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百零一章酒樓斗毆事件一百零一章酒樓斗毆事件
朱凡做的東道,楊帆自然把目光投了過來。朱凡沒有立刻做主,而是轉頭看看梅曉慶,這個小動作楊帆看在心里不覺微微的心中暗暗一笑。這個招待所的主任,呵呵,果然。
“去八仙樓吧,那里的本地菜不錯。”梅曉慶似乎習慣了以自己為中心,很自然的報出了地方來。
楊帆和朱凡坐在后排,車子開動的時候,楊帆湊進朱凡低聲說:“這一次黨校學習的人選上,李書記做出了不小的讓步吧?”
朱凡微微一笑,低聲說:“一切為了穩定嘛,穩定是壓倒一切的。”
一來一往之間,兩人相視而笑。梅曉慶這時候笑著回頭問:“你們聊什么呢?笑的這么陰險?”梅曉慶的加入,使得話題很快轉到哪里的菜好吃,哪里比較好玩上面去了,可惜這些方面楊帆都不是很擅長,一時只能充當起聽眾來。
“聽說,這一次的黨校學習,省委沒有留什么名額啊,基本都派到下面去了。而且這一次的學習,強調了干部的年輕化。”梅曉慶把話題猛的一轉時,楊帆和朱凡都適時的加了一點小心,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才從京城回來沒多久。”楊帆打了個哈哈,朱凡有點無奈的瞪了這個不仗義的家伙,嘿嘿一笑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梅曉慶的意思呢,是希望這兩位男士,主動介紹一下。這次學習的同學中,有什么人是值得交往一下地,前途遠大的。可惜,這兩位都來個不清楚,明顯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同時,兩個男人還有一層意思在內,就是大家還不是很熟悉啊,有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都說有的女人是胸大無腦,梅曉慶的胸不是很大。有沒有腦子不知道,總之楊帆和朱凡的暗示,她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呢,還是在裝糊涂。依舊在繼續這個話題說:“我聽說,這一期學習的干部,其中有相當年輕地,才20出頭的樣子。還聽說,省城某市常委的兒子,也來這個班了。蕪城方面也來了幾個挺年輕的,……。”
楊帆和朱凡再一次相視苦笑的時候。車子戛然而停,兩人同時長出一氣,朱凡心里有點后悔,怎么想起來請這個女人吃飯的?按說,這個女人以前不這樣啊?今天怎么有一種強烈的顯示欲望的樣子。一副她啥都知道的意思。
四人下車,來到八仙樓大門前的時候,一個巧合出現了。正好,車鼎一行三男兩女也出現在門口。
梅曉慶看見車鼎,便笑著上前招呼說:“這不是車少么?”
車鼎簡單地應付了一下,隨意的握手之后。把目光停在了楊帆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過來握手說:“哥們,你今天很不給我面子啊。”
楊帆難得倨傲的無視車鼎伸過來的手,冷冷的掃了對面的幾個人一眼,淡淡的說:“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我跟你很熟么?”
車鼎下午開學典禮的時候,就打電話問了陳忠。楊帆怎么出現了?陳忠按照楊帆地意思回答說:“人家身邊有當兵的護著。不好亂來啊。”
駐軍一向都是自成體系的,政府方面還真拿人家沒辦法。車鼎心里很不爽的認為楊帆運氣好,同時也有點擔心,這家伙有軍隊背景的話,那就不好弄了。今天湊巧碰見了,車鼎的意思楊帆不知道事情是誰做地,表面上交好一下探一探對方地底細,然后再做定論就是了。話說車鼎看見張思齊。心里那個騷動也不是一點半點的。這時候還沒死心呢。
楊帆如此的不給面子,把這邊的梅曉慶給嚇的渾身一激靈。她是從省城下去的,自然認得車鼎。還以為楊帆知道車鼎的來頭呢,梅曉慶緊張的偷偷拽了一下楊帆地衣角。
這個好心地動作,換來楊帆的回頭微微一笑。
對面跟著車鼎地幾個男女,這時候有點不答應了。呼啦一下,三個男的就靠了上來,車鼎再牛叉,也不敢在這種場合大打出手,連忙一抬手示意朋友別激動。
“嘿嘿,哥們,你夠牛的。反正你要在省城待半個月的,以后晚上出門睡覺啥的,當心一點哦。”
丟下狠話之后,車鼎轉身要走,楊帆在后面不陰不陽的沖著車鼎的背后大聲說:“最近治安不好啊,晚上別亂跑!沒事在家呆著安全點。”
車鼎身子猛的頓住了,任誰都能想到,這個地頭蛇此刻的心情。不過,這個家伙的任性還是很好的,哼哼冷笑兩聲后,邁步上了樓上。隨行的幾個人,紛紛回頭丟下一串陰狠的目光。
“楊帆,這家伙的老爹,是車長年哦。”朱凡這個時候笑了笑,提醒了一下。意思是說,這里是省城啊,悠著點啊。看見張思齊開的是軍車牌的吉普,朱凡就覺得楊帆沒怕車鼎的理由,不過還是好心的提示一下。
沒等楊帆說話呢,張思齊這時候過來了,冷冷的笑了一聲說:“車長年算個屁!”說著,張思齊回頭朝停車場那邊看了看,下巴輕輕動了動。楊帆觀察的細致,立刻注意到六七個壯實的漢子,正在慢悠悠的從停車場里出來。感情,車鼎早被盯上了。
張思齊的口氣,嚇的梅曉慶的腿軟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楊帆好心的扶了一下后,朝朱凡和梅曉慶笑著說:“呵呵,最近治安真的很不好啊,有很多熱鬧可以看哦。”
說著,楊帆慢慢的往樓上去了,張思齊趕緊跟上,剩下兩位互相的看看。心里同時都在猜測,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人要了包廂坐下后點了菜,胡亂地開始聊了起來。之前受了冷遇的梅曉慶,這會倒是收斂了許多。刻意的與張思齊聊了起來,楊帆和朱凡也在說些閑話,張思齊則似乎不太感冒梅曉慶,禮貌性的有一句答一句的對付著。
菜很快就上來了,朱凡提議開瓶白的,張思齊想都不想就否定說:“不行。楊帆帶著傷呢,怎么喝白酒?”
張思齊的態度,根本就是除了楊帆,誰的面子都不給。搞的其他兩位有點小難堪,還好朱凡是個老江湖了,連忙轉移話題說:“那就上點果汁吧,對身體有好處。”
官場上地人吃飯,難得有不喝酒的。碰見張思齊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別說朱凡了,楊帆都頭疼。
這樣的飯吃起來。肯定氣氛難以熱烈。大家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搞的楊帆猛拿白眼丟給張思齊,示意她別太生硬了。張思齊當作沒看見似的,一直豎著耳朵,似乎在聽外面的動靜。這個表情看的楊帆直搖頭,這就是缺乏經驗啊,做點壞事,全寫在臉上了。
車鼎這邊倒是吃的很開心地樣子,在一干人的刻意討好下,馬屁如潮聲中。車鼎喝了半斤白的。
半個小時后,車鼎搖搖晃晃的出來上洗手間的時候,一個喝的搖搖晃晃的男子,站在他身邊也在小便,結果還沒掏出家伙呢,哇的一聲頭一扭。吐了車鼎一身。車鼎頓時就急了。一抬手一巴掌就抽了上去,口中不干凈的罵:“你馬勒戈壁的,找死啊。”
奇怪地是,這一巴掌居然被這個醉漢躲開了,然后醉漢搖晃著身子說:“你馬勒戈壁的,想打架啊?吐了你,我賠你就是了。”
“陪你媽啊!”車鼎說著抬腳就踹,結果又被醉漢詭異的閃開了。醉漢搖晃著居然在往外逃。邊跑邊喊:“打人了,打人了。”
車鼎心中怒火還沒消失呢。加上酒喝了不少,一時沖動就追了出來,順手還從邊上的池子里,操起一把拖把追了出來。
“老子打死這個。”一邊罵,車鼎一邊拿著拖把在追打醉漢,醉漢在前面跑,跑到一個包廂門口站住了,使勁的拍門時,醉漢終于被拖把砸了幾下,正好被開門出來地幾個漢子看見了。
“你怎么打人啊?”一個出來地漢子朝車鼎吼了一聲,這時候酒樓里很多人都出來看熱鬧了。車鼎的幾個朋友也出了包廂,看見車鼎在打人,他們二話不說就拎著啤酒瓶上來了。
楊帆他們的包間內,當聽見外面有人喊的時候,張思齊一個大步就竄了出去,那動作敏捷的,像頭獵豹似的。楊帆嘿嘿一笑說:“走,圍觀去。”
剛到走廊上,就看見車鼎拿拖把在砸那個醉漢,醉漢的朋友出來相勸時,車鼎看見了從包間里出來的張思齊,嘴角露出一絲地獰笑,沖著勸架地漢子就是一拖把砸過去。
“老子打的就是你們這些不長眼睛地。”
“砰!”這時候車鼎的一個朋友上來,一啤酒瓶砸在一個剛出門的漢子頭上,啤酒瓶應聲而碎。被砸的漢子眨巴眨巴眼睛,露出詭異的笑容嘿嘿一笑說:“想打架啊?哥們,動手!”
一聲爆喝之后,場面頓時風向為之猛烈的一變。
五個壯漢從包房里瞬間沖出來,外面那個搖搖晃晃的醉漢,瞬間也變的靈活了起來。砰的一聲,醉漢迎著一個啤酒瓶用腦門生生的抗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瞅著砸了自己的家伙說:“嘿嘿,你力道不足啊。”
車鼎這邊一共四個人,手上還都有家伙,而且啤酒瓶還都沒砸空,這群壯漢似乎都是練過鐵頭功似的,用腦門一一承受了一下啤酒瓶后,這才開始還手。這一換手,熱鬧就大了,車鼎這邊四個人,瞬息之間全不過挨了那么三五下的,結果全部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時候,那個醉漢走到車鼎跟前,陰森森的一笑,猛的一腳踹在車鼎的小腿骨上,咔嚓一聲。清晰地骨頭斷裂聲想起后,車鼎疼的熬的一聲慘叫,頓時就暈了過去。車鼎這邊的兩個女伴,站在后面不斷的尖叫。
再看看那幾個壯漢,一個一個的頭發濕漉漉的,卻又都一點事情都沒有的,飛快的沖下樓出去,一會工夫不到就看不見人了。
“唉,一點都不好玩。打地不精彩!”楊帆不滿的低聲嘆息著,張思齊翻了一個白眼,低聲說:“戰場上還能給你玩精彩的動作啊?回去吃飯去。”
八仙樓已經亂成一團了,隨著六個壯漢的消失,很多趁機跑單的人也都跟著跑掉了,酒樓經理急的臉都白了,拿著手機站走廊上報警呢。
楊帆他們四個回包廂里繼續吃飯,這一回張思齊的臉色好看多了,心里的惡氣出了,臉上也有點微笑了。
“朱大秘。早知道我們也跑單啊!”楊帆笑呵呵的開玩笑,張思齊瞪了一眼說:“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心里猜到這事情和這兩位有關聯地朱凡,心里不由的暗暗吃驚呢,見楊帆被罵后哈哈大笑,便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候,楊帆的電話響了,接通之后,里面傳來陳忠的話:“楊少,110接到報警啊,八仙樓出事了。”
楊帆呵呵一笑說:“呵呵。我也在現場呢,趕緊過來保護我們這些良民吧。”
酒樓的經理認識車鼎啊,報警的時候報上了車鼎的名字,這不報還好,報上名字了,這110警車才出來五分鐘。半路上發動機出故障了。一干警察很負責的步行走了過來。到了八仙樓后,打架事件已經結束十五分鐘了。
讓酒樓經理感到慶幸的是,那幫子打架的漢子,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疊錢,買單是足夠地了。就這樣,大廳里也跑了三四桌的單,好幾千塊沒了。
警察及時的叫來了120,車鼎等人被送到醫院。110的警察找來酒樓的經理了解情況。楊帆作為一個熱心群眾。走過去說:“警察同志,我全都看見了。開始是幾個被打倒的人追著打一個醉漢,然后人家才還手地。你是沒看見啊,那些人兇惡地很啊,用啤酒瓶砸人家腦袋,人家才換手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楊帆這一嗓子,立刻招來很多人的應和。“是啊是啊,我們都看見了,那幾個被打倒的人,開始的時候手太狠毒了,啤酒瓶啊拖把啥的,沒頭沒臉的招呼,把人家給惹急了才還手的。”
結賬之后,楊帆等人出來了,意外地是警察居然沒有要楊帆做筆錄,就這么放他們走了。上了車子,朱凡皺著眉頭說:“這里治安,確實不如宛陵啊。”
楊帆痛心疾首地說:“誰說不是啊?車鼎同學這次糟糕了,上不成學了。”
果然,第二天開學,車鼎他們的事情就傳開了。教室里上課前沸沸揚揚地,一個一個都異常興奮的在八卦。
“知道吧?那個車鼎,被人打了。嘖嘖,他可是地頭蛇啊!”
“嗯嗯,早知道了,昨天晚上就傳開了。”
“這種人,仇家太多了。”
“你小聲一點啊,被人聽見了不好的。”
“我怕他個毛啊,老子待半個月就回去的,有種他找上我們那里去啊,我搞不死他。”這也是一個不怕事的。
楊帆和朱凡并排坐著,帶著微笑看著教室里的嘰嘰喳喳,春天啊,容易瞌睡啊,楊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手機這時候響了,楊帆摸出來一看,發現是張克己打來的,接聽之后張克己壓低聲音說:“楊少啊,案情已經初步定性了,雙方酒后斗毆,還是車鼎他們主動挑起來的,車鼎那邊挺慘的,他的右小腿骨折,另外三個好一點,骨頭都沒斷,不過也要休息個半個月才能下床啊。這個,影響很惡劣啊,祝書記都親自打電話給劉局長了,要求封鎖消息啊。呵呵,不說了,我要去局里匯報情況了。”
上課之前,戴著眼睛的副校長進來了,哼哼兩聲后說:“各位同學,今天是第一天上課,上課之前我要公布一條紀律啊,不管是住在哪里的同學,一旦發現有在外面滋事者,一律取消學習資格。現在,我公布第一批處罰名單,……”
朱凡把目光朝楊帆看過來,楊帆一攤手,回個眼神,那意思不關我的事情啊。
才怪!前面回頭看過來的梅曉慶,心里不由自主的這么想。對楊帆的關注,也在無形中加重了砝碼。
中午下課的時候,昏昏欲睡的楊帆總算是得了解放了,打著哈欠從教室里出來時,有人站在對面的樹下朝楊帆招手:“兄弟,我在這呢。”
跟著楊帆過來的朱凡,看見那個人就問:“誰啊?”
楊帆嘿嘿一笑說:“蕪城的朱子揚,一起去認識一下。”
“你們等等我啊!”梅曉慶在后面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朱子揚笑著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說:“兄弟,你不仗義啊,這么好玩的事情不叫上我。”
楊帆笑罵:“朱哥,別亂說話啊,你問問我的兩位宛陵同學,我是那種亂來的人么?”
“是!”朱凡和梅曉慶異口同聲的說。
“我靠,太沒義氣了你們兩個。”楊帆笑呵呵的說著,給朱子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看在楊帆的面子上,朱子揚對這兩位倒也客氣。
三人正在那里說話呢,四個學員走過來,一起朝朱子揚笑著說:“朱大少,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朱子揚看見他們就笑著說:“我來看我兄弟的。大家中午正好湊一桌,認識一下,今后都是同學,互相幫襯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出去了,似乎一個小團伙形成了。
午飯之后,朱子揚把楊帆拉上自己的車,兩人放了單飛。
“呵呵,這次你干的漂亮啊!車長年氣的吐血啊,還一點辦法都沒有。聽說,還被田省長叫去,狠狠的說了一通。”
朱子揚這話說的楊帆連連冒汗,看來很多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田仲那個位置上的人,消息靈通的很啊。更別說祝東風了。
“你消息也挺靈通啊!”楊帆呵呵一笑說。朱子揚嘆息了一聲說:“兄弟,以后有啥需要暴力解決的問題,我就指望你了。這一次,警察連打架的雙放都沒湊齊。那邊的人早跑的沒影子了。”
楊帆心說,能找到都是怪事了,六個當兵的,回去之后就“出任務”去了,早溜到南京去了。當然,這個口楊帆不能松,所以白了朱子揚一眼說:“打架斗毆的事情,你別找我,我是老實人,從來不鬧事的。”
朱子揚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半晌才惡狠狠的說:“算你狠。”
把楊帆送回酒店,說好了晚上一起出去腐敗的,結果下午下課的時候,楊帆被張思齊堵在門口了,一吉普車給拉軍區醫院去了,說是要復查。復查結束后,張啟德出現了,拉著楊帆往家里去,剛出醫院大門呢,撞上趕過來的朱子揚了。
朱子揚很不客氣的對張啟德說:“我是楊帆的兄弟!”
張啟德立刻熱情的說:“楊帆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事情開口說話。”
楊帆心中暗暗罵朱子揚,實在是太陰險了,太無恥了,居然學人尾行。發現張啟德和朱子揚頗有一點一見如故的意思,楊帆不覺對面貌憨厚的張啟德重新定位起來。
果然,朱子揚說起某某地方,來了一批新鮮水嫩的在校大學生坐臺時,張啟德憨厚的臉上泛起紅光說:“那還等什么?出發!”
“我靠!”楊帆憤憤不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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