,要是保護他,那哪還有時間修煉呀。

盧穎佳這話一出來,玄慈對于她的好感,更是猛增。看來,這個師妹確實是個實在人,要不然怎么還怕耽誤自己修煉呢所以,只能說,玄慈,你被她那張臉給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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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腹之欲的問題小雅未風

那你是想……?玄慈收斂了他的冷冽表情,溫和的問道。

袁天罡在旁邊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暗暗佩服,還是這小丫頭有本事呀,自己從認識玄慈開始,到他當了自己的徒弟,再到現在,都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徒弟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柔和的表情呢。看這樣子,好像怕嚇著小丫頭一樣。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記得自己原來也說過他的這個問題的,當時他是怎么回答來著?

袁天罡回想了一下,確認,當時人家玄慈根本就沒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能把人凍成冰的眼刀。

盧穎佳也是心里一陣的錯愕,沒想到會效果這么好呀。不過,還是很快回過神來,說道:其實,我哥哥也在練武的,我就是想著讓師兄閑暇的時候,可以給哥哥傳授傳授經驗。

玄慈一聽,就這么個問題,實在不是什么大事兒。就算是她不給自己功法,那自己給師妹的哥哥指點一下,他也不會拒絕的。很是干脆的點頭說道:這個簡單。不過,我的經驗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到是算不上傳授,只是相互交流罷了。

袁天罡可不認為這就完了。要不然,盧穎佳為什么說要讓把他讓出去呢。也不說話,只等著盧穎佳的下文。

果然,盧穎佳接著說:還有就是關于這個功法的。

這個功法并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師傅的。而是我師傅一個好友的。那什么,那些門派的掌門,應該算是師傅的好友了吧。不是都已經同生共死了嗎?是吧是吧是吧。好吧,沒人回答,就當是了。

不過,他們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傳人留下來,所以,托我師傅給他們的門派,找個傳人,把門派延續下去。

說到這兒,看著玄慈,輕輕的說道:所以,想著學這個功法的話,必須要作為他們門派的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玄慈當然聽明白了。袁天罡也明白了。

這一個門派的傳人,自然是不能頂著別的門派的弟子的身份的。所以,盧穎佳才會說,讓袁天罡把玄慈讓出來。說到這兒,盧穎佳閉上了嘴巴。把眼睛轉向了袁天罡。

這件事兒,盧穎佳可以以那樣的口氣,和袁天罡說話。但是,她不能替袁天罡做主。畢竟,那不是她的徒弟。當然了,玄慈在這件事兒上,要是不同意的話,自然沒話說,可是,他就算是有心,那也是不能自己說什么的。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所以,只能是讓袁天罡主動說出,不認他做弟子的話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袁天罡看見盧穎佳的目光轉向他,立刻就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學了人家的功法,難道還能事別派的弟子不成?

把頭轉向玄慈,說道:玄慈,這也是你的造化。快謝謝佳佳吧。

玄慈雖然心里很激動,很想馬上就同意。可是,他也不敢表現的那么積極。那不是想得太沒有良心,有奶便是娘了嗎對著袁天罡叫道:師傅

袁天罡看著他,擺了擺說,說道:罷了。原本就是想著不讓你獨自一人修煉,才說要收你為記名弟子的。當時也就是那么一說,也沒有讓你拜過宗門、祖師。也沒有稟明掌門,是不是能收你為徒。所以,那個提議就取消了吧。

記住,好好的學好本事。不能為非作歹。

玄慈心里對袁天罡充滿了感激。雖然袁天罡說的沒有拜過宗門、祖師什么的是真的。可是,誰都知道,那只不過是因為路途遙遠而已。而不是什么沒有經過掌門同意的原因。他這樣一說,就不存在玄慈為了攀高枝,而被逐出宗門的問題了。對于玄慈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盧穎佳暗暗的點了點頭,這樣還不錯。畢竟,要是玄慈落得個被逐出師門的名聲,那對于他繼承的門派,也是不大好的。誰家掌門名聲不好,那一個門派的人,都得跟著沒臉不是。雖然,現在來說,就算是玄慈繼承門派,那也是就他一個人。

說了這么半天,其實也就是盧穎佳心里閃過的那么一下子。玄慈聽見了袁天罡的話,沒有說別的,只是對著袁天罡跪了下來,叩了三個頭,嗚咽著說道:多些師傅成全。

袁天罡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那也是你資質好,要不然,佳佳這丫頭,就是有功法,也不會傳給你的。為師也確實不能在你的修煉上指導你什么,不然,怎么會讓你當別人的徒弟。呵呵。別做這些小兒女態了,你都是多大的人了,回去收拾東西去吧。愿意回自己的家,就回自己家。愿意回這丫頭家,就去她家,反正,她還指望你去指點她哥哥呢。

打發走了滿臉激動的玄慈,袁天罡才又跟盧穎佳說道:好了,你今天過來,還有什么事兒趕快說啊。要不然,一會兒可就沒時間了。

盧穎佳聽他這么一說,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說道:誒呀,時候是不早了。我一會兒還要去上課呢。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皺著包子臉,可憐兮兮的說道:誒呀,可憐我小小年紀,這一中午不吃飯,會不會營養不良呀。會不會因為這個就長不高了呀。要是我只能這么高了,可怎么辦呀。

說完,還用那憂郁的小眼神兒看著袁天罡,把袁天罡給逗的呀,嘴里的茶湯都差點給噴出來,不過,還是沒有逃過被嗆著的命運。咳嗽了半天,終于止住了,拿手指指著盧穎佳說道:你個小丫頭,想著在我老道這兒蹭飯,就直接說好了。還擺出那么一副幽怨的臉來,你想嚇唬誰呀。

盧穎佳露出我就是這么想的,這你都猜到了,你好厲害呀。的表情來。惹得袁天罡對著她,哭笑不得,說道:行了,別在這兒給我耍寶了。轉頭對著外邊吩咐道:快點兒,把午飯擺上,可別讓今天來的這個小丫頭,給餓得長不高了,要是以后她營養不良了,還不得說是咱們清風觀給餓得呀。

結果,外邊聽見袁天罡召喚的,就是早前剛被趕出去的,讓盧穎佳出丑了的玄云,他倒是沒有聽見前邊盧穎佳說的耍寶的話,只是聽見了袁天罡的話。可是,這些話,讓人一聽。那明顯的就是調侃盧穎佳的呀,所以,這玄云是嘴角使勁兒挑著,心里好笑的都要憋出內傷的忍著,指揮著小道童給他們倆把飯菜擺上。

盧穎佳看了看這桌子上的菜,好吧,雖然沒有肉,可是營養還是不錯的。差強人意吧。袁天罡看著盧穎佳把桌子上的菜都掃描了一遍,問道:怎么?都不愛吃?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就是看著有點兒素。雖然我是不喜歡每天每頓都是大魚大肉的,可是,這一點兒葷腥都沒有的飯菜,還真是沒怎么吃過。

袁天罡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別嬌氣了。一個修煉的修士,哪有那么多的事兒呀。嘗嘗吧,這素菜味道也不錯。

說著,就給他夾了一筷子香菇。盧穎佳嘗了嘗,嗯,看來這素菜做的多了,滋味一點兒都不比肉遜色呀。

食不語,等盧穎佳吃了一碗飯,之后,放下了飯碗,摸了摸小肚子,說道:吃飽了。還不錯。轉了轉眼珠,問袁天罡:你們門派里,也是每天都吃素嗎?

袁天罡也把飯碗放下,說道:我們門派又不是和尚道士的為什么要每天吃素呀。

盧穎佳納悶:那你這來了這么多年,都不吃肉,怎么忍受的了呀。盧穎佳想想都覺得挺痛苦的。反正要是她的話,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來。就像是在修真界的時候,很多人辟谷了之后,都不在吃飯了。或者是稍微有點兒條件的都吃辟谷丹。盧穎佳自己也煉制了一些,可是她基本上就沒吃過。主要是,這個,不習慣呀。她習慣了每天一日三餐,還得葷素搭配的。你要是讓她一天不吃飯,她都覺得自己渾身沒力氣。害的別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丫的,你的修為別說一天不吃了,就是一年不吃,你也不能餓得渾身無力呀。沒辦法,她也知道心里作用。可是克制不了呀。

所以,她才覺得袁天罡這好多年不吃肉的行為,確實讓人挺佩服的。不過,她不會學習就是了。成仙雖然重要,可是享受也是很重要的。

袁天罡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沒你想像的那么困難。我不是很重視口腹之欲。

假裝都懷里,其實是從空間里拿出來了一瓶丹藥。遞給袁天罡說道:雖然你不是我師傅,不過畢竟等著個名兒呢。也不能修為太低了。不然怎么給我打掩護呀。這個給你。雖然數量不多,不過你還是可以用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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