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流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態變化

仕途風流: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態變化

楊帆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妙的情緒,這中情緒不是因為覺得前面會是個坑,而是一種遠景的擔憂。很多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樣,沾上了就很難擺脫了。眼前的這個日本女人即將進行的服務,絕對不比毒品差多少。一旦有了第一次,今后就會忍不住去想。

想到存在以上的可能性,楊帆多少有點不舍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日本女人,一個肌膚雪白,胸部中等的尤物。這個女人跪著的時候,姿勢很講究,雙腿微微的張開。坐在小床上男人會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俯瞰的感覺,可以看見想看見的一切。

楊帆決定不給自己機會,非常果斷的站了起來,轉身拿起掛在墻上的衣服,淡淡的說:“今天到這里吧,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要做。”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楊帆,已經達到了忍耐的邊緣。楊帆覺得,哪怕再多呆一分鐘,自己也將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果斷的離開是唯一明智的選擇,如果繼續,今后將難以擺脫這種人性上天生的弱點帶來的誘惑。結果只能是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日本女人非常吃驚,可能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情況,不過訓練有素的一面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女人飛快的爬了起來,伺候楊帆穿好衣服。這個過程中,幾次胸前在楊帆的身上摩擦,楊帆的定力又經歷了一次考驗。關鍵的時候,楊帆暗暗告訴自己,這種女人很臟,就是一個高級妓女罷了。靠著這種精神上的暗示,楊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走出房間的時候,楊帆連招呼都沒打,就匆匆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給里面的兩人發了條短信。“臨時事急,先走。”

出門,發現一個問題,很難爛到出租車。運氣不錯地楊帆上了一輛公交車,發現口袋里沒有一元的硬幣時,楊帆塞進去一張十元的鈔票。前面的司機好心的朝楊帆笑了笑,指了指面前擺放好的一摞摞用透明膠粘好的一摞十元地硬幣。

楊帆拿了一摞。取了一枚硬幣塞進去,站在車里時。看著周圍是一張一張普通的臉時,楊帆猛然驚覺,自己離開普通人地生活已經很久了。

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高處,就很容易產生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會產生一種精神上的懈怠。在一輛公交車上自省。楊帆隨著搖晃的節奏,看著身邊一個一個普通人,有一種親切感。曾經的過往,在這一刻一一的浮現,環境的影響力是可怕地。這就需要一個人時刻保持一份平常心。

李樹堂從骨子里是一個強勢的人,這種強勢源自一個人的性格,也有能力上的原因。李樹堂并不怎么喜歡楊帆,因為這個小伙子實在難以掌握。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地。

走進李樹堂的辦公室時,楊帆的臉上帶著一種平靜的微笑。原本臉上或許有那么一點志得意滿的表情,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一番自省之后,楊帆意外的進入了一種寵辱不驚的心態中。假如陳政和能看見這一幕,應該是很欣慰的。之前的楊帆或許表面上也是這種樣子。但是目光中總會暴出一個年輕人浮躁。

李樹堂出微笑說:“楊帆同志來了!坐吧。”表情很客氣。但是坐著沒動。

“李書記。您好。”楊帆很是客氣地一身問好之后。不動聲色地坐下。抬頭注視著李樹堂。一副聆聽受教地姿態。

說實話。李樹堂也曾經被這個表象迷惑過。后來緯縣發生地一切。證明了這個年輕人微笑地背后。是一顆強硬地心。作為市委書記。李樹堂發現自己無法左右這個年輕人地時候。便放棄了左右。這種放棄多少有點無奈。甚至還要配合上面地意思。去為這個年輕地扶正鋪路。這種無奈地背后更多地是一份沉甸甸地苦澀。

作為一方大員。李樹堂完全可以在省里地意思下面。動一點手腳。為難一下楊帆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李樹堂是一個成熟地政治人物。并且有一顆強烈向上地心。五十歲地李樹堂。從年齡上來看。還能干上兩屆還要多。自然是希望能夠更上一層樓。有了這種想頭。李樹堂就必須在這個年輕人地問題上妥協。

“省里很關心緯縣。市里也非常關心。遵照省委大力培養和使用年輕干部地原則。市里對緯縣地班子作出了過渡性地調整。作為主持兩套班子工作地副書記代區長。你身上地擔子很重啊。”李樹堂含蓄地開始了語重心長地談話。一方面在表達了是上面地意思后。又不痕跡地帶了一點警告。“擔子很重”。干地好就算了。干地不好。我拿下你也是名正言順地事情。所以。小伙子你還是要悠著點。

楊帆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所以非常明白這其中地意思。

“請李書記放心,我在緯縣一定盡全力做到最好,保證不給市委領導添麻煩。”楊帆的回答聽起來很正常,實際上稍微仔細的琢磨,就會明白其中的含義。“不過市委添麻煩”,這幾個字,其實是在暗示,我在緯縣就算干出一朵花來,也是要離開的。

一來一回之間,雙方都表明了立場。接下來的談話就簡單多了。

“今后工作上,有什么具體打算沒有。你放心,市委是堅決你的工作的。”李樹堂繼續談話的延伸,楊帆的臉上也出了微妙的微笑。

“這個問題,就是我要想李書記匯報的重點。首先,我想對班子成員的工作做一點調整。其次,確定工業為今后緯縣經濟的新增長點。具體的報告,下次匯報的時候的我會上呈李書記閱覽。”

拋開一些其他因素不談,李樹堂對楊帆的能力還是非常的欣賞地。這個小伙子的思路非常清晰,看問題也很準,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很多。

“緯縣的經濟,就目前來看。勢頭還是不錯的。能夠保持三五年,就基本能達到我市中等區縣的水平。如何更進一步,確實是一個面臨的大問題。對此,作為主要工作地負責人,你的責任很大。目前,有沒有什么具體地想法?”李樹堂這番話,實際上就是在默認。

這個態度。讓楊帆心里最后的一點擔憂也消失了。

“具體的方向是有了,工業實際上是老生常談了。落到具體的操作上。我的打算是近期去一趟上海,有一個高新技術博覽會。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點的契機。”楊帆沒有明說,這個時候也不是明說地時候。

“高新技術產業確實是當今的主流,把項目拉回來,資金和政策的問題,還是要費一番腦筋的。”李樹堂含而不的敲打了一下。楊帆聽地清楚,淡淡的笑了一笑。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不能因為困難多,我就不去做。資金和政策,都是事在人為的事情。我總不能喊兩聲高新技術產業。然后什么也不做吧。就算做不成,也要給今后的同志留下一點失敗的經驗嘛。”楊帆這個話,聽起來很不尋常。真實的意思李樹堂也非常的明白,市里只要不給楊帆使壞,其他的就不麻煩市里了。

說實話,李樹堂對楊帆這個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只要不跟我要錢,都是可以接受地。干的好,是市委的正確領導。干不好,不要我請你走了吧?

客氣話;李樹堂還是要說的,所以微微一笑說:“市委嚴則上是你這個方向的,有困難的時候,要及時向市委反應啊。前任的班子,搞的聲勢浩大,結果把緯縣的經濟給毀了。前車之鑒啊!”

楊帆沒有在意李樹堂話里地警告,而是順著這個桿子往上爬,皺著眉頭說:“最近省交通廳批準了緯縣地道路修繕計劃。可是市交通局提議要求監管。這個要求不能說不合理。但是,不能太具體吧?”

楊帆這一狀告的挺有講究地。市交通局局長是李樹堂的人,但是掌握不了局面。楊帆說的這個事情,是不是另有深意呢?

李樹堂不同聲色的接著問:“這個事情,具體情況回頭我了解一下。”

目的達到的楊帆,笑著站了起來,微微一彎腰說:“李書記,您工作很忙,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楊帆等李樹堂含蓄的點頭同意后,轉身離開。

楊帆前腳剛走,李樹堂后腳就讓秘書把交通局長陳志剛給叫來了,問起緯縣的事情。陳志剛比李樹堂小兩歲,是李樹堂從德光調來的。交通廳是一個肥缺,這種地方李樹堂是志在必得。

一臉精干的陳志剛個子不高瘦瘦的,李樹堂問起緯縣那邊的事情,陳志剛就笑著解釋說:“劉有財干的事情,眼紅緯縣得了一筆大資金,想插一杠子。我覺得他這次要撞鐵板了,緯縣那個小楊書記,可不是好招惹的。上次全省的道路自查,不就是緯縣捅出來的么?”

提到上次的道路自查,李樹堂也笑了,那次緯縣給省委提供了足夠的炮彈,轟走了齊樸。這其中多多少少有楊帆的影子存在,這一點李樹堂可謂記憶猶新。

陳志剛是猜到了這個事情是楊帆來李樹堂這里告的狀,所以才有上面一說。李樹堂對這個部下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微笑著說:“劉有財是怎么建議的?”

“劉有財向省廳建議,市局全盤主持,想從別人的口中搶食,他胃口很大啊。一點二億,他還真敢伸手。省廳對于劉有財的報告,原則上同意了監管的權力,不過后一點遲遲沒有答復。據說,省廳里面也存在爭議。”陳志剛說的非常骨,作為李樹堂的帶來的人,這種說話方式也非常正常。

李樹堂微微一笑說:“呵呵,有趣。”

陳志剛點點頭附和:“是啊,有趣。”

這一附和表情了陳志剛的態度,李樹堂微微的沉吟一番說:“你看著辦吧。”

陳志剛打的算盤很精明,那就是要坐享其成。劉有財要動緯縣交通局的錢,無疑是在楊帆這個新上任的代理區長頭上動土。陳志剛對楊帆多少有點耳聞。自然知道這小子不是啥好鳥,從他手里搶食,那可是要招來麻煩地。事情是劉有財在搞,陳志剛樂的裝不知道。就算將來上面有人對這個事情提出質疑,也可以說是局黨委會的決定,來個一推六二五。

劉有財真的要是把這個事情攔下來了,今后肯定要出這樣那樣的漏洞。對于陳志剛而言,多了一個突破點。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所以,陳志剛在李樹堂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李樹堂也就同意了。

官場上地事情就是這樣,不是同一陣營的里地人,他們鬧就鬧好了。

楊帆的這次談話。說是一次匯報,不如說是一個詞妥協。離開的時候,楊帆也沒希望李樹堂能在交通局的問題上伸手幫忙。當然,楊帆也沒安好心,交通局不是本地派的堡壘么?有這么一個機會。李樹堂你能不動心?楊帆想的挺好地,不過這些老謀深算的家伙們,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有所動作?

沒抱希望的楊帆,離開之后,沒有立刻回緯縣。而是先去買了一個手手機裝了卡,然后讓小王把車開到一中,去看看認的干妹子曉月,也算是一次假公濟私。

曉月隨著放學地人流往外走,這小姑娘獨自一個人低著頭走路。真應了本地的一句老話“抬頭的男子低頭的閨女。”

“曉月!”楊帆喊了一聲。朝小姑娘招手示意。曉月有點茫然的抬頭,四下看了看,發現楊帆的時候臉上綻開了笑容,一溜歡快的小跑過來。

楊帆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小姑娘臉上興奮的表情。,不由心里微微一陣感慨。當初的自己,也曾是這樣,每次媽媽來接地時候,總是非常的興奮。

站在楊帆面前的曉月。似乎是要跳躍一般。不停的喘氣。

“大哥!你是來接我的么?”小姑娘似乎有種沒睡醒的感覺,楊帆看著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要叫哥。別帶大字。你還想有幾個哥哥么?”

這時候,有幾個女生經過,看見這一幕駐足招手喊:“曉

曉月遺禍的回頭,看見是幾個平時關系不錯地朋友,便笑著回頭朝楊帆笑笑說:“同學叫我。”楊帆點點頭說:“去吧。”

“誰啊?曉月。”

“我哥!”

“騙誰啊,你家不就爺爺奶奶了么?”

“真不騙你們,是我才認地哥哥。”

幾個女孩子七嘴八舌的問,曉月笑著解釋了好一會,才帶著幸福地笑容回來。

“她們跟你說啥呢?”楊帆看曉月跑的額頭上出汗了,摸出電腦包里的紙巾來,給擦了擦。曉月害羞的搶過去,自己擦著說:“班上的同學,夸哥長的帥呢。”

小女生的心態楊帆多少有點了解,不由的笑著說:“男人長的帥又不能當飯吃。”

曉月吐了吐舌頭說:“哥你ou(落伍)了,我們班的體育委員,好多女生都愿意倒貼他。”

楊帆趕緊招呼曉月上車時,有人在猶豫的喊:“楊帆?”

回頭一看,是個中年男子,楊帆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高中時期的班主任余健。就是這一位,曾經認為楊帆是可以挽救的好學生,并且作出了很多努力。現在看來,余健的挽救還是很有成果的,至少楊帆后來上了B大。

楊帆趕緊上前去,禮貌的微微一鞠躬說:“余老師好!”

余健出滿意的笑容,很是得意的樣子說:“我說沒認錯人,好幾年了,你變化不大,老師倒是快退休了。對了,剛才上你車的是筱月吧,你們什么關系?”

楊帆趕緊笑著解釋:“筱月是我認的妹妹,沒多久的事情,這孩子不錯,自強自立。我很喜歡,所以就認下了這個妹妹。”

這個時候林頓過來,笑著把電話遞給楊帆說:“楊書記,電話。”

楊帆朝余健笑了笑說:“余老師,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拿著電話到一邊去聽,是區里打來的。蘇妙蛾匯報了一下區長助理的人選問題。

楊帆接電話的時候,余健多少有點奇怪。心說這么年輕的小伙子是什么書記?能陪秘書的級別應該不低了,想到這點余健多少有點震驚了。

“這位同志,楊帆是什么書記?”余健為求確定問了一句,林頓見楊帆對他挺尊敬地,就笑著點頭說:“楊書記現在主持緯縣區委工作。”這個答案也很講究,楊帆現在還是以副書記的身份主持工作。所以林頓非常含蓄。

即便是這樣,余健照樣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區委書記?這么年輕?”

林頓笑了笑,沒有否認。余健這才不由感慨說:“高中的時候,這孩子就不一般,如今算是出息了。”

這時候楊帆回來了。笑著朝余健說:“余老師,不好意思啊,事情多了點。這樣好不好,晚上我請客,一起吃個飯。”

曉月這個時候也下車來,朝余健一鞠躬說:“余老師好。”

得知楊帆現在的身份后,余健有點拘謹了,低聲說:“這樣不好吧,還是算了。”

楊帆印象中的余健。對于那些成績好的學生而言,是個好老師。但是沒有到有教無類的程度,比如沈寧這樣地關系學生,余健基本就是不聞不問的態度。不能說余健這樣做有什么不對,楊帆也非常理解余健地心態,要不剛才就不會鞠躬了。

這個時候一輛車子停在邊上,里頭鉆出一個中年女子來,看見楊帆就笑著過來說:“楊書記您好啊楊帆一看有點眼生,不由的一陣想這個人是誰。這時候余健在邊上說:“錢副局長。您認識楊帆啊?”

楊帆立刻想起來了,這位是財政局的副局長錢敏。連忙笑著說:“錢局長怎么也來接孩子么?”

錢敏指知道楊帆可以隨意進出閔建辦公室的主,來一中不是為了接孩子,而是一中打了個報告,要修教學樓,她來看看實際情況來了。

錢敏一看余健在場,立刻就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含蓄的說:“來辦點公事,我說余副校長,你有楊書記這樣地好關系,還讓我來跑一趟,你們一中不厚道啊。”

這話等于是在說,余健你很過分啊,拿楊帆來壓我。

余健聽不太明白,他是局外人。楊帆很清楚,趕緊過來解釋說:“錢局長誤會了,我是來接妹子的,正好遇見了余老師,就聊了兩句。說起來,我離開一中好幾年了,這還是頭一次回來。”

楊帆的解釋有沒有效果不說,但是態度擺出來了。錢敏想了想,修教學樓的時候,也不歸余健負責,這事情可能真的是巧合。要不然,也不會在門口發生這一幕了,完全可以在自己來地過程中楊帆出現嘛。

錢敏笑嘻嘻的,算是接受了楊帆的解釋,對余健說:“余副校長,其實你們的事情,找楊書記出面,會方便很多。”

余健根本沒有摻和的意思,笑了笑說:“這個事情不歸我管,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余健說著朝楊帆笑笑,轉身走了。

“余老師走好。”楊帆在后面說了一句之后,朝錢敏笑著說:“我該走了,下次有機會聊。”

余健剛走沒多遠,就有人在后面喊:“余副校長,余副校長。”回頭一看,學校的總務趙楠,騎著電動車停在一邊。

余健有點不喜歡趙楠這個女人,她和校長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的,風聞曖昧之極。這次教學樓的報告,就是趙楠負責地。

“趙總務找我有事。”余健平淡的笑著問,趙楠停下車子,連車都沒下就笑著問:“剛才和錢局長說話的人是誰?”

余健多少有點得意的說:“我的學生,緯縣區區委書記。”

“啊!這么年輕的區委書記?你開玩笑吧。”趙楠出有點不相信的表情,余健心中不由暗暗的不快,臉上微微一沉說:“不相信,你不會自己去問錢局長么?你不是跟著錢局長跑前跑后地,伺候地很周到么?”說著余健快步走了,朝附近地家里走了回去。沒給趙楠留下好臉色。

望著余健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楊帆那邊已經停止了談話,駕車離開了。趙楠看見錢敏正在朝楊帆地車子招手微笑,不由的信了余健說的話。

一中這一次地申請,在財政局遭遇的阻力挺大地。主管教育的副市長是批文了,可是財政局那邊不怎么買賬,原因就是是為啥。這就不是趙楠能清楚的了。

錢敏回到車上,司機開車后。摸出電話來給閔建打過去。

“閔局長,我在一中碰到緯縣的楊書記了。這個事情,您是不是問一問楊書記?”錢敏是副手,可不想夾在中間。

閔建聽到楊帆出現,多少有點意外的追問說:“怎么?他替一中說話了?”

錢敏笑著說:“那倒是沒有,不過他對一中的余副校長。非常地尊敬。我擔心,一中走了他的路子,所以給您匯報一下。”

閔建一聽也非常的謹慎的說:“嗯,我知道了,回頭我問一問。”

掛了電話。閔建立刻給楊帆打了過來,楊帆一看閔建的號碼,便覺得這個電話跟剛才發生地事情有關聯。

“呵呵,怎么?錢局長向你匯報了?我先聲明啊,這個事情和我沒一分錢的關系,我是去接妹妹,正好遇上錢局長的。”楊帆趕緊把自己撇清了,閔建這才呵呵一笑說:“我說你沒那么清閑嘛,跑去管一中的鳥事。一中那邊是被禍及了。具體的電話里不好說。”

楊帆微微想了想,主管教育的喬南山副市長,好像是老曹的陣營里的吧。難怪,他的批文在財政局不管用。這種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地事情,多了去了,楊帆可沒有往里跳的意思。

掛了電話,楊帆不由苦笑搖頭,曹穎元這個人,實在是夠死硬的。居然能團結一幫子本地官員。雖然不能說是和李樹堂分庭抗禮。但是偏安一隅也算是做到了。以前還真沒看出這個人有這本事,不過想想沈明當年沒在政法系統下手。就能略微的窺見一斑了。

想到曹穎元,曹妮妮的影子在楊帆的心頭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帶著筱月去吃了一頓好的,楊帆問了清楚才知道,筱月的筱是性,不是名的一部分。說起來慚愧,沒有今天遭遇余健地事情,楊帆還真地搞不清楚。

吃完之后,楊帆拿出手機送給筱月,小姑娘猶豫了一番沒敢伸手接,楊帆硬塞到手上說:“拿著,給你買手機,是為了以后聯系方便。”

這是一個粉紅色的小巧手機,能看地出來小姑娘非常的喜歡,拿著愛不釋手的樣子,臉上盡是幸福靦腆的笑容。

一中的事情,楊帆以為就這么過去了。實際上一中留給楊帆美好的印象并不多,可能因為太功力的緣故吧。晚飯之后,楊帆接到祝雨函的電話:“我在宛陵的天南賓館1107,你過來一下。”

電話那頭的祝雨函的語氣,顯得有點落寞的無奈,楊帆微微的感覺到了一絲悵然。連忙回答說:“我這就過來。”

打發林頓和小王先回去,楊帆打車上路,到了賓館房間門前,楊帆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開門之后,里面的祝雨函笑的明顯有點勉強。

“進來吧!”

閃進門后,楊帆沒有絲毫猶豫,丟下電腦包從后面抱住正在關門的祝雨函。兩人就這么抱著,大家都不說話。雙手抵在門上的祝雨函,最終打破了沉默。

“我決定維持現狀。”

楊帆低聲問:“是你的決定,還是祝書記的決定。”

祝雨函苦笑著說:“誰的決定有什么不同的意義么?對于你我來說,假如雙方的年齡倒過來,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一

楊帆清楚這是卡在兩人之間的最大障礙,不由一聲長嘆說:“你怎么辦?”

感覺到楊帆最終的讓步,祝雨函欣慰地笑了笑,扭頭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你能隔一段時間來看看姐姐,我就滿足了。真的,婚姻不適合我們。”

楊帆頹然放手。默默的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了起來。

祝雨函過來挨著坐下,低聲說:“其實,我何嘗不想?可是,我們是體制內的人,這樣那樣的羈絆太多了。一個風評不好地官員,是很難走的太遠地。”

楊帆熄滅煙頭。抱住祝雨涵,粗魯的反轉按住。撩起裙子從后面狠狠的扎了進去。這種野蠻的做法,更像是一種宣泄。祝雨涵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刺激,使勁的搖擺著腰肢,努力地想滿足身后的男人。

楊帆這一次意外的持久的,兩人衣服都濕透了,還沒有見一個分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落。糾纏在一起的兩具白晃晃的身軀,糾結著,扭動著。

一切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祝雨涵睜著著拿起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遞給身邊的小男人。

“你今天吃了藥啊?”帶著一份調笑的語氣。之前沉悶的氣氛一下被緩和了。明知事不可為的楊帆,此刻多少有點落寞的笑了笑,接過煙抽一口說:“不知道,就是想著要永遠地霸著你的身子。”

祝雨涵淡淡的笑了笑,把頭靠在楊帆的肩膀上,低聲說:“小流氓,如您所愿!就怕將來我老了,腰間橫肉的時候,你看看就飽了。”

楊帆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能結合。照樣能不棄不離。”

祝雨函笑了笑說:“你對幾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楊帆愣了一下,表情有點愕然的說:“就你一個。”

祝雨函瞬間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抱著楊帆地頭使勁地親了幾下說:“以后不許對別的女人說這個。”

“以后?我希望自己以后,女人不要再增加了。”楊帆在心里如是說,可不敢對祝雨涵明說了。再豁達地女人,也是會吃醋的。

“唉,我可能要調走。”祝雨函突然顯得有點哀怨的說,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快樂之源,輕輕的上下的擼動著。年輕的身體反應很快堅硬起來。祝雨函也不問楊帆答應不答應。騎了上去自己引導著進去,接著微微的搖擺著腰肢。追尋那短暫又極度美妙的感覺。

楊帆愣了一下,狠狠的往上頂了幾下說:“不許調走,別想逃的遠遠的。”

祝雨涵發出一陣低聲的呻吟,嗯哼了一聲說:“這種事情,隔墻有耳啊。”

楊帆陰狠的說:“那我不管,如今都這樣了,今后誰敢覬覦你我的隱私,我搞死他。”

祝雨涵顯得有點意亂情迷的搖擺著頭,低聲說:“那就不調走,你想來就來。大不了繼續搞地下工作。”

回到緯縣,已經是深夜了。楊帆匆匆睡下,明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總是會如約而至的。

上午9點,楊帆主持工作的第一次常委會召開。習慣的提前出門的楊帆,招呼林度一聲準備出門時,林頓笑著提醒說:“楊書記,還有三分鐘。”

楊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朝林頓笑了笑問:“配貨站的生意如何?”

楊帆問的有點心不在焉的,林頓回答的卻非常的認真:“不錯,煤窯那邊每個月的活都轉過來做了,藥材基地每三個月就忙一次。農產品公司那邊的土產,現在也都交給他們做,不賺錢都是怪事了。”

楊帆想了想不由啞然說:“這是在壟斷經營啊。”

林頓笑著說:“配貨站這一塊,確實有點壟斷的嫌疑了。不過,壟斷能快速的做大,這一點對于將來緯縣能出一個大型的貨運公司,打下的堅實的基礎。”

“呵呵,他們想的倒是很長遠,好好干吧。”說罷,楊帆信步走出辦公室。

會議室內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楊帆是最后一個走進來的。說起來楊帆對這種變化,多少有點不適應,甚至感覺到一點緊張。不過看見會議室里安靜一片,每個人都在朝自己笑的時候,一種又權力帶來的強烈快感侵襲而來。

楊帆有意識的放慢腳步,讓這種快感的延續多一會。走到主席臺上坐下后,楊帆習慣性的目光環視一圈。這個習慣以前是有點遮掩的,現在很自然的變成了一種直視。

“大都到齊了,那就開會吧。”很平常的一個開場白,甚至略顯一絲的稚嫩,但這終究是緯縣的第一人在說話。在場的每一位,沒有人敢輕視和忽略從這個年輕人的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

“楊書記,我有點事情要說。”蘇妙蛾率先舉手,楊帆笑著點頭看過來,表示同意。

“兩個事情,第一是大學生村官的活動,目前已經出現了階段性的成果。我個人建議,出臺一些相關的政策,給那些干的好的大學生看到希望,看到我們區委大膽使用年輕干部的決心。第二件事情,區委關于區長助理的人選提名,經過一段時間的甄選,……。”

蘇妙蛾現在是楊帆的死黨,在如今的形勢下,說話自然不需要顧忌。一共三個提名,有兩個是蘇妙蛾看中的人選,蘇妙蛾表面上一視同仁,實際上帶有強烈傾向暗示。

最終的決定權是要落在楊帆的手里的,楊帆也沒有著急表態,打算先抻一抻。蘇妙蛾當然也不著急,楊帆在主持工作,隨時可以提出召開常委會討論這個問題。

第一個提議順利的通過了,最終還是落在了蘇妙蛾的頭上去執行,由她來擬定相關的政策草案。

楊帆等蘇妙蛾說完后,笑著說:“原來我的工作,主要是負責經濟方面。現在我建議,這方面的工作由孔勝東同志接手,所以,今天孔勝東同志列席會議,也是我建議的。大家聽聽他有什么具體的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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